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奇葩男

年輕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心臟病啊,就是心裡憋得難受,喘不上氣來。」

柳依依聽了,稍微放了些心,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被剛才的突髮狀況給嚇的。

當下便將已經掉落出來的氧氣面罩,給年輕男人帶好,並柔聲安慰道:「先生,你這是緊張過度造成的,請不用擔心,飛機只是遇上了強氣流,只要飛過這片區域就沒事的,不會有危險。」

「危險,太危險了……我都離開望京了,她還不放過我……」年輕男人似乎沒聽到柳依依的話,只是在那裡閉著眼睛自顧自的念叨著。

而他的額頭上,還冒出許多冷汗,似乎很恐懼似的。

「先生,先生,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我這就給你找醫生,你堅持一下啊。」柳依依說完,便要去找醫生過來。

這時候王小民拉住了柳依依,說道:「讓我試試。」

「你?」柳依依疑惑的看了看王小民,但很快她就想到了剛才給自己治肚子疼的手段,頓時面露欣喜的道:「那就麻煩王先生了。」

王小民微微搖頭,而後站起身走到了年輕男人身邊,可就在這時,飛機再次顛簸起來,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飛機在迅速下降。

周圍的人頓時發出了恐慌的尖叫,王小民來不及回到座位上,趕緊運功,調動體內靈力灌注於雙足。

王小民立即就如同生了根的大樹一般,死死的站在了原地,即便飛機顛簸的很劇烈,就像是八級地震一般,但他依然穩如泰山。

而在將自己穩住的同時,王小民再次將柳依依橫腰抱進了懷中。

這次的顛簸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柳依依趴在王小民懷裡,死死的抱緊了他,生怕一鬆手,自己就會飛出去一般。

一直等到喇叭里傳來通知,說飛機已經恢複正常航行了,柳依依才恍然醒覺,羞紅著臉,快速脫離了王小民的懷抱,感激道:「王先生,剛才……」

「不要再說謝謝了,如果你真的感激我的話,等下了飛機請我吃飯好了。」王小民笑著道。

「沒問題啊,不就是吃飯嘛,我經常跑那邊,對港島還是挺熟悉的。」柳依依欣然答應道。

這時,那位憋氣的年輕男人,委屈的大聲喊道:「我說你們約會的事情,能不能等會兒再聊啊,我這可都要翹辮子了。」

「哎呀,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差點都忘記了……」柳依依說到這,似乎覺得這樣說話有些不妥,趕緊又擺手解釋道:「不不,我是說剛才的情形把我也嚇壞了,所以才想到您,還請您見諒。」

「不用解釋,我也沒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現在好難受啊,你趕緊幫我找個醫生看看啊。」年輕男人因為還罩著氧氣罩,聲音有些悶悶的道。

王小民這時一把將這個男人頭上,罩著的氧氣罩拿了下來,說道:「裡面都沒有氧氣了,你罩著當然憋得難受了。」

氧氣罩拿開,年輕男人頓時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大口大口的喘起來,但此時他的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感激的拉著王小民的手說:「這位兄弟,真是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王小民淡淡一笑,而後接著道:「不過剛才我見你的情況,確實挺糟糕的,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治治。」

年輕男人聽後,臉色有些悲嗆的道:「兄弟,你真是熱心腸啊,不過我身體挺好的,隱疾確實沒有,但苦衷倒是不少。」

「哦,我明白了,你剛才應該是心理問題。怎麼著,能說說嘛?」王小民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問道。

這時候,柳依依見到年輕男人也沒啥事了,便笑了笑道:「你們先聊著,我去為你們那點飲料過來。」

「美女,你等會兒。」年輕男人叫住了柳依依。

「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年輕男人很講究的說道:「一會兒我要跟這位老弟煮酒論人生,沒點酒怎麼合適呢?氣氛也不對啊,所以這次不喝飲料了,上酒!上烈酒!」

柳依依聽後,頓時有種哭笑不得,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供應烈酒,只有紅酒和雞尾酒。」

「雞尾酒難道不是烈酒調配出來的?美女,不是我說你啊,有好東西可不能藏著掖著……」中年男人有些絮叨的道。

王小民輕咳一聲道:「這位仁兄,我看就喝點雞尾酒好了。」

中年男人看了看王小民,稍作猶豫道:「好吧,那就先喝點雞尾酒,等下了飛機,我請你去喝男人應該喝的酒。」

在柳依依前去拿酒的時候,王小民和年輕男人做了自我介紹。

這才得知這個有點神經質的傢伙,名叫田博光,望京人士,這次來港島純粹是散心的,因為他剛剛離婚。

「田兄,我說你這名字誰給起的啊?怎麼跟笑傲江湖裡那位採花大盜同名啊?」王小民笑著問道。

田博光認真的解釋道:「小民兄弟,我很鄭重的告訴你,我的名字雖然跟那位銀棍音相同,但字不同,他是伯父的伯,我是博大精深的博,寓意是讓我博學多才,光大門楣。」

王小民被田博光說的有些尷尬,剛想道歉,田博光卻又露出一副賤賤的笑:「嘿嘿,當然這番解釋是給我起名字的人,也就是我的爺爺跟我嚴詞糾正的,不過我自己嘛,倒是更喜歡用另個同音字來解釋。」

「什麼?」王小民被說的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田博光趴到跟前,沖著王小民壞壞的擠了擠眼睛,小聲道:「剝光衣服的剝光。要說起來,我爺爺給我起這個名字,還真得很有遠見,因為我生平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剝光女人的衣服。」

說到這,田博光頓了頓,而後神秘的道:「哎,兄弟,你知道我第一次剝光女人的衣服是多大嗎?」

「多大啊?」王小民也是年輕人,對這樣的話題著實感興趣,當即就很八卦的追問道。

田博光看上去有些回味無窮的道:「那年我只有兩歲……」

「我靠,你兩歲就……不對啊,你那時候那麼小,應該不懂這些吧?」王小民當即反駁道。

田博光沖著王小民壞壞一笑,道:「兄弟,你心思不純啊。」

「我心思不純?不是你先說的嗎?」王小民黑著臉道。

田博光嘿嘿笑著道:「實話跟你說吧,我的確是兩歲那年才發覺我有這個天賦的。」

「什麼天賦?」王小民被田博光有些跳躍性的話語,說的有些迷糊。

田博光貌似很自豪的道:「當然是剝光了,不是跟你說了嘛。」

「嗨,你說這個啊……」王小民失聲笑道。

田博光很認真的道:「不然你以為呢?」

「好好,你繼續。」王小民笑了笑。

田博光這個人挺有趣好玩的,雖然有些賤,但為人不做作,貴在真實誠懇,這樣的人在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很少了。

所以王小民也願意跟他聊下去,跟這樣的人聊天,實際上是一種享受,會給你帶來很多快樂。

田博光似乎也覺得王小民不錯,當下便從自己座位上起來,跟王小民對面的那個人換了個位置,而後兩人趴在桌子上聊天。

「兩歲那年,我依靠著自身強大的天賦,愣是剝光了一個成年女子的衣服,她的身材真是好美啊,現在想來依然令我怦然心動……」田博光閉著眼睛,嘿嘿笑著,那副小賤模樣,甭提多搞笑了。

王小民哈哈一笑道:「你的記性還真是好,那麼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你竟然還記得。」

這時,柳依依端著酒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在說什麼呢?看你們聊得還挺投機啊?」

「投機,相當投機了。美女,你知道嗎?我剛上飛機就看到了我小民兄弟,覺得我倆肯定有緣,現在看來我的第六感沒錯。這叫什麼來著,那個詞怎麼說……」

「不會是一見鍾情吧?」柳依依開玩笑道。

「對,就是一見鍾情。你跟我小民兄弟鐘的是愛情,我們鐘的是友情兄弟情。」田博光呵呵調侃道。

「田先生,你真沒正經。」柳依依羞紅著臉,跑走了。

田博光拿起酒杯,跟王小民碰了一下,道:「小民兄弟,艷福不淺啊。」

「別扯了。」王小民抿了口酒,而後問道:「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有苦衷嗎?還要跟我煮酒論人生,到底怎麼回事?」

田博光一拍腦袋,有些懊惱的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兄弟啊,你田哥我命苦啊……」

說到這,田博光竟然眼角泛淚,貌似還真是說到了傷心處。

王小民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田兄,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田博光擺擺手,說道:「不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跟同一個女人結了三次婚,離了三次婚,光是小本本,我就有六個了,人家民政局掃地的大媽,都記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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