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能把我怎麼樣呢？總不敢在我臉上撒尿吧？
「你要是再敢使壞，我就把你下面那東西……割下來。」小芳俯下身，湊到我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
小芳俯下身之後，我眼睛瞥了瞥，剛好看進她的衣領里。
小芳看起來比我昏迷之前要瘦多了，但是她的胸還是很大，從領口看進去，乳溝很豐滿……
小芳說完話之後，發現我沒反應，仔細看了看我的眼神，才意識到我在看什麼，連忙站直了身子，小臉蛋兒又脹紅了。
不是我想這麼色，實在是躺在這裡太無聊了……
……
三天過去了。
……
「我的手機呢？」我現在已經能坐起身，說話也不是很吃力了，經過幾天的反覆思索，我還是想先聯繫一下秦玲。
「你的手機……不見了……可能，那天……被人撿去了……」王胖胖回答了我。
「我身上的包包都被人拿走了嗎？」我有些鬱悶地看著王胖胖。
「是啊……」王胖胖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銀行卡，還有身份證……
我靠！
那三十萬……
現在別想那些事了，先把能理清的頭緒先理清楚了再說吧。
「小芳，你的手機借我用用。」我向小芳伸出手去。
「她手機已經停用了。」王胖胖替小芳回答了一句。
「那……王姨你地手機借我用用？」我隱隱感覺王胖胖好像不太願意我和外面聯繫一樣。
「我的手機也停用了。」王胖胖果然不肯藉手機給我。
「這病房沒裝電話嗎？」我有些煩躁起來。
「沒有。」王胖胖很不安地看著我。
「那……王姨。你能不能幫我借部手機過來用用？」我的聲音因為不耐煩有些大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王胖胖看了小芳一眼，然後向房間外走去。
「你別對我媽那麼凶好不好？」小芳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我。
「我想打幾個電話。」我不想和小芳爭辯什麼，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差。
當然，誰像我這樣一動不動地躺上幾天，心裡肯定都會煩。
「為了幫你治病，我媽把房子都抵給別人了，你還這樣對她！」小芳有些不滿地看著我。
「房子？」我很納悶地看著小芳。我老爸不是很有錢嗎？給我治病，難道用的是小芳家的錢？
「我媽不讓我給你說的啊！」小芳又低低地抱怨了一句。
「到底怎麼回事？」我質問了小芳一聲。
「別問我。我不能說。」小芳有些慌慌地樣子。
「小芳，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不會讓你媽媽知道是你說的……你說抵房子是怎麼回事？我爸沒給治病地錢我嗎？」
「別問我……」小芳低下頭，突然跑出了病房。
剩下我一人在病房裡，我努力抬了抬腿，現在我的手已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了，但是腿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感覺情況不是太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胖胖把她家那個大房子抵了？
抵給誰了？為了給我湊治病的錢？
有沒有搞錯啊？
難道……
我有點兒不敢想下去了。
秦玲呢？她如果知道了我現在這樣子。會完全不管我嗎？
甚至不來看我？
這些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有點抓狂了。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王胖胖才和小芳一起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兩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特別是王胖胖，像是剛哭過一樣。
我心裡的感覺更加不妙了。
「小威，有件事……阿姨一直瞞著沒告訴你……怕你承受不住……你現在身體本來就還沒有恢複……」
「我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看著王胖胖，因為我猜不出還有什麼事，能讓我老爸不出錢幫我治病。還要王胖胖把房子抵出去。
王胖胖沒回我的話，幾秒鐘之後，突然捂著臉轉過身去了……
「我爸死了？」我追問了王胖胖一句，她這樣子，難道還會有別的結果？
王胖胖沒轉過身來，我下意識地看了小芳一眼。小芳連忙把頭轉一邊去了。
王胖胖沒回頭否認我的話，卻背著身在那裡哭了起來，我基本不用再問……有些事情……已經可以確信了。
我現在應該怎麼樣？
悲傷？
暫時沒找到感覺。
從我記事起，一共都沒有見到他幾次……
但是……
「王姨，別哭，你先告訴我，我爸是怎麼死的？」我的平靜讓自己都感到有些吃驚。
王胖胖轉過了頭來，大概看到我的反應沒有她想像中的劇烈，她這才平靜了一些：「你出事那天……你爸爸被人綁架了，對方獅子大開口。你奶奶他們報了警。然後……然後……」
王胖胖說不下去了，又哭了起來。
「然後對方撕了票？」我接著問了一句。就好像這些事情和我完全不相干，我也只是在問某一幕電影中的故事情節一樣……
王胖胖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是什麼人乾的？那些人抓起來了嗎？」我接著問了兩個問題。
「警察沒過兩天就抓住了他們……主犯被當場擊斃。兩名從犯已經抓了起來……」王胖胖從身上地包包里取出幾張報紙遞到我面前。
是W市的晚報，我接過來看了看，上面黑色的大字標題看起來很是磣人……
「華威公司總經理昨天被人綁架撕票……」
另外一張報紙上……
「華威總經理綁架案告破，主犯被當場擊斃……」
我有些麻木地看著那些報道內容，就像在看幾篇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新聞一樣。
我是在做夢吧？
為什麼……我一直無法把這些報道的內容，和自己聯繫起來？
完完整整把報道看完之後，我心中更多的。卻是疑問……
綁架案與我在福滿樓前被襲，是同時發生地。但是……為什麼沒有關於我受到襲擊地報道？
襲擊我的人，和那些綁架並撕票我老爸地人，是一伙人嗎？
我無法想到更多，只是把內心剛才暫時想到的疑問向王胖胖問了出來。
「不知道。」王胖胖搖了搖頭：「當時我們接到電話，趕去醫院的時候，送你去醫院的人已經離開了……」
「什麼人給你打的電話？」現在的我，只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問出來。再回過頭來整個考慮這件事情了。
「不知道，是個女人，她只是讓我們準備錢，說你在危重病房……」
「嗯……」
「後來才知道你爸也出了事……我去找過你奶奶，向她要給你做手術的錢，她不肯見我……」
「所以你把房子抵押了出去？」我搖了搖頭，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
「當時我手頭還有一些錢，但是很快就用完了。醫院催款又很急，所以才急著找借款公司抵了房子……」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沒想到在我落難的時候，居然是王胖胖救了我一命……
「我被襲擊的事情，警方後來……調查過嗎？」我接著問了一句。
「調查過，那輛襲擊你的人。他們把車牌遮了，你又一直昏迷，那過來地警察說，如果你醒了，再讓我們通知他……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我想等你情況穩定一些之後……再……」
王胖胖後面又說了些什麼，我都有些聽不進去了。
那個……這幾年一直給生活費、供養著我讀書，一直和我都沒怎麼說話的老爸……就這麼……走了？
……
「我想打幾個電話。」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須要弄清楚……
「小威，阿姨要先和你說一下……我們現在不在W市。」王胖胖有些不安地看著我。
「哦？」
「那個通知我們去醫院的女人。打過電話給我。說讓你呆在W市的醫院不太安全，可能會有人對你下毒手。如果可能的話，讓我們把你轉移到別的地方，並且不要通知任何人，她說他們都不可信，包括華威和警方的人，所以……我們在十幾天前，你情況相對比較穩定的時候，把你弄到這兒來了。」
「這是什麼地方？打電話給你地是什麼人？」我皺了皺眉頭。
「這是X市，打電話的人我不知道，她只說她自己是個好心人，我怕她說的是真的，所以……」
「讓我打幾個電話吧。」我再次向王胖胖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請求。
「你準備打給誰？小威，你爸爸死了之後，你奶奶那邊的人全變了臉，我不知道現在還能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