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104章 陣陣連環圈圈套

燃燈道人既然為闡教眾人之首,行軍打仗,對敵布陣之事,眾人自然惟他馬首是瞻。如今自己居然被包圍,他們如何不驚?一個個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燃燈。

闡教之人,一個個心驚之餘,卻也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面那些修士,暗中觀看對方的陣法,以尋脫身之計。

對面的修士,一個個的裝扮,比之尋常修士,卻又不同。

這三千人馬,儘是身材魁梧,體格剽悍之輩。仔細看去,這普通修士,居然沒有一丈八尺以下的身高,這些人一個個赤膊而立,肩膀上都抗著一架巨大的床弩,早就上好了箭。這床弩雖大,不過這些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輩,被他們抗在身上,卻也不顯得不協調。

這弩箭的威力,闡教修士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也不管你有多高的修為,若是一個大意,卻又要喪了性命。他們也是第一次認識道,修行一界,並非只有那種強大的法寶才能殺人,有些時候,那些看似普通的法寶,也能要人的性命,毀人的修為。就如這床弩一般,此寶端的來得恐怖。

燃燈道人見對面來的兇惡,雖然心驚,卻也不失沉穩,如果連他都失了計算,其他的修士,怕更始不堪。他眼如冷電,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面諸人,心中卻也吃了一驚。

對面帶隊的卻是孔宣,他背後五色神光,護住周身。那煞氣雖盛,卻無力侵襲。他背後一字排開十幾個修士,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金光來看,他們絕對不是外島的修士,外島的修士絕對沒有如此深厚的修為,也不可能有一身的祥和之氣。他們定是二層的隱修,看來清虛是鐵了心,要將三教在此的弟子一網打盡了。

燃燈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邊的同門,卻見二代弟子一臉的沉穩,手中各握著法寶,神態安然。有那性子隨和的,尚且把玩著手中的小法寶,臉上帶著笑容,顯然沒有把對面的陣勢放在眼裡。

而三四代弟子,則要差上許多。眾弟子表情不一,動作不屬,端的現出了人之百態,間接詮釋了滴水藏海這句話。

眾人中有那膽子小的,雙腿戰戰,看著對方的陣勢,面容青白,顯然內心極其緊張。這等人,卻是又些本事,但又撥知道能否逃脫此劫之人。

還有不少修士眼中流露出驚恐、絕望的目光,一臉頹廢之色,竟似被嚇破了膽子。這等修士,多是修為最差的,這些人本事一般,雖然出身名門,但面對如此陣勢,也知道是九死一生之局。

還有一幫人,則是一臉決然之色,將手中的法寶兵器握的緊緊的,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這些人最雜,修為不一,但莫不是血性之人。他們性子剛烈,寧折不彎。

還有一等人,卻和他人不同,一個個面露笑容,神態從容。這等人法力也未必高強,卻都是有真道德之人,早就窺破了生死,看破了紅塵。

看到這一幕,燃燈卻是寒了心,他極為無奈的發出一聲長嘆,闡教門下,三四代弟子,卻是良莠不齊,道基深厚者還是太少了。雖然比起別來,要強上許多,門人也稱得上同年齡中的天才,但在這等殺戮無算,心思堅定的諸人面前,卻還要差上一個檔次。

其實這些修士修為也自不弱,原本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只因為方才經歷過幻陣的折磨,心底大起大落,又起又落,一時間反差太過劇烈,讓他們無法承受得起,周圍的煞氣也趁勢而入,如此才會被這些殺氣騰騰的修士奪了心志。

燃燈道人心中悲憤,長嘆了一聲,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他知道若是自己一個處理不當,闡教弟子怕是得在此處被剷除殆盡。他隨即將手伸入袖子中,取了一件好寶貝,卻是一尊三十三曾的玲瓏寶塔,金光閃閃,奪人心魄。

孔宣還是第一次見到燃燈將出法寶來,心中卻也暗自思量。他奉李隨雲之命,率領三千外島身強力壯的修士,儘是那孔武有力之人,往來巡視,只要屠殺三教門人。如今卻將燃燈他們包圍起來,正可展身手,只消自己一句話,盡可將其屠滅,但事到臨頭,他又躊躇起來。

這孔宣為何躊躇?他卻不是因為心慈手軟,他也是一代大聖,手上何嘗少了血腥?洪荒之即,他震懾群修,整頓軍威,又何嘗手軟過?他屠殺妖族群修之時,又哪裡心慈過?

他也不是心存顧忌,想為自己留條後路,他是李隨雲的大弟子,修為之高深,若是不依靠法寶,天下間除了證了混元道果的修士,還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便是對上了那些混元聖人,他即使不勝,若要脫身,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看官心中定然不解,既然如此,這孔宣卻又為何如此遲疑?蓋因他乃李隨雲的大弟子,可以說是李隨雲最近的人之一,他頗知李隨雲的心意,知道李隨雲最恨內鬥,若非如此,當日也不會救了兩個大巫,若是他強奪盤古斧,怕是天庭也不會追究,更不會有今日之事。

孔宣心中清楚,若是自己殺了這些人,卻也容易,只消大手一揮,雖然不敢說全都解決,但若留下大半人馬,卻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些人都是道門的精英,東土的柱石,若是毀於自己之手,日後道門後繼無人,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

他深吸了口氣,卻又改變了主意,隨即喝道:「兀那闡教諸人,你們尚在此支吾什麼?還不快快放下兵戈,束手就擒?我浮雲島,卻也稱得上慈悲,自然不會為難你們,若再執迷不悟,刀兵無眼,白白傷了性命,壞了一世的修為,豈不可惜?」

燃燈聽了,怒從心起,恨聲道:「孔宣,你有何本事,敢如此支吾?你無非就是仗著人多勢眾罷了。除此之外,你還有何神通?你可敢撤去這些兵士,和我單打獨鬥,見個高下?你若勝了,我們任由你宰割,你若敗了,卻需聽我們安排。」

孔宣聽了這話,眉頭卻又一皺,怒從心起,從鼻子中哼了一聲,極其不屑的道:「你的算盤打的卻響。只可惜我浮雲島和你不同,最重視門下弟子的性命。我有大好的局面不利用,難道還要放棄優勢,和你們硬碰硬不成?你們卻是好算計。」

燃燈道人尚未說話,這邊赤精子已然大怒,握了陰陽鏡,望孔宣便是一晃。

孔宣有五色靈光護身,卻也不懼怕,但赤精子的舉動,無疑惹惱了他,他再不猶豫,大手一揮,三千架床弩,同時開火,但見金光閃爍,往來交叉,如同漁網一般密集,弩箭入肉聲不絕於耳,這等箭陣,端的恐怖,闡教修士,有不少人尚未反應過來,便已被百箭穿心。

這床弩雖然威力無窮,但也有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它安裝起來實在費力。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饒是如此,方才的一次攻擊,也擊斃了超過一半的闡教門人,還有一小半的人受了傷。

眾修士也知道這東西的弊病,一擊得手後,隨即將這笨重的武器扔將下去,一個個掣出隨身的兵器,凝神戒備。

燃燈怒極,他身為首腦,同門受傷,卻是他的過錯。他急取一物,卻是一根黑漆漆的鐵尺,此物也非等閑,有一個名號,名為量天尺。卻是他用北海寒鐵並稀有材料煉製而成。此寶不過三尺,卻重達一萬零八百斤,大小隨心,端的是件好寶貝。

此寶燃燈平日用得卻少,見過的修士,用一隻手也能數出來。今日怒極,他急取此寶,隨手祭起,卻見黑光閃處,轉眼間便放翻了十幾條大漢。

倖存下來的闡教之人,一個個莫不是怒火中燒,心中深恨浮雲島諸人。這些人既然能逃脫方才的一劫,不是本領高強之輩,就是心思精明之人。

他們一個個怒氣衝天,下手更不容情,但見法寶紛飛,宛如天外矯龍一般,直殺將進人群之中,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斬殺浮雲島的修士。

有道是闡教門徒多法寶,清虛門下重修為。這句話,卻是這場戰爭的真實寫照。

浮雲島普通修士雖然有修鍊的好去處,修鍊起來容易,但他們卻沒有什麼好的法寶,畢竟人數眾多,材料有限,一個個充其量也就是那種大眾化的兵器,雖然放到俗世中稱得上了不得的神兵,但比起闡教門人的法寶,卻又遠遠不如。不得不說,雙方在兵器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點,這種差距,根本沒有可比性。

有些時候,高超的修為並不能彌補兵器上的缺陷,交戰中,浮雲島修士的缺點登時暴露了出來,根本經受不住對方狂風驟魚般的打擊,損失極大。

赤精子在闡教諸人之中,最是勇猛,他仗著陰陽鏡,瘋狂的攻擊著浮雲島的修士,這法寶乃是陰陽二氣所化,卻也恐怖,莫說一般修士,被此寶照了,立時喪命。就是金仙級別的修士,也經不起他一照。

有那不服輸的修士,奮力向前,要和赤精子搏鬥,手中兵器,瘋狂的砸將過去,有那本領高強的,也曾突破到對方身邊,將法寶向身上招呼。但誰想赤精子身上有暗寶護身,卻是那八卦紫壽仙衣,端得了得,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那些修士的普通法寶,如何能奈何得他?

孔宣見手下群修折損甚重,心中也自焦躁,背後五色神光閃處,便要拿赤精子,偏生這邊蕭銀不識趣。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又殺將上來。演一演,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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