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詭諜疑蹤 第21章 種瓜卻得豆

「就這些?」管千嬌煩躁地問。

「就這些。」包小三小心翼翼地的回答,警惕地看了耿寶磊一眼,又偷瞄著唐瑛,似乎覺得那兒情況不對勁。表情都不怎麼樣的時候,包小三發飈了,憤然道著:「怎麼了?大老遠回來給你們彙報,怎麼像審犯人一樣跟我說話?」

「懶得跟你們說。」管千嬌摁著快進鍵,順手保存了幾張照片,一旁唐瑛看著包小三的傻樣,噗哧聲笑了,她怕包小三追問,趕緊地掉頭出去了,出門正和謝紀鋒打了個照面,謝紀鋒看她樂成這樣,同樣也是笑著擺擺手,讓她出去了。

兩人一大早回來說情況的,三個人幹了一件最不能原諒的事,發現和吳曉璇接觸的一名陌生男子,車號、長相、都沒有攝下,回來兩人吞吞吐吐講的卻是一個車震故事,可不得把心煩意亂的管千嬌氣得發飈嘍。

「仇笛呢?」謝紀鋒隨意問,拉張椅子坐下了。

耿寶磊趕忙接著道:「肖總去煅練,把他叫去陪練了。」

不用說,估計肖凌雁也關心進展,要詢問仇笛一番了。可進展怎麼講呢?

三人借偷窺之便,訛了焦敬寬幾千塊錢,回頭又摸到了兩件偷情的事,這進展就讓謝紀鋒也哭笑不得了啊,他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到怎麼開口,打擊積極性是不合適,鼓勵吧,這能鼓勵么?

耿寶磊知羞,包小三可不懂,他直接問著:「謝總,我們可老辛苦了啊,昨天跑了整整一箱油,那特么瞳明油料還是配給的,油錢還得我們自己出……」

「好好……先不談這個。」謝紀鋒擺手道。

管千嬌可不悅了,直斥著:「你們還賺了好不好?」

「賺了那是我們本事,開支可不是我們義務啊。」包小三辨道,他心裡也有個小目標,瞳明已經支付了一期款項,而公司遲遲都沒給下面人發錢呢,他剛看向謝紀鋒,謝紀鋒知道他的心意,直道著:「知道你想著那錢,剛進公司賬上,很快就發給你們,這麼大事,我敢欠你們報酬么?只會比約定多,不會少了。」

「哦,瞧瞧,還是謝總仗義。」包小三樂了,直豎大拇指。

謝紀鋒趕緊中斷這貨的喋喋不休的貧嘴,勸道著:「三兒,這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啊,辛苦,確實辛苦,都辛苦,但拿人錢就不對了,出門在外,最忌多事,唐主管小心加小心,還出了這事,萬一人家知道你的真實目的,給你們下個套,栽進去可找誰說理去?」

「不是我要的,人家主動給,仇笛順便就多要了點。」包小三道,一聽管千嬌不悅了,直嗆著:「你別有事往仇笛身上推。」

「真是他乾的,我還真沒他那本事。」包小三瞠然道。

眼看著又要爭起來了,謝紀鋒趕緊打住,道著:「好好,沒什麼事就好,你回去和仇笛說一聲啊,事情一定要分清主次,做事一定要有輕重緩急。」

「哦,知道了。」包小三道,不過馬上又懵了,他直接問謝紀鋒:「這句話什麼意思?這麼拗我忘了怎麼辦?」

管千嬌更煩了,拍著桌子瞪著眼道:「就是別光看人家車震,連車號都不知道,讓我怎麼查?」

哦,明白了,包小三一拍額頭,懂了。謝紀鋒也懂了,看來和包小三還得這麼直接說話。

耿寶磊卻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實在不好解釋,作為專業間諜,有可疑的目標出現,居然連起碼的警惕心都沒有,實在不可原諒,更何況,管千嬌已經查到了,吳曉璇和一個陌生的號碼通話次數和時長,都超長規了,家裡擔心的是,兩個人除了姦情以外,還有其他事情。

「我們……再想想辦法。」耿寶磊不好意思地道。

「嗨,我有辦法。」包小三靈機一動,看眾人徵詢他,他興奮地道著:「弄點淫羊藿給吳曉璇喝點……她一喝準保發情……她一發情準保找那個男的……兩人再一偷情,這不咱們就能逮著了?」

謝紀鋒聽得眼凸出來了,管千嬌板著臉本來準備罵的,不過憋不住了,噗聲噴笑趴在桌上了,包小三生怕謝紀鋒不明白似地解釋著:「真的謝總,我們用過,在屯兵就靠這玩意混進後廚的,您是不知道,喝點那玩意,一玩上整得那叫一個鬼叫狼嚎……嗨,怎麼都走了,我還沒講完呢……」

管千嬌跑了,謝紀鋒跑了,耿寶磊也跟著出去了,和包小三確實有那麼點交流障礙,孩子是直腸子,根本分不清人前人後話。這不,他追著出去了,那故事講得愣是把謝紀鋒氣不自勝,趕緊把兩人打發走了……

……

……

「就這些?」肖凌雁拭著汗水問。

「就這些。」仇笛站在休息室如是道。

僱主追著問,有些事不能不講了,仇笛把昨天的詳細情況一道說了,包括焦敬寬的外遇、包括肖凌雁堂弟和助手的姦情、也包括那位表姐的所作所為。對於瞳明這些中層人員,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了。

聽完了,肖凌雁愕然了好一陣子,好半天才迸出一句來問:「喂,仇先生,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啊?」

「請講。」仇笛客氣地道。

「我請你們,是捉間諜來了,還是捉姦來了?」肖凌雁哭笑不得地問。

「有點意外,這不您追得太緊,我只能把現時的情況彙報給您了。」仇笛道,捉王八釣出烏龜來了,恐怕他也始料未及。

肖凌雁顯得有點煩躁,她摔了毛巾,擰開了瓶水,抿了口,卻是無心享受,坐卧不寧地在房間里來回走,仇笛恭謹地站在一邊,這和未知答案的焦灼他經歷過,所有的僱主都會恨不得馬上知道答案。

「那邊有發現嗎?」肖凌雁突來一問,她倚著陽台,是背對著說話的。

「暫時沒有。」仇笛道。

「你……」肖凌雁想了片刻,似乎準備打發仇笛走,半晌又回過頭來,這才看到仇笛一直站著,她點點座位,兩人相對坐下,她轉著話鋒,狐疑地問著:「那意思是,你們仍然是沒有線索、沒有嫌疑人對象、沒有任何發現,對嗎?」

「基本如此。」仇笛道,看肖凌雁臉色不好,他試探地道著:「其實,我也正有事想請教一下您。」

「那說吧,就別提那些男男女女的事了,那種事在現在這個時代,還叫個事嗎?」肖凌雁語氣不悅地道。

「不是那事,我是想問……您的助理?」仇笛小心地提示道。

「你懷疑她?」肖凌雁訝異道,不過瞬間恍然大悟,這位似乎也應該歸結到嫌疑對象里,畢竟她離中層很近。

「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過有關她的資料?」仇笛問。

「哦,菲菲原來就是我爸的助理,原來辦公室打字的,我爸看她性格內向,辦事又妥當,就一直讓她呆在身邊,我回到臨海之後,原先我爸的班底,一個都沒有動,也就順便用上她了……挺好的一姑娘啊,怎麼跟肖廣鵬那花花腸子扯一塊了。」肖凌雁道,助理和堂弟的私情,還是讓她相當震驚的,最起碼她清楚,郭菲菲這身份,恐怕進不了肖家的門。

「你覺得她怎麼樣?」仇笛問。

「本來覺得沒什麼,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有問題了。」肖凌雁道。

「你別先假定是她,說說她平時怎麼樣?」仇笛問。

「能怎麼樣?你們天天見么,話都不多說一句,能有什麼疑點。」肖凌雁道,不過說到此處她想起什麼來了,緊張地道著:「哇,要是她有問題,那你們可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還有,要是她有問題,那就麻煩了,每次調查可都是她接待的,她比我還清楚細節,我的事大部分都交辦給她了……不會真是她吧?」

肖凌雁念念有詞,恐怕也掉進這個人人自危的怪圈了,看誰都像,仇笛打斷地道著:「那你的表姐呢?」

「她學傳媒的,半路入這行等於技術盲,應該不是她,她那個男朋友我知道,是個律師,公司這麼大,少不了法律事務方面的事,一來二去就和這位律師談上,她徵詢過我的意見。我能說什麼,只能祝他們安好了。」肖凌雁道。

「那技術樓裡面那兩位,我可搭不上話。」仇笛換著嫌疑對象。

「是啊,你話都難搭上,泄密是怎麼辦到的?如果外來的間諜,你覺得有人能偷走嗎?」肖凌雁問。

「不能。」仇笛搖搖頭,那裡的安保措施給他的印像太深了。看來肖凌雁也清楚,問題肯定在內部。

「所以,其實問題好像並不難,圈子就這麼大。」肖凌雁道。

「是啊,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企業機密,一種是直接偷走,另一種是從掌握機密的人身上下手。」仇笛道。

「那所以有資格參加會司高級別會議的人,都可能成為泄密嫌疑人,對,還包括我這個助理,嘶……我好像覺得你們離真相已經不遠了,說不定只差一步……但這一步,恐怕不好邁出去,你們有什麼想法嗎?知道誰是賊,也見不著贓啊。」肖凌雁問,她似乎從仇笛晦莫如深的表情里,看到了端倪。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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