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暮雨旌旗 第1051章 眼前日落征途遠,心懷悵然臨古城

東北軍就在臨近於那條,將遼東和高麗國分隔開的國江岸邊,好好的休歇了一夜。次日天明,吃過早飯的東北軍,又整整齊齊的列陣於義州城下。而那些炮兵,早就已經將火炮都擺架好了,就等著上面的軍令傳下來,即可萬炮齊鳴。同時,這位東北軍主帥在二來,以及曹變蛟與曹文詔叔侄等人的陪伴之下,驅馬走到離著義州城前不遠,且對方的羽箭亦是射不到的地方,這才將戰馬給勒住。

唐楓舉起一隻手,在眉梢之上搭了個涼棚,朝著義州城頭上望了過去。卻見在義州城頭上,站了無數個高麗國的軍校。此刻,卻也正朝著下面的那支來歷不明的軍隊在瞭望著。猜測著城下的軍隊,究竟是由何處奔到這裡來的?看得出來,發生在險山堡的那場,對於高麗國而言,可謂凄慘以及的戰事?

如今,這個消息竟還不增,被人給傳播到義州城內來。此時,看城頭上這些軍校的臉上神色,無不都顯得安然平定得很。並無人呈現出一絲的慌亂,淡淡然的注視著城下的那支騎兵隊伍。靜靜等待著對方前來攻打義州城池?雖然屹立於東北軍校和幾員大將眼前的,這一座義州城池比不上險山堡的那般險峻和巍峨?卻也顯得十分的高大和壯觀,若是光依仗與雲梯和尋常的那些攻城器械?這座城池明顯也不是那麼好被攻打下來的。

而站在城頭上的這些高麗國的軍校,也十分明顯的以為,城下的這支軍隊,卻也定是照著老辦法前來攻城?自然對其也就無需過於緊張,只要稍稍肯精心著一些,嚴守城池讓對方不得其路而入便可?大不了就是一場血戰罷了,最終這場戰事會變得如何?在高麗軍看來,只需依仗著自己的堅固城牆,對方定還是就此灰溜溜的撤兵而去?何況,駐守在義州城內的高麗軍也是不少。且住在城內的百姓,也都已高麗人為主。

這自然也是高麗軍隊對此所有恃無恐的主要原因,有著自己國內的百姓在背後,如此肯大力支持於己?守住這座小小的義州城池還有什麼難的?只是因駐守與險山堡的那些高麗軍校,也並沒有與高麗境內的,這些駐守在各處城池內的高麗軍隊打上一個招呼,讓這些軍隊加強對這支東北軍的防範措施?

自然也就無人會曉得,自己這座城池,又會處在怎樣的一種危險之下?唐楓朝著城頭上,足足看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才頭也不回的朝著二來吩咐一句道:「找一個擅長於高麗語言的弟兄過去,告訴城上守軍一聲?只要他們肯在一個時辰之內,下來打開城門主動投降於東北軍?本城主就會對這座城池內的人網開一面,絕不善殺與無辜百姓?自然,如要是以為區區的一段城牆,就能阻擋住東北軍的大炮和鐵蹄?那他們就不妨在城頭上這麼死死守著,等著我東北軍的炮彈降落在城內好了?」隨著這位東北軍主帥最後一句話說出口之後,二來卻是親自催馬奔出去。

這讓後面的這位東北軍主帥見了,不免對此甚感驚異不止?不曉得,這位特戰隊的首領二來,卻又在何時學會了,這些高麗國人的語言?而此時二來也已經催馬到了高麗國義州城牆下面,仰起頭,朝著駐守在城頭上的守軍們,說了幾句什麼?只是因離得有些過於遙遠,這位東北軍主帥是一個字都不增聽到耳中。

可就見城頭上的高麗軍校,不知因何原因?卻忽然笑得前仰後合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對著立馬於城下的二來,做出種種嘲諷和辱沒的動作來。看得出來,城頭上的高麗軍,並不曾將二來此番出於自己的好意,對其所講出來的話,作為真事來聽?只以為,自己這座城池乃是牢不可破的,任憑你在城下如何的恐嚇於斯?

只要是在城頭上將滾木和檑石,等守城之物都給預備的齊全一些,何懼與城下的這隻來歷不明的軍隊?更何況,高麗國的軍隊,曾經又不是沒有同漢人打過仗?在以前的那幾個朝代之時,何止於他們打過仗?簡直都可以說是,高麗國的軍隊時不時的就出兵,前往漢人的境內去搜刮一番。

雖然眼下有一隻漢人的騎兵渡過國江,瞧著意思,是打算取下義州?隨即,在朝著京都方向進軍。可就單憑藉著這支騎兵,想要來攻城拔寨?其不亞於說笑?由此一來,高麗國的軍隊對於這支軍隊又何懼之有?故此,當二來與他等提及到,只要肯打開城門出來投降於東北軍?那東北軍一旦進入城內之後,便絕不會濫殺無辜。

自然,如果執意抵抗到底?那東北軍自然也就不會給他留任何的面子。眼瞅著二來此番去勸降與城頭上的高麗人馬,最終卻明顯沒有奏效。不僅如此,還可見到城頭上的高麗守軍,對著城下的東北軍竟然極盡侮弄之事。有幾個高麗軍校,尤為肆無忌憚的,將身上的輾襠褲脫下,把自己的傢伙掏出來,朝著城下傾灑著,一道道渾濁而不堪的尿水。這無疑,也將這東北軍主帥的心火,如今給徹底的勾引了出來。

眼看二來,此刻已經催馬奔回到了,離著自己面前不遠的地方。便頭也不回的,高聲朝著身旁的一個校尉吩咐道:「傳我的軍令下去,立刻令所有的炮手做好準備?再將火炮炮彈也都裝填好了,隨後就可等著本城主傳遞下,最後的一道軍令下去?即可轟平義州城頭?」那個校尉聽了之後,急忙答應一聲,帶轉戰馬,這就奔著炮車跟前奔了過去。便催著戰馬往前疾馳,便高聲將東北軍主帥的軍令,都給一一的傳達了下去。

所有的炮手急忙遵令而行,僅僅才一盞茶的功夫過後,所有的火炮就已經全都弄利索。在每一個炮手,都是站的標直如松,且還都是在右手之中,都是高高舉著一根火把。而這火把,自然是用來將炮上的火繩來給引燃。只是火炮離著城頭較遠,又並非是僅以目力所能看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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