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戰十年震南疆 第117章 誰敢阻(上)

拔開阻擋前進道路的重重荊棘,鋒利的野刺被靈力阻隔在外,在鶴形玄槍摧枯拉朽的攻擊下,所有的雜草與亂石皆被清掃而路;房仲述所走過的地方,留下一條兩米多寬且毫無雜物的道路,一直從谷口往裡延伸。

之前在谷口時,被重重野草之物阻住視線,如今往裡一番探測,卻發現這谷口雖窄小,但卻是極深,己經連續往前走了一個多月,卻仍然沒有找到右賢王口中所說之物;右賢王當初是追殺一隻同樣低級右下寸而誤入此谷,它一直往裡走了不知多少時日,看到一座雕像後,就被此雕像吸入一個空間內,從而凝成罡氣之體。

房仲述想起自己凝成天煞之體時,好象李靖的一應物品皆是消失,那座雕像莫非也消失了?儘管有些疑問,房仲述倒也沒有打算放棄,右賢王只是凝成地罡之體,然後就恐懼的逃跑,再也沒有返回此處,搞不好還有什麼東西遺落,即來此處,總要探索一番的。

一座約五米高的人形雕像豎立在亂石群中,它是如此的孤傲而淡然,仿若整個天地在它眼中皆是無物,那天然而成的威臨之壓,將房仲述籠罩在其中,憑其煞嬰後期大圓滿的修為,仍然被那股氣息壓得癱倒在地。

鶴塔哀鳴著被那股威壓重新逼回神識中,自動護主迫使它努力想再次竄飛而出,但它的努力卻是沒有成功,最終只能呆在房仲述的神識苦苦掙扎;房仲述癱倒在地上,根本無法控制鶴塔的行為,鶴塔的痛苦轉移到他的身上,使他承受著更為痛苦的折磨,那渾身經脈都在撕裂中自動癒合,然後繼續撕裂。

房仲述痛得死去活來,他己經將遊戲痛感調到了最低,卻仍然是如此的痛楚,若是一位將痛感調到百分百的傢伙,估計這種痛苦會讓他受虐的心情得到很歡快的解放;房仲述沒有任何辦法,他非常熟悉那股令讓癱倒的氣息,在兵聖與轉生大帝身上,他都感覺到這種氣息,這就是仙人之威。

按妖王朱厭的說法,仙分為散仙、真仙、大羅金仙、偽聖、准聖,而兵聖就是一名大羅金仙,轉生大帝卻是一名准聖;這雕像散發出來的就是大羅金仙的威壓,由此聯想到兵聖並沒有對自己施展出仙人威壓,或許跟他被封印有所關係,但一件死物都具有如此強大的仙威,兵聖老人家肯定也有仙威,只是他沒有施放出來。

在仙人眼中,修真者都如螻蟻般的存在,此話果真是不假啊!就算是天煞之體,居然也被仙威給打擊的癱倒在地,這讓房仲述感到有些沮喪;這幸虧仙人己經不再修真境出現達萬年之久,否則隨便一個仙人出來,還不把修真者全滅了?

仙威始終是無形的壓力,它如同一個人喝了酒,身上有酒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氣會慢慢的散去;仙威是一位高位者才具有的能力,那些散仙就不可能擁有,而真仙們除了官職原因外,所具有的仙威肯定也不會如此強悍。

緩過氣來,房仲述很是無聊的推測著散仙、真仙與大羅金仙之間的仙威問題,待身體完全擺脫那仙威的束縛後,他才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雕像;雕像所刻畫的人是誰,這肯定是不知道,但一座雕像還擺出如此大的場面,就越發堅定此處有好東西的想法。

無端端的遭了罪,房仲述越想越不憤,遂舉起鶴形玄槍朝那雕像砸去,尼瑪的,反正丫仙人都不知失蹤到哪個角落,砸了他的雕像,估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這玄槍還沒有觸及到雕像,一個老頭就從地底冒了出來,大聲喊道:「上仙,萬萬不可啊!」

房仲述一看到老頭的造型就樂了,這不是傳說中的土地公嗎?可這土地公似乎很弱啊,居然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土地公算不算仙人?這問題有些複雜,房仲述就蹲下身子,扯著那三寸丁老頭的白鬍子說道:「老頭,道爺我正砸東西,你跑出來亂喊什麼?」

三寸丁老頭被揪的直喊疼,可房仲述就是不肯鬆手,三寸丁老頭無奈,只好拼著鬍子被拔掉的損失,硬是後退幾步,算是暫時脫離了房仲述的魔掌;然後,一邊摸著發疼的下巴,一邊可憐兮兮的回答道:「上仙,此物不可砸啊!」

「為什麼?」房仲述很有霸氣的問道。

「上仙,凡人中皆有寺廟、道觀,而這些寺廟、道觀中所供奉之人皆是大羅金仙,而每一座雕像都是大羅金仙的分身之一,是用來鎮守其在凡間的道場;試想一下,若是有人砸了上仙祖師的雕像,此仇怨可深?」

「深。」房仲述很乾脆的回答道。

「同理,若是上仙砸了這雕像,就是直接與那大羅金仙宣戰,雙方不死不休,若是大羅金仙戰敗,將退出所有的道場,拱手讓出凡間供奉之氣,這可是大仇啊!」

房仲述沒聽懂,他也不打算聽懂,仙人之間的事情關他鳥事,他如今還在為化神做準備,然後大成、渡劫,這至少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仙人的事情,等他渡劫飛升後再關心也不遲,至於雕像的原身是誰,也不重要,倒是眼前這個三寸丁老頭來歷古怪,需要好好打探一番。

無論在哪裡本小說中,土地公都是個受氣包的存在,而這位三寸丁老頭,它確實是土地公,只是管轄的範圍非常的小;它實際上就是一位大羅金仙派下來的看門人,專門看守道場的,以防止一些修為低的傢伙過來搗亂,而大羅金仙自然不會閑得蛋疼,天天守著道場應付這些小蝦米。

整個臨仙境存有多少的土地公,這是不可估量的,因為大羅金仙的道場實在太多了,每個道場都有一位土地公,管的範圍也有大有小;至於什麼山神峰女之類的是不存在的,一座山若真的有了主人,那肯定也是某個門派佔領,真有什麼山神的存在,也會被當成妖怪給滅掉。

無方圓不成規則,天地法則自有定義,天庭存在的那一刻起,仙人們就需要各守其職,不得兼職或是玩忽職守;只是修真境那是多不勝數,雖然臨仙境只有一個,可道場自然是多多益善,仙人們就跟一位喜歡玩帝國遠征的玩家一樣,到處佔領地。

房仲述聽得有些不耐煩,又揪了一把土地公的鬍子,疼得這小老頭直翻跟斗,「你說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這雕像是你守的,你卻說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歷,這是什麼道理?」

右下寸秘谷土地公,就是這三寸丁老頭的名稱,它管著整個秘谷,說是管著,其實就是個包打聽,谷內哪裡小蟲子在交配,它都一清二楚,但它卻對此谷沒有任何的管制權;因此,房仲述詢問它此谷內有什麼寶物時,它就支支唔唔的不肯明言,才讓房仲述氣得再次揪它鬍子。

在終於折騰完這土地公,房仲述準備前去探寶時,又停下腳步,詢問道:「若是世間皆有土地公存在,為什麼我一直沒有遇到?」

「這個,這個。」右下寸土地公又開始支唔,待看到房仲述這位上仙又想揪它鬍子時,趕緊回答道:「需要咒語。」

天地玄黃,唯道明心;法則天成,無遮無蔽;勿問仙佛,莫聞妖魔;唯天地,達聖意,此地公,速現身。

「這麼長?」房仲述罵道,而右下寸土地則是很委屈的站在一邊,房仲述又奇怪,問他怎麼不躲閃或是竄入地底?「不敢。」右下寸土地公乖乖回答道,房仲述不解此句什麼意思,右下寸土地公說是仙威難測,房仲述最終還是非常蛋疼的揮手將它趕走,一聽房仲述讓自己走,右下寸土地公非常高興的竄入地底消失不見。

這土地公出來的時候,房仲述就想將它打掛掉,看看會不會爆出什麼好東西,結果系統卻提示他,此NPC屬於不能攻擊對象;尼瑪的,居然還不能攻擊?這就把房仲述給糾結壞了,若是不能攻擊,那土地公雖然矮小,卻還會上竄下跳的護著雕像,結果自然是不能讓房仲述毀了那雕像。

望了望那讓自己受了一番痛苦的雕像,房仲述將此張臉好好記住,待日後飛升了,就把這傢伙揪出來狠狠K一番,也好報了今日受痛之仇;不再搭理這雕像,繼續往裡深入約十來天的行程後,看到一面碧波蕩漾的小湖,湖中心一塊只冒出小段尖角的礁石。

騰飛而過落在那礁石上,隨著靈力輸入到那礁石中,礁石往下一沉,周圍的湖水翻滾著散蕩而開,形成一個中空的無水區域;隨著水蕩漾而開,那塊礁石的原貌也慢慢的露了出來,它根本就不是什麼礁石,而是一根石柱。

房仲述看到又是石柱後就忍不住破口大罵,尼瑪的,能不能有創意一點啊?搞來搞去不是圈啊光啊,就是他瑪的是石柱,六角光陣之類的,要創意,要新意,懂不懂啊?

罵歸罵,他如今就站在這根不規則的石柱最頂端,待水全部退開後,整根石柱也全部露了出來;不要蛋疼的去學孫悟空喊變小再變小,這玩意兒不是如意金箍棒,想要找到如意金箍棒,去東州找東海龍王,定海深針還在那海底躺著泥。

重點在這石柱內部,用鶴形玄槍狠砸一翻,石屑紛飛,整根石柱不斷的被削短,最終露出內里隱藏的東西;一條長方形的箱子,靜靜的豎立在那裡,它長約兩米,寬約半米,重是多少就不清楚,反正房仲述也是花費不少的靈力,才能夠將它扛起來,然後飛離湖中心,到達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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