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瘋狂的年代(上) 第一百六十章 來自拉斯維加斯的威脅(1)

每一個城市,都有屬於它自己的優秀。或繁華,或神秘,或悠久,或古典。

拉斯維加斯的名聲雖大,但與這些評價都無關。每一個聽說過這個城市的名字的人都知道,這座城市的全部存在意義都僅限於一個字——賭。

某種意義上來說,拉斯維加斯就象一個婊子,帶給人們的只有刺激,高消費,一擲千金的超爽感受。

如果你的運氣不好,拉斯維加斯這個婊子能把你剝削得傾家蕩產,但如果運氣好得話,也可以讓你邁入天堂之境。

陸天豪當初怎麼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張小雅會接受在拉斯維加斯上大學這種事。這裡的大學簡直就是路邊的小草,人見人踏,無人理睬。

不過當他知道原因後,他幾乎要瘋了。

那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美國女人—茱麗。

茱麗·桑得斯是個很特別的美國女人。她為了學中文而把自己的裸體照片發到了中國幾家著名的網站上,一度引起了全國範圍內的轟動。然而最終能夠有資格看她跳艷舞的卻是兩個中國女孩。那就是林姿和張小雅。

林姿是為了看女人光屁股而和茱麗交朋友的,而張小雅則是為了學英語。當林姿去了北京進行她歌唱和演藝事業的雙重發展之後,張小雅向茱麗表示自己想留學美國,茱麗立刻力邀小雅來拉斯維加斯。

她的話很有誘惑力:「這裡有全世界最多的凱子,來這裡求學,哪怕你只是扭扭屁股,都有數不盡的鈔票向你砸過來。」

張小雅當時到是很鄭重地表示自己有男友,並且不打算對不起他。可是茱麗卻認為,想吊凱子就得來拉斯維加斯。她說「既然你討厭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同一個男人,那麼就來這裡選擇別的男人吧。」

張小雅認為有道理,竟然真得就這樣被茱麗誘拐到拉斯維加斯去了。這一度讓陸天豪翻來覆去的睡不好覺。

陸天豪知道關於茱麗的一些事迹。

這個女人曾經在自己姐姐的婚禮上下夠了足夠分量的「威哥」,因為她很擔心她未來的姐夫在婚禮當晚無法使她的姐姐得到滿足。結果卻是那瓶香檳被當場開啟後供所有的嘉賓飲用。

於是,數十名賓客就那樣挺著直挺挺的棒子進入了神聖的結婚殿堂,聽著神聖牧師的禱告。

台上是牧師虔誠地祝福,台下則是一群色狼在用淫慾到極點的眼神捂著自己的小弟弟狠狠地盯著俏麗的新娘。

而新郎本人則發現他必須始終和新娘保持至少一根棒子的距離。這使他在親吻新娘時有幾分困難。

那是一個令所有賓客都難以忘懷的尷尬婚禮,並因此而得以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

對於這樣一個學伴,陸天豪真得很難認同。可惜,他必須要學習尊重自己的愛人。

所以每次想起張小雅,他就要求天保佑陸天豪不要被茱麗給帶壞到無惡不作的地步。他發現命運永遠不可能真正被自己掌握在手心之中,很多事他依然需要祈求老天保佑。這個發現令他鬱悶不已。

今天茱麗的心情很是糟糕。

在拉斯維加斯這樣的輝煌不夜城中,她的心情如那垃圾衚衕里的角落一樣,只能遠遠地看著外面的迷人霓虹。

當時張小雅正在租來的房子里溫習功課,她的主攻方向除了舞蹈外還兼修了醫學,因此每當茱麗脫光衣服挑逗她時,張小雅就會認真地摸索這個風騷同學的肋骨,並弄得她淫聲連連。

「你怎麼了?茱麗?」看到茱麗一臉強暴不成的沮喪樣子,張小雅很是驚訝。

「別提了。還記得昨天晚會上見的那個白人小子嗎?就是那個金髮的打四分衛的傢伙。」茱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說。

「那個橄欖球手?」

「是的。叫什麼來著?我不記得了。」

「我也忘了,他怎麼了?」

「他要給我給她口交。」

張小雅嚇得差點摔倒。她問茱麗:「你跑掉了?那傢伙真是個淫棍,你連他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茱麗有些弄不明白。她反問道:「跑?我為什麼要跑?我很樂意啊。」

張小雅目瞪口呆,然後才傻傻地說:「我想起來了,你比小姿還淫蕩。那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這輩子只有一個男人的女人也能叫淫蕩?你的anggle只是一隻菜鳥而已。我生氣是因為我要他在我給他口交的時候反覆重複三個字才能讓我有快感。可是你猜他對我說什麼?」

「他竟然對我說我愛你!我的天啊,這個白痴竟然反覆大喊I love you!我當時差點嘔吐,狠狠給了他老二一腳,然後立刻就走了。這個白痴!天啊!我竟然相中了一個白痴。為什麼這個世界有這麼多的白痴男人!」茱麗仰天大叫象是遭遇了全世界最悲慘的事情。

「……那……你希望他對你說哪三個字?」張小雅小心地問。

「當然是Fuck Me Please!」茱麗理直氣壯的大喊。

張小雅撲通倒地。

金銀島假日旅店可以算得上是拉斯維加斯最豪華的酒店之一。能在拉斯維加斯這樣的世界娛樂之都排得上字型大小的酒店個個都是頂級的超豪華大酒店。

遠遠望去,金銀島的兩座姐妹樓象一本打開的精美圖書,僅在邊界線相連。樓層如字元在跳動,閃耀出迷人的光芒,大屏幕的畫面滾動播出著廣告,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屬於這一帶的專屬妓院的。

迷人而淫蕩的身體成百倍的放大,乳房,臀部,每一個角落甚至腋下毛都清楚得絲毫畢現。

張小雅傻傻地看著大屏幕上的茱麗,然後問了一句:「你就為了450美圓拍這照片,並讓他們這樣這樣盡情的使用?」

茱麗很不滿意地扭動屁股說:「我可不象你,有個錢多得堆成山的男人在養著。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攝影師長得那麼帥,不給錢也干。」

「你一定和他上床了。」張小雅嘟囔道。

「那當然。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優秀的男人。」茱麗得意地說。

今天是茱麗打工的發薪日,她決定帶張小雅出去瘋狂一次。

也就是去賭。

假如陸天豪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帶出去賭錢,沒準會氣得立刻從澳門飛過來,狠狠的揍茱麗一頓。可惜,他現在鞭長莫及。

事實上張小雅也覺得美國女人實在是太瘋狂了。她有些承受不了,卻又不能不承受。

每當有成群的男人要纏著張小雅的時候,總是茱麗幫她擋住。她擋人的方法很簡單,一句話就夠:「如果你不能達到直徑3公分,長度20公分,每次2小時,每天三次以上,同時一次噴射不少於50毫升射程可達十五米以上強度的地步,那麼你就不配上我家小雅。」

所有男人都退卻了,張小雅則不無昏迷的想陸天豪是否也能達到這個標準。

好在茱麗並不嗜賭。她賭錢是為了吊凱子。

張小雅和林姿對於吊凱子這種事從來都是嘴上喊得凶,可真要到了有男人來追的地步,就連牽個手都不願意了。

茱麗不一樣,她覺得這輩子自己就是生活在性當中。

「真是難以想像你是如何忍受沒有性生活的日子的。尤其是你已經被你那個男人開過苞了。」走進金銀島的時候,茱麗一邊大發牢騷,一邊催促小雅付小費。

「對我來說,這不存在需要忍受的問題。」張小雅回答,然後麻利地掏錢。

雖說美國人有AA制的習慣,但不意味著他們就不好意思花別人的錢。茱麗走路時的高傲彷彿那小費是她給的。

那是張小雅第一次進賭場,只一進門,就被裡面的輝煌氣勢給震住了。

假如說整個拉斯維加斯是一個燈的海洋,夜的海洋,是充滿迷幻與刺激的世界之夜的體現,那麼賭場就是這世界之夜的靈魂中心。

寬敞得望不到頭的賭場大廳里,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充滿神秘主義的巨幅油畫,以及那耗資巨大閃爍著白天般光彩的人造天空,都使人目瞪口呆。而這裡數不盡的燈光柔和且不刺眼,音樂旖旎而又充滿刺激性。美麗的女招待幾乎是光著屁股在大廳里走來走去,捧在手中的招待盤裡是各色高檔而精美的飲料。

寬大的柱子下是神情肅穆的保安人員,他們象不起眼的灰塵一樣,卻盡忠職守的注意著每一寸地方有可能會發生的騷亂。

精美的賭桌前並非總是圍滿人,然而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總是免不了有一些小小的騷亂。通常騷亂的帶頭者都是些輸多了而又喝多了的客人。

保安會很禮貌地將這累客人請到休息廳去。

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賭客們在這裡一擲千金,伴隨的是少數委瑣的面孔同樣在尋找合適的投資方向—他們是放高利貸的。

張小雅被這豪華的賭場大廳和那緊張刺激的氣氛給狠狠地震了一下,忍不住拉著茱麗的手臂。茱麗很是鄙視地指著小雅說:「在這裡,無論如何都不要表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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