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10章 YD的開始

這李隨雲名聲已顯,世人將他和老子、元始、通天並稱為鴻鈞座下四大弟子。當真是生平不識清虛士,便稱高手也枉然。但凡修修士,聽到他的名字,無不稱其法力通天,一時間當真是風光無限。

李隨雲並不喜歡這麼招搖。在他看來,一個人若想在這強者林立的世界生存下去,那就永遠不要當出頭鳥,如若不然,除非你證得混元,否則終有被雁掐了眼的時候。更何況喜歡打人悶棍的李隨雲,在聲名遠播的情況下,又哪裡能繼續他這偉大而神聖的事業?

不過李隨雲並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說實話,他已經壓抑得太久了。他實在不是個好人,從某些角度來說,他甚至得用委瑣來形容,他的性格也讓人不敢恭維。作為一個法力高強,將心境磨練得堅如鐵石的修士,居然還在考慮著七情六慾,有了大靠山的他,已經開始打起了女仙的主意。

一個本領高強的修士,尤其是他又擁有龐大靠山的修士,一旦他下決心做惡,那結果是讓人束手無策。

據仙界傳聞,清虛修士,極為好色,所作所為,罄竹難書。

據傳,此人自成名以來,但凡見到美麗的女仙,必上去搭訕,臉皮之厚,不亞於巫門大聖那強健而寬廣的胸肌。

據洪荒消息靈通之士所傳,此人成名以來,曾不止一次偷窺女子沐浴,曾經偷過天庭仙女的紗巾,看過牡丹仙子更衣,強吻過蝴蝶仙子的櫻唇……

據天下小道消息傳播,此人成名以來,最擅爭風吃醋,曾經為了某位女仙的繡鞋,大打出手,入天宮,下地府,鬧龍宮,闖洪荒,總之是打得天翻地覆,直將那法力不比東皇太一差上多少的修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到最後被剝光了身上所有的法寶,吊在那不周山上,受那風吹雨大,日晒冰凍三月之久,方才作罷。

如果他僅僅如此好色,那也就罷了,偏偏此人又極為貪財。仗著本領高強,四處鑽營,整日里搜集法寶、材料,只要是他認識的,沒有不被他剝削過的。

不要說巫門和妖族那些善煉器的,多法寶的修士,就連他的師父鴻鈞也曾被他搜颳去好幾件寶貝。李隨雲的舉動使得他又多了一項惡名:「天高三尺真人」,或是「無良天尊」。

正所謂居安思危,李隨雲也知道自己的名聲惡了,雖然有靠山,但難免會有不要命的,因為情侶被騷擾而瘋狂的修士找上門來。自己本事高強,固然不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自己一時疏忽,被對方得了手,雖然未必傷及性命,落了面子,卻是必然。

考慮到自己的劣勢,在閑暇時,李隨雲大興土木,將自己的山場建造得異常隱秘、穩固,周圍設置了無數殺陣,又將從巫門大聖那裡偷學來都天神煞之陣,從東皇那裡拐騙來的周天星斗大陣,一股腦的布上,更不要說其他的凶陣、惡陣、毒陣、幻陣,大陣套小陣,小陣套陷阱,阱中還有陣。

李隨雲以此配合盤古布置的主陣……總之,將他的老窩打造得鐵桶金城般相似。哪怕你法力通天,要想硬闖,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即使是證了混元正果之輩,怕也要發幾個昏。

其實李隨雲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個人如果太正直,太完美,那他根本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就連那太陽尚且有黑子,何況人乎?

再說無欲則剛,對於他來說,如果隱居避世,不露真身,反而會讓有心人更忌憚自己。若是自己顯露出一星半點的缺點,卻也正好安這些人的心。畢竟像自己這種有著不良嗜好的人,更好對付一些。

※※※

李隨雲的舉動很快就傳到了天帝帝俊和東皇太一的耳朵里,這兩個人本是精明之輩,如何不會懷疑李隨雲的動機?

若說著帝俊護起短來,比起太一,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太一出頭,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雖然坐在天帝的位子上,但性子遠沒有太一來的深沉。他一直對最小的孩子被拔光羽毛是事耿耿於懷,一直想找機會報仇雪恨。

以太一的頭腦,如何猜不透帝俊的心思,他有些好笑的道:「兄長,凡事不可急噪。若我等此時出手,以那人的本事,在配合福地的禁制,短時間內怕是沒有機會攻破,定然要拖延日久。更何況那人本領高強,逃跑的本事據說也不錯,萬一我們失手,讓他逃了,豈不是白白多了個敵人?」

帝俊聽了沉吟不語,過了一會才緩緩道:「那人眼下的行為大是古怪,他居然變得如此淺薄,整日里調戲仙女,仗勢搶奪法寶,實在不像以前那個甘於平淡之人,他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太一微一沉吟,低聲道:「我也曾思量過這件事,但那清虛道人,行為處世,不能讓常理來推斷。我實在沒有太大的把握判斷他的目的。他現在的舉動確實讓人難以適應,但我想那人大概是以前壓抑得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能釋放出來,自然會有些瘋狂。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帝俊聽了,默然無語,沉吟良久方道:「其人遨遊於天地之間,又喜獨來獨往。你我若是一起出手,他毫無防備之下,應該可以一擊得手吧……」

太一大驚道:「兄長萬不可如此。此時不同往日,想那清虛身為鴻鈞老祖的關門弟子,自然倍受疼愛。若是行事不秘,怕是白白多了一幫對手。想鴻鈞座下的四大弟子,儘是法力高強之輩,證那混元,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和我們理論起來,再加上一旁的巫門虎視耽耽,我等如何是其對手?」

帝俊聽了,眉頭一皺道:「若是等清虛道人修成混元,我等要收拾他,豈不更難?此恨何時可雪?」

太一恨聲道:「誰想到此人竟會拜到鴻鈞門下,若早知如此,當年拼得與巫門立時反目,也要擊殺了他。」

帝俊聽了,微微苦笑。以他對太一的了解,如何不知道對方說的是氣話,太一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動手。

太一也知道自己不過是發發牢騷,他沉吟片刻道:「兄長,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現在這天上、地下,洪荒、宇宙,是我們和巫門做主角,可日後……」

帝俊聽了,也自嘆了口氣,他沉聲道:「我現在雖然將那兩件法寶修成身外化身,威力強大,但若想窺探天機,卻還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總是看不清楚。若想窺探天機,除非是我證得混元,方有希望窺探到過去未來之事。」

太一聽了,不禁黯然,沉吟良久才道:「其實天機豈是能窺探得清的?若是有一絲疏漏,被人力強行扭轉些微,怕是天道變遷,天機隨之改變。我等奪天地之造化,造日月之玄功,不知耗費幾許功夫,方才修成大道,本就是逆天之行。仔細想來,似我等這般逆天而行的妖族,若是還想窺探天機,也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帝俊聽了,也不禁大笑,顯然也對二人的談話有些好笑。笑罷,他沉聲道:「你我體悟天道,還看不破這天機?世上無不落的太陽,凡是不可永恆,又哪裡有人能做永恆的主角?人無千人好,花無百日紅。天下主角易位,這也是早晚的事。」

說到此處,帝俊不由得頓了頓,看了一眼一臉無可奈何的兄弟,有些索然的道:「我妖族與那巫門兩雄難以並立,早晚要證個高下。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斗兩敗俱傷,也不得不行此事。」

太一聽了,臉色黯然,一番辛苦,流血流汗,到頭來,為誰忙?

帝俊見太一默然無語,嘆了口氣,沉聲道:「話雖如此,有些事情,還得早做準備。那清虛道人既然好色,我們成全他也無不可。不過還需好生防範,免得他又生出什麼事端,反為不美。」

太一聽了,深以為然。他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對李隨雲的所作所為,心底也著實懷疑,怕對方是韜諱之計。可讓他惱火的是,李隨雲所收的弟子,全是他谷中得道的靈獸,外來的人一律不收,更不要說帶藝投師的人,這讓心存算計的他著實惱火。

但太一也知道,即使這件事再難,也得出手在他身邊安插釘子,現在這種情況,總比對方躲在福地里不出來,要好得多,也容易得多吧……

※※※

已經為自己闖下了偌大的惡名的李隨雲,對眼前的情況非常滿意。他知道自己已經初步闖下了名聲,憑藉自己的惡行和淺薄,應該不會太受他人重視。在有靠山的情況下,只要沒有觸及他們的底線,帝俊和太一絕對不會動自己。

而一直就和自己關係不惡,又是同源而出的巫門,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想法。自己對他們來說,成為朋友的可能性,比成為敵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想來在洪荒破滅之前,自己可以快樂的生存下去。

巫、妖大戰,對於一些修士來說是災難,但對於他來說,卻是挑戰和機遇。他門下弟子雖然不多,但那也只是暫時的情況。時間久了,怕是不會弱於他的三個師兄。如果不趁天下大亂之際,奪個先天靈寶,作為立派的根本,怕是日後弟子難逃輪迴之苦。

輕輕的把玩著隨身攜帶的竹杖,就如同撫摸親人一樣。這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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