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誰是誰的過客 第四百三十八章 繼續擁抱

月亮被我咬下一半

然後我哭了

那麼傷心

可它還是可以把我們照亮

不是嗎?

這時嫦娥在跳舞

把水袖甩在身後

就像,你抱我的樣子

雨敲打在玻璃上

整整一夜

接著天就涼了

我忽然看到

愛的顏色

在嘴唇上亮起來

愛上一朵花吧

愛上它的美麗和刺

愛上它給的哀傷

並在這種深切的哀傷里

孤獨並甜蜜

開在星星上的花朵

是你餵養的愛情

哦!不!小王子

他們聽不懂

他們在自己的星球上做夢

他們不知道你的星球有一朵花

只為你開放

——薇秋凌白《夜光杯》組詩節選

※※※

安鐵把瞳瞳抱在懷中,過了好一會,才低下頭,看著瞳瞳一會閉上一會又不安地睜開的眼睛,輕輕地說:「丫頭,叔叔也愛你啊,不管以後你在哪裡,叔叔一輩子都會愛你的。」

說完這句話,安鐵的心中如同針扎一樣難受,安鐵感覺現在自己不是在說愛瞳瞳,而是在跟瞳瞳告別,而且,安鐵盡量讓自己相信,自己對瞳瞳的愛是一種父親對女兒的愛,這種念頭被自己不斷地強調,又不斷地否定,心裡矛盾而恐懼。

安鐵說完瞳瞳馬上說:「叔叔,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安鐵笑了笑,心裡翻騰著,表面卻看起來輕鬆地說:「傻丫頭,你以後會有自己的生活,怎麼可能跟叔叔在一起一輩子呢。」

安鐵說完,在安鐵懷裡的瞳瞳臉突然漲得通紅,然後,掙扎了一下,伸手在茶几上拿起一杯酒,又是一口喝乾了,之後,又拿起一杯遞到安鐵嘴邊,安鐵剛要伸手拿酒,瞳瞳就臉紅紅的笑著把酒拿開說:「不!叔叔,我喂你喝。」

安鐵張開嘴,心裡莫名其妙地跳著,喝乾了瞳瞳喂自己的這杯酒。安鐵喝完這杯酒後,瞳瞳在懷裡扭動了幾下,然後看著安鐵平靜地說:「沒有叔叔的生活叫什麼生活呀,我都沒有想過。」

安鐵道:「傻丫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瞳瞳說:「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們來喝酒吧。」

安鐵擔心地看了瞳瞳一眼道:「傻丫頭,別喝了,喝多了就不好了。」

瞳瞳坐在安鐵的腿上,撒嬌著說:「再陪我喝一點嘛,秦姐姐明天是不是要搬過來呀?」

安鐵一愣道:「嗯,差不多,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明天就是中秋了,晚上咱們好好聚一下。」

瞳瞳心不在焉地說:「嗯,秦姐姐來了之後,我就不能這麼黏著你了,嘻嘻。」瞳瞳抱著安鐵的脖子,怔怔地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有一陣涼風吹了過來,瞳瞳的身子縮了一下,手臂用力地在安鐵腰上抱緊了一點,沉默了一會,然後眼睛出神地說:「叔叔!」

安鐵此時心裡彷彿有些麻木似的,什麼也不敢想,安鐵「嗯」了一聲:「什麼?」

瞳瞳說:「這樣真好,我一直就想什麼時候你要是能經常抱著我跟我說話就好了。」

安鐵故作輕鬆地道:「以後叔叔會經常抱你,跟你說話,行了吧。」

瞳瞳笑了一下,悵然若失地說:「可是我已經大了,要是經常坐在你懷裡,秦姐姐就會不高興了,我不想讓你為難。」

安鐵想了一下說:「抱著女兒坐在腿上說說話也沒什麼,你秦姐姐應該不會多想。」說完這句話,安鐵自己都不相信。

瞳瞳苦澀地笑了一下說:「明天秦姐姐就要來了,今天你就陪我再喝幾杯好嘛,叔叔?」

安鐵拗不過瞳瞳的要求,又跟瞳瞳一起喝了幾杯。喝完一看酒瓶,桌子上已經有六個空瓶子了。瞳瞳已經是臉色緋紅,眼波流動,看著安鐵的眼光也更加熱烈。安鐵吃了一驚道:「丫頭,你都快喝兩瓶了,還沒吃飯,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此時的瞳瞳已經有點醉了,瞳瞳還是坐在安鐵的腿上,頭靠在安鐵的胸口道:「我還沒醉,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說著,瞳瞳雙手捧著安鐵的臉,額頭在安鐵的臉上蹭來蹭去。

瞳瞳頭髮里那股特有的清香不斷被安鐵呼吸著,安鐵的頭也開始有些發暈。安鐵感覺瞳瞳的身休也越來越熱,像一個火球一樣,灼燙著安鐵的胸膛和兩腿之間。

此時的瞳瞳穿的是一件柔軟棉製的睡衣,貼在安鐵身上就跟沒穿衣服似的,瞳瞳的身體燙得安鐵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瞳瞳柔弱無骨地貼著安鐵,又拿起一杯酒,嬌媚地說:「來,叔叔,喝,瞳瞳想跟叔叔喝醉,瞳瞳想跟叔叔說話。」

抱著瞳瞳,安鐵心裡一陣陣暖流在全身流動著,這股暖流彷彿又順著全身各個毛孔冒出體外,安鐵的全身都在出著細汗。額頭和手心都濕漉漉的,尤其是瞳瞳的屁股和安鐵下面的結合部位,安鐵連想都不敢想,一想就覺得自己是個罪犯,安鐵感覺那裡更是潮濕得不行,在瞳瞳發燙的屁股的熨燙下似乎在不斷地冒著霧氣。

安鐵有些費勁地說:「傻丫頭,有什麼話就說啊,還要喝酒才能說,你這麼膽小啊,叔叔又不是老虎。」安鐵想用說話讓自己分神。

瞳瞳抬起頭,突然流下淚來,盯著安鐵說:「叔叔,我要像卓瑪愛海軍叔叔一樣愛你,我不想像一個女兒愛父親那樣愛你。」

安鐵聽完瞳瞳的話,身體一下子僵住了,面對瞳瞳這麼赤裸裸的表白,安鐵如遭電擊。其實安鐵不是心裡沒有想到,他只是心裡不願去想,不敢去想,每次親熱地抱著瞳瞳的時候,安鐵就有一種明顯的彷彿重生一樣的激情,這種激情如此激烈,彷彿要將自己燃燒成灰燼,是必須置之死地然後才能重生的那種激越與痛快。越是激動,安鐵越是恐懼,彷彿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橫亘在瞳瞳和安鐵之間,哪怕是安鐵想一想,也覺得自己是在犯罪。安鐵覺得自己和瞳瞳早已經超出了父女之間的感情,但他總是在內心為自己辯解,然後又否定。否定之後,又強制自己相信自己對瞳瞳的愛只是父女之愛。

世俗不會原諒安鐵和瞳瞳的這種感情,儘管自己和瞳瞳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收養關係,儘管在法律上,瞳瞳和自己是一個沒有關係的人,但實際上,瞳瞳從一開始就跟自己有一種斬不斷理還亂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安鐵無法漠視也不能忍受自己和瞳瞳已經超過了倫理的感情。這種道德上的審判有時候比法律的審判更加讓人痛苦。

先不說別人,即使李海軍和白飛飛,從他們說話的語氣和目光里,安鐵就覺得自己和瞳瞳如果有更進一步的感情,那將會是多麼讓人無法忍受的災難。實際上,安鐵覺得自己和瞳瞳的親密舉動早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夠承受的範圍。安鐵一向是一個矛盾的人,他憤世嫉俗,又安於世俗,他想突破常規,又害怕常規。

整體上來說,他嚮往那種理性的有節制的有追求的生活,那才是一個社會正面的控制大局的精神力量。

此時的安鐵目光有些迷亂,秋天夜晚的寂寥和空虛使安鐵急需要抓住一些東西,長期以來,安鐵實在覺得自己太過空虛而飄浮,像一個飄浮的氣球,隨時都好像被一陣風吹走。

安鐵又看了一眼陽台,對面那個少婦寂寞空虛的臉,和黑暗中的煙頭,彷彿就像是自己影子,在幽暗中飄浮著。

看著瞳瞳嬌艷如花的臉,安鐵使勁把瞳瞳緊緊摟在懷中,如同抱著一個即將消失的魔盒,這魔盒裡藏著一個神話,彷彿自己只要一動,那個魔盒上的蓋子就會開啟,而那個傳說中的神話就會立即消失不見。

安鐵把瞳瞳緊緊抱在懷裡,臉貼著瞳瞳的臉,沉默著,輕輕在瞳瞳柔嫩的臉上蹭了幾下,然後緩緩地說:「丫頭,那樣是不行的,大家都不會允許。」

瞳瞳看著安鐵道:「我自己的感情為什麼要別人允許?」

瞳瞳突然轉過身來,騎坐在安鐵的雙腿上,盯著安鐵,像一個倔強的孩子似的說:「我就是要像卓瑪愛海軍叔叔一樣愛你。我要愛你,叔叔,讓我愛你吧!」說完,瞳瞳撲在安鐵的懷裡,抱著安鐵的膊子放聲大哭起來。

安鐵一下子慌了手腳,趕緊用手拍著瞳瞳的後背道:「丫頭,你喝醉了,去睡覺吧,叔叔抱你去睡覺。」

瞳瞳緊緊地抱著安鐵,隨著安鐵的手在瞳瞳的背上有節奏地拍著,瞳瞳柔軟的乳房灼熱地在安鐵的胸口如同光芒四射的煙花一般在安鐵的心裡炸開了。接著,瞳瞳稍微安靜了一些,安鐵突然感覺脖子上一陣濕潤清涼,瞳瞳的嘴唇已經開始在安鐵的脖子上吻了起來。

安鐵頓時渾身一陣顫抖,手不由自主地又把瞳瞳抱緊了些,然後安鐵那頂著瞳瞳屁股的小弟弟,那個安鐵拚命控制了許久的已經忍無可忍的小弟弟毫不猶豫地硬了起來,硬梆梆地頂著瞳瞳的柔軟的屁股。

安鐵一下子傻了,一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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