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93章 聖人怒起欲上門

太乙真人駕雲逃竄而去,這讓孔宣和兩個大巫都傻了眼,誰都沒有想到闡教金仙會這麼干,這也太失仙人的面子了。風頭不對,落荒而逃,這不一向是清虛一脈的傳統嗎?怎麼連一向高傲的闡教也學會了?三人倉促之間,即使有心阻攔,卻也沒有機會出手。

相柳腦子轉得快,微一沉吟,已明道理,不由得色變道:「不好,如今太乙逃竄,定然去那玉虛宮去見元始,搬弄是非,怕是過不得片刻,元始即至。如此一來,我等如何抵擋?此事牽連事廣,已經不是我們可以處理得了的,需得稟報島主,方才是正道。」

孔宣微微點頭道:「道兄說得不錯。那太乙手拿杏黃旗,此旗乃是元始之物,與師父手中的玄幽壬葵旗是同等級的法寶。若非如此,我那五色神光,如何拿他不得?想是元始要救他那徒弟,才賜予太乙的。如此推斷,元始怕也動了怒氣,如今太乙再敗,他定然前來。」

刑天撫摩著盤古斧,也不做聲。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是一味的莽撞。憑藉自己的本事,再有這先天靈寶相助,最多也就和那十二金仙戰個平手,若論元始,就是巫門十二祖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自己?所以他也沒有說出「怕他不來,來了一斧劈了……」的混話。

這三個商議已定,隨即趕回虛空之殿,但見李隨雲盤膝而坐,身邊卻是幾件法寶,那昊天鏡赫然在列。

不待孔宣說話,李隨雲點頭道:「你不必多言,我已知事情端倪,此事需怪不得你。想我師兄也不通情理,許他的弟子橫行霸道,卻不許我門下逞逞英雄?如此作為,著實可惡。難不成我浮雲島就任他闡教欺負不成?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你可傳令外島戒備,他不來便罷,他若真敢來聒噪,那些武器只管往他身上招呼,讓他見我浮雲島之強盛。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此處逞了威風。到時候,我自會出手,與他證個高下。」

說到此處,他眼中寒光一閃,全身衣服彷彿受到了氣流激蕩一般,整個都鼓了起來,周身彷彿現出一股煞氣,這一刻的他,倒似那千古一帝,一言既出,伏屍百萬,根本不似有道真修。

孔宣聽了的吩咐,點頭應是,便要起身,卻被李隨雲攔住道:「你一直沒有什麼法寶,只倚仗背後的五色神光,未免太過寒酸,斗將起來,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這昊天鏡你可拿去,若我所料不錯,只消過得片刻,那闡教金仙便要逞英雄,你只管將他們拿了便是。」

孔宣大喜,謝過師父後,這才接過昊天鏡。他隨即駕上雲頭,安排防禦去了。

李隨雲又命門下童子將那玄璞、無牙、穿山招將進來,這三個也知道闡教強橫,都在準備身邊的幾件法寶,聽得見召,急趕將過來,一一見過師父。

李隨雲點頭道:「你們也知道,闡教與我清虛一脈交惡,方才那太乙敗退,元始定要為弟子出頭。此事我卻不能示弱,否則門下弟子再無出頭之日。你們各拿幾件法寶去,若是闡教金仙出手,你們也不至於空手應對。」

這幾個弟子叩頭感謝,李隨雲隨即將壬葵旗賜予了無牙,將七禽五火扇賜予了穿山。玄璞因有落星珠,李隨雲也沒有再賜他別的禮物。

這三個隨即回歸各部,整備軍馬,各自點起精銳兵馬三萬餘眾,按天地人三才,布將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只待廝殺。

刑天、相柳也各歸本島,養精蓄銳,只待斬殺幾個金仙出氣。

李隨雲見眾弟子盡數歸位,微微點頭,又將那屍兵盡數召將回來,將那玄陰老祖召了出來,面授機宜。

玄陰老祖領了法聖,自率領著七百七十七個屍兵依照李隨雲的布置,前去埋伏,只待時機一到,便即殺出,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

屍兵去後,李隨雲微一沉吟,又將鎮壓浮雲島的十二金人召將出來,這十二大金人,受日月精華、天地靈氣的滋養,也自通靈,一個個見了李隨雲,居然也知道行禮。

這幾個金人雖然強橫,但也不是金仙的對手,不過若是突然出手,十二個服侍一個,未必沒有獲勝的機會。

他又將這十二金人分派了一些任務,如此方才萬事俱備,只待那元始前來,便指揮門下出手,給他一個永世難忘的記憶。

浮雲島這邊整備兵戈,只待廝殺。那邊太乙真人趕回昆崙山,也不待守門的童子通報,直入玉虛宮,見了元始,放聲大哭。

闡教門下諸仙已知清虛一脈之所為,心中正自氣惱,只待太乙回話。如今見了太乙如此悲痛,無不變色。

赤精子驚道:「道兄,緣何如此悲痛?莫不是此去事情不諧,我等同門,已遭了毒手不成?」

太乙真人也不理會赤精子,只向元始哭訴道:「好教師父得知,我到了那浮雲之島,尚未見到清虛,也不知道同門安危如和,便和他們打鬥起來,島上有大神通的修士著實不少,弟子落得法寶被收,連九龍神火罩也破損了,若不是我見機得快,怕是連我也不能逃回。還請師父出手,為我等出這口惡氣,救門下弟子於水火。」

諸仙聽了這話,無不變色,有那性子急噪的,便要殺上門去,以出胸中的惡氣。有那沉穩的,也氣得麵皮發紫,顯然是強自忍耐。只待元始一聲令下,便去與對方理論。

元始心中也是不快,微一沉吟道:「你且起來,將事情經過與我述說一遍,再做理論。」

太乙急起身,將事情經過述說一遍,末了,恨聲道:「我便窺他那島嶼,是我的過錯,但也罪不至死,他們緣何下了殺手?更何況東海那麼大,難道都是他們的不成?這清虛門下,忒地猖狂。」

元始聽罷,心中也怒。他待那太乙去後,本來思量了一陣,也平復了心情,想待李隨雲放還弟子,他就此罷手,雙方得個太平,也就是了。至於被收走的法寶,慢慢討要便是。誰成想李隨雲居然如此霸道,大大落了他的麵皮,他不由得怒從心起,臉上紫氣一閃即逝。

他看了一眼門下弟子,沉聲道:「爾等可聚集闡教門下弟子,將手中寶貝帶了,去與那清虛門下交戰。你們先行,我去見過大師兄,隨後就到。」

門下弟子聽了,齊聲答應,紛紛駕起雲頭,向浮雲島而去。卻是那幾個金仙?乃是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夾龍山飛雲洞懼留孫,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陽洞靈寶真人,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大雪山靈鷲洞燃燈道人,又有那南極仙翁等眾,並玉虛門下三、四代弟子,大大小小三五百眾,都駕著祥雲,直衝浮雲島而去。

元始心中深恨李隨雲,也不乘龍輦,也不御獸,直接駕雲,不過片刻,便到了八景宮中。玄都大法師急入見老子。老子便命請入,兩教主分賓主而坐。

元始先道:「師兄,我之來意,你也知曉。這清虛著實可惡,一味的逆天而行,為禍天下,如今又救助天庭叛逆,將我門下弟子擒拿,此恨不可不消。這段因果,不可不了。還請師兄助我,一同去那浮雲島理論。若是他執迷不悟,卻將他拿了,交與老師發落。」

老子聽罷,搖頭輕嘆道:「師弟,不是我說你。你無緣無故的,招惹這紅塵之事做甚嗎?天庭之事,我也知曉,你門下的廣成子,膽子也忒大了點,居然和他玩弄心機,這不是虧吃嗎?若是如此,也便罷了,他居然敢將那翻天印打他,聖人麵皮,豈是隨便打得的?

清虛一向無法無天,就是對上老師,依然我行我素。老師也不管那紅塵之事情,就是我等打翻了天,復又滅了這世界,他怕是也不會出首。你難道非得與那清虛爭這一口氣不成?」

元始聽罷,怒道:「師兄,你何故出此言語?那清虛道人一味的欺壓同門,我門下第子,莫不怨聲載道。我等若不為弟子出頭,則老師的道統,又怎能在人間流傳?你執掌人教,需得為老師道統傳承考慮。」

老子聽罷,微一沉吟,點頭道:「也罷,如此說來,那清虛也是做得過分了些,有道是不看徒弟面,需得看師父面。他如此欺負晚輩,也著實失了聖人的體面。我便陪你走一遭。你可先行,我將宮中之事分派下去,隨後就到。」

元始聽罷,點頭應是,隨即出了八景宮,方欲向那浮雲島而去,也又猛然醒悟,自己便這樣駕雲而去,卻顯得自己急噪,沒由來的被李隨雲恥笑。心中既有此念,隨即駕著雲頭,迴轉玉虛宮,讓門下童子準備車駕不提。

虛虛殿、八景宮之動作,自然瞞不過門人遍天下的截教教主——通天道人。自妖族失勢之後,截教門下弟子日益增多,不少神通廣大的妖怪,紛紛託庇於其門下,截教勢力愈發來得龐大。

老子、元始欲聯手攻打浮雲島之事,有那消息靈通之輩,卻早早的稟報於通天。通天聽罷,心中驚怒交加。

驚的卻是老子與元始聯手,這兩個雖然平日里走得極近,但也沒有想到會聯手對敵。今日他們能聯手對付浮雲島,說不得明日便會合夥攻打碧游宮,浮雲島今日之事,保不準便是碧游宮明日之寫照。

怒的卻是這元始著實可惡,許得他門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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