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地下天國 第099章 苦瓜往事

吳晨的目的是轉移她們兩個對苦瓜的擔心,見兩人的注意力已經轉移成功,他就不想說了。可蘇小萌和夏小暖哪裡會同意?兩人都是好奇之人,加上這一直向前趕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就纏著吳晨,一定要讓他把知道的故事講出來。

吳晨其實是不相信苦瓜說的那些故事的,他認為苦瓜從大興安嶺回徐河後用那些故事騙他呢。可架不住蘇小萌和夏小暖兩人的央求,加上這黑暗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他們都又累又餓,這個時候能講個故事轉移下她們的注意力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吳晨就說道:「也好,我就講給你們聽聽,不過你們聽後不要說是我說的,特別是在苦瓜面前,你們要是說了,他非得跟我著急不行。」

蘇小萌和夏小暖一聽感覺莫名其妙,同時也更加的好奇,就忙不迭點頭答應。

吳晨這才說了起來,說起來,這算是苦瓜的一樁醜事,苦瓜一直視為奇恥大辱,不是吳晨這樣的鐵哥們兒的話,他是指定不會說出來的。

事情要從他們高中時候說起,那時候,兩人騎摩托出去玩,到了夜市跟人起了衝突。對方好幾個人,要跟他們打架。苦瓜那是什麼人?是每天憋著勁就想跟人打架的主,一見對方拉開架勢他就樂了,二話不說跟對方就幹上了。

吳晨平時基本上不跟人打架,他跟苦瓜的性格有很大不同,但苦瓜都跟對方幹上了,他能在一邊站著不動嗎?不動苦瓜就吃了虧了,所以他也加住了戰團。

苦瓜打架很猛,逮著誰打誰,沒個固定的章法。可吳晨不同,他瞅准了對方的首領,知道對方都聽一個青年的話,所以他竄過去直奔那個青年,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肘子搗了下去。

他手上的力量那是大得驚人的,尋常人哪裡能受得了他這麼一搗?「蠍子倒爬城」靠手身發力,最初發力點卻都在手和兩肘之上,他都練了十幾年了,這力量爆發起來,能將一塊磚給搗開。

所以,這一肘子下去,直接把對方給整趴地上失去了知覺。

對方沒料到看著文靜和秀氣的吳晨這麼狠,一個個全都嚇得呆在當場不敢再動,這架也不說打了。苦瓜一看對方有人倒地,二話不說,拉著吳晨,騎上摩托就跑回了家。

後來,他們那個叫二毛的哥們兒告訴他們,對方後來被送進醫院,被醫生診斷出是腦震蕩。吳晨暗暗叫苦,他當時留了不少的力,如果按武功級數算,他已經練到十級了,可搗對方時只用了兩級的功力,這樣還能搗腦震蕩?這可真是無奈了。

對方當然不依不饒,直接報了警,警察來後,苦瓜二話沒說,直接扛自己身上了,說打人的是他,跟吳晨沒有半點的關係。

吳晨急壞了,但苦瓜就是一口咬死是自己,後來被警察帶走,直接到看守所里拘留教育了半年。這直接耽誤了他上學,吳晨這個內疚勁就別提了,可苦瓜出來毫不在意,見吳晨每天擺著副內疚的臉,他索性直接跑大興安嶺去了,說是去玩,其實是讓吳晨平復下內疚的心情。

苦瓜他舅在大興安嶺當護林員,故事是苦瓜回到徐河後講給吳晨的,真正的故事也是從他去到大興安嶺開始的。

苦瓜到了那邊時,正是大雪封山時,雪厚得狗拱進去根本不露頭,大山也封了,人們都窩在家裡過冬。

苦瓜他舅早年也是苦孩子,家裡沒法養活,自己跑那邊討生活,慢慢老成下去後,就娶了個本地媳婦,在那邊落了戶,給人家看護森林,是個護林員。苦瓜從小就見過他舅幾次,這舅太熱情了,舅媽人也不錯,豪爽好客,每天讓苦瓜好吃好喝,但就是不讓他進山。

苦瓜這可被憋壞了,他跟山裡的人不同,他是在徐河長大的,徐河雖然並不太富有,可好歹是個城市啊,平時玩的看的什麼也有。到了這邊,初時的新鮮勁過後,就只剩下無聊了。

他多次央求去山上玩,都被舅舅和舅媽拒絕,他舅更是警告他決不要偷去,否則真會出事,到那個時候,他可沒辦法給自己的姐姐交代。為了讓苦瓜死心,還給他講了些單個進山被山精猛怪抓走的故事。

苦瓜那是什麼人?自小把武松當成自己的偶像,一身的橫膽,滿心的悍勇,豈能被幾個故事嚇到?他舅越是這樣說,他就越是好奇,不過這傢伙口頭上答應得挺好,一再的表示自己被故事嚇到了,決不會自己去。

那天,有個集會,舅舅和舅媽趕著狗,坐在雪橇上去趕集。臨走給他燉了鍋肉,讓他在家喝酒吃肉。可他等舅舅和舅媽一走邊開始了行動。

這貨把舅舅的大皮帽子,大皮綿衣裹在了身上,重重武裝後,拎著舅舅看護林子用的獵槍出門,到了院里還想再找點武器,但院里除了個磨盤啥也沒有了,他左右尋摸,看到舅媽用來捅玉米的鐵條,大約有尺把長,就是在一根木頭前端倒栽進去一個大釘子,大釘子前端磨得扁平,用來把玉米某行列捅開,剩下的有了空隙可以更容易的將玉米子褪下來。

這東西他拿著還挺順手,就勢插進腰裡後,他抬腳踏著沒到膝蓋邊的雪就出了門。

不過到了村口時卻遇到了障礙,村裡有條狗老跟著他,急得他直欲跳腳,可那條黃狗就是趕不走,跟屁蟲一樣跟在他的身後,他揉了十來雪團都沒有趕走。正在跟狗對峙時,狗的主人出現了。

這狗的主人是一個姑娘,名叫「陳巧麗」,她是這村裡支書的閨女,姑娘生得英姿颯爽,很有巾幗英雄的感覺。她見苦瓜跟自己的愛犬對吼,不由得有些生氣,就上來冷著臉吼苦瓜。

「喲,一個大老爺們,你說你跟條狗致啥氣?有種你咬它啊。」

陳巧麗這話說得讓苦瓜火冒三丈,他斜眼看了看這姑娘,嘴裡冷哼出聲:「我可告訴你姑娘,要是我還是前兩年的脾氣,現在你已經重傷倒地了,現在我脾氣剎了不少,你算是你運氣好。這狗是你的吧?好,你給領走,別讓它老跟著我,我看著它心煩,我得趕快進山。」

陳巧麗一聽他要進山,頓時來了興趣,也不跟他致氣了,幾步到了他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晃:「你要進山?進山幹什麼?去玩是吧?帶上我唄!」

苦瓜一把打開這姑娘的手:「咱倆啥時候這麼熟了?我認得你是誰嗎?誰帶上你玩?你算老幾啊,麻溜的回家貓坑上看貓和老鼠去,別來煩我。」

陳巧麗一聽也不生氣,而是轉動著一雙大眼珠子狡黠說道:「這時候根本不讓單個上山,你一定是要偷著去,信不信我告訴我爹去?到時候你別說去了,連在這裡住也不能住了。」

苦瓜一聽火了,這姑娘還威脅上自己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姑娘也正好當個嚮導,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不料這一答應,竟是惹出了一場潑天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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