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聯繫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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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Locke%[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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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給你死去的朋友的回答

如果你知道我到底是誰,而且你能夠聯繫到一個特定的傳說的死者的話,請告知此人我已經儘力去實現他的期待。我相信要進行進一步的合作的有可能的,但是不要經過中間人。如果你不明白我說的,那麼請同樣告訴我,那麼我就可以重新開始我的搜尋。

比恩到家,發現凱羅特修女正在打包他們的行李。

「到離開的日子了嗎?」他問。

他們已經達成共識,無論他們的哪個人都可以決定什麼時候走,而不需要解釋原因。那是有人正在接近他們的暗示時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方法。他們不想花費他們生命中最後的時間聽對方說,「我知道我們應該三天前就離開!」「因為我沒有理由。」之類的話。

「離起飛還有兩個小時。」

「等一下,」比恩說。「你決定我們該走了,我決定目的地。」那就是他們決定他們的活動的隨機性的方式。

她把列印出的電子郵件給他。那是洛克來的。「格林斯博羅,在美國,北卡羅萊那洲,」她說。

「也許我的解釋不對,」比恩說,「但是我沒有看到他想邀請我們的跡象。」

「他不希望有中間人,」凱羅特說。「我們不能確信他的郵件是不可追蹤的。」

比恩劃著了火柴,把信件燒毀在洗手池裡。然後他把灰燼捏碎衝進了排水溝。「有關於佩查的消息嗎?」

「還是什麼也沒有。安德的心腹中的七個人被釋放了。鵝卵石人只是說佩查被囚禁的地方還沒有被找到。」

「借口,」比恩說。

「我知道,」凱羅特說,「但是如果他們不告訴我們,我們能幹什麼呢?我擔心她已經死了,比恩。你必須了解那對他們的慎重來說是最最可能的理由。」

比恩知道,但是不相信。「你不了解佩查,」他說。

「你不了解俄羅斯」凱羅特說。

「每個國家的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很正派的,」比恩說。

「阿契里斯無論到了那裡都可以顛覆平衡。」

比恩點頭同意。「理性告訴我,我必須同意你的話。期待能夠有一天再見到她是毫無理由的。」

「如果我不是那麼了解你,我也許會認為那是你對復活充滿信息的表示。」比恩拎起他的手提箱。「是我大了還是它小了?」「看上去好象是一樣的,」凱羅特說。「我覺得我長高了。」「當然你在長大,看看你的褲子。」「我還穿著它,」比恩說。「簡單說,看看你的腳踝。」

「哦。」現在比剛他買的時候露出了更多的腳踝。

比恩從沒有見過孩子長大,但是在阿拉科拉的這個星期里,那讓他感到困惑,他已經長高了至少五公分。如果是青春期的話,那些應該一起發生的其他的變化在哪裡呢?

「我們到格林斯博羅給你買新衣服,」凱羅特說。

格林斯博羅。「安德的故鄉。」

「他只去過那裡一次。在他出發去戰鬥學院之後,他們家搬到那裡去了。」

「哦,他和我一樣在大城市長大。」

凱羅特修女大笑作為回答。「根本和你不一樣。」

「因為他不必去為了吃的而擊退其他的孩子嗎?」

「有足夠的吃的,」凱羅特修女說。「但是他仍然殺了頭一個人。」

「你就是不想去那裡,是嗎?」比恩說。

「當你掌控了阿契里斯的時候,你沒有殺他。」

比恩不喜歡聽到把他和安德用那種方式比較。當展示出安德的缺點的時候不喜歡。「凱羅特修女,如果我殺掉他的話。我們現在就會完全減少很多麻煩了。」

「你展示出了仁慈,你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你給了他一個機會做出努力擺脫他原來的生活。」

「我確信他會被關到精神病院。」

「你如此確信你自己缺乏美德嗎?」

「是的,」比恩說。「比起謊言來,我更喜歡說實話。」

「啊,」凱羅特說。「那會在我的列表裡增加一個美德了。」

比恩嘲笑自己的敵意。「我很高興你喜歡我,」他說。

「你害怕面對他嗎?」

「誰?」

「安德的哥哥。」

「不怕,」比恩說。

「現在你有什麼感覺?」

「懷疑,」比恩說。

「他在郵件里表現得很謙遜,」凱羅特修女說。「他不確定他把事情完全搞清楚了。」

「我,這是一種想法。謙遜的霸主。」

「他還不是霸主,」凱羅特說。

「僅僅通過在專欄里發表一篇文章就得到了安德的心腹中的七個人。他有影響力。他有野心。現在要知道他是謙遜的——很好,但是那對我來說太多了。」

「嘲笑你想要的吧。我們出去找輛計程車。」

沒有剩下的事情需要處理。他們所有的事情全用現金付帳,從不虧欠。他們可以走開。

他們依賴從格拉夫為他們設置的帳號上撥出的錢。比恩現在使用的帳戶沒有一個帶著朱里安·戴爾菲科的標記——那有他在軍隊的薪水,包括他的戰鬥和退休金。I.F.給安德的心腹中每個人設置了巨額的安全基金,直到他們到了年齡才可以使用。那些存起來的薪水和獎金只是為了照顧他們的童年生活。格拉夫已經對他保證過,在他躲藏起來的時候,他不會把錢花光的。

凱羅特修女的錢是來自梵帝岡的。那裡有一個人知道她在做什麼。她也一樣有足夠使用的錢。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需要焦急的情況。他們花費很少,凱羅特修女是因為她不需要更多的東西,比恩是因為他知道任何類型的華麗和過度都會讓他在人們的記憶里留下印象的。他總是要表現成一個給老奶奶跑腿的孩子的樣子,而不是一個小號的戰鬥英雄在匯兌他該有的薪水。

他們的護照也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麻煩。再次,格拉夫盡量為他們牽線搭橋。由於他們看上去都是地中海血統的——他們拿到了卡塔盧尼亞的護照。凱羅特很了解巴塞羅那,卡塔盧尼亞語是她的幼年時的語言。她現在幾乎不能說了,但是沒有關係——幾乎沒有人會做。而且沒有人會驚訝於她的孫子根本不說那種語言。另外在他們的旅行中,能夠遇到多少卡塔盧尼亞人呢?誰會試圖去檢驗他們的故事呢?如果有人太好管閑事的話,他們可以簡單地搬到別的城市去,別的國家去。

他們在邁阿密著陸,然後是亞特蘭大,然後是格林斯博羅。他們都很疲憊,在機場旅館裡睡了整晚。第二天。他們登錄網路,列印出這個國家的公交系統的指南。那是一個公開系統,完全是電子的,但是地圖對比恩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麼這裡沒有任何公共汽車?」他問。

「那裡是富人的居住區,」凱羅特修女說。

「他們讓自己住在一起,全擠在一個地方?」

「他們覺得那樣更安全,」凱羅特說。「而且住得比較近,他們的孩子就更有機會和其他的富有家庭結婚。」

「那為什麼他們不想要公共汽車呢?」

「他們開私家汽車。他們能夠負擔費用。那給他們更多自由來安排自己的行程。而且那也顯示出他們每個人有多麼富有。」

「那仍然是蠢事,」比恩說。「看看公交路線離他們有多遠!」

「富人不希望他們的街道為了要保持一個公交系統而被開放。」

「為什麼呢?」比恩問。

凱羅特修女笑了。「比恩,在軍隊里不也有很多愚蠢的事情嗎?」

「但是最後,贏得戰爭的傢伙做決定。」

「好啊,這些富人贏得了經濟的戰爭。或者他們的祖父母是這樣的。所以現在他們可以在大部分時間干自己的事情。」

「有時我覺得好象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半的生命是在空間的管道里過的,而在那之前你生活在鹿特丹的街道上。」

「我和家人在希臘住過,而且也在阿拉科拉住過。我應該能夠理解的啊。」

「那裡是希臘,是巴西,而這裡是美國。」

「那麼說,是錢掌握了美國,而不掌握其他地方?」

「不,比恩。錢幾乎控制了所有地方。但是不同的文化用不同的方式表現出來。例如,在阿拉科拉,他們確保電車線路一直到富人家的近旁。那是為什麼呢?那樣可以讓僕人去工作。在美國,他們更害怕罪犯來偷竊,所以有錢的表現就是要確保到達他們那裡只能乘坐私人汽車或者走路。」

「有時我懷念戰鬥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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