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賤諜任務 第56章 蛛絲馬跡窮追

三天後……

鐺啷……鐵質重門打開的聲音響起,簡陋的房間里,枯坐的庄婉寧側頭時,看到了把自己帶進來的女警出現在房門前。

關了幾天,再暴燥的也沒有脾氣了,庄婉寧顯得有氣無力地問著:「阿b又要聽一遍我們的故事,還有什麼細節不清楚?就差上床細節了,我們還沒來得及上……接吻倒是有,你們對這個有興趣?」

細節,她記不清講了幾遍了,不知道那些臂章上標著「國安」的警察煩不煩,反正她是煩了,戴蘭君笑了笑道著:「不用了,你的事已經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請吧?」

「可以走了?」庄婉寧驚喜地站起身了,匆匆出門,狐疑地看看戴蘭君和另一位不認識的女警,警惕的問著:「真的可以走了?」

「當然,就是來放你的。」都寒梅笑著道。

「就這麼點細節?你們說關,就把我關起來,說放就把我放了?是這樣嗎?」庄婉寧走了兩步,又氣咻咻地回來質問了,刀子嘴橫豎砍上來了,數落著:「每天只給我吃兩頓飯,不讓我聯繫家人,不讓我看電視看書……最可氣的是,也洗澡也不讓?這說放就放了,一點解釋也沒有?」

不好對付了,真正被冤枉的,怕是得積一肚子氣,質問的庄婉寧甚至有再回去關在裡面示威的衝動,假如不是怕真被關起來的話,她看著兩位傻眼的女警氣憤地道著:「我要見你們領導,我保留起訴你們的權力啊。」

「走吧,領導在外面等著。」都寒梅客氣地道。

「告吧,涉嫌國家安全,沒有那個法院敢受理你的起訴。」戴蘭君刺激了句。

「嚇唬誰呀?」庄婉寧不屑地道著,直指著戴蘭君說著:「我認住你了,就是你把我銬走的……我就不相信你們還隻手遮天了,信不信曝到網路上。」

「哦,沒問題不過你還是等等吧,你的男友馬博,很快就要被我們以間諜罪起訴。別驚訝,證據確鑿。」戴蘭君道,跟著這個消息聽得庄婉寧啊聲尖叫了一聲,驚恐地看著戴蘭君,又看看都寒梅,一副不信的表情,都寒梅提醒著:「你才關了幾天,這都不錯了……走吧?」

「嗨,你們搞錯了吧?怎麼可能啊?他怎麼會是間諜?」庄婉寧追著戴蘭君的腳步,不信地問著。

「那你說間諜應該長什麼樣子?」戴蘭群不耐煩的反問。

庄婉寧不客氣地刺激著:「好歹也長成你人見人嫌的樣子啊,馬博上學時候就是個工科書獃子,你說他是間諜,誰信啊?你問問周圍朋友,他連瞎話都不會說……做生意比誰都老實……啊。」

庄婉寧說不下去了,戴蘭君和都寒梅,一副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她愕然了半晌問著:「他……他真是?」

兩人點點頭,戴蘭君道著:「正是因為發現了端倪,局裡才把你控制起來,一方面是查清細節,另一方面是出於保護……他已經承認,正是為了物色一個留過洋、又長住長安的替身,才選中了你,他盜用了你的身份信息為洗錢提供方便……至於那位李從軍,也是他們的同夥,你該慶幸,沒有被他們毀了。」

庄婉寧聽著,表情凜然,當明白曾經的一切都是謊言後,她莫名地一陣氣苦,忍不住掩鼻而泣,那股子悲慟讓她如此的難受,以至於她瞬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靠著牆蹲上,嚶嚶地哭上了。

都寒梅試圖蹲身勸解,被戴蘭君攔住了,傷心事還是哭出來的好,要不會憋壞的。

庄婉寧哭得很傷心,不知道是因為那份被欺騙的感情,還是因為自己的境遇,李從軍出入佰釀,大多數時候是個獵艷的角色,曾經邀到了庄婉寧,不過庄婉寧發現佰釀酒會可能存在的齷齪交易時,她明智地退出了,可誰曾想到,又不幸被馬博選中,被燕登科追求,其實這三個混蛋都傾慕於庄婉寧,看到她如此傷心的哭泣時,戴蘭君有點明白了,這位傻妞是敗也單純,成也單純,馬博許是真心喜歡她,所以才一點兒都沒有告訴她。

不幸,又何嘗不是不幸中的萬幸。

戴蘭君提醒著:「別哭了,走吧,他們的生活將在這裡結束,而你,需要一個新的開始,忘了他們吧。」

庄婉寧抽泣著拭著淚,口齒不清地罵著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都寒梅把她攙了起來,即便這個時候,庄婉寧也沒有給兩位女警好臉色,邊抹淚邊走著,出了保密局滯留室的地下一層,重見陽光的愜意讓她一下子有點不適應,看到門外泊著的車時,她奔向了車邊站立的一位老人,兩人相擁而泣。

「工作做得夠到位了啊,陳局親自上門說的,陳處和董主任專程把庄教授接來……哎,不知道會不會有心理陰影。」都寒梅看著,行動組幾人都向庄教授父女二人敬禮,把哭哭啼啼的庄婉寧送上車,這別後重逢的喜悅,怎麼讓人看著心酸呢。

「其實沒必要這樣的,咱們抓人什麼時候客氣過了。」戴蘭君笑道。

「給那位線人面子唄……我敢說啊,他絕對也是庄老師的仰慕之一。」都寒梅道。

戴蘭君像被刺了一下,側頭問:「何以見得?」

「這還不簡單,其實仇笛早發現馬博有問題,一直暗示庄婉寧離開,事發後又通過董主任,下了個逮捕的通知,那通知都莫名其妙,咱們逮捕還用通知啊……也是出於保護她的心理,但凡男人對一個女人起了保護的心理,那就說明他喜歡這位女人。」都寒梅詳盡的分析。

這分析把戴蘭君聽得胃裡泛酸,她岔問著:「如果,這位男人,能讓他起保護心理的,不止一個女人呢?」

「這不正常嗎?男人,有不花心的嗎?」都寒梅笑著道。

戴蘭君一呃,不問了,兩人迎著歸來的行動組隊伍,上前來了。

送走了這一對,陳傲卻是在埋怨著董淳潔道著:「……多忙呢,你拉上我於這事,我說老董,有必要這麼做嗎?處級廳級於部都傳喚了十幾個了……傳喚他們都不用咱們出面,就因為他是仇笛同學?」

「啊,禮下於人,方能孚人,這個你不懂,你就板著一張臉裝大頭吧啊……看看大夥,大家說說,你們瞧他這張臉,跟誰欠他八百吊似的,心情能好嗎?」董淳潔拽著陳傲,指摘著,故意讓陳傲出洋相似的。

同行的都在吃吃笑,陳傲有點糗態似地道著:「同志們,借這個機會,我鄭重向大家道歉啊,特別是受了委曲的小戴同志……不過這真不能賴我,我來這兒的角色,陳局嚴令我,在行動上盡量阻撓辦案、在表現上盡量靠近官僚、在認識上盡量接近昏庸……我沒辦法啊,想英明不敢啊,違反紀律。」

這齣戲落幕之後,因為懷疑而產生的隔閡早已煙消雲散,留下的更多的是尷尬,王卓朝陳傲敬了個禮道著:「對不起,陳處……我……」

「你懷疑我真是內鬼?」陳傲笑道,拿了下他的手道著:「別客氣,你是個好配角,少了你不行,怕我給你穿小鞋啊。」

王卓不好意思地笑笑,戴蘭君緊隨其後,也鄭重向陳傲敬禮道著:「對不起,陳處,我一直找機會向您道歉,我不該質疑上級的命令。」

「不不不你質疑的非常好,我們的隊伍里,就缺乏這種不同聲音,應該是我向你致敬,你為事業付出的太多了……」陳傲回了個禮,拉著戴蘭君的殘手,無言的拍了拍。

「去去,大白天拉人姑娘的手,老不修的……哎,陳傲,別說我不給面子啊,這次面子可夠大了啊,組長都讓給你了,辦不好,回頭你挨批,沒我的事啊。」老董笑著道,這份天大的人情,卻是讓陳傲有點局促了,他一局促,董淳潔笑著道:「瞧瞧這老頭,還會臉紅,哈哈……以前在你眼中,我就是個一肚子炸醬麵的草包對不對?」

「現在照樣也是啊。」陳傲刺激了他一句,不過旋即一笑,道:「可惜了,自視太高的,往往還不如腳踏實地的草包……老董,你就捨得,我也不貪這個功勞。」

「錯,這點善後的小事,我於就太大材小用了,只能麻煩你了。」董淳潔神神秘秘一笑道。

「噢,我明白了。」張龍城一喊,王卓介面道:「那幾個人?」

「對呀,他們還沒有撤回來,老董,這是……」陳傲驚喜道。

「說出來你們都不信,我在找田上介平的最後一個窩點,我賭能找到……你們押什麼,我賠什麼。」老董驕傲地道,不過這話沒有贏得回應,沒人跟他賭,陳傲稍有不滿地道:「這事應該咱們的人做,其實咱們照樣能把馬博審下來,對不對?雖然他是間諜,可明顯還是個沒經過什麼大事的官二代嘛。」

「人越老,怎麼臉皮越厚,人家都把事辦了,你才說你也能辦?那賭不賭?賭你下月工資,輸了拿出來讓大夥吃去。」董淳潔刺激道。

這種事嚴於律己的陳傲自然不接盤了,老董懶得跟他商量,背著手,邁著八字步喊司機隨行,眾人知道老董的脾氣,嘴碎是碎了點,可要牢的時候,你甭想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話來,陳傲笑著搖搖頭,領著眾人回行動組,這時候,戴蘭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追著陳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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