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賤諜任務 第38章 我行我素惹禍

誰也沒有想到,下一個目的地是:長安大學。

這是仇笛的目的地,恐怕就背後操縱者也擋不住他的腳步,遛遛達達吃完午飯,到了長安大學,恰恰是下課的時間,棄車步行進入長安大學,他在監控上就消失了身影,後台忙碌著根據手機的定位去找這位「線人」幹什麼,議論七嘴八舌,均是危險、不可控制等等之類的擔心,只有徐沛紅和董淳潔,再加上默不作聲的戴蘭君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知道仇笛此行的目的。

私事,泡妞去了。

真相就這麼一個,否則無從解釋。但外人無從了解的是此時仇笛心裡的糾結,他像往常一樣呆到小操場正對教學樓的地方,幾次想拂袖而去,幾次又退了回來,幾次想痛下決心,幾次又躊躕不決,那份猶豫來自於記憶深處,就像這所學校的讀書角、假山、涼亭、回廓、小樹林,曾經在山大,兩個對未來充滿著憧憬的學子,不止一次徜徉其間,討論著古典文學之美,樹影黃昏、月上梢頭、水映星輝、輾轉難眠,那種難忘意境,也像鐫在記憶中的一種絕美,無從代替。

下課鈴響了,打斷了仇笛的回憶,他注視著教學樓的門口,庄婉寧一現身的時候,他就奔著迎上去了,在發現仇笛的那一眼後,庄婉寧笑容不再,側身躲開,匆匆而走。前一天在奇石齋讓她臉丟盡了,她是看也不想再看見仇笛了。

「婉寧……等等,你聽我說句話。」

「我就說一句。」

「婉寧……」

仇笛邊追邊說,人家是不理睬,他急了,快步跑到了她面前,兩手一攤等著,對她說著:「你非逼我去課堂上找你是吧?」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真不要臉啊!?」庄婉寧怒了,如仇如怨地瞪著他。

「我昨晚就喝多了點,一個玩笑開不起啊?他要真喜歡你,還會介意你和誰進過小樹林?」仇笛強詞奪理道,庄婉寧臉色一緩,仇笛沒羞沒臊地說著:「再說,我說的是事實啊。」

「你……」庄婉寧給氣到了,還像上學時候,氣得連罵人都不會,又要奪路而走。

「等等,我就說一句話,聽完,我就不煩你了。」仇笛道。

「好吧,快說,反正我也不準備記住了。」庄婉寧刺激道。

見著下課的人多,仇笛拉著她往樓拐角拉,庄婉寧甩開了他的手,不過也怕丟人現眼,還是走到這個相對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仇笛正色道著:「我承認,我喜歡你,以前我不敢說出來。」

「現在就敢說出來,結果還不一樣嗎?」庄婉寧刺激道。

仇笛胃一陣痙攣,氣著了,他忿忿地接受事實了,他道著:「對,我承認,結果沒有什麼兩樣,但對我不一樣,我承認,我看到你和馬博在一起我受了點刺激,就胡說了……不過,他真的不適合你,真的,我不騙你。他有問題。」

「什麼?什麼問題?」庄婉寧驚詫道。

「他……他外面有女人。」仇笛嚴肅地道。

「胡說。」庄婉寧氣憤了。

「真的,還不止一個。」仇笛道,越說越刺激了,刺激得庄婉寧瞠目結舌,一副根本不信地表情。

「這個我真不騙你,松子料理,他帶了一女的,看見我躲著走,我一眼就認出來他來了……我特么看他就不順眼,肯定是山盟海誓騙你涉世不深。」仇笛道,說得煞有介事,那女人長多高,什麼樣,描給庄婉寧,早氣得庄婉寧花容色變,一副愣怔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該信誰了。

「真的……他是不是在你面前,表現得很大度?表現得很豁達?那越大度越豁達的,那就是越不把你當回事啊。」仇笛終於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論,大度的男人,尼馬不算男人。

剛認識就這麼往黑里描她的男友,庄婉寧有點省悟了,他狐疑地看著仇笛問著:「你什麼時候去過松子料理?」

「我……前兩天,那天來著……我記不清了,那天晚上我……」仇笛繼續編著謊言。

「那你是在見到我之前,還是記到我之後……莫非你能未卜先知?先見到他了,然後推算出他是你曾經同學的男朋友?所以就提前注意他了?」庄婉寧邏輯搞清楚了,這八成是謊言。

仇笛張口結舌,這卻是不好哄了,兩人重見還沒幾天呢,不管放在那一天都有露餡可能,憋著這個謊不好圓了,庄婉寧卻是嘆了口氣道著:「仇笛……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來的……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很好的同學、朋友,以前上學的時候多純樸啊,你那麼樂於助人,大家並沒有因為你家境貧寒的原因小看你,因為你活得很有骨氣,我記得最清的一件事是……咱們班的那胖土豆把腳崴了,逢上課你就背著他去,一直背了一周……那時候,大家有困難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你……」

「那個……你,你還記得這些呀……」仇笛喃喃地道,有點不好意思了。

「正因為我記得,才覺得現在的你無法接受。」庄婉寧輕聲道,她審視了仇笛一眼,顯得很反感地道著:「外表再華麗,又能給你多少成就感?畢業這麼多年了,你認認真真做過一件事嗎?……別這樣了好嗎?回頭去找個正當工作,認認真真干好,別這麼晃蕩了。」

仇笛一側腦袋,被觸到最難堪的心事了,敢情人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早看穿自己這金玉其外包裹著的敗絮其中了,仇笛撓撓腦袋,好鬱悶地給她讓開了路,庄婉寧挽惜地看了他一眼,卻再也沒有挽留的意思。

咦?沒走,她停住了,仇笛的視線里能看到他躊躕的腳尖,是一雙漂亮的露趾涼鞋,他期待地抬頭時,卻看到了庄婉寧正為難地駐足原地,再向前看,又一位捧著一大束玫瑰的中年男,笑吟吟地朝她奔過來了。

「哇,你還有這麼老個備胎?」仇笛納悶了。

庄婉寧白了他一眼道著:「是啊,他身家上億,難道還不夠博得女人傾心?」

刺激了仇笛一句,燕登科已經踱到他們兩人面前了,這老男笑吟吟地遞著玫瑰道著:「庄老師,我打聽到了,您下午沒課……願意賞光共進午餐嗎?」

「您來晚了,我答應他啦。」庄婉寧一指仇笛。

「他誰呀?」燕登科一瞪仇笛,可沒那笑容可掬的表情了。

「和您一樣,追我的男生啊……你們倆商量,我迴避一下,燕總啊,您不能老讓我這麼難堪啊,同時追來了,我分身乏術啊。」庄婉寧嬌嗔地說了幾句,卻是把難題都扔下匆匆溜了,燕登科攔也不及,回頭一瞅仇笛,這鼻子就不是鼻子,臉就不是臉了,他氣勢逼人地往仇笛面前一站,想了想,拉著仇笛就走,仇笛掙扎著,回看著跑遠的庄婉寧,幾步之外,燕登科一指他的座駕問仇笛:「知道什麼車嗎?」

「不知道。」仇笛搖搖頭。

「賓士,三百多萬……知道我是誰么?」燕登科又問。

「咱們頭回見啊,大叔。」仇笛道。

「那看清嘍。」燕登科遞給他一張名片,仇笛懵然拿在手裡,不知道這老男犯什麼神經,很明顯,老燕不客氣地道著:「警告你一句啊,小子,以後別來煩庄老師?她是你能追的么?看看你這得性,皮鞋都沒擦乾淨,領帶打得都不對,就這樣都出來丟人現眼……」

喲?這頭回被人主動找茬了,仇笛納悶地瞪著燕登科。

「瞪什麼瞪?給你兩秒鐘,從我眼前消失……再讓我見到你來騷擾庄老師,後果自負啊。」老燕背著手,唬孩子一樣唬著小年輕。

仇笛笑了,看到佰釀的名字,他笑了,裝起了名片,看到他捧的那一大束玫瑰,他笑意更濃了,景仰地問著:「喲,佰釀是您老人家開的啊?」

「是啊……不錯啊,你也知道佰釀的名字?」燕登科得意地道。

「當然知道了,就愁找不著正主呢。」仇笛笑著道。

叭……毫無徵兆,清清脆脆一個耳光,燕登科啊地一聲捂著臉,驚恐地看著,仇笛一出手就攔不住了,叭叭叭左右開弓,連續幾個耳光,打得燕登科嘴角鼻子全來了大姨媽,跟著一撕領子,一個窩心膝撞,打仆在地,劈里叭拉一陣亂跺,極快的出手,直到仆地燕登科都沒來及喊出來一聲來。

三下五除二放倒,仇笛踩著他肌肉鬆馳的臉蛋,學著他的口吻道著:「警告你啊,老小子,以後再見你來騷擾庄老師,老子非把你這張臉打成屁股掰。」

吧唧,腳尖一挑,一可玫瑰全灑在燕登科臉上。

「啊……救命啊……」

「啊……快報警啊……」

終於喊出來了,燕登科胡亂地爬起來,鼻血長流、眼冒金星的,所過之處學生們可憐地看著他,他四下張望,卻是早已不見行兇的那位了,他怕羞似地捂著臉,一瘸一拐地趕緊朝車的方向去了。

他鑽到車裡,看著連尼股掰都不如的臉,差點給氣得號陶大哭,這尼馬可怎麼見人那!?

躲在暗處看到經過的庄婉寧,是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她沒想到會成這樣,隱隱地有點不忍了,更讓她無語的是,他無法想像,記憶中純樸、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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