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聖戰之泰坦大敵 第二十五章 最終的選擇:是末日

……一陣微微的沙沙聲響起,一隻筆凌空在一本鐵皮大典上寫著,一份並不繁瑣的條約飛速完成。用手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後,鋼皮大典飛到奎托斯面前。唐天在一邊語氣毫無波瀾的道:「你的名字,朋友。」

奎托斯咬破手指,一個歐米伽符號寫在了契約上(Ω)。

冷冷的看著奎托斯將魔法條約簽完,在這期間唐天紋絲不動。奎托斯是這世界唯一希望,他想不想殺自己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簽下了契約。契約上留下的是他的血液與手印,而非唐天十分渴望的腦漿。若非這個傢伙主動獻出奧林匹斯神劍,而唐天又想要奪取的話,恐怕將要花費一番不小的力氣。戰爭:就是用牙齒來解決政治上的死結,尤其是在舌頭無能無力的時候。同理:如果單憑舌頭和鈔票就能解決的問題,那就用鈔票和舌頭解決。

因為我們是文明人,虛偽的文明人。

顯然唐天已經變得比惡魔更加狡猾了,草草幾筆條約只是對購買奧林匹斯之劍做出了初越規定,還有唐天根本就從心底憎恨與自己帶著宿怨的奎托斯。無情者自然沒有情緒,但是那股憎恨卻來自於影子;被詛咒的,過於情緒化的活人。

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一個幾乎繼承了唐天原來瘋狂與激情的影子,要是他脫離控制發怒了會怎麼樣?結果很清楚!

啟示錄記載著:天門打開……第七位天使吹號,約翰聽見從天上傳來聲音宣布:「世上的國成為我主和主基督的國。」於是二十四位長老伏於地面,敬拜全能的上帝,感謝他掌權為王。這時天上的殿開了,殿中出現約櫃,隨後有電閃雷轟,地震大雹。

「地上天國」多麼美麗的預言,同時又是無數受苦的信徒們不停追求的聖地,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世上的國成為我主和主基督的國。」這段話卻來自《聖經·啟示錄》,代表著的是末日審判。

雖然唐天不會拿著法典去審判這個、審判那個,不過他從來不乏拿著手提箱,按動核按鈕,給世界來一個啟示錄般的煙花表演。

同時唐天還知道一件事,奎托斯弒母、殺妻、殺女、最後還要將它的神王父親虐成爛西瓜。多麼偉大的一個凡人,親手毀滅了奧林匹斯神族,幾乎將所有天神都送上了絞架。既然奎托斯都嘗試了26次,他為什麼不嘗試第27次呢?唐天所書的契約根本就是白紙一張,對一個無信者講信用,那是白痴才會幹得事情,他已經能夠想像自己26次幹掉奎托斯的女兒會讓他多麼的憤怒。難道這一次他的女兒真的會融化那顆鐵石心腸嗎?

絕不會!

斯巴達之鬼的戰義與憤怒只有死後才會得到安詳。

情節中,奎托斯在《戰神2》中向宙斯服軟,最後要不是雅典娜為宙斯擋刀,那一劍幾乎將宙斯直接幹掉。服軟並發動最後一擊,多麼聰明的做法,當然對奎托斯來說這是非常聰明的,但前車之鑒,唐天壓根就不相信這個搶劫犯的信用。

想了想之後,唐天對著觀看幻象的奎托斯道:「不好意思,尿急!」

5分鐘後唐天再次來到大廳之中,還是那樣古板,還是那樣挺得筆直,唐天直接走到大廳正中將奧林匹斯神劍從大廳中拔了出來。瞬間那張白紙條約生效,不過這並不包闊奎托斯生命的安危。

手中拿著奧林匹斯神劍,漸漸的原本安詳的奎托斯雙眉豎直,一口鋼牙咬的「咯啦」直響,原本放鬆的肌肉像是獵豹緊繃起來。他的眼中,那希望的白色火焰開始熊熊燃燒,一種止不住的殺意開始在奎托斯身體周圍發出;「他已經拿起了劍……他已經拿起了劍……!」

不熄的戰意在奎托斯胸中燃燒,漸漸回頭此時安詳的奎托斯已經成了一頭暴怒的野獸,嗜血的目光死死盯著翻身而走的唐天。人性就是如此,負面情緒來的更加長久與直接,因為奎托斯本身就是一個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愛;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

拿著奧林匹斯神劍的唐天早已一個轉身,帶著不滿的語氣道:「我討厭戰士;死腦筋,脾氣臭,還專打沒指望的仗。榮譽……榮譽只會害死幾百萬人,但卻沒有救過一個人。所以我喜歡殺手、刺客、恐怖分子……殺人成癖,出手乾淨利索。還有為了真主的事業勇於獻身,這才是無上的榮耀,而且獲取榮譽的手法乾淨,無污染,不帶殘留……」

正嘮叨個沒完,忽然間奧林匹斯神劍竟然猛然放出無盡的雷霆,一股強大的力量竟然將唐天直接束縛了起來。猛然唐天想起了奎托斯殺死赫維斯托斯時的情形,赫維斯托斯也是用了這種方法企圖束縛住奎托斯,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落到了自己頭上。

不停的顫抖中,唐天死死的盯著奎托斯道:「你……你,你不講信用!」光頭佬兩眼冒出一片紅光,流亡之刃上的地獄火熊熊燃起,緩步走上之後流亡之刃一刀狠狠穿過唐天肩膀與手臂,並且巨力猛壓,將唐天猛的釘在地上。

「嘣……!」一股火焰在地面上爆裂,唐天帶著扭曲的面孔死死看著奎托斯,不甘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一切,你的妻子、母親、斯巴達我都會給你,為什麼你還要背約。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不甘的將手抓向奎托斯,似要和他拚命,可是奎托斯另一把流亡之刃再次狠狠將唐天另一隻手釘在地上。臉上濺射著唐天鮮血的奎托斯抓住唐天的腦袋狠狠一撞,揮起拳頭更是死命給了唐天幾拳。

鮮血直噴、門牙飛舞,奎托斯再次抓住頭髮一拳狠狠將唐天的鼻子打成平原地帶,一股腥臭的鮮血從鼻腔中噴了出來。一腳踩在滿是鮮血的唐天頭部,奎托斯殘暴的用腳左右磨擠,他帶著無限仇恨大吼道:「你沒有我想要的,收起你的狡詐吧!……唐那基斯!一個來源於神的選擇,好比神自身一樣:一無是處。因為我們都知道,我的女兒是假的。

她已經在極樂凈土中安詳的生活著了。而且永遠不會回到我的身邊,你一次又一次使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噩夢不會離我而去,而現在的我,只要你死!」

「啊啊……!」真相大白,被唐天一次又一次撩撥起心中的傷痛,奎托斯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揮拳砸向地上被釘死的唐天。

「嘣……嘣……嘣……嘣……!」白色的希望之力不停閃動,滿腔怒火的奎托斯不停揮拳打向唐天,一股股鮮血從唐天身體上不停爆出,將奎托斯染的滿身都是鮮血。這是一頭野獸的憤怒,極度的憤怒。一拳接著一拳幾乎爛成一團爛肉的身體不停發出「噗……噗……噗……!」響聲。

揮拳、揮拳……無法罷休,無法罷休,奎托斯雙眼流著眼淚,眼中憤怒卻從未減少哪怕一點,這是一頭被戲弄後受傷野獸的極度憤怒。是怎樣的傷害才能讓一個鐵打的爺們留下眼淚,那就是幸福只在咫尺之遙,忽一抓去卻如雲煙一樣只是一場夢幻,因為過往的一切都已經消失無蹤。

「雅典娜!」站在暗處死死盯著命運女神大廳中的慘劇後,唐天身體微微飄離地面,離開了這個因為一個騙局爆發的血案現場。來到命運神殿山洞之外,唐天打了個響指,不久一身超級裝甲的影子被傳送了過來。這時影子手裡已經拿著了一把小劍一樣的黑匕首,正是克諾索斯之匕。

影子出現,唐天閉上眼睛帶著默哀的神色一言不發,精神上的特殊交流也被直接掐斷。感受不到精神交流,影子心中猛顫,帶著顫抖的語氣,一身超合金裝甲的影子問道:「女兒們……女兒們……!」

唐天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恨道:「我害怕我自己不夠殘忍……讓我們做當父親該做的事情吧!」

「嗷嗷嗷嗷嗷……!」一聲撕心裂肺的狼嚎響徹天地,過於情緒化的唐天另一半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之中。對著裝甲發送了一段數據留言,唐天向前一步瞬間消失不見。在地獄的磨練中已經凈化了一切良心,從此唐天就不等待任何一個跟不上他步伐的人,除了幾點心靈的寄託外,唐天已經變得對任何一個人都是無情的,包括自己。

「我帶著末日與天國到來。左手托著的是美麗天國,右手托著的是凄苦末日!選擇吧……我的朋友們!……結果無數人選擇了末日!……因為仇恨從未停止過。」一張廢紙從空中飄落,唐天完全消失在命運神殿之旁。

末日終結的氛圍四起,瀰漫世界,所有死去的人在冥界仰望天空,冥界的黑暗中依舊哀傷,在洪水中掙扎的人哭泣自己的過往,為什麼神要如此懲罰眾人。災難中倖存的人們跪在被海水包圍的山頂,他們有的展開胸脯高聲怒吼,有的跪在地上誠懇痛哭,所有人都在心中期盼著:過去吧、過去吧!讓災難與痛苦趕快過去吧!太陽啊請趕快出來,用你的炙熱溫暖我們受傷的心房。

不想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卻都將聽候一個人的最後選擇;生存還是死亡,天國還是末日。

可是一切命運似都已書於卷冊,無可挽回,決定世界命運的人高高舉起了奧林匹斯神劍,將神聖不可侵犯的劍鋒刺入了一堆爛肉的胸膛。

超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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