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情蠱上身 第一章 相逢太原

姜依萍掙扎一下,不再反抗,反緊摟住他,熱切回應起來。

楊飛一邊大佔便宜,一邊心中大罵賤貨,淫貨,較之軟香居婊子毫不遜色的盪貨。

許是姜依萍運氣好,那個官差在屋中翻箱倒櫃,卻偏偏沒想到要湊到床下瞧瞧,搜了許久,方才離去。

楊飛雙手已不知不覺摸到姜依萍裙內,慾火大熾間,正想將姜依萍壓就地正法之時,忽見到王老漢那乾巴巴的腦袋湊來,笑眯眯道:「官差走了。」

二人偷情被撞,極是尷尬,楊飛支吾道:「王老伯,我們這就出來。」

王老漢捉狹的笑道:「你們小兩口不必客氣,床上床下也是一般的。」言罷,縮頭退出房去,還順手關上那扇一推就倒的房門。

二人在床下大眼瞪小眼,怔卧良久,姜依萍忽爾俏臉一紅,啐罵道:「小無賴!」

楊飛心中亦回了一句:小蕩婦。正欲抱她自床下爬出,忽又聞得一名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道:「老人家,可否向你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此人正是楊飛日思夜想,魂牽夢繞,極盼一見的梅雲清,若在平日,他定以最快的速度衝出與她相認,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出去不是自討苦吃么?

王老漢道:「小姐要打聽什麼人?」

梅雲清道:「是一個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喜歡胡說八道的二旬年青男子。」

楊飛沒想到梅雲清對自己觀感如此之差,忍不住心中暗嘆一聲。

姜依萍見他神色黯然,心知外面女子打聽的便是他,不覺醋意大作,貝齒狠狠在他右耳耳墜咬了一口。

楊飛痛得差點叫出聲來,猶自停在她大腿上的右手狠狠擰了一把,以示懲誡。

姜依萍吃痛,嚶嚀一聲,反輕笑起來。

王老漢笑道:「老漢我二旬之時也是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的。」

梅雲清未想這看似平常的老頭竟敢調侃於她,心中慍怒,冷冷道:「告辭了!」

王老漢忽又喚道:「小姐且慢。」

梅雲清愕然道:「老人家,還有何事?」

王老漢緩緩道:「小姐若真想尋到那人,老漢便贈小姐四個字:遠在天邊。」

梅雲清道了一聲「多謝」,也未細思其中之意,便即離去。

楊飛幾欲追她而去,嘆了口氣,終是不妥,他心中卻是大奇:梅雲清為何會來尋他,總不會是因為想他而來的吧?

姜依萍檀口在他的右耳痛處輕輕吹氣,吐氣如蘭道:「還在痛么?」

楊飛此刻對她毫無「興」趣,抽回那隻淫手,還欲爬起,卻被姜依萍緊緊摟住,不覺怒道:「你想幹什麼?」

姜依萍吃吃笑道:「你說人家想幹什麼?」

楊飛反問道:「難不成你想強姦我?」

姜依萍笑道:「幹嘛說得這麼難聽,好象是你先勾引人家的?」

楊飛佯作驚慌失措,低聲呼道:「救命啊,救命啊,這裡有頭母色狼。」

姜依萍嬌笑兩聲,將他抱得更緊,輕聲道:「你不是頭公色狼么?」

二人在床下滾作一團,楊飛嚷道:「騷婆娘,你溫柔點,老子還是處男。」

姜依萍嬌笑道:「那人家還是處女呢?」

良久良久,楊飛軟軟趴在姜依萍身上,緩了一口氣,只覺周身酸軟,呻吟道:「救命啊,老子要死了。」

姜依萍螓首枕在他胸口之上,嗔道:「死了活該,誰讓你趁機欺負人家?」

楊飛大是委屈道:「我可是失身於你,還說我欺負你?反過來才對。」

姜依萍笑道:「處男,要不要我送個大紅包給你?」

「紅包?」楊飛奇道:「行房還能收紅包么?是什麼意思?」

姜依萍放蕩的嬌笑起來,許久方道:「這都不知道,那些妓女通常會給第一次跟行房的男人一個紅包,你說什麼意思?」

楊飛被她取笑,心中老大一陣不舒服,反問道:「如此說來,你是妓院的婊子了?」

姜依萍未想一句戲言竟連自己也罵了進去,幸好她也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在楊飛胸前輕輕咬了一口,啐道:「天下有人家這麼漂亮、高貴的婊子么?」

「你不是婊子?」楊飛佯作吃驚道:「難道你是公主?」

姜依萍壓低聲音道:「實話告訴你,本姑娘真是公主。」

楊飛大笑道:「你是公主?」他連眼淚也笑了出來,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那老子就是皇帝,專嫖你這公主。」說著,停在姜依萍胸前的雙手又不老實起來。

姜依萍急驟喘息,宛若呻吟道:「那你就再嫖一次吧。」

二人又滾作一團,楊飛初嘗雲雨,食髓知味,強振雄風,滿足這淫蕩「公主」的心意,暗道長此以往,老子總有一日被這騷婆娘榨成人干。

又過了許久,床底平靜下來,楊飛如一灘亂泥,連手指頭也難以動彈,只聞姜依萍妮聲道:「人家還有個秘密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楊飛輕輕「嗯」了一聲,還未來得及問她是什麼秘密,敲門聲又起,接著聽到一個男子聲音問道:「老伯,請問你方才是否見過一個十分美麗,二十上下的年輕女子經過此處?」

楊飛聞言嚇得魂飛魄消,此人便是那敗家子南宮逸,要是讓他見到自己和姜依萍這般情形還不將他一刀兩斷。

王老漢笑而不答,反問道:「小夥子,你也找人么?」

一向和南宮俊形影不離的吳雲鶴奇道:「老伯,剛才也有人來找人么?」

王老漢點頭笑道:「剛才有一個年輕美貌女子來找人,尋的卻是一名二旬年輕男子。」

他此言未畢,南宮逸已提氣掠出,吳雲鶴只得向王老漢揖手道:「多謝老伯指點。」言罷,便追著南宮逸掠去。

楊飛聞得二人似已去遠,這才腿軟腳軟的自床下爬將起來,他滿身塵土,衣衫不整,衣服亦被勾得破破爛爛,勉強拍去塵土,將姜依萍自床下抱出,情形亦同自己一般無二,一雙雪白的大腿更是裸露在外,令人想入非非。

楊飛勾起綺念,忽聞王老漢道:「你們小兩口親熱完了沒有?老漢要進來了!」他無暇多想,急急將姜依萍放到床上,覆上被子,免得春光外泄。

王老漢推門而入,手中端著兩碗湯麵,笑道:「我們尋常農家,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們,就做了這兩碗面,別嫌棄。」

楊飛接了過來,連聲道:「多謝王老伯!」

王老漢又道:「瞧你們弄得髒兮兮的,老漢打盆水來給你們洗洗。」

楊飛忙道:「這哪用老伯動手,晚輩自己來就行了。」

洗輿之後,楊飛狼吞虎咽,風捲殘雲式的吃完自己那碗面,見姜依萍一點未動,奇道:「你為何不吃?」

姜依萍柳眉緊蹙道:「這東西誰吃得下去?」

楊飛心道你這賤貨嘴倒挺挑的,若是先前他必定棄之不管,由得姜依萍餓死算了,可現在這騷婆娘到底跟他有夫妻之實,若任由她餓肚子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只能苦著臉賠笑道:「好歹先吃一些,到了太原人蔘燕窩魚翅熊掌由得你吃。」

姜依萍反問道:「我們要去太原么?」她不說你,而說我們,語中之意便是以後要跟楊飛在一起。

楊飛心知惹上一個大麻煩,以後只怕甩不掉她,點頭苦笑道:「我到太原去找一個人。」此言方出,忽覺不妙,梅蘭醋勁最大,要是讓她見到姜依萍,那還不舊態復蔭,提劍殺了自己。

姜依萍見他神色忽喜忽悲,疑心大起道:「找什麼人?是不是女人?」

楊飛輕輕摟住她道:「當然不是女人,你別瞎想,好了,吃面,吃面,我來喂你。」

楊飛耐著性子,一勺一勺的喂姜依萍吃面,好不容易哄她吃完,方鬆了口氣,問道:「你剛才說有個秘密,是什麼啊?」

姜依萍嬌笑道:「你附耳過來,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楊飛乖乖的將耳朵湊過去,姜依萍輕聲道:「你已中了我的毒了?」

楊飛還道她在說笑,滿臉壞笑道:「不錯,我是中了你的毒,中了你的淫毒。」

姜依萍緩緩道:「不是淫毒,是蠱毒,它的名字叫情蠱。」

楊飛心中一驚道:「那是什麼毒?會不會喪命?」

姜依萍點頭道:「若是你同別的女子交合,它便會發作,死得苦不堪言。」

楊飛見姜依萍神色凝重,不似在開玩笑,呆了半晌,忽爾一個耳光打將過去,怒罵道:「你這毒婆娘,賤貨,淫貨,盪貨,千人騎,萬人胯的爛婊子,出門被劈死,走路被打死,吃飯被噎死……」他一口氣將自己所能想到惡毒之語盡皆罵出,較之潑婦只怕也毫不遜色。

姜依萍撫著印著五道指痕的臉頰,寒著俏臉道:「你敢如此待我?」

楊飛冷哼道:「老子如此待你又怎麼樣?老子還要一劍殺了你。」言罷,找到長劍「刷」的一聲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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