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隔壁老王 第十六章 奪命狂奔之中

啊?

嘛玩意,這是啥情況咧?

當瞧見那光溜溜的頭顱飛起,一腔熱血灑落出來的時候,無論是溫半城,還是小屈陽吳隊長,都不由得愣住了神。

我的天,這個傢伙從內乾坤極巔之陣被弄出來,怎麼還有這般的手段?

說好的替死鬼呢,你咋一下子變得這麼凶了?

打雞血了么?

那兩人傻了眼,而我則一把抓住了鬼頭刀,朝著前面一躥,卻是離開了那法陣的拘束位來。

我這邊剛剛一逃離,溫半城立刻反應了過來,身子一移,擋住了洞子的出口。

他身材魁梧,雙手一伸,便將整個出口給攔住了,而與此同時,那吳隊長也錯身而上,攔住了我的退路,其餘在場的人員則一下子散開,將我給團團圍了起來。

你是誰?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溫半城的臉色變得格外陰寒,冷冷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瞧他的表情,恨不得將我給吞入腹中,方才解恨。

大俠感覺自己被愚弄了。

我很想告訴他一件事情,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一個邪靈教的平胸妖女,那傢伙毒辣得令人髮指,最讓人痛恨的就是欺騙了我的感情,還將我給扔在了這裡。

然而我卻並沒有機會跟他們將這裡面的曲折和緣由一一道來。

因為不管我說破了天,憤怒得已經喪失了理智的溫半城都要把我給殺了泄憤,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費唇舌呢?

面對著溫半城的責問,我依舊還是那一句話。

我是一個路人。

無辜之人。

吳隊長的眉頭揚起,冷然說道:「無辜之人?在我的面前還敢殺人,你膽子不小啊,還敢說自己是無辜的?舉起手來,我告訴你,就算你逃出去了,我分分鐘也可以把你給通緝得連藏身之處都沒有!」

我眉頭一揚,盯著他說道:「小屈陽?」

吳隊長說怎地?

我說聽剛才溫半城溫總介紹,你是有關部門的人啊?

吳隊長揚起了頭來,說是又如何?

剛剛打通了任督二脈,我的心中也是一陣熱血激揚,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畏縮之氣,所謂強者,悍不畏死而已,於是冷言說道:「我說兩點,第一,我與偷龍轉鳳的那傢伙並無關係,而是被她給害了,你們若是想找她麻煩,我可以提供幫助;其次,別特么跟我在這裡擺當官的臭臉,你特么是誰啊,一個小小隊長就跟老子猖狂,聽說過黑手雙城么,那是我大哥,你有種立刻通緝我!」

黑手雙城?

我其實也就是在麻栗山西熊寨里,跟回家掛親的黑手雙城說過幾句話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交情,不過聽到那吳隊長想用權勢來壓人,頓時就忍不住了,直接將他給搬出了來。

陳黑手當初不是說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的么,既然是他們系統內部的事情,我提黑手雙城,也沒有錯不是?

我也只是吹牛波伊,卻沒想到那吳隊長臉色大變,驚聲喊道:「什麼,黑手雙城是你大哥?」

我瞧見他神情大變的模樣,跟之前那牛逼哄哄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不由得笑了起來,說自然,怎麼的,不信啊,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到時候你就信了。

說罷,我作勢朝著兜里摸去,而就在此刻,那吳隊長突然驚慌起來。

他沖著溫半城大聲吼道:「老溫,這人不能留,必須滅口!」

啊?

滅口——我擦你什麼意思啊,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給黑手雙城一點兒面子,出來道個歉啥的,然後禮送我出境么,咋上來就滅口呢?

不按劇本來啊你?

我瞧見那吳隊長扭曲的面容,突然意識到自己裝波伊過了頭,有點兒過猶不及了。

溫半城早就蓄勢待發,聽到吳隊長的話語,便不再猶豫,宛如一頭猛虎,朝著我猛然撲了過來,而另一邊的吳隊長也是在陡然間氣勢猛漲,從另一面朝著我殺將而來。

兩人都紅了眼,一上來就出重手,務必要將我的性命留下。

殺!

瞧見兩人鐵了心要掀起腥風血雨,我自然也沒有半點兒僥倖之心,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鬼頭刀,回憶起了南海傳承之中的劍術來。

劍術精妙,刀者兇狠,兩者之間兒的差別挺大,不過我以前並沒有太多的接觸這器械拼殺,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

最先衝到我跟前的,是溫半城。

這津門大俠之所以能夠盤踞在這兒為非作歹,橫行無忌,除了有吳隊長這樣的保護傘在身後遮擋之外,更多的則是自身過硬的本事,他便是如此,陡然衝到跟前來,我揮刀斬去,他不閃不必,而是將一對手臂迎了上來。

鐺!

一聲炸響,我感覺雙手一陣酸麻,卻發現那溫半城的袖子里,竟然有一對鐵護臂,根本就不畏鋒刃。

他與我陡然相拼,沒有任何停頓,再一次欺身而來,而這時那吳隊長也跟著來到了我的身邊,袖子底下有一把黑黝黝的匕首,不動聲色地朝著我的背心處捅了過來。

倘若說溫半城的手段大開大闔,以力取勝,而那吳隊長就宛如藏在暗處的毒蛇,不動則已,一動必取要害。

兩個實力修為超出我一大截的老傢伙同時出手,若是之前的我,說不定就死在了這裡。

沒辦法,畢竟別人是半輩子的修為,而我呢?

滿打滿算,有大半年了沒有?

半路出家的我理論上很難抵禦得住這兩個老手的夾擊,然而當死亡近在咫尺的時候,我卻突然間又有所不甘了。

是啊,我如何會甘心死去?

我老王可是南海一脈的傳承弟子,當年橫行天下的南海劍妖,那可是我的師父,我曾經發誓要如同一字劍黃晨曲君那般牛波伊,現如今怎麼可能甘心死在這麼一個地洞子里?

干!

不要慫,就是干!

我怒吼了一聲,將手中的鬼頭刀灑落除了一大片的光輝來。

南海劍技,劈荊斬浪。

那刀勢兇猛,有著一往無前、捨我其誰的氣勢,這兩人雖然厲害得很,但終究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心慌之意,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而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卻從角落處搶將而出,將攔在門口的兩人給幾腳踢飛了去。

納尼?

怎麼還有人呢?

起先被我那悍不畏死的刀勢給逼迫後退,就等著我的刀勢用老、銳意喪失之時再將我給擒下,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又冒出了一個程咬金來。

溫半城和吳隊長一時就傻了眼,而當他們瞧清楚了出手的這個黑影真面目時,則更是目瞪口呆。

我的神啊,這是啥回事咧,什麼時候半歲小娃娃都有這般兇狠了?

這是在做夢么?

而且還是噩夢!

溫半城和吳隊長無比詫異地瞧見小米兒從角落裡躥出來之後,用堪比電影里黃飛鴻還要利落的腳法,將兩個得力幹將給踹飛了出去,將那洞子的門口給讓了出來,而我則趁著一片混亂,也衝到了那洞口去。

詫異之後,溫半城終於決定不管任何疑問,也要將面前的一切給掃平,他渾身猛然一抖,卻是有一股煞氣騰然而起,朝著四周衝來。

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團火,熱力十足。

溫半城沖了過來,就像一頭野牛。

我一邊朝著後面的通道退開,一邊集中了所有的氣力,朝著那傢伙猛然揮了一刀。

這一刀,是南海劍技之中最為野蠻和粗暴的一招。

別人叫力劈華山,我們叫劈死你。

由上到下,猛然一斬。

這是我人生之中最為協調的一擊,氣血從我的丹田之中騰然而起,經任督二脈流出,瘋狂擊在了雙手之上,無論是精、氣、神,都達到了巔峰狀態。

斬!

鬼頭刀陡然砸落而下,而溫半城也如同一頭野牛,舉起雙臂,朝著我猛然鷹擊了上來。

鬼頭刀與那鐵護臂轟然對撞,交擊在了一起。

砰!

一股巨力從前方陡然傳來,我感覺好像被幾頭奔馬衝擊一般,止不住地朝著後方飛跌而去,而另一邊的溫半城也並不好受,他的沖勢不但被阻,而且身子也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

緊跟其後的吳隊長瞧見我連滾帶爬地逃離,手往懷間摸去。

唰!

幾道寒芒陡現,卻是朝著我的周身要害殺來,我這個時候還被溫半城的沖勢給左右,根本閃避不得。

吳隊長的臉上露出了陰寒的笑意。

就在那寒芒即將射入我的身子時,小米兒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跟前,手腳並用,卻是將這寒芒給盡數收下。

不但如此,她還反手,朝著對方射了回去。

我不管她的這一手到底有沒有奏效,趁機拉著小米兒,朝著前方狂奔而走。

那地洞之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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