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92章 見勢不妙轉先逃

刑天和太乙真人斗將起來,真箇是一場好殺。但見風煙滾滾,煞氣紛紛,其中又有七彩霞光籠罩。劍斧相交,風塵迭起,漫天雲海,盡數消散,兩邊旁觀的修士,也立腳不住,被卷飛了十數個。

刑天不光法力高強,更兼修鍊巫門功法,若論起肉搏,在這大千世界中,也是排得上的人。更兼他身經百戰,是從血海屍山裡面爬出來的,一招一式,都是從戰場上積累下來的經驗,可以說經受過血與火的考驗。

而太乙真人則不同,他是元始門下,闡教中有道的真仙。他雖然也曾仗劍遊歷洪荒,戰妖除摸,也曾沾染過血腥,但比起刑天那中戰場上的殺戮,卻又不同,他身上的血腥之氣,遠沒有對方來得濃烈,論及武藝,更是遠遠不如。

同如同戰爭兇器的刑天相比,這隻知道修鍊道法,淬鍊元神的太乙真人怎是對手?更兼刑天手中的兵器乃是天下第一強兵盤古斧,最能破除混沌,豈是那普通法寶雌雄劍可以比擬的?兩人想交不過三五個回合,太乙真人便落在了下風。

太乙真人的雌雄劍走的是輕靈的路子,注重擊刺之道,屬於技巧類的兵器,若是硬碰硬,遠比不得長柄兵器,更不要說那厚重的大斧頭了。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刑天也不施展什麼小巧細膩的斧法,他的打法卻是一力降十會,一味的橫劈數砍,每次都用盡了氣力。每次劍、斧相交,太乙真人都身形劇震,手臂酸麻,有說不出的難受。這根本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

二人又佔了幾個回合,太乙真人委實難當,他也知道,自己這是一己之短,攻他人之長。若是再斗將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性命難保。

惱怒之下,他一聲大喝,卻又現出一個法身,卻是三面八臂,相貌古怪,猙獰萬分。八隻手,舞舞弄弄,手中拿了杏黃旗、乾坤圈、九龍神火罩、雌雄劍、混天凌,空出兩隻手,卻各拿了一塊金磚,將手中的法寶舞得如同風車般相似,演將上來。

饒是刑天見多識廣,見了太乙這般模樣,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道門卻有神通,乃是三頭六臂,這倒流傳得廣了,但凡有些神通的修士,都修鍊過,也都會使,可如今對方這三面八臂這般怪模樣,卻是第一次得見。驚訝之下,攻勢登時緩了下來。

太乙怎肯放過這等機會,立刻反擊。刑天措手不及,更兼心神不定,居然被斗方迫了個手忙腳亂。

眼見不濟事,刑天卻是怒從心起,一聲大喝,將腰一躬,整個人變得身高百丈,那盤古斧也是通靈之物,直接跟著變將起來,那巨大的斧刃,看似可以劈開泰山,端的兇悍。

刑天以法天象地之術,卻在體積上佔了便宜,又居高臨下,他也不在乎對方的三面八臂,與太乙真人玉虛之術相鬥,殺了個難解難分。又戰了幾個回合,憑藉身高的優勢和豐富的經驗,再次壓制住對手,復又佔得上風。

初時,太乙真人與刑天相鬥,惟恐傷了對方的性命,於李隨雲面上不好看,反倒遷怒於同門,故戰鬥間頗有餘地。奈何刑天本事實在不小,二人生死相搏,尚且勝少敗多,何況有意相讓?

太乙真人見對方來得著實兇猛,自己只辦得招架遮攔,心中也自思量,若是在這般斗將下去,怕是性命能否保得,還是個未知數。這等肉搏,本非神仙所為,似他這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未免失了計算。他見對方攻得愈發猛烈,驚怒之下,也顧不得同門的安危,老師的囑咐,更不敢遲疑,急將那九龍神火罩祭起,但見光華閃爍,刑天頓時被罩在裡面。

太乙真人生恐相柳在一旁出手,將刑天救出,到時候自己以一敵二,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他暗運玄功,不待相柳開言,將手猛的一拍罩子,卻見裡面烈火紛紛,他竟要燒死刑天。

相柳大驚,急欲出手,卻聽的罩中刑天一聲大吼,手中大斧,猛擊罩子,只見光華閃爍,耳如轟雷乍響,這等聲音,端的來得突然。一些修為淺的修士,直接被震得暈了過去,有那修為深厚的修士,也支持不住,踉踉蹌蹌的退出好遠。就連相柳和太乙真人也搖搖欲墜。

眾人定睛看時,卻見那威力無窮的九龍神火罩居然裂了一個口子,裡面的火氣一下子泄露出來。

太乙真人卻沒料到這種情況,一時不查,饒是離的遠,衣服也被火焰燎著了,他心急火燎的用手拍打,偏生那火不是凡火,乃是三昧真火,專門煉化群神,急切間哪裡滅得了。

好在太乙也是有大法力的神仙,他急向北吸了口氣,隨即一噴,卻化作甘霖,將身上的火焰盡數滅了,這才鬆了口氣。

這太乙真人救火的時間,看似不短,其實不過一瞬間的工夫。那三昧真火著實厲害,饒是他救得及時,那件費了不少工夫才煉成的可避刀兵的八寶道袍。也被燒了大半,端的是凄凄慘慘。

相柳可沒有工夫理會太乙真人,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九龍神火罩的裂口處,卻見刑天大搖大擺的走將出來,不過大斧橫抗在肩膀之上。看他那副得意勁,再看他那幾步走,卻跟個螃蟹相似。不過他那大搖大擺,卻是被震的暈了的緣故。

那九龍神火罩破裂的聲波,直接將那些修為淺薄的修士震得暈了,在外面尚有如此威力,何況刑天在罩子中?那巨大的聲波沒有將他震得暈死過去,已經不錯了。

太乙真人見對方如此囂張,又毀了元始賜予他的寶貝,不由得氣沖斗牛,眼中的火焰,幾欲射將出來。他也不管兩人差距有多大,將手中兵器一錯,復又殺將上來。

刑天雖然頭腦昏沉,但醒轉得也快,一抬眼便看到太乙殺氣騰騰的沖將過來。他冷笑著看了對方一眼,將腳尖一挑,卻見那破裂的九龍神火罩滴溜溜的飛將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石頭,砸向太乙真人的頭顱。

太乙真人急棄了金磚,空出一隻手來,將手猛的一張,念動法訣,那殘破的法寶頓時消去了力道,輕飄飄的落如他的手中。他隨即一收,將這寶貝收入懷中。這邊揮舞著雙劍,惡狠狠的砍將過去。

不過刑天藉助這短暫的時間,已然恢複過來,頭腦依然清明,他立刻揮舞這斧頭,沖將上去。

兩個人復又戰在一起,這場好殺,比之從前,有自不同。太乙真人惱恨對方壞了他的法寶,起了拚命之心。

這邊便刑天怨恨對方使用法寶,險些壞了他的性命,下手更不容情。

二人都打出了真火,直殺得風塵滾滾,將大海帶出一個個巨大的旋渦,每次攻擊落到海面,都要激起數十丈的浪牆。

太乙真人越斗越是鬱悶,這刑天渾身太過堅實,自己的法寶打將上去,卻奈何不得對方。有心用混天凌,卻又怕對方力大,如同劈開九龍神火罩一般,將著混天凌毀了,投鼠忌器之下,只能手上見功夫。所幸手中尚有金磚了,斗將起來,卻也能起到分對方心神的作用。

二人那邊捨生忘死的苦戰,那邊虛空之殿里,朱雀正冷著臉向李隨雲稟報。她和李隨雲的關係一直不是很融洽,即使勉強歸附,也依然沒有改變。也許是因為當時李隨雲出言對她調戲,她一直懷恨在心的緣故。

二人商議未定,卻見一個童子沖將進來,見了李隨雲,急聲稟報道:「師父,外面刑天和一個道人打將起來,相柳在一旁掠陣。這兩個本領一般,竟然沒有分出勝負。如今已經怕是已經鬥了千百招,連旁觀掠陣的將士都被二人激起的氣浪傷了幾十個。」

李隨雲聽了,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朱雀,微一思索,眼中露出一絲瞭然之色,卻沒有說話。

朱雀知道對方的意思,淡淡的解釋道:「想是太乙真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偷偷窺探島嶼,被刑天和相柳撞上,雙方斗將起來。我已經囑咐過他,讓他不要隨便窺探島嶼,可他還是如此不識趣……此事如何處置,還請示下。」

李隨雲微一沉吟,隨即緩孔宣入見道:「你可去將那太乙真人抓將過來,和他的同門湊做一處,省得他在此買弄本事。也讓闡教知道,我門下也有能人。免得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此處聒噪,到時候讓他們師父來領他們罷。」

孔宣聽罷,也不懼怕,點頭答應。隨即抓起三叉戟,沖將出去,行到外島,卻見兩人正自捨生忘死的苦鬥。

什麼樣的師父教什麼樣的徒弟,這孔宣也不打招呼,也不上前相鬥,駕著雲頭,飄到太乙真人頭頂,窺得真切,背後紅光一道,刷的撒將過去。

太乙真人和刑天正斗到酣處,猛見得天外一道紅光落將下來,正沖自己而來,如何不驚,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法寶,但急切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急將那杏黃旗祭起。杏黃旗乃是天下至寶,有此護身,那紅光便撒不下來。只在上面照耀,空費法力。

孔宣見撒不得太乙真人,也吃了一驚,微一猶豫,也自收了紅光,將那海王戟橫在胸前,卻似要助刑天一臂之力一般。

太乙真人見了孔宣,眼睛一亮,自思道:「擒得此人,勝斬刑天十倍。」他急砍一劍,逼退了刑天,隨即將那乾坤圈祭起,要打孔宣。

孔宣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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