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商諜聯盟 第33章 避無可避怯難怯

這個時間查車很多人中招了,酒足飯飽,或是嗨皮歸來,交警持著酒精測試器令其一吹,然後敬個禮不客氣了:駕照、行車證。

已經被查扣了好幾輛,司機正在求爺爺告奶奶,還有個喝大的,被關警車裡了,仇笛就在查車點近處下車,他一停,後面的車也跟著停,兩輛大8看不清裡面的究竟,仇笛沒搭理,直跑到警察跟前,像看笑話一樣轉了一圈。卻站到警車前,那個被扣留的司機坐裡面,仇笛敲敲車窗。

車窗開了,濃重的酒氣襲來,仇笛憋著氣問:「哥,證被扣了?」

「你誰啊?」喝高的那位司機,還不算糊塗。

「店的,您那車我認識……哥我跟你說,我認識交警。」仇笛促狹道。

「耶耶耶……瞧我這眼神,您是親兄弟吶,趕緊地,我給你錢……」司機抓到救命稻草了。

「我一會兒要走您那證和現場執法監控……然後您趕緊溜,明兒報案說車被偷了哈……雖然麻煩點,不過比吊銷強不是?」仇笛使著眼色道,一指後面:「瞧見沒,那車裡都是我哥們,鑽他們車裡,走就得了,回頭多給介紹倆客戶啊。」

「哎……好嘞,聽你的。」司機遇到這根救命稻草,喝得頭腦不清的,立馬答應了。

交警發現了,一指就訓上來了:「嗨嗨、於嘛呢,阻擾執法……一邊去」

「來來來……李哥李哥……」仇笛上前拉這位交警了,交警推手阻他:「少套近乎,誰是你李哥啊?我不姓李,離遠點,這可執法現場。」

沒搭理仇笛,直接看車裡那酒駕的主了,仇笛此時朝著背後停著,隨時準備上來的兩輛車,一提褲子,雙手豎了兩根大大的中指,態度極其囂張,把車上的人刺激到了,嘭嘭一車門,下來四個裹著大衣的壯漢,在黑黝黝的夜影和昏黃的燈光下看得格外兇悍。

一示威,仇笛又湊向那位警察,一個勁拖他,邊拖邊咯吱他,那警察忍不住哈哈笑了,酒駕的司機趁這空檔,開了車門,爬著就溜,那位警察忍不住了,氣得一拎仇笛吼著:「放開,想於什麼?」

「不想於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哥?」仇笛扯著嗓子吼。

「他酒駕。」交警解釋著。

「少扯了,他根本不會喝酒,你們找茬是不是?」仇笛推搡著。

那幾位攔車的交警一看有問題了,急急地奔過來了,圍著仇笛,於什麼什麼?還想阻撓執法是不是?

「嚇唬誰呀?瞧你長得這賊眉鼠眼的樣,一看就是黑警察。」

「你抓誰?抓我領子是不是?我告你濫用權力行不行?」

「查車的了不起啊?老子又買不起車,不歸你們管。」

仇笛扯著嗓子胡鬧,司機不用攔都停下來看,交警一看事態出乎意料了,趕緊問咋回事,那位看人的說,是酒駕那人的兄弟,故意鬧事,仇笛一聽卻樂了,笑著問:「那有酒駕的?人呢?」

喲,調虎離山了,交警一看車裡沒有,再一看酒駕那貨早跑到後面的車跟前,拉著車門要上,幾個人大吼一聲,電光火石間,仇笛把帶頭警察手裡的駕照和執法記錄儀一把搶走,撒腿就跑,邊跑邊揚著:「兄弟們,攔住他們,快帶大哥走。」

那跑酷的腿可不是一般的快,瞬間拉了交警一大截,交警嚇壞了,連本帶執法儀一搶走,那算是說不清了,幾個人想也不想,一陣怒喝,站住,別跑……直接就追上去了。

距離非常之近,來襲之人怎麼能料到此等變故,仇笛直向他們跑來,他們正忙著攔那個非要上他們車的醉鬼呢,撂下人回頭就攔仇笛,仇笛奔跑中,把執法記錄儀朝那人一扔吼著:「帶上快跑。」

黑乎乎的東西襲來,那人下意識一接,仇笛高速奔跑間一拐彎,幾個警察摟腿抱腰的,劈里叭拉把這個摁到地上搶執法記錄儀了,那人給氣得直喊:「我……操……」

「兄弟們,快上啊。」仇笛去而復返,繞了個圈,跑不了,兩人堵著他,他去而復返,把剛站起來的一位交警,一把摟住,一個轉身,肉盾直擋,然後後面那位猝不及防的,一老拳直衝交警鼻樑。

啊交警又仰栽回了人堆,那慘叫聲,把摁人的交警嚇了一跳,齊齊回頭。

打人的傻眼了,看看自己的拳頭,突然間啊聲怪叫,嚇得掉頭就跑。

「抓住他抓住他。」警察叫囂著,抓這個打人的了。

「別動,老實點。」兩個警察,在挾著地上那個。

「都別動。」有警察喀喀嚓嚓照著這兩輛車,司機惶然要駕車跑,可不料一看暗叫苦也,以鬧事地為中心,兩頭車都堵了,嚓嚓鎂光閃著,不知道有多少手機在拍照呢。

和警察真敢叫板的歹徒,不多,這不,兩輛車六個人,跑了一半,三個人被查車的交警控制,附近執勤預防沖卡的另一隊也到場了,居然有人敢打交警,這尼馬還了得,帶隊的大吼一聲:「銬上」

再一問情況,那位酒精已經嚇醒的酒駕司機後背發麻了,好死不死,尼馬那挨了一拳的交警記性真好,一指他道:「好像是他弟弟,肇事的那個叫他大哥?查住他,他就往外打電話,後面這些是他召來的人。」

「哎喲,我冤死了,我不認識他啊。」那酒駕司機欲哭無淚地道。

「睜著眼說瞎話不是,兩人說得多親熱以為我沒看見?」交警不容分說,直接把他拎上車了。

至於膽敢來衝擊執法的,兩輛車、三個人,全部查扣……

有人注意到仇笛溜了,是來追他的人,不過一看身後的亂局,一看被堵的路面,他知道無法得逞,只能退而求其次,悄悄撇過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和車都被交警扣走。

仇笛卻是注意著身後,不斷了貓著腰,換著身形,從慢慢被堵里的車流縫隙中行進,跑了好遠見無人追來,這口氣終於緩下來了,然後他沿路邊,小心翼翼走著,不時地回看,看到一位美女搖下車窗,在張望被堵的車流有多長,煩燥地道著,老公,又堵了,怎麼外環都堵。

冷不丁啊一聲,耳朵一涼,側頭時,一張戴口罩的臉沖著她近距離喊:「搶劫」

啊?美女驚叫,嚇得一捂臉,停了半晌,咦,沒搶,等再睜開眼,早看不見人了,撫著胸脯好一陣幸運的喘息,等緩過氣來才想起來手機給搶了,她氣憤的罵著:喵了個咪的,老娘這麼花容月貌的,就搶了個手機,強盜越來越沒出息了。

這部手機已經在仇笛的手上了,他分別給了耿寶磊、馬樹成、老膘、崔宵天幾個拔電話,這時候應該已經換上新號碼了,終究還是出意外了,聯繫不上包小三和丁二雷了。

當下,自然得先解決眼前的危機,他跑出五公里,已經換上夜市攤點上的鞋,兩處追蹤,一處是手錶、一處是鞋跟,把這兩樣東西扔進環衛的車裡,懸著的心這才落回去。

出事了,仇笛心反而安定了,特別是事情出在謝紀鋒身上,他沒有一點意外的感覺,頂多是驚訝於,最終的疏漏居然會出現在唐瑛身上,這時候,他心裡有一種濃濃的忿意和不甘,兩人床弟纏綿的情話綿綿,兩人愛撫的濃情蜜意,還有她總是指手劃腳的關心,讓仇笛嘗到了點幸福的味道,可最終,都是假的。

也許本來就是假的,漂在京城的漂亮女人,那一個又不在待價而售?合適的價格面前,底褲和廉恥扔得一樣快,仇笛如是想道,應該有這種先見之明的,職場混跡的唐瑛,又在這一行混,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可憐兮兮地找他,讓他幫著解決小事。

他按下了想拔電話給唐瑛的衝動,邊走邊拔了謝紀鋒的電話,這傢伙是個屬耗子的,一得手肯定窩裡他的地洞里了。

「喂,哪位?」謝紀鋒懶洋洋的聲音。

「很讓你意外的一位,我,仇笛。」仇笛道。

果真意外,沉吟良久,謝紀鋒像個局外人一樣問:「什麼事?」

「沒事,就問句,又把我賣了啊?」仇笛說這話時,不憤怒,反而有點可笑。

「我就是靠出賣養家糊口啊,你找我,從頭到尾,不就是為了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嗎?」謝紀鋒如是道,說得很輕描淡寫。

仇笛邊走邊道著:「無恥到這個程度,真讓我景仰啊,賣就賣,也不能特么滴,一女二嫁兩頭賣啊?」

「對不起,這可真不能怨我,怨就怨你太優秀了,優秀到讓羅長歡都感覺到了恐懼……我就不明白了,做好肉聯廠的情報已經掙到兩三百萬了,你居然還不知足,非要畫蛇添足,把自己陷到這場大危機里?」謝紀鋒一推,毛病回到仇笛身上了。

「你這不屁話么?誰特么和錢有仇?」仇笛道。

「呵呵,這話我喜歡,你這樣我就心安了。」謝紀鋒道。

「是啊?那我呢?」仇笛反問。

「不用威脅我,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於這一行開始,我就準備好了……至於你呢,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啊?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你不至於不理解吧?這一行死得快的,都是知道的多和於系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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