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桃花之劫 第四章 桃花之劫

楊飛喃喃自語道:「傻丫頭,這麼冷的天,如此睡法,不怕著了風寒嗎?」輕輕抱起小蝶,步向榻邊,雙目無意落到小蝶胸口,瞧著她頗具模樣的胸脯,心中一盪,暗暗感嘆數月不見,原來這小丫頭也長大不少,變成含苞待放,嬌艷可摘的小美人。

他走了兩步,小蝶已然驚醒,見自己在一個男子懷中,而這男子還用色色的目光盯著自己胸口,她在軟香居呆了大半年,哪會不知個中深意,頓時窘得小臉通紅,想要掙扎,可這男子對她有莫大恩惠,自己還答應以後委身於他,此情此景,心中雖然不情不願,也只好緊緊閉上眼睛,任由楊飛大逞獸行。

楊飛兀自不覺,替小蝶脫去棉鞋,褪去布襪,露出那雙小巧玲瓏的玉足,看得一呆,見小蝶雙足冰冷僵硬,恐怕一時半會難以轉暖,便好心的功運雙手,輕輕揉搓,待即轉暖,才蓋好棉被,將小蝶雙臂塞回被中,正欲起身走開,突聞小蝶小聲道:「小蝶年紀尚幼,公子你且輕些。」

楊飛「啊」的一聲,想及其中深意,頓時哭笑不得:難道連小蝶也以為自己是色中餓魔,飢不擇食,連她這般幼女也不放過?看來自己已是惡名遠播,淫賊之名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獃獃望著小蝶,暗想既然身敗名裂,是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壞事做到底,今日采了如花似玉的小蝶,也不算枉負這個惡名。

其實小蝶有此誤會,乃楊飛那番暖腳美意,足底本是人身極為敏感之處,她被楊飛一番揉弄,只覺一股酥癢之意傳來,全身暖洋洋的,沁人心脾,令人直想鑽入楊飛懷中讓他肆意輕薄。

然而楊飛許久沒有動靜,小蝶忍不住微睜鳳目,偷眼瞧來,卻見他面目猙獰,又是咬牙,又是切齒,心兒不禁有些害怕,顫聲道:「公子,你怎麼啦?」

楊飛身體一震,醒過神來,心中一陣慚愧,暗罵自己禽獸不如:無論如何,怎可對小蝶有不軌之意。

小蝶人雖小,但心思玲瓏,熟於世故,察顏觀色,已知自己誤會楊飛,唯恐楊飛生氣棄她不顧,目中頓時急得涌滿淚花,哀聲道:「公子,小蝶知錯了,公子好心抱小蝶上床安睡,小蝶反以為公子另有它意,小蝶真是該死。」

楊飛老臉一紅,吶吶道:「小蝶言重了,我並未往心裡去,你若是覺得疲累,便在此休息,反正時間還早。」

「時間還早?」小蝶破啼為笑,目光望向窗外,疑惑道:「太陽公公都快下山了,公子,你在莊主姐姐那吃過晚飯沒有?」

別說晚飯,就是午膳,楊飛還只在此吃過兩口,聞得此言,一日未曾進帳的腹中不由自主的咕咕叫了起來。

小蝶一陣輕笑,自床上爬起,嬌聲道:「公子,你稍候片刻,小蝶這就去熱菜。」

吃過小蝶做的可口飯菜,楊飛躺在床上,心滿意足,暗忖蘇花語諸女都不會燒菜做飯,唯一燒得一手好菜的姚柳青也被楊雲飛害死,搞不好將來自己成家之後,要親自代勞,若收小蝶作婢女,倒也不錯。

小蝶忙碌之中,見了楊飛讚許的目光,連忙還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蝶好不容易將房間收拾停妥,推了推床上剛剛入夢的楊飛:「公子,起來沐浴了。」

楊飛正在做同梅雲清洗鴛鴦浴的美夢,驚醒之後,看著房內不知何時多出的大木盆,迷迷糊糊道:「沐浴?」

小蝶一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另一手輕輕扇了扇,笑道:「公子,你身上有股怪味,多少天沒洗澡了?」

楊飛老臉通紅,不好意思的搔頭道:「這個,就不用問了吧?」他這些日子顛沛流離,哪還洗過什麼洗澡啊?

小蝶道:「沐浴之具皆已備好,小蝶服侍公子更衣吧。」

楊飛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小蝶,你先回庄吧,洗澡的事我自己來。」

小蝶嘟起嘴道:「公子還在生小蝶的氣?」

楊飛忙道:「當然不是,只是男女有別,這個恐怕不大方便。」

小蝶道:「小蝶是公子的奴婢,自然要服侍沐浴更衣,公子這話太見外了吧。」

楊飛被她拿話扣住,頓時無語,迎著小蝶熱切的目光,只好無奈點了點頭,心中暗暗叫苦:此事要是傳到梅雲清那兒,又是一大罪狀。不過這賓館別無他人,自己不說,小蝶肯定不會泄密,也就沒人知道了!他一念至此,心下方安,由得小蝶靈巧的小手寬袍解帶。

小蝶在軟香居之時,也做過為嫖客沐浴之事,做起來自是輕車熟路,侍候得楊飛舒坦之極,他眯著雙眼,瞧著小蝶,任由她那雙靈巧的小手在自己柔力清洗,一時之間,浮想連篇。

房內熱氣騰騰,楊飛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只覺通體舒泰,暗暗大叫一聲真爽,不禁哼起小曲,大做將來將小蝶收作私寵,服侍他和梅雲清洗鴛鴦浴的美夢,忽然聽到門外女子聲音傳來:「楊公子,楊公子。」

楊飛如墜冰窖,猛的打了個寒顫,旋即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小聲道:「快,快,快藏起來。」

小蝶倒也沒有多問,一瞄房內,除了床底,別無他途,猶豫一下,鑽了進去。

楊飛擦凈身子,大聲應道:「玉兒姑娘,我正在洗澡,請稍候片刻。」

門外玉兒道:「公子可要玉兒幫忙?」

「不,不用了!」楊飛連忙回絕,他可不敢享此艷福,此刻這般情形就夠他手忙腳亂的了。

好不容易穿戴停妥,楊飛堆起笑容,將玉兒迎入,才瞧著一會兒功夫,他又將房內弄得凌亂不堪,心中頗感尷尬。

玉兒微笑道:「倩兒和甜兒她們幾個也準備來看公子的,可是劉姨不允,我只好一個人來了。」

楊飛愕然道:「劉姨?」

玉兒神色一黯道:「青姨去逝後,我們便轉歸劉姨所屬。」她左持食盒,右提酒罈,一起放到桌上。

楊飛有些頭痛道:「玉兒姑娘,你這是……」看樣子玉兒準備為他接風洗塵,不過如此一來,喝上半天,床下的小蝶該當如何是好?

玉兒道:「玉兒知道公子一個人在此甚是孤單寂寞,特地備了酒菜,為公子消愁解悶。」

楊飛無從拒絕,只好道:「容在下將房內收拾一下。」

玉兒自告奮勇道:「玉兒幫公子。」

二人合力,倒去木盆中的溫水,抬到房內角落,掃去水漬,玉兒將酒菜一件件擺到桌上。

其間楊飛欲覓機讓小蝶逃走,可惜玉兒寸步不離,沒有機會,最後只好作罷。

玉兒毫無顧忌,與楊飛對飲,杯酒下肚,雙頰騰上兩團紅雲。

楊飛見她酒量如此不濟,心中暗喜:再灌兩杯,玉兒必醉無疑,到時再悄悄將小蝶送走,神不知,鬼不覺。

「公子!」楊飛勸酒,玉兒並不推拒,再飲數杯,已是秋波迷離,玉頸緋紅,凝望楊飛,忽問:「公子,你還在想念香兒嗎?」

楊飛微顯錯愕,隨即掩飾道:「當然想念,我怎麼可能忘記香兒。」說實話,他和香兒相識不深,若是玉兒不提,他早將香兒忘到九霄雲外。

玉兒喃喃低語數句,驀地抽泣起來。

楊飛勉強擠了兩滴老淚,假裝拭了一下,勸慰道:「玉兒,你節哀順便,香兒在天之靈見你如此悲傷,也會難受的。」

玉兒忽然撲到他懷中,泣道:「今日是香兒十六歲生辰,玉兒自幼與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每年正月初一,我們都要為她擺桌酒宴,可是今年……」

楊飛輕擁著泣不成聲的玉兒,嘆了口氣道:「要是香兒尚在人世,那該多好。」

玉兒止住哭聲,拭去淚痕,仰起俏臉道:「香兒已得公子報了大仇,能在公子懷裡含笑而逝,也是一種福份,玉兒在此代香兒向公子謝過了。」

楊飛有些尷尬道:「玉兒過譽了。」

「公子,玉兒練套劍法為你助助酒興!」玉兒借著酒興,手捏劍訣,擺了個起手式。

楊飛瞧著眼熟,暗道這不是歸雲劍法第一式「白雲出岫」嗎,這小丫頭此刻耍來,莫非要糗自己劍法不精?

劍光閃動,玉兒嬌軀一轉,劍尖前刺,再斜撩而出,果是「白雲出岫」,她劍法圓轉,寫意自如,一招招耍了下來,竟然是楊飛最為精通的歸雲劍法。

當日楊飛在玉兒諸女面前賣弄此套劍法,哪知玉兒素有過目不忘之能,強聞博記,當場記下,還演練了一遍,較楊飛更強三分,不過楊飛當時習此劍法不過數日,僅通皮毛,再經玉兒轉學,已然似是而非。

時隔數月,玉兒去粕存菁,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令瞧著目瞪口呆的楊飛尷尬無比。

玉兒練完最後一式「風雲際會」,忽然嬌呼一聲,踉蹌倒地。

楊飛驚呼「玉兒」,俯身將她攙起,未想玉兒卻伏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楊飛無奈,匆匆將玉兒放到榻上,從榻下喚出凍得小臉鐵青,瑟瑟發抖,已然說不話來的小蝶,運功助她禦寒。

小蝶臉色漸轉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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