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商諜聯盟 第25章 商場情場角斗場

眼一眨,一天就過去了。

眼一睜,新的一天就來了。

熙攘的汽笛聲、人聲,和透過霧霾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鑽進房間,宿醉一夜的仇笛驀地驚醒,是從一個噩夢中驚醒,他夢見重回命懸一線的荒漠,夢見戴蘭君頭上血淋淋的槍口,驚得他從惶然坐起,一摸渾身汗濕,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卻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他心一跳,手再一摸。

啊!?仇笛驚聲尖叫,摸到了肉乎乎的一個人。

啊!?唐瑛在驚聲尖叫,被摸醒了。

兩人相視,然後啊!?齊齊驚聲尖叫。

仇笛在拉被子捂下身、唐瑛在拉被子捂胸前,兩人一拉才省得,這似乎是不應該出現的場景,頭髮散亂的唐瑛沒搶拉到的被子,羞憤地一捂臉:「哎喲喲,醜死了……你怎麼睡人家床上了?」

仇笛懵然放開被子,唐瑛扯著捂在胸前,那白晃晃實在夠大的誘惑讓仇笛眼神滯了下,他搖搖發昏的腦袋,使勁在回憶著,昨晚……昨晚一起去後海那片喝了,喝了好多,記得還找了個代駕把車開回來,然後……壞了,就住到唐瑛家了,不過之後發生的故事在腦子裡好像成了空白,他驚愕地看著羞惱的唐瑛,喃喃地問著:「我……我……我沒上你吧?」

「我……」唐瑛看看仇笛,有點糊塗地道:「我記不……清了。」

然後仇笛掀起被子,看看自己赤條條地,衣服褲子亂扔了一地,他瞬間明白了,上了!

唐瑛一掀被子,看到身下的穢物,氣憤地道著:「上了,連套都沒戴。」

哎呀,兩人齊齊拍額頭,無比地痛悔,唐瑛見仇笛和他同樣的動作,她憤然推了一把斥著:「你後悔什麼?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能不後悔么?上了一點都記不得了。」仇笛鬱悶地道。

唐瑛羞惱地捶了一拳,面有氣苦,不過旋即又氣笑了,她拉了塊枕巾遮著羞處,一笑又是氣不自勝的埋怨著:「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故意灌醉我……氣死我了,還說叫你來幫我呢,結果……你再笑!」

肯定是結果,被上了,唐瑛氣咻咻捶了仇笛一拳,下遮羞處,上掩胸部,奔著去衛生間,仇笛莫名地覺得有點好笑了,他提醒著:「嗨,是你叫我去喝酒的?」

「我沒叫你來我家啊。」唐瑛在衛生間,好像還沒有從失身中忿然中自拔出來。

「是啊,昨晚我怎麼來你家來了?」仇笛在問。

「我……我想不起來了。」唐瑛惱怒地踹了一腳門。然後嘩嘩的水聲響起。

有意思,肯定是在本能驅動下,當了一回禽獸,仇笛側身看看,從外屋到卧室,衣服鞋子散落一地,肯定是尼馬喝得暈三倒四,然後不管不顧了。他慢慢的掀開被子,看看床單,一看就趕緊又蓋住,哇,好明顯的一塊斑,醉酒後絕對戰況激烈。

他在想著剛才的春光外泄,在想著剛才的玉體橫陳,目光落小桌子上,唐瑛托著腮,溫婉照片時,莫名地心裡又泛起了綺念……然後,被子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在支起,在堅挺地支起,這房間里曖昧的味道,這被窩裡曖昧的氣息,眼中佳人的照片,耳聽孱孱的水聲,彷彿都成一種絕對的誘惑。

哎媽呀,晨勃了!

仇笛止不住這誘惑的慾望,他躡手躡腳跑到衛生間,悄悄地推開了門,蒸汽升騰的衛生間里,唐瑛正洗刷著自己自己窈窕的美體,雪白如膩,驀地看到越開越大的門縫時,她緊張地喊著:「啊!?你幹什麼?」

捂著胸,緊張而局促的樣子,一下子勾起了仇笛好強烈的慾望,他進去了,他把門關上了。

幹什麼去了?

哦,唐瑛在尖叫,在拍打,尖叫的聲音越來越高,啪打的聲音越來越響,幾乎壓過了水聲,那叫聲從激昂到亢奮、從亢奮到凄楚、從凄楚到喘息、從金越之聲直到如泣如訴。

水聲中聽到了唐瑛喘息的斥聲:「仇笛,你混蛋……又沒戴套!」

另一個更粗重的喘息在解釋著:「都射了你才提醒,剛才幹什麼去了?」

啪啪……清脆的聲音,像手掌拍在沾水的皮膚上。

啊啊……尖叫地聲音,好像唐瑛又被刺激到的g點。

過了很久,門嗒聲開時,唐瑛跑出來,找著浴巾擦著身,然後隔著門扔進去一條,她像生怕又一次被非禮一樣,草草擦身,翻著衣櫃套上了內衣,仇笛出來,她已經穿了個七七八八了,仇笛愕然地道著:「哇,你穿衣服和脫衣服一樣快啊,這都穿好了。」

「幾點了……誤上班了。」唐瑛套著靴子,抬眼裡,剜了裹浴巾的仇笛一樣,她一指,仇笛識趣道著:「我絕對不泄露咱們之間的事,我會誓死保衛你的名節的。」

「就沒想著娶我啊?你應該說,我會對你負責的。」唐瑛忿然道,好像真是吃了好大個虧。

「那不是騙人么?我說你能信么?」仇笛幽怨地道,半躺在床上。

唐瑛起身,拿起了外套,看看時間,又看看床上慵懶躺著仇笛,她像質問一樣湊近了,紅唇瑤鼻、杏眼柳眉,看得仇笛春心蕩漾,不過美女可沒有調情的意思,不客氣地道著:「那你說句讓我信的?不能就這樣……上了人家吧?找你擋個流氓,結果找來的也是色狼,我里外都是失身!?」

仇笛莫名地笑,唐瑛一想浴室里的強插,氣憤的直擰仇笛,仇笛攔著道著:「好好,你說吧,怎麼才能讓你高興起來,你說我照辦。」

「那還用說?」唐瑛穿著外套,不容置疑地道著:「我都三十齣頭了,再不找個人把自己嫁了就晚了……便宜你了,準備鑽戒求婚吧。」

撲通,背後一聲重響,她回頭時,看到床上的仇笛嚇得吧唧摔地上了。

這回唐瑛真高興了,笑得花枝亂顫道著:「就知道這句話能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嚇萎……把我家裡收拾乾淨啊,我上班了……嗨,拜拜,別老躺在地上啊,快起來收拾家……」

嘭聲門閉上了,聽到了唐瑛走時銀鈴般的笑聲,好半晌,仇笛才訕然地坐回到了床上,好像是自己被上了一般,並不怎麼興奮嘛!?

不過還好,這也算是水到渠成了吧,就像城市裡所有的一夜情故事一樣,彼此相識、並無惡感,但託付不了終身,也只能這個濕身的結局。也只能用激情、偷情、以及一夜情的歡愉,來掩飾對沉重愛情的避而不談。

仇笛懶懶洋洋地收拾著家,床單枕巾全扔進洗衣機里,拖了一遍地,坐在沙發上喝了幾杯熱水,等著洗凈,他晾起來,這才離開。

又是一天新的遊盪開始了,他有點驚詫於自己的坦然自若,一似乎和打了一次飛機一樣沒有什麼區別,那怕現在有一個美女站在面前,他相信自己會道貌岸然、彬彬有禮的給對方留下一個極好的印象,然後等著邂逅下一次姦情的來臨。

這就是特么的男人。

這就是特么的生活。

……

……

隔了一天,風平浪靜,作棋子的仇笛,親自去了一趟西郊的盛華集團,不過連大門都沒進去,那一個現代化的企業,像一個層次分明的小社會,仇笛知道那怕就進得去,也摸不清東南西北,所以他放棄了。

這一天接到了馬樹成的邀請,兩人在就京東的一家茶樓見面,從監獄裡出來的馬樹成在很快地適應身邊的環境,仇笛見到他時,行頭換了,穿著一身普通而又普通的冬裝,夾著小手包,開了輛二手的現代,和京城所以奔波的小生意人,已經看不出什麼區別了。

但讓仇笛奇怪的是,雖然崔宵天、老膘、丁二雷曾經都是他們合作夥伴,可馬樹成卻和他們幾人走得很遠,除了指揮那一次挖掘肉食產為鏈的消息,其他時候,仇笛根本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過明顯地覺得,這傢伙有自己的路子。

這個也正常,混成精的人,生命力的頑強程度堪比蟑螂,不管多惡劣的環境,他們都會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不,老馬肯定有了,仇笛一見他抽上了軟中華,戴上了價值不菲的表,坐下叫的是陳二十年的普洱茶就判斷得出,老馬的門路已經走通了。

兩人客氣幾句,老馬單刀直入問著:「知道我叫你幹什麼?」

「註冊個公司?另立門戶?」仇笛問。

「你覺得呢?」馬樹成問。

仇笛慢慢搖了搖頭,老馬一笑道:「看來,你是想撈一把就走,沒想長期呆。」

仇笛點點頭,真實的想法,他直覺可以向這位老同志傾訴。他客氣地道著:「馬哥,其實我不太喜歡這一行,有句老話叫,人不可能一直走背字,這我相信……但反過來講,人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走背字,萬一走一次,那再站起來就難了。」

「對,我痛恨這一行,可我別無選擇,只能幹這一行。」馬樹成笑道,他看仇笛似乎有點挽惜,莫名地問了一句:「妖姬怎麼樣?現在過得好嗎?」

「沒有聯繫,那說明應該過得不錯。」仇笛道,體制內有個好處,他相信管千嬌會慢慢適應那種不起波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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