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你是我的寶貝 第五百四十六章 決定

安鐵接觸到瞳瞳柔軟的嘴唇時,瞳瞳的手使勁揪住了安鐵的衣服,臉色通紅地掙扎了一下,要是在以前,安鐵肯定會放手,可現在,安鐵一刻也不想放。

安鐵伸出舌頭在瞳瞳軟軟的唇瓣上輕輕刷了一下,瞳瞳的身體一下子就停止了掙扎,微涼的小手抵在安鐵胸口,嘴唇卻還是緊緊地抿著,在瞳瞳的唇上,安鐵又聞到了那種青草陽光般的味道,忍不住想更深入地去探尋,同時也是一種無聲的表達。

可安鐵也不想強迫瞳瞳,停留在瞳瞳的唇邊,一點一滴地咀嚼著,一寸一寸地探尋著,瞳瞳終於緩緩地張開嘴,安鐵就勢滑進了瞳瞳小巧的口中。

安鐵的精神為之一振,這說明瞳瞳的心扉終於打開了一些。瞳瞳的嘴裡有一絲清涼,一絲甘甜,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安鐵突然像喝醉了酒似的,有些迷醉,有些頭暈,他淺淺地嘗著,慢慢地尋著,身體里像點燃了一場醞釀已久的大火,在這個冬夜裡靜靜地燒了起來。

瞳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酡紅,睫毛輕輕抖動著,像一隻張開羽翼的蝴蝶,這時,安鐵感覺到瞳瞳的身上沒有恐懼,沒有傷痛,有的都是平日里那種淺淺的溫柔。

安鐵的手在輕輕撫摸瞳瞳的脊背,這段日子,瞳瞳瘦了很多,隔著純棉的睡衣,依然能感覺到瞳瞳瘦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柔軟,甚至骨頭的觸感都像玉石一樣光滑溫潤,安鐵的手掌變得異常潮濕。

瞳瞳在安鐵的懷裡、細碎的略帶侵略性質的吻里卸下了防備,柔滑的舌頭開始笨拙地回應安鐵,安鐵的心突突地跳動著,伴隨安鐵心跳的還有瞳瞳從喉嚨里發出的貓兒一樣的嚶嚀,安鐵盡量控制著自己,盡量溫柔地品嘗瞳瞳的甘美,這種味道盡讓安鐵無法自拔,情願就這樣跟瞳瞳一直擁吻下去。

這種兩個人同時卸下心房的吻跟以前有很大不同,之前吻瞳瞳的時候,安鐵的心裡有著很沉重的負罪感,而瞳瞳似乎也對吻的意義非常茫然,現在,安鐵感應到了瞳瞳的心裡變化,彷彿通過這唇舌間的輾轉碰觸能抵達到彼此的心裡,帶著起一陣另人戰慄的風暴。

安鐵看著瞳瞳泛起潮紅的臉,聽著瞳瞳的喘息,感受著瞳瞳的溫度,突然覺得眼前一下子明亮起來,彷彿一個在黑暗中關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陽光一樣,更像一個死去的人獲得了又一次的新生,安鐵甚至聽到了風聲、鳥鳴、流水和淡淡的花香。

這個纏綿悱惻的吻讓安鐵的血也隨之沸騰起來,渾身暖洋洋的,當安鐵戀戀不捨地離開瞳瞳的嘴唇,瞳瞳還茫然若失地閉著眼睛,連耳垂都變成了淡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安鐵真想把它含進嘴裡,可又怕把瞳瞳嚇到,只好收緊手臂,讓瞳瞳更貼近自己。

瞳瞳輕聲喘息了一會之後,張開眼睛,把手貼在安鐵的臉上,安鐵感到瞳瞳的手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涼了,溫溫的,軟軟的,貼在臉上非常舒服。

安鐵其實現在非常想說話,可是嗓子好像激動得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能這麼靜靜地看著瞳瞳,摟著瞳瞳,用手掌向瞳瞳傳遞著自己的熱度。

瞳瞳一邊摸著安鐵的臉,一邊輕聲道:「叔叔……」

安鐵「嗯」了一聲,扭頭吻了一下瞳瞳擎在那裡的手,瞳瞳把手繞到安鐵的脖子上,趴在安鐵耳邊喃喃地說:「叔叔,我現在是不是不是以前的瞳瞳了?」

安鐵聽了一愣,心底泛起一絲苦澀,摸著瞳瞳的頭髮,道:「傻丫頭,又胡思亂想。」

瞳瞳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叔叔,我怕。」

安鐵拍怕瞳瞳的脊背,把臉埋進瞳瞳的頭髮里,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丫頭,什麼也別怕,叔叔會一直陪著你,把你害怕東西全都忘掉,知道嗎?」

瞳瞳的臉貼著安鐵的耳朵,在安鐵的耳朵上蹭了一下,蹭得安鐵有點痒痒的感覺,但很舒服,嘴角揚起一絲髮自心底的笑意,嘆了口氣,說:「丫頭,等看完了眼睛,叔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瞳瞳仰起臉,眼睛雖然看不到安鐵,可目光卻好像盯在了安鐵的眼睛上似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真的嗎?就我們倆一起去嗎?」

安鐵用手指點了一下瞳瞳的鼻尖,輕笑著說:「嗯,就咱們倆,至於去哪裡,聽丫頭的。」

瞳瞳重新把臉貼在安鐵的脖子上,沉默了一會,說:「可是,不知道我的眼睛那時候會不會好?」

安鐵趕緊道:「傻丫頭,不是跟你說了嗎,你這是暫時性的,跟上次一樣,上次不是沒多久就好了嘛?這次好的時間也許會長一些,但只要你的心情好,眼睛就能好得快!答應叔叔,不開心的事情別去想,叔叔以後會一直陪著你,啊?」安鐵說的一點底氣也沒有。

瞳瞳頓了一下,說:「嗯,可到底要多長時間啊?我很想跟叔叔出去玩,就像我們在貴州的時候,去爬山、漂流、看星星。」瞳瞳的臉上帶著一絲感傷。

安鐵沉吟了一會,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去醫院檢查完之後就出去玩,以後叔叔一有時間咱們就出去旅遊,你看怎麼樣?」

瞳瞳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失望地說:「還是等眼睛好了再去吧,我什麼也看不到,連叔叔也看不到,更不會看到山、村和星星。」

安鐵在瞳瞳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愛憐地說:「不怕,叔叔能看到,你可以聽,別忘了,叔叔還是個半吊子詩人呢,我可以給你描繪那些景色,呵呵。」

聽了安鐵的話,瞳瞳出神了半晌,然後悄悄湊到安鐵耳邊,細若蚊聲地說道:「叔叔,你現在在笑嗎!」

安鐵心潮起伏地托起瞳瞳的臉,仔細地端詳著瞳瞳,瞳瞳的臉彷彿變成了一團水紅色的雲彩,安鐵感覺整個冬天都變成了這種胭脂一樣的水紅色,安鐵低頭在瞳瞳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微笑著說:「當然了!」

瞳瞳聽完,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珍珠一樣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使勁抓住安鐵的手,輕輕地說:「叔叔是不是覺得我可憐?」

安鐵緊緊抱住瞳瞳瘦弱的身體,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摩梭著瞳瞳的頭髮,語氣堅定地說:「丫頭,叔叔不是覺得你可憐,叔叔前些日子對你不好,是因為怕影響你以後的人生,叔叔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夠快樂!」

瞳瞳露出了安鐵看到的嘴燦爛的笑容,宛若一朵隨風搖曳的黃花,帶著嘴明亮的露水,穿過安鐵的眼睛,印在安鐵的心上。然後把頭埋在安鐵的胸前,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我現在就很快樂!」

第二天一早,當安鐵睜開眼睛,瞳瞳還在自己的懷裡沉沉地睡著,安鐵知道,這是多日來瞳瞳睡得睡踏實的一次,而安鐵也是如此,這樣抱著瞳瞳安心地入睡的畫面,在安鐵的夢裡出現了不知多少次。

安鐵一直以為,在醒來的時候,這樣看著瞳瞳恬靜的睡容,感受著瞳瞳的體溫和身上淡淡青草陽光般的味道,簡直就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境。

過了一會,瞳瞳睜開眼睛,微微有些慌亂地雙手胡亂地摸了起來,當瞳瞳碰到安鐵的時候,輕聲道:「叔叔……」

安鐵的胳膊圈住瞳瞳的腰,在瞳瞳的臉上吻了一下,道:「我在,別怕,再睡一會吧。」

瞳瞳臉色發紅地摸摸自己的臉,羞澀地把頭埋進安鐵的胸口,小聲說:「我知道你在。」

起床以後,安鐵細心地幫瞳瞳洗臉、換衣服、梳頭髮,安鐵給瞳瞳換衣服的時候,瞳瞳堅持自己穿,結果把衣服都穿反了,聽到安鐵的笑聲,瞳瞳窘迫地站在那,最終紅著臉,撅起粉嫩的小嘴委屈地說:「我看不見啊,叔叔還笑我。」

瞳瞳笑起來讓人感覺安靜而幸福,彷彿命運加在她身上的不幸早已經完全忘記了。

安鐵道:「行啦,還是叔叔幫你吧,記住了,以後叔叔就是丫頭的眼睛和手,別覺得你自己什麼都行,小丫頭!」

兩個人溫馨地吃完早餐,安鐵便帶著瞳瞳去了市內一家專科醫院,一到了醫院,安鐵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等瞳瞳檢查完畢,安鐵跟著醫生進了辦公室。

聽完醫生的話,安鐵的心又跌入了谷底。只聽醫生道:「按道理,她腦袋裡的瘀血很少,只要調養得當,時間一長,就會慢慢消失。可是,現在這孩子的情況很不好,要是動手術風險很大,我建議最好先觀察一段日子,別讓她受到什麼刺激,然後再決定治療方案,我先給你開點葯在家裡保守治療觀察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這家專科醫院跟昨天綜合醫院的醫生說法差不多。

安鐵泄氣地走出醫生的辦公室,看見瞳瞳安靜地坐在走廊上,不由得提起精神,走到瞳瞳身邊握住瞳瞳的手,可能是由於緊張,瞳瞳的手冰涼冰涼的,臉上滿是憂慮,擔心地問安鐵:「叔叔,醫生怎麼說?咱們要住院嗎?」

安鐵頓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不用住院,醫生說過一段就能恢複了,需要在家裡好好靜養一段,咱們過些日子再來檢查,或者咱們回頭找一家全國最好的醫院,放心,丫頭,叔叔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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