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冰與火 第674章 孤嶠蟠煙海商王,層濤蛻月遠槎風

唐楓笑了笑道:「二來,你可曾想過,今後咱們東北軍也會成立一支海上的部隊?畢竟,光有在路上能夠稱霸的軍隊是不完整的。而這海上的將軍人選么?就暫時由你來充當好了。而咱們的船,此時卻還尚沒有落進咱們的手中?還得靠著你和手下的弟兄們去將之設法弄過來。我們給了他一架火炮,他就要回報於我等一支船隊,這才算是公平合理。你說是也不是?」說完之後,瞥了一眼身旁的二來。

二來初始聽的唐楓所言,竟然要建立起來一支船隊?不由驚得一張嘴張的多大,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眼前這位自己小時候的光腚夥伴。不知道他這句話中用意何謂?猶疑片刻,方才對其探詢道:「楓哥,你莫非也想要學那大明朝的永樂皇帝一般,派出三寶太監鄭和下大西洋,去炫耀大明朝的國力和財富不成?」看得出來二來對於永樂皇帝此舉,頗不贊成且甚有微詞。其實二來的看法,也和後世的許多人,對於朱棣行事的看法都大體相同。只認為朱棣開了海禁,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一己之私慾罷了。既浪費了朝廷的財富,又沒有收回任何實際的好處?

唐楓聽到二來如此一問,便已然曉得他對此事是極不贊成的。便索性將此事暫且放置一旁,只是對其笑著回應一句道:「我只不過是,看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星羅密布著許多的島嶼。如我等要不主動將之占奪下來?就恐怕會給後世留下不小的啰爛和麻煩之事。到莫如,如今就由我來牽此頭,做一個惡人,將這些島嶼都拿過來,歸我東北軍和冰雪城所有。二來,一個國家之盛衰,國土之大小?可不僅僅是僅有你眼中,和這馬蹄下所踐踏過的土地?還有這一眼看不到頭的,廣闊無垠的海上疆土。尤其是,以呂宋島、棉蘭老島、薩馬島為首的,其中的幾十處大的島嶼,我若不及早的將其拿過來,使之歸附於我大漢子民?就恐怕,永無良機能迫其主動回歸?我所欲籌建船隊,可不僅僅是為了,派上一支船隊出門到處與人結個善緣去的?我需要的,是讓他們都知曉我大漢子民,才是這海上真正的霸主。令這世上之人但聞我之名,莫敢側目小覷與我等。並且,主動納貢與我國朝。」唐楓說到此處,二來看得出來,今日自己的這位楓哥,也不曉得,其是否因為喝醉了酒了?顯得情緒較起以往之時頗為激動。

就在此時,那個船老大卻又在其眼前露出面來。滿面笑容的對其回覆道:「回公子,我等已然出了東海,再往前面去便離著倭國已是不遠。聽說,倭國的女人們較其大明的婦人們,則是顯得頗為不顧廉恥。但是再床第之上,倒頗為擅長。公子如有意的話,一會打完鯊魚之後,小人便將船駛到倭國島旁,陪著公子上去走上一遭如何?」這個船老大一臉獻媚的笑,倒顯得其臉上神情頗為猥瑣。二來對於這海上的倭國所知不深,自然也根本無從去曉得,這船老大話中所隱含的用意?唐楓卻是頗為明白船老大話中的寓意,一時卻是稍稍一怔。竟然不知道,那個後世給大漢子民增添了不少麻煩和傷痛的倭國,其島上的女人們居然現在就是這般的毫無廉恥?怪不得其後世,竟會出人意料的發展出那般多的花活出來。感情,人家是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一直這麼度過來的,最終形成了一種「不要臉」的傳統。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用在倭國的人身上,倒是頗為恰當。怪不得大漢子民無法抵抗與其,只是因,實在捨不得這張麵皮?

唐楓收回思緒,卻見這位船老大尚是覥著臉,正在盯著自己的臉色,大概是揣摩著自己心中此時所想?便對其揮了揮手吩咐道:「哪裡有那等閑暇時間在此處折騰?你儘管將這船,駛到鯊魚最多的海面即可。再有,待你回返船艙之時,去將我的那位岳丈大人請將出來。就說我有要事要與之商談?你且去吧。」說罷,卻又轉過身去瞧那海上的風景。那個船老大急忙答應一聲,腳不沾地的就奔進船艙之中而去。

此時正值冬季,海面上到較其以往來,顯得頗為靜怡許多。狂風惡浪也少了許多,使得這三艘商船順直如絲,柔順的波濤,將船輕輕地推低向前。船徑直駛向,當初與船老大商定的海面之上。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見到張旺財面色顯得有些沉鬱的走出船艙之中,一直走到了船首處這才站定。

俯卧在船首的那兩個會館掌柜,一見到張旺財竟然露了面,不由又驚又喜。忙不迭地這就要往前爬來?一邊掙扎著向前爬動著,一邊聲音凄厲以及的對著張旺財求饒道:「張大掌柜,還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之過?饒過我等一條賤命,我們四家會館甘願在年尾時候,將各家所分得花紅,都各自划出一半來與聯合商行。只求,張掌柜將這件事情放過即可。畢竟我等都是出門求財來的?可不能只圖一時之氣,而使得最後積成宿怨?」說完之後,是大慟附拜與船首張旺財之前。看其二人都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似乎此時真真切切後悔以及。

「哼哼,本來,當初我聯合商行意欲與你四家會館,一同將這遼東全境的生意都承攬下來。並且,最好的就是迫使的那些晉商,也能稍稍的收斂一些。如此一來,也讓我等能與那滿洲人,來做上一些較大的生意。可你等倒好,竟與海盜相勾結,意圖謀害與我等,並謀奪我的船與資財?你等就不能仔細的琢磨一番?與那海盜相商來一同做事,此不亞於與虎謀皮?最終的結果,可能好得了嗎?真真,具是鼠目寸光之輩。既然眼下你等已是後悔?那我就與我家姑爺商談一下,看看可否能給你等四人求下一個人情來?他這個人倒是最講情理的。可是,若是沒有見到任何好處?我那姑爺恐怕也是不會應允的?你等想想吧?有何好處與他?」張旺財說完之後,瞪著雙眼盯著船甲板上的這兩個人。

方才,這兩個會館掌柜的,一見張旺財現了身,不約而同的就打算,爬到其腳下苦苦哀求與他。也好能饒了自己二人的一條性命?可還沒等其向前,爬出半步遠的距離。後背之上早就落下一隻大腳,一腳就將其後脊樑給牢牢的踩住,根本便是動彈不得。並因其二人擅自移動身子,被踩在其背後的那主,用刀背對著後背和臀部,就是一頓拍砸。打得兩個人連人的慘叫聲都喊不出來,只是發出類似於狗的慘鳴聲。

雖然身上挨了一頓揍,可對於張旺財所說的話,是一字不差全都聽進耳朵里。兩個人趴在地上,不由相互對視一眼。其中的那福建馬掌柜呲著牙,不住得倒吸著冷氣。強自忍耐著身上的劇痛,猶豫著對張旺財回覆道:「那,那我二人甘願出銀子,來買回我二人的這條性命。就,一人出一千兩白銀可否行?」馬掌柜的剛說完,只見張旺財是轉身,這就要往船艙裡面走。隨著走隨著吩咐道:「船老大,就照著我家姑爺的吩咐,將這四個不是人的東西都扔進海中去。不過?記著,要將他等的胳膊都綁利索了。在其腳踝之上,定要綴上一塊壓船的巨石,保證其能順利的徑直到那海底下去。二位,我還有要事,就不在船頭親自送二位去見海龍王去了?告辭,告辭。」眼瞅著張旺財已經快走進船艙之中。馬掌柜急忙厲聲對其央求道:

「張大當家的,你我再好好商議一番,這買賣買賣,自古以來,它不就是坐地起價就地還錢的么?我也是照著生意,來於張掌柜做的。請張掌柜的開一個價?如要合理?我們四個絕無異議就是。」馬掌柜的喊完之後,其身旁的李掌柜的也急忙高聲附和著道。

再看張旺財似乎頗有些猶疑不定?一隻腳抬起來,卻遲遲不見其放將下去。馬掌柜一見似乎有門?急忙又開口對其聲嘶力竭地喊道:「張掌柜,你與我四人向來一同做著生意。大家以前彼此之間可是相處不錯,這一次,乃是我等利令智昏。還望張掌柜的,能與我四個人一條回頭路走?我等向張掌柜的保證,今後為聯合商行馬首是瞻。我四家寧願視聯合商行為我等總行,我等為其下屬之分行。並每年花紅割讓出十中有四分利於聯合商行?如果張掌柜的,依舊不滿意小弟所提出來的條款?那就勞煩與張當家的,待為擬出條款來,讓我等好好磋商一回?」看得出來,這位馬掌柜,此一番真是為之出了不少血。只是,離著唐楓和張旺財所想要的,卻依然是相距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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