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誰是誰的過客 第四百六十七章 瞳瞳被綁架了

安鐵一聽,興奮地問:「是瞳瞳回家了?還是往家裡打電話了?」

秦楓急急地說:「都不是,你趕緊回來吧,我在咱家門上發現一封信,上面寫著關於瞳瞳的事情,你回來看看就明白了,快點!」

安鐵有些結巴地說:「好,我馬上就回去,我就在咱家附近。」

安鐵掛了秦楓的電話,抱著小狗就上了車,這個時候,安鐵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由於海邊離安鐵家很近,安鐵繞了一圈就進了小區,安鐵著急忙慌地停好車,剛打開車門,副駕駛上的小狗就叫喚了一聲。這個時候,安鐵對這隻狗有種很特別的情感,彷彿這隻狗的身上帶著瞳瞳的氣息似的,安鐵把狗抱起來,急匆匆地上了樓。

安鐵進屋以後,秦楓就遞給安鐵一封已經拆開的信,安鐵把小狗放下來,接過那封信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瞳瞳在旅順鐵山鎮蓮花村的漁港碼頭,速報警營救!

安鐵看完信上的字,抬頭看看秦楓,說:「信是誰送過來的,你看見了嗎?就這一行字嗎?」

秦楓道:「不知道,我看見的時候,信封還沒拆開呢,就貼在咱家門上,今天我也沒上班,一直在等著瞳瞳的消息,剛才我打算出門買點東西,就看見這封信了,看樣子沒貼多長時間。」

安鐵皺起眉頭,又讓秦楓把信封拿過來看了看,信上說的地方應該是旅順老鐵山的附近,碼頭?難道瞳瞳真的被綁架了,打算走水路運走?

想到這,安鐵想起以前政法部有過相關的報道,一些人販子和蛇頭經常會用漁船運送被拐賣的婦女和偷渡客去日本和韓國,他們現用漁船運送到公海,公海另有船隻轉送,除了送到日本和韓國外,有的還轉道把綁架人送到歐美,甚至還有被送到非洲去做童工的,而且,這樣的組織通常都隱藏得很深,背景也相當複雜,報紙上報道的什麼破獲之類的消息,頂多是抓住了幾個小嘍,那些藏在暗處的大頭目一直還在樂此不疲地做著此類事情。

安鐵捏著那張信紙,看一眼秦楓,說:「我出去一趟!你這邊再有什麼消息給我打電話,替我跟劉芳請兩天假。」

秦楓看著安鐵,有些擔心地說:「從信上看,瞳瞳是不是被綁架了,你說這個給咱們送信的人是誰啊?你先別冒失地去,萬一這個消息是假的怎麼辦?還是先報警吧。」

安鐵沉吟了一會,說:「就是無法確認具休情況,和這個送信人的身份,我才要去看看,我去看看就報警。」

秦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了一下,說:「唉……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安鐵看看秦楓,說:「什麼也別說了,我走了,我會隨時跟你聯繫。」

秦楓道:「那你小心點,情況不對趕緊報警。」

安鐵走到門邊,那隻狗也一瘸一拐地跟上了安鐵,秦楓一靠近那隻狗,那隻狗就蹲在地上直打哆嗦,安鐵看看秦楓,剛想說什麼,秦楓就尷尬地說:「你去吧,我帶著它去寵物醫院看看。」

安鐵出門以後,拿著那個來歷不明的信紙,把那行字看了又看,暗想,但願這個消息是真的,但願瞳瞳沒出什麼事情,安鐵走到自己車旁,拉開車門,迅速上了車,趕往信上所說的鐵山鎮。

鐵山鎮位於旅順老鐵山腳下,是遼東半島的最南端頂點上,從市內開過去大概要一個多小時左右,安鐵焦急萬分地一邊開車一邊給朋友打電話打聽著蓮花村的位置,等確認了蓮花村的大致方向,安鐵便飛速趕了過去。

到達了鐵山鎮以後,安鐵在一個海邊的漁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蓮花村的具體位置,蓮花村也是一個靠海的漁村,據說這個村子裡都是漁民,在蓮花村就有那麼一個專門停泊漁船的碼頭。

安鐵找到蓮花村,問了一個路人,找到碼頭所在的位置,安鐵把車停在碼頭附近,打算到碼頭旁邊看一看情況,可安鐵剛想沿著一條亂石小路下到海灘,就有一個漁民攔住安鐵,道:「喂!你幹嘛的?」

安鐵打量了一下這個漁民,只見這個漁民長得十分兇悍,嘴裡叼著一根煙,一看就是個暴脾氣的主,安鐵道:「我旅遊的,隨便走走的。」

那個漁民道:「這個海灘是俺們包下來的,外人不能隨便過去,你去別處玩去吧。」

安鐵笑了笑,說:「大哥,我就是在邊上走走,我在附近看了一下,就這片海灘的景緻美,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吧,我看看就走。」

那個漁民斜著眼睛看看安鐵,說:「那行吧,你別往碼頭那邊走,那邊的人可不像我這麼好脾氣,我說你們這些城裡人啊,就是吃飽了撐的,這又腥又臭的地方還說景緻好,他奶奶的,發洋賤。」

安鐵由於急著想知道瞳瞳到底在不在這裡,也沒搭理這人,往海灘的方向走了過去。

安鐵觀察了一下,碼頭上停了幾艘破破爛爛的漁船,一看這些漁船就是地地道道打漁用的,在離碼頭稍近一點的方向有一個簡易的房子,估計是漁民休息的處所,房子旁邊就有幾個漁民圍坐在一起,好像是在賭錢。由於安鐵離那幾個人還有一段距離,沒看清他們在玩什麼,可聽聲音判斷,這幾個人賭博數目很大,差不多是一局上千元的賭注,安鐵一聽,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靠打漁為生的漁民怎麼會下這麼大賭注,看來這幾個貌似漁民的人一定不簡單。

安鐵又往那幾艘船上望了望,發現有一艘船的甲板上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也是漁民的打扮,可感覺就完全不是了,只見那兩個人非常警覺地在甲板上巡視著,眼睛不時瞟一眼船艙,好像船艙里裝著什麼寶貝似的。

安鐵見狀,幾乎可以肯定那艘有人看守的漁船上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安鐵打算往碼頭那邊靠近一點,探聽一下情況,安鐵裝作散步一樣,一邊低頭撿石頭往海里投,一邊往碼頭的方向靠近,就在安鐵離海邊那幾個打牌的漁民不到一百米遠的時候,那幾個漁民都開始朝安鐵的方向看了過來。

安鐵裝作一副很閑散的樣子,繼續往前走,這時,其中的一個人停止了打牌,向安鐵這邊走來,安鐵警覺地掃了一眼這個漁民,這個人帶著帽沿很破的草帽,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短袖,褲子是黑灰色的,挽著褲腳,穿著一個分不清什麼顏色的泡沫拖鞋。

那人還沒走到安鐵身邊就說:「喂!你幹什麼的?誰讓你過來的?這裡不是旅遊的地方!趕緊走!」

安鐵看看那個人,道:「剛才那邊的那位大哥讓我進來轉轉的,我就是覺得這片海灘景色不錯隨便走走,你忙你的,我看我的。」

那個人也斜著眼睛觀察了一下安鐵,不耐煩地說:「媽的!趕緊走!準是大彪那個傻逼放人進來的,打擾老子玩牌。」

這時,坐在那邊等著這個男人一起玩牌的幾個人喊道:「大個,把那小子攆走,再跟你滋拉就揍他!快回來,我要開你了。」

安鐵暗想,這個人叫大個,剛才讓自己進來走的人叫大彪,一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好人,安鐵道:「這位大哥,你就讓我再走走行不?你看我好不容易路過這裡一趟,不好好看看挺遺憾的。」

那個人一聽安鐵這麼一說,怒道:「我操!老子打你一頓你就不遺憾了唄,識相的趕緊走,哪涼快哪呆著,別把老子惹毛了。」說完,那個人罵罵咧咧地往回走。

就在安鐵打算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安鐵一下子站在原地,仔細又聽了一下,這時,安鐵心頭一緊,那陣熟悉的聲音不就是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嗎?安鐵猛地一回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男人從那艘有人把守的漁船上走了下來,高聲道:「又他媽賭!趕緊收了!」

安鐵意外地看著這個男人,心裡更加奇怪了,一個漁民出沒的碼頭,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安鐵沉住氣,假裝蹲下來系鞋帶,想聽聽那個男人還會說些什麼。

那幾個賭博的漁民一聽見那個穿西裝男人的呵斥聲,趕緊停了下來,一邊收牌一邊忙著往自己兜里塞錢,叫大個的男人往兜里塞完錢之後,笑著迎上穿西裝的男人,道:「大哥,你這手上拿的是什麼啊?」

安鐵聽到鈴鐺聲又清脆地響了起來,往穿西裝的男人手上一看,那個男人手上拿的赫然就是瞳瞳戴的那串鈴鐺,接著,就聽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罵道:「操!別提了,一個臭丫頭,他媽的居然咬了我一口。」說完,那個男人恨恨地把鈴鐺扔到一邊。

安鐵心裡一顫,胸口充滿狂喜的同時,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那個男人說的難道是瞳瞳?安鐵死死地盯了那個男人一眼,然後迅速往前走幾步,朝漁船停泊的方向焦灼地看了一會,就在這時,那個叫大個的男人對安鐵吼道:「操!你怎麼還不走?」

安鐵咬著牙,道:「馬上走。」

安鐵緩步往鈴鐺掉落的方向走過去,心裡緊張得不行,安鐵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撿了幾塊鵝卵石,慢慢靠近鈴鐺的位置,就在安鐵從草叢裡找到那串鈴鐺的時候,安鐵十分確定,瞳瞳就在那艘漁船上。

安鐵又觀察了一下附近的人員分布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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