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冰與火 第466章 劍指蒼穹

看到眼前這擺滿了一地的好酒好菜,祖大壽照實有些被弄得糊塗起來。自己也不曉得,這位如同一朵綻放在廣闊草原上的藍色馬蘭花一般幽雅的蒙古姑娘,心思卻是如此的細膩,行事又是這麼大膽。只是到底因何,要和自己走得如此的近?而且又肯低聲下氣地對自己委曲求全?這倒令祖大壽有些對此感到不解?要說薩仁高娃看中了自己?打死祖大壽也是不會相信的,畢竟美女雖然喜歡英雄,可那位英雄也得是一個青年才俊方可。如果要是一個老眉喀嚓眼的垂垂老者的話,除非是有一片大的家業。否則,這件事情是根本便不會發生的。

而自己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冰雪城裡的一員上將軍罷了,府宅房院統共也就一間,家中雖然說不是家徒四壁,卻也只是維持溫飽罷了。而那天在冰雪大殿上,自己倒也聽她爹和自家城主大人,提起借兵的事由。莫非,她們將這心思轉到自己這來了不成?可自己手下又能有幾個兵馬?想到此處,心下更覺凄涼無比。那些原先跟著自己出來的寧遠守卒,當時也就幾百人,雖然後來城主夫人應允自己可以擴充兵員。只是這些人,又哪裡能夠比得上那些身經百戰的關寧軍?倒是那位後來居上的吳三桂,聽說他自己划了不少的關寧軍在其手下。

「呵呵,今日得與祖將軍在此地偶逢?實是小女子之大幸也,而小女子之所以在此處,乃是因為喜歡這後山的風景。尤其是登上這箭樓之上,可以憑窗遠眺,看到後山下的太子河。所以,每每自備了酒菜,坐在此地效仿與那些先賢,坐詠風月,舒胸中之鬱悶。今日既然得與將軍偶遇,又豈可白白辜負這良辰美景?我請將軍先喝上三杯,再慢慢談著山下的景色。」薩仁高娃邊說邊鬆開了祖大壽的胳膊,走到對面坐下,親手倒了一杯水酒,雙手呈遞與祖大壽,又對其笑著言道:「將軍請隨意一些,這裡就不必講那些繁文縟節的了。我來敬將軍一杯,將軍請嘗嘗這酒味可是醇厚?」薩仁高娃是絕口不提,她給祖大壽留下的那張便箋之事,倒是稍顯得有些靦腆的,舉杯向祖大壽敬起酒來。

見對方十分熱情的朝著自己敬酒,祖大壽感到自己有些難以拒絕。只是方將酒杯端了起來,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這般處心積慮的將自己引致此處,莫非就是為了擺下一桌酒菜,專門來招待與自己,可自己也不算認識她呀?頂多是聽她唱過幾支小曲,另外看過她登台與人比武。多年再戰場之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了,如今遇事先要在心底問上一句,對方此為究竟是有何用意?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妙齡女子,怎麼會不避嫌疑,肯與自己一個半老頭子主動交納?這件事情,本身就透著一股子邪性。想到此處,祖大壽還是決議小心行事,萬萬莫要因此而中了對方的奸計。

所以,這杯酒他並不曾馬上將其灌下肚去。相反,瞪起雙眼盯著對面的薩仁高娃,看她喝不喝,這同一個壺裡倒出來的酒水?喝的話,那對她的一切懷疑便可就此打消。自己也可陪著她喝上幾杯,隨後尋個機會告辭離去。畢竟孤男寡女的,總一起待在這後山裡的這一處小小的箭樓之上,即使在雙方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傳說出去也與自己的聲名有損。一旦雙方發生了些事,而到時候,對方若是再以此事相要挾與自己,替其去哀懇與城主為其借兵的話?到那時候,自己的臉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也就不可能,與這冰雪城內在待得下去。

薩仁高娃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一見對方不肯將酒盞放在唇邊,心底也就明白了。知道對方是害怕自己在這酒中下藥,不由對著祖大壽嫣然一笑。雙手端起面前的酒盞,將之放在唇邊,一仰脖便喝個滴酒不剩。喝完之後,又朝著祖大壽亮一下杯底,示意對方自己已然是將酒給喝了,也請對方跟著同飲而盡。

祖大壽眼看著人家將酒是一飲而盡,自然也不好這麼舉杯和人家干靠。只得也跟著進了一杯酒,還沒有等他開口於對方告辭呢?就被早又被薩仁高娃給斟滿,對著祖大壽又是笑著言道:「將軍海量,盡可多印一些。這一杯酒,小女是想謝將軍帶著我父女二人一同低至冰雪城中。也免去了,我父女流離失所流竄於異地。將軍請了。」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喝完之後,臉上現出一酡胭脂紅色,似夏季天上的晚霞一般迷人。

祖大壽無奈,只得也跟著喝下去。一來二去的,就連著喝了十幾杯酒下肚。可祖大壽就感覺這頭腦之中,竟然有一些混脹起來的感覺,一道熱氣自小腹內直衝下去。不覺,下面已經是劍指蒼穹。這一下祖大壽霍然大驚,心底無論如何也有些壓制不住,那蠢蠢欲動起來的念頭。

就好象一顆毒藤一般,枝蔓經過雨水的灌溉,已然是不受控制的,開始瘋魔一般的成長起來。再看那面的薩仁高娃,此刻倒也比自己強不到那裡去?雙頰赤紅,一雙媚眼如絲般的,向著祖大壽的臉上望來。身上得衣袍早也解去一半,如今是半邊坦承與自己的面前,那白的賽過地上的雪一樣的肌膚,還有那賽過天上的圓月一般的……

祖大壽急忙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打算趁著自己頭腦之中尚有幾分的清明,早些離開此地,可已然是晚了。薩仁高娃心中對此十分的清楚,在這酒水裡,早已放進了由佟六爺交給自己的一種春藥『神仙倒』。那位佟六爺說,此葯的關鍵是無色無味,且開始之時,讓人感覺不出一絲一毫的變化。但隨著酒越喝越多,這藥量也就開始累積起來,一直達到所需要的程度。如今看這位祖大壽,明顯是已經抵受不住了,想要趁著他頭腦還算明白離開此處?可那又豈能任其達成所願?薩仁高娃也同樣東倒西歪的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對其吹氣如蘭的魅生言道:「將軍且慢,小女子實在是仰慕將軍已久,還望將軍垂憐一二。」說著,身子撲到了祖大壽的身上,一隻小手恰恰的,順著祖大壽的衣袍滑了下去,順手捏住了一樣他的自身東西。這一下,令其是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慾望。

托起薩仁高娃便放在一旁空地之上,伸手便將子身上的袍服脫下,隨手扔在一旁。卻見薩仁高娃也慵懶的挺起嬌軀,隨手撤去身上的衣袍。卻趴伏在地上,將後身挺得很高。回過頭朝著祖大壽溫聲言道:「請將軍提槍上馬。」這令祖大壽實在是難以堅韌的下去,不久,箭樓之上一片春光瀰漫,喘息聲斷斷續續。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遍?二人不久沉沉睡去,這一睡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色闌珊,後山崖下夜風又起。祖大壽感到頭疼欲裂,並且身子也感到酸軟十分。在剛醒來的那一刻,幾乎還以為自己尚在自己的府院之中?正欲出聲喚人來沏壺釅茶過來,也好去去頭疼,醒醒酒氣。

可忽然發現在自己身旁,竟然躺著一具白花花的嬌弱的身子?這讓祖大壽大吃一驚,慢慢記起來了,自己是應這個蒙古女人之邀才來到此地的。卻沒有想到,最終自己還是中了對方的計了。可對方竟肯亦一具清白的身子來引誘與自己,到底欲圖何事?莫非是替她爹來跟我借兵的么?

見祖大壽清醒過來了,薩仁高娃便也慢慢爬將起來,也是一身痛楚不堪,卻強自忍耐著。「將軍何時醒過來的?可是還要來過么?」說罷挺了挺胸,聽到她所說的這一句出口,祖大壽好懸沒有一口血噴出去。還來?自己此刻的腳跟都軟了,走路都東倒西歪的了,還要來的話,那估計今夜,也就得就此馬革裹屍還了。不過,倒是可以和地下,自己的二弟去做個伴了。只是二弟是光榮戰死的,而自己呢?倒也是戰死的,何種戰么?頗值玩味。

「多謝姑娘美意,此事還是先暫時到此為止罷,如有下次……」祖大壽都不曉得自己嘴中在說些什麼?最後一句話說出了口之後,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敢莫是沖昏了頭不成?否則又豈會如此胡言亂語?誰知薩仁高娃並不以為忤,十分從容且平和的站起了身來,一點也不避諱與對方,將地上的衣袍撿拾起來,一一的穿在身上。

「小姐敬請放心,我祖大壽絕不會白白要了小姐的身子,日後定要給小姐一個交代。只是,尚需以時日,讓祖某好好地考慮一番才可。如小姐不信,祖某可指天立誓。」祖大壽此時是進退失據,如今擺放在自己眼前的一條路,似乎也只能迎娶這位姑娘回去了。只是,此事倒是急不得,畢竟二弟新喪,自己做哥哥的,怎麼好在弟弟剛死一個月期間,便去迎娶妻室入府?這若是傳將出去的話,好說而不好聽。到那個時候,又讓冰雪城的人如何看待與自己?讓唐楓怎麼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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