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商諜聯盟 第39章 登高遠眺群山小

天都酒店,偷拍、長焦遠拍、監控截屏,數個不同的畫面,把一位帥氣的潮男顯現在B1號這些失主們面前,在座的有人疑惑、有人驚訝、似乎還有人恍然大悟,在手機上查找著什麼,查到時,然後高高舉著手機,對比著手機上,和仇笛給出的肖像。

「認出來了吧?」羅成仁像是有點鬱悶地道。

「這是誰呀?」有人問。

「冉長歡,股市金童,數年前港市身價最高的操盤手,後來因為洗錢案被香港警察拘押,出獄後就失去蹤跡了,我們現在玩的這個,是人家玩剩下的。」有一位道,在與國際金融的接軌上,內地要落後香港一大截。

「他怎麼會針對我們?」又有人問。

「不是針對咱們,而是……」羅成仁鬱悶地道:「誰有錢,誰的錢袋子沒捂緊,就針對誰……繼續,仇笛。」

仇笛沒有說話,而是回放著肉聯廠的偷拍記錄,大量翔實的畜禽加工現場,對於在座這些遠庖廚的君子雖然有點陌生,但很快聯想到盛華遭遇的狙擊,有人喃喃自語道:這是用上游的負面新聞,影響下游的產業?

「對,隔山打牛,表面上是關注民生,真實的目的,是搞臭盛華,為他們在境外的狙擊做鋪墊。」羅成仁道。

「不能吧,這可是媒體報道出來的……他能操縱了新聞喉舌?」有一位來客置疑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記者,大部分可都不如鬼啊。」羅成仁道。

笑話,可與座的卻笑不出來,仇笛接著回放著另一組偷拍記錄,是遠程的航拍,外行根本無從知道拍攝角度何在,不過卻拍到了高層建築里一組畫面,似乎是個商務酒店的房間,數台電腦、數個人,正緊張地忙碌著,居中布指揮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冉長歡。

「這是?」有人納悶了。

仇笛旋即放著網路上海量的評論截圖,與座人員一下子明白了,沒有人推波助瀾,有關盛華的負面消息,恐怕不會傳播的這麼快;沒有人引導,評論也不會從上游直指下游,也不會這麼快,把矛頭直指盛華,畢竟航空食品、深加工食品,和畜禽初級加工,還有一段距離。

「……這些人就是彌補上下游的間距的人,也是受冉長歡的僱傭,源頭就在天都酒店,他們主要負責的是,在網路上擴散這種負面消息。」仇笛解釋道。

「就憑一組照片?」有人置疑。

「當然不止照片……這兒有數幅原始圖片的最初布Ip追蹤,經得起驗證;最初的網路招驀布地,也在天都酒店;還有兩位比較出名的網路炒家,也出現在這個畫面里,也經得起驗證本來我不認識,不過我們中恰巧有人認識,就是他,這位長男子,網名『不三不四』,他參與過不少商業炒作,比如炒作某商家的水源地污染,推銷另一家的商品水;還有,炒作霧霾的危害,替空氣凈化器廠家推銷等等,你們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這是京城商諜里一位很有名氣的策劃人,擅長灰色操作。」仇笛道。他放大了「不三不四」的照片,這個男子確實人如其名,像個時刻準備猥瀆少女的咸濕大叔,弔兒郎當地蜷在落地窗後的沙里,留給了窗外偷拍一個絕佳的角度。

與座默不作聲了,財富的爭奪在很多層面,也有很多形式,這種事,還不算挑戰人的底線。

「這個女的是誰?」羅成仁數次看到「不三不四」身邊那位女人,這是仇笛沒有說過的,他疑問道。

「哦,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跑腿的。」仇笛知道對方所指是郎月姿,他輕描淡寫一句,略過了,腦海里一閃而過卻是兩人親密如斯的場景,似乎一點違和的感覺都沒有。

接著往下,就是些外部的照片了,怎麼「入侵」B1號仇笛可沒膽量曝出來,當然,肯定是冉長歡僱傭人於的。仇笛只放到B1號忙亂的場景,到此中止。

這是唯一讓他感到心虛的地方,不過還好,沒人認為他這樣的角度,能精通黑客攻擊,當然也不會有人相信,攻擊成功,卻無功而返。

「哦,我明白了……你是兩頭落好啊,拿了冉長歡的錢替他辦事,現在出事了,又回頭把冉長歡賣給羅董,我說的對嗎?」與座那位女人明白仇笛的身份了。

「對,不過我們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仇笛放著畫面。

羅成仁助理拍回來的照片,重症監護里包小三的照片,還在躺在床上準備手術的丁二雷的照片,那場景,讓在座的齊齊噎了下,有人驚訝道:「難道?你們也被賣了?這是滅口?誰於的?」

「都朝軍,一位綽號老毒的人於的,現在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仇笛道,在座的對此不予評論,不過都知道老毒是俞世誠的人,這麼於肯定在情理之中,仇笛瞥了眼眾人道著:「肯定是被賣了,有人嫌我們知道的太多了,把我們捅給了都朝軍,然後我們就遭到了追殺……各位覺得我如果應該為B1號的事負責,那沖我來吧。」

仇笛說得很淡,不帶感情色彩,眾人驚訝看他時,一如既往地平靜,似乎也受到他那種平靜的感染,在場的人,倒沒人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可惡,那怕他曾經掐電放老鼠把B1號捅得一團糟。

是啊,關鍵問題不在搗亂的人身上,而在錢上。不管出什麼事,俞世誠完全可以把錢轉走,B1號無非一個操作間而已,那兒可沒有一分錢。但現在的情況是,錢一分也沒有落下,俞世誠也不見人影,那會生什麼事可想而知,就即便有警察沒有查封的,恐怕也找不回來了。

商人的眼光,都是錢眼,誰都不可惡,但拿了錢的人,絕對可惡。

眾人那種無奈、氣憤,卻又無計可施的複雜情緒很明顯,都翻著白眼,氣不自勝地看著仇笛,有人問羅成仁了:「羅董,他是找您尋求保護來了?」

「對呀,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早些日子就有所耳聞,有做空機構盯上了盛華股票,我一直以為啊,我們家大業大,又在京城,還有這麼多金主做後台,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也就是出於防備心理,我多留了個心眼,想把手裡的資金全部集中起來,預備著萬一到年底有點其他事好有個照應……巧了,頭天俞世誠給我把錢划過來,隔天就出事了,嘖……其實這真沒什麼幸運的,保了個芝麻,丟了個西瓜。其實他們針對B1號的目的,難道大家還沒有看出來?」羅成仁問。

「應該是截斷您手裡的現金流,而且他們可能知道,羅董您和我們老闆不管商務還是私人關係都不錯,一旦這兒出事,那我們面臨的就是無休止的麻煩……這樣的麻煩,同樣會為他們提供便利。」與座那位女人想清楚了,對羅成仁的口吻尊重起來了。

試想一下,B1號出事,俞世誠被捕,內幕交易的細節披露,那所有的人可都要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了,到那個自身難保的時候,還保股票?

「這招真夠毒啊。」有位感慨道,到這種情況下,恐怕是沒救了。

「還有更毒的。」羅成仁道,示意了下仇笛。

仇笛放了冉長歡在小區花園「高談闊論」如何搞掉B1號的視頻,那天是他誘導下,冉長歡無意中說了一堆,現在他是結結實實的策劃人了。由不得不信啊,接下來一幅,又是冉長歡出逃,兩車在機場高交接證據的偷拍,連警車牌照都沒有掩飾,看到此處,眾人已經是有氣無力了,這是準備吃人連骨頭渣子也啃於凈啊。

消化了片刻,有一位年紀稍長的,出聲問仇笛:「還有嗎?」

仇笛想想,點點頭,看看羅成仁,羅成仁也點點頭,最後一組視頻,仇笛點著播放,放出來了。

棄車,奔向機場候機樓,根據時間軸的顯示,正是前一天晚上,當放到他出了航站樓,上接站的電車時,眾人的眼睛睜大了,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

「全在這兒了,到港記錄,離港記錄,塔台和機長通話記錄,航程,加油記錄等等。」

機場的航空日誌,擺在了七處人員面前,外層守著門,裡層數人,開如細細查閱。

很快,王卓指頭指著一列記錄:「這次航班,只有一位乘客?」

「對,國際旅行社的包機業務,一位,直達深圳然後飛新加坡。」

「乘機人身份呢?」

「稍等……叫bsp;」

「包方是誰?」

「華鑫國旅。」

記錄,拍照,王卓叮囑了一翻帶人匆匆離開,這個查到的結果對案情的推動作用不大,唯一能證明的是,目標已經遠走高飛了。

換了一個部門,提取到機場的監控,沒有意外,這位英籍華人,正在視頻里作案的人。

數小時後,深圳起飛的身份查到了出處,冉長歡,曾因洗錢案被港警羈押,後交巨額保釋金出獄。

此時調查的指向,已經對準的提供航行服務的華鑫國旅。

可能沒有人比仇笛掌握的證據更細,這件事給他的教訓很深,不管什麼人,那怕再智計面出,也控制不了每件事可能出現的變數和意外。

他沒有想到,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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