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羅馬卷 第十六章 待產的安茹公爵夫人(二)

泥濘的雨季終於過去,路面終於乾燥起來,科爾賓與手下一票官員再帶上了懷孕的安茹公爵夫人在一個春季清爽的夜晚向巴約訥趕去,清晨即將來臨前,這支數百人的隊伍抵達騎士團領土的港口城市,其他人先進城中,科爾賓叫上幾個親隨再帶上約蘭德去了海濱的聳立在一處懸崖上的小城堡。

科爾賓牽著孕婦的手一步步帶著她走上前往的城堡小徑。

古老的城堡傳承至某個小貴族,只是在騎士團入侵的時候,當地的領主把這裡賣了出去,騎士團的主教長安托萬肯定沒少來這個地方,科爾賓原本還擔心這裡無法住人呢,女僕從有三個人,房屋沒有一絲灰塵,連城堡頂層領主房間的床鋪都是新安放了數層能讓人妻覺得舒適的床墊。

科爾賓不能離開太久,這樣會令人產生懷疑的。

他把約蘭德帶到城堡頂層,打開窗戶,迎面的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以及捲起了肩背的披風,一抹艷紅的光輝傾灑進來,此時,窗外正有一輪紅日正要破開海面的束縛。

科爾賓叫來約蘭德,兩人站在窗前,科爾賓指著海邊那輪紅日:「很像你肚子里的屬於我們的孩子不是嗎?孩子的父親是個大貴族,他們的母親是整個基督世界最有名的貴婦。他們會繼承我們的容貌,有我黑髮,也有你的魅力,雖然出生略有坎坷,但將來一旦脫出牢架一定會如同正午的太陽那般光芒萬丈的。」

約蘭德扶著窗口,垂下眸子,撫摸著肚子里的生命:「即使你表現得再好,我也不會原諒你對我做過的壞事。」

科爾賓額頭冒汗道:「你該不會讓我的孩子以後來殺我吧?」

安茹公爵夫人露出一口白牙恨恨地道:「誰知道呢!現在你還想讓我肚子里孩子出生么!這裡就是你最好剪除後患的機會,殺了我們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要知道我出來前可是瞞著所有人,我死了,他們也不可能我死在哪裡。」

女人呀,都是一種善變並且口是心非的物種,如果約蘭德不想要那些小生命也不會拖到即將臨盆了才來找科爾賓了。

「好主意,不過我更喜歡活著的約蘭德,畢竟我可不喜歡奸屍。」

「真噁心。」

「我這是真情流露。」

「走吧,離開了就別再回來,免得我礙眼,到了分娩的日子,一屍兩命。」約蘭德轉身把科爾賓推開房間,「記住,別回來看我!」

砰……

房門被關上了。

門外,科爾賓摸了摸腦袋非常困惑。

「難道貴婦都是一群傲嬌么?伊莎貝拉是這樣,約蘭德也是這樣。」

男人不會懂女人的心思,所以男人千萬不要試圖去適應女人,否則一定會得神經病的,而男人的心思,特別是一個國王的心思就很好弄明白了,一個國王除了要搜刮臣民,還有保證臣民的效忠,除此之外保證王朝的傳承也是一個令所有國王憂心的事情,納瓦拉王國的卡洛斯三世起兵無非就是想要在這周邊王國群起圍毆法蘭西的時候藉機擺脫騎士團套在他們脖子上束縛,單憑納瓦拉王國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騎士團抗爭。

昂代,那塊曾經爆發一次夜襲令超過千人喪生的大戰之地,自從騎士團北返之後就沒放鬆過對這裡的監視,說到構建工事,這不是科爾賓的專攻的地方,科爾賓不好評價加百列請人製造的工事。

在山谷以北一座孤兀的岩質高地上,壘砌的石質高樓只建成了大半,向敵一側是懸崖絕壁,高樓的四周是漸漸拔地而起的石牆,在這後面是已經修復的城牆的港口城市昂代。

為迎接納瓦拉王國極有可能到來的進攻,科爾賓把領地內的僅剩下的長弓手和當年的瑞士僱傭兵衛隊都掉到了這裡來,防守這裡的人選只能從西蒙或者納威特兩人裡面選擇,科爾賓自然而然地選擇了西蒙,老爵士現在是男爵,他能信任的人也就這麼幾個,更何況西蒙年紀很大了,雖說經常有大把上了年紀的騎士騎馬征戰,不過科爾賓可不想老人家把剩下來的壽命就這麼燃燒掉。

昂代這邊的防禦人手,科爾賓打算留下兩個旗隊的長弓手和一個瑞士僱傭兵衛隊以及半個旗隊的步兵以及十幾個騎士,這些加起來總共一千三百七十六人,擋住納瓦拉一時半載不是任何問題。

恩里克能夠從阿基坦請來更多的長弓手就更好了,這不僅能為騎士團解除一方進攻的擔憂又能令手頭上的兵力放鬆不少。

科爾賓索性就在昂代住了下來靜待恩里克的消息,有空邊跑回幾十里外的巴約訥去看看為迎接生產而脾氣越來越古怪的人妻。

四月下,都說十月懷胎,距離十個月的期限還差好幾個星期的時間,恩里克從阿基坦帶來了好消息。阿基坦的英國總督想要跟騎士團以及法蘭西王國簽訂一個合約,在英格蘭王國選出一個國王之前。恩里克說阿基坦的總督確定已知道了亨利五世過世的消息,並且在英格蘭島上對蘭開斯特家族王權進行爭奪的蘭開斯特兩兄弟都在試圖爭取這位總督。

對這位阿基坦總督、英格蘭貴族來說,維持現狀是他獲得最大利益的保障,他不想科爾賓打進來,也不想丟失任何權利,失去了阿基坦這安身立命的根據就是失去了榮華富貴。所以,只要科爾賓簽訂這個合約,阿基坦會提供一千三百五十七名屬於民兵行列的長弓手和兩百名長弓手。

所謂民兵行列就是無戰鬥經驗,只在制定時間去弓術場進行弓術訓練的長弓手,一千三百多名新兵,這位總督開價一千九百法郎,僱傭協議的時間為半年,價格比上年貴了不少,看來當初的托馬斯沒少做這位總督的工作,科爾賓想也不想就簽訂了這個條約,有了這批長弓手,昂代這邊就能多調來一兩百人的人手。

恩里克抵達昂代之後並不是返回阿基坦,他的下一個行程是前往阿拉貢穩住那個王國,科爾賓派在昂古萊姆伯國附近構建工事的加百列取代了恩里克到阿基坦的工作,負責用羅馬教條去調教新兵們不斷在方陣轉變中走來走去的瑞恩希安被科爾賓搭配上了納威特,他們兩人將攜帶這五千長槍兵和一個旗隊的騎士團騎士到波旁去匯合那裡的貞德。

科爾賓計畫將在稍晚一些時候啟程,他和剩下的騎士團戰力到貞德那裡,不過在這之後,他將會帶上恩里克可能得去義大利一趟,現在科爾賓日盼夜盼就是在等著教皇馬丁五世的見面地點。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科爾賓從昂代搬到了巴約訥,那裡有個安茹公爵夫人,這樣人生才不會因為單調而無聊,每天調戲下這位公爵夫人,看著她恨得牙痒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成了科爾賓最近的樂趣,不過這也讓約蘭德過上了她曾經憧憬過的那種領主夫人生活,這隻腹黑女總喜歡在科爾賓看著書信的時候,用手托著腮幫獨自一個人傻笑,然後在科爾賓問她為什麼的時候,她就會冷下臉來冷嘲熱諷幾句惹來科爾賓幾個白眼。

這就是約蘭德人妻傲嬌跟伊莎貝拉少女傲嬌的不同之處,伊莎貝拉是出於少女的羞澀,而人妻則是拉不下臉,明明都默認了兩人的關係,可總是在斤斤計較,科爾賓估計應該是那天比較他跟安茹公爵路易令人妻在無法報復之中選擇了認命,只是孩子以後的出生以及身份問題都是一個值得慎重考慮的事情。

四月的海濱,海水在天穹的倒影下呈現出一片美麗的湛藍,反覆沖刷著海灘的西沙。科爾賓在打算和約蘭德商量孩子以後事情的這天,奧爾泰茲那邊留守的人送來了幾封信函,三封是關於公務的,納威特和瑞恩希安帶著軍隊出發了,隨行的還有幾十車足夠好上千人大喝一頓的奧爾泰茲紅酒,那是用來犒勞那些諾曼底人和安茹人的,封地也趕製出了一些衣服給那些貴族們替換,在雨季征戰了好幾個月,他們的衣服早破爛完了。

另一封是夏爾寄來的信函,裡面說他們大致平定了兩個公國裡面不和諧的聲音,奧伯特家族的人收聲了,只是東邊的動靜漸漸地大了起來,這次要對付的敵人不止國內,介紹完局勢,夏爾在信上提到了他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在瓦朗斯一戰中,道芬行省出動的騎兵為什麼會撞入己方步兵陣線時顯得那麼無力,不能鑿穿隊伍。

這個問題顯然也引起了人妻的好奇,但是夏爾沒在信上詳細說明情況,科爾賓也不好解答,騎兵之所以衝撞無力,不外乎就是衝鋒的時候,隊伍不夠密集,又或者在製造衝鋒時沒能選擇好距離,要麼衝鋒過早,要麼衝鋒過晚,不過聽著夏爾的簡略描述,科爾賓想大概是長弓手的拋射令敵軍騎兵不顧一切地驅動馬匹去發起衝鋒了,結果馬匹馱了個上兩百斤重的重物全力奔跑了好幾百米,到衝鋒的時候,終於力氣消耗大半了,撞開幾個人就乾脆停下來休息了。

最後一封信來自貞德,那隻坐上了國王的蘿莉,筆跡很扭曲,這無疑使她寫的,科爾賓教了蘿莉好幾個月的書寫能力,認出那些獨屬於的蘿莉的奇特語法非常輕鬆,只是信中的內容令科爾賓看得很不輕鬆,那隻蘿莉在舉手投足間屠戮了整個南方不少貴族之後,她的信念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我們出去走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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