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殘陽 第二十九章 做了一次禽獸不如

德意志王國在義大利東北部的弗留利地區阿奎烏迪內因為世仇遭到共和國威尼斯的大舉進攻。威尼斯共和國以富裕聞名而不是武力,他們膽敢在德意志國王的地盤上撒野是看準了一個時機。

對貪婪教廷忍無可忍的胡斯追隨者在波米希亞王國煽動民眾,憤怒的波米希亞人高呼著殉道者胡斯之名攪起了一場對抗整個神聖羅馬帝國的狂野風暴。

教皇的蜜與奶之地,戰火四起。

想要和平解決此事的懦弱波米希亞國王被反抗者嚇死。見又便宜可占的德意志國王西吉斯蒙德迅速地把法蘭西王國拋之腦後,他是那位倒霉波米希亞國王的兄弟來著。

一個地區與一個王國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在前往波米希亞的路上,西吉斯蒙德以閃電般的速度把波米希亞國王的名號加到自己頭上,再用他兄弟的身份這事實來提高自己成為波米希亞國王的正統性,最後他派出信使準備接手波米希亞王國的平定反叛事務。

三板斧下去,有平叛為由,連吃數次敗仗迫切需要支援的波米希亞貴族把前一任國王的孤兒寡母拋棄掉選擇承認了這位德意志國王西吉斯蒙德。

隨後,身處佛羅倫薩的教皇馬丁五世借著針對胡斯戰爭的十字軍的由頭提高對各地主教的收稅,並在十字軍會議上,馬丁五世與布拉西奧·達·蒙托納達成協議。他任命強勢的布拉西奧成為翁布里亞、佩魯賈地區的主教合法地掌管當地所有軍政要務。

至此,馬丁五世終於可以從與布拉西奧的戰爭泥灘里抽身而出,對付羅馬涅、馬爾凱、博洛尼亞的議案即刻被他擺上了案頭。

米蘭的僱傭兵頭子穆齊奧·斯福爾扎被僱傭,薩勒諾大公協力,藉助義大利科隆納家族的鼎力協助,教皇領的恢複指日可待。

內政、外務弄得有聲有色的馬丁五世還不滿足,他接連打發拿著沉甸甸黃金的信使離開佛羅倫薩,目標:巴黎、阿維農翁。

是時候,給連遭打擊的法蘭西上眼藥了!

夏龍。

科爾賓賣肉挨了一頓鞭子,二十鞭,打得科爾賓痛不欲生,看的人人心悸。有付出就有收穫,娼妓出賣肉體獲得金錢,科爾賓自然也拿到了他想要的。騎士團的人要看好下半身了,早在這之前,有膽大的人洗了那麼多天的澡竟然沒死就蠢蠢欲動有了飽暖思淫慾的心思。

挨鞭子的那天晚上,修女來過一趟送了些她在修道院針對鞭傷的特效藥來,科爾賓自然就問怎麼修道院會有特效藥呢?

米內爾黛笑容曖昧地告訴科爾賓,經常有些嗜好特殊的義大利貴族來修道院參觀時喜歡在聖像下玩一玩懺悔的遊戲,那些人大人物弄得遍體鱗傷可不行,於是修道院就得常備能對鞭傷有特殊療效的藥物。

科爾賓接過藥物徹底無語了一晚上,修女米內爾黛則在夏洛萊伯爵夫人徹夜暢談,誰讓她帳篷不遠處就是弄出女人高亢呼喊的瑞士佬軍營。

樹欲靜而風不止,科爾賓花了一天時間處理夏龍的事務,忍痛即將開拔。瑞士佬的代表就通報一聲走進營帳里,說出了他們到來的原因。他們居然怕了,他們惹了一個伯爵就想臨陣退縮。

「你們要回去是因為勃艮第公國和那個伯爵遷怒於你們的參戰對不對?」科爾賓趴在床榻上複述著瑞士人的話,他在思考瑞士人忽然要退縮的原因,無非就是敵人太過強大,他們怕會給勃艮第人吞併施維茨同盟的借口,「殊不知,我們早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即使你們退出戰場,請問,假使勃艮第吞併了內維爾,接下來會用兵哪裡?」

「那還用問當然是法蘭西。」

科爾賓揚起頭冷笑道:「無知。」

因為傷沒好,科爾賓還是趴著,他把臉貼回床鋪不看三個瑞士人:「你們出來做僱傭兵打勝仗了自然是能殺兩個人自然就不會殺一個,能多拿一枚銀幣就不會少拿一枚。慾望會有止境嗎?當勃艮第橫掃了法蘭西,面對左邊是強大的盟友英格蘭王國時,你們覺得他們會向左進攻還是向右把矛頭指向王國內有著許多不同勢力的德意志?」

「這是危言聳聽。」

「佔領整個法蘭西那得花多少年,輪到我們施維茨同盟指不定就下輩子了。那時候不用我們操心。」

科爾賓壓住怒火冷聲笑道:「呵呵呵,所以說你們無知了。你們參戰是在遏制勃艮第的擴張,是在保護家園,與其放任勃艮第不斷擴張令你們提心弔膽,還不如讓他們把注意力一直放在里昂,放到內維爾家身上無暇兼顧其他勢力。」

瑞士人覺得好像科爾賓說得也很有道理啊。

「難道你們沒人看透這點嗎?」科爾賓見他們猶豫了救抬起腦袋,表情非常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你們施維茨同盟願意提供僱傭兵給我們內維爾就是覺得我們內維爾可以拖住勃艮第腳步。」

「哎……沒想……這麼笨……」

科爾賓的輕嘆落入三個瑞士佬耳朵,瑞士佬暴怒了,對呀,說不定就是施維茨同盟高層看到了這點才把他們派來的嘛,自己瞎操什麼心,真是的。

那老頭漲紅了脖子反駁道:「誰說的,其實……那個……我們是很聰明的,還有剛才我們的話沒說完就被你打斷了,正因為我們有家人在施維茨同盟州邦,我們愛他們才會趕過來問你,我們什麼去進攻第戎!?」

「嗯嗯嗯……我們已經做好準備殺進第戎消滅勃艮第了!」

科爾賓把手往床鋪上一拍弄得背部就是一陣劇痛,他齜牙咧嘴扯出一個笑容:「很好!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們施維茨同盟州邦人的這份勇氣!讓你們的人準備一下,我們明天開拔!」

「殺進第戎。」

「搶光勃艮第,還有他們的女人。」

「哇,一提起來,你別說呀,今天那個妞還真是夠水靈的。」

聽瑞士佬聊著女人越走越遠,科爾賓肩膀一松,累趴下了。瑞士人這一驚一乍的弄得他心力交瘁透了,帶兵打仗不容易呀。

瑞士佬一走,西蒙來了,他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的人,一個醫師,兩眼金光四射的醫師嚴肅了一下神情走上前去借著光線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他這是被鞭打出了血腫,只消我在背部,肩部各開幾刀放掉惡血,不出半月,他就能好了。」

「放血?」科爾賓扭頭問道。

醫師點頭從隨身攜帶的手提箱拿出一血跡斑斑的小刀,笑道:「是的,惡血一放,包你痊癒。」

「原來如此。」科爾賓扯著嗓子喊道,「斯科德爾!!!」

護衛隊頭子沒出現,納威特倒是來了。

「扔出去。」科爾賓指著那醫師,「順便吊銷他的行醫證。」

可憐的孩子累的語無倫次也就算了,還把他安排護衛隊頭子去做今晚巡營的事情忘了。

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時候,帳篷外納威特的聲音把科爾賓驚醒了,朝傳來輕盈的腳步的地方看去,修女米內爾黛探首進來。

她是來試探一些東西的,昨晚在伯爵夫人那裡從旁推敲得知了許多關於夏洛萊伯國的消息。伯爵夫人漫不經心的抱怨里,修女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她想通過科爾賓的反應來推斷出他對這兩位身份顯赫俘虜的處置。

科爾賓十分冷淡:「你給的葯,我還沒用完。」

「你恨在我對你落井下石?」米內爾黛想起那位嬌生慣養的伯爵夫人曼特農娜,眸子里笑意越來越濃,「你有沒有想過你挨了這頓鞭笞比其他人更有用。在騎士團里,你就是最至高無上的權威,如果你的律令就連絕對權威的你都無法違背,其他人自然會小心翼翼的……」

「我是不是要感謝你了?」科爾賓不認為自己有受虐傾向,但是當米內爾黛刁難他時,他發現,整個騎士團里實在沒有人比他合適做出頭的鳥了。

西蒙人老,威望夠,是整個內維爾家舉足輕重的角色。可是你好意思讓一個老人家被暴打一頓么,先不提不夠尊老愛幼。中世紀就沒有周瑜打黃蓋這一出,萬一科爾賓解釋不清楚,老人家西蒙以為科爾賓是在要他老命怎麼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兩個人心裡都放根刺。

其他人,納威特、祖克薩斯只是個騎士,里索特,更別提了,這蘇格蘭除了會打架和死心眼,簡直一無是處。斯科德爾,是個外人。

米內爾黛挨著科爾賓坐在床鋪邊上,單薄地修女袍一拉扯,把不堪一握的小蠻腰下渾圓臀瓣展現出無限的誘惑:「這就要看你是否夠大方了,我來是想替那位伯爵夫人問問你,有沒有侍女可以給她使喚。她一個嬌生慣養的貴族大小姐,可不像我會處理自己的事情,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兒,你那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沒過幾天就要消失了喲!」

「那就讓她忍忍吧,等去了第戎,只要他們交出贖金,我就放他們回去。」科爾賓準備照搬了前任的勃艮第公爵對付內維爾家的陰招,軟禁這對夫婦。殺光他們的手下就是斷絕他們對外界的聯繫,等這一仗打完,如果內維爾家贏了,那就繼續軟禁,如果輸了,他們自然可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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