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縱橫東北 第166章 無邊春色黯然收,疑雲頓起遮人眼

可是在其內心深處,卻已經知道自己已經著了別人得道了。只是不知會是誰?居然肯給自己設下了這麼一個十分香艷的陷阱。只是事情的本身,往往不像它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唐將軍,你這是怎麼了?因何面紅耳赤?莫非你是發燒了不成?讓奴婢替你試試,看看可是真的病了么?」這名侍女一邊說著,一邊探出一隻手來,就欲為唐楓摸試額頭。可卻將上身向著坐在太師椅子上的唐楓擠靠了過來,同時,一張玉面也漸漸的貼近了他的臉頰。

此時分明感覺到了一股萎靡氣息迎面而來,感覺到她口中吹氣如蘭,那股芳香似乎沁人肺腑一般,勾引得自己更加按耐不住性子,心頭更是蠢蠢欲動。終於一伸手,一把將這侍女摟在懷中,這便就要伸手扯下其身上的裙衣。而那個侍女,卻是一陣咯咯咯的嬌聲笑著,一邊扭動著身子,不肯讓其十分順利的脫下其身上衣裙。一邊卻又將她的一具軟玉溫香身子,不住的摩擦著唐楓的身上各處部位。

而此刻的唐楓,卻是感到心頭之火被其所撩撥得越來越高,再也按耐不住那沉淪已久的獸性。心頭那僅存的一絲清明,也漸漸淪陷在這肉山慾海之中。雙眼也顯得逐漸迷失起來,眼中只看到了這個妖媚的侍女,別的再也看不到聽不到。只想著就此將其按倒在地,也好好出出心頭這股火氣。

隨著刺啦一聲,那侍女身上的衣裙,已被其一把扯破,露出來裡面所穿的紅紅的小衣。值此千鈞一髮之際,那扇被那個侍女有意關上的房門,卻被人一下給推了開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正瞪大一雙吃驚的雙眸,看著眼前這一出活春宮,正待要準備上演。而那兩位主角,此時已然將身上衣袍已盡都除去,眼看便要入港。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姐姐,快過來,公子這裡出事了。」站在門口的正是顧橫波,因其適才便以偷偷的躲在門口旁,將李岩對唐楓所言一字不漏的都聽了去,心中不由暗暗羨慕柳如是的好命。可更多的,是對於唐楓對於情感的專一感到敬佩。方才見李岩告辭出門,急忙閃身避讓與一旁。

等李岩走了,正待也轉身回歸自己的繡房中去。卻看見那個侍女將醒酒湯送進屋內之時,反手將房門輕輕的給掩上。心中不由為此一動,急忙靠到門前,由門縫之中往裡窺視著。

初始,還不曾看出有何不對的地方來?可等看到唐楓的一張臉赤紅如血之時,便以隱隱約約感到有些不對。等在看到這個狐媚以及的女人,使盡渾身手段來誘惑唐楓之時,心中對此已是全以瞭然。知此人,必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在其身後不知還有什麼樣的陰謀在伴隨著她。

而那侍女一見,居然在此緊要關頭居然有人進來,知此事已是不可達成。

急忙一扭身,自其身上下了來,慌忙的俯下身子,抱起地上已是破爛不堪的衣裙就此奔了出去。

顧橫波見此女匆匆忙忙逃走,也來不及去將其攔住,在細細追問其所來究竟欲圖何事而來?細細的打量眼前的唐楓,此時已是喘氣如牛,且身下變化之巨,使人嘆為觀止。對此情形,心中已然有了定論。其是被人下了合歡散了,此葯實屬一味燥葯,乃是以紫稍花一錢、母丁香三錢、桂心二錢以及淫羊藿等相調配而成。此時如不尋人來與之交歡化解其藥力,其身上肌膚必是寸寸崩裂,且七竅流血而亡。

本以為柳如是方才聽到了自己的喊聲,會很快的過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其過來?而眼前的唐楓身上所中的春毒,又不可再加耽擱。最後只得在即有些無奈,又有些期盼之中,脫下自身上的羅裙,還沒等自己走上前去相就與他,早被唐楓迎面一把撲倒在地。

雲收霧斂,遙天一碧,萬戶沉寂,秋風送爽,一輪明鏡斜嵌在潔凈無雲的深藍夜空之上,遠處唯有英姿挺拔的幾株冷杉,蕭蕭瑟瑟,於秋風之中低吟輕語。而在一間透露出昏黃燈火的館驛房屋之內,此時卻是春潮如涌,那兩個人正在赤膊大戰。聲聲銷魂盪魄的喘息聲,清晰可辨的傳了出來。

天色漸漸地明亮了起來,那天際慢慢浮出一抹金黃。一道陽光,由窗紙上投射進房內。顧橫波昨夜整整勞累了一宿,天交四經天的時候,唐楓才停了下來,就此沉沉的睡去。而她也難得的跟著休歇下來,伴隨其一同進入夢鄉。只是奇怪,那個柳如是對此事應當有所警覺,卻又是何緣故不肯現身,來親身施救與唐楓?

見天色已然亮了,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唐楓,甚是不解自己與他究竟是在昨夜何時到了這床榻之上的?見他尚在沉睡之中,倒也正好避免了,在兩個人清醒時候互相見到對方赤身裸體之時的尷尬。

穿好衣裙,心頭喜滋滋的將頭上的青絲隨意的挽了一個墜馬髻。又有些戀戀不捨的,盯了一眼此刻躺在床榻之上的那個於自己有過一夜歡愉的男人。是就此轉身離開了他的屋內,回到自己的臨時閨房,可剛剛推開門,卻是一眼就看到地上竟然躺著一具死屍。

「啊。」顧橫波頓時驚嚇的叫出聲來。等在仔細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首,這才認出來,正是昨夜去勾搭過唐楓的那名侍女。只是其不是早已然離去了么?因何緣故又會殞命於自己的閨房之內?

「媚兒妹子,你昨夜又去哪裡瘋去了?我前來你這裡尋了你幾次,你都不在房內,快說,敢莫是你做何壞事去了?觀你這滿面抑制不住的春色,莫不是昨夜偷腥去了不成?啊,這,這是一具死屍么?」柳如是邊說邊由顧橫波的身後走進門內來,這才看到屋裡地上赫然躺著一具屍體,頓時也被嚇得失魂落魄的叫了一聲。

正在這時,忽聽得館驛門口一陣喧嘩聲傳了進來。緊跟著,一隊義軍手持刀槍奔進院中來。不由分說,便將柳如是和顧橫波給圈在當中。隨著身後走進來一名小頭領,其一走進屋中便先蹲俯下身去,仔細的審視了一番躺於地上的那具女屍。而後,又抬起頭仔細的打量了打量眼前這兩名絕色的女子。

「是你們二人誰做的這件事?快些講出來,也免得去堂上給你等動刑過堂。似你們這般嬌滴滴的身子,估摸著都過不了幾夾棍,就得落了個血肉橫飛。此時若是早些交代出來的話,對人對己都有莫大的好處。」那個義軍小頭目說完,又是狠狠盯了一眼眼前這兩個女子的胸前。

「胡說八道,我等因何緣故竟要將她給殺了?我們姐妹連見都不曾見過她,與她又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殺了她對我們兩個又有何好處?」柳如是聽見對方竟然指責於己殺了人,不由火往上撞,立刻與對方開始辯駁起來。

「如此說來,你們竟是不肯承認殺了人了?那好吧,那就再給你等一個機會,你們說說看,究竟會是何人,竟能下的這等毒手,把這個可憐的女人給殺了的?你們也可以試著去設想一下,看在這個院子之內,究竟會是何人有這等機會,無聲無息的殺了這個女人?你們可放心大膽的講出來,即使是唐將軍殺了這個女人的話,闖王對其也自會有所公斷的。到時,也會讓其講出他的理由來。」這名義軍的小頭目說到此處,嘴角處不由浮現出一絲冷笑。

「哦,聽你這般說,你是竟然指是唐楓殺得此人了?你可有何證據不成?如無證據的話,你分明是誣告與他。」顧橫波早已有些按耐不住,聽到對方竟然誘使自己指認唐楓殺人,不由火冒三丈,頓時對其高聲斥責著。

「媚兒妹子,你且莫要著急,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我相信公子根本就不會去做這等事,不如,你等將我家公子請到這裡來,好好地聽他說說看,到底其中又有何玄機?還有,請將我家公子的結拜大哥也請來,也好做個聽證。」柳如是倒是不溫不火的對著眼前那一隊義軍吩咐道。

「我說,張嘯你小子一大早不去好好的訓練手下,來到此處又意欲何為?莫不是心存不軌么?」隨著話音落地,張獻忠竟然由遠外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只是,其剛剛走到顧橫波的房門口,也瞅見了地上躺著的那具女屍,不由就是一蹙眉頭,又轉頭看了看身旁站著的這一對玉人。

「柳姑娘,這間房屋可是你住的么?還是這位姑娘住著的?」張獻忠有些狐疑的對著柳如是開口詢問道,同時又一次盯了一眼顧橫波,見其長相嫵媚之極,尤其那眉眼,更是賽過柳如是一籌。心中根本不信似這般的兩個粉妝玉裹得兩個妙人,竟會做下如此歹毒之事來。想來十之八九,必是另有他人在別處殺了人,再將這死屍挪至此處嫁禍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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