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誰是誰的過客 第四百零五章 看你看得陌生了

看你看得陌生了

想你想得心空了

石頭開花下雨了

衣服不收就濕了

日子一過就去了

曇花一開就謝了

你我擦肩就過了

桃花明年還開嗎

你在街角轉身了

渡口一別還見嗎

桃花如雪下來了

窗內笑臉還在嗎

何不幹歌詞《看你看得陌生了》

安鐵停下腳步,看著瞳瞳說:「什麼事?現在說啊。」

瞳瞳猶豫了一下,說:「等你回來再說吧。」

安鐵笑了笑,說:「那行吧,我們要是回來晚你就早點體息。」

瞳瞳「嗯」了一聲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次,白飛飛開車帶著安鐵在離海很近的一個街道找到了一個酒吧,兩個人要了一些啤酒和小吃,等啤酒和小吃一上來,安鐵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肚子里現在咕咕直叫。

安鐵叫過服務員問:「能不能給我到附近飯店買點炒菜和米飯?」

服務員說:「我們這是酒吧,這不太合適吧?」

安鐵說:「跟你們老闆說一聲,特殊情況。」

服務員無奈,回去跟老闆申請了一下,在老闆同意後,出去給安鐵買回幾個小炒菜和兩碗米飯,安鐵問白飛飛:「你吃點不?」

白飛飛看著安鐵笑道:「我吃過了,你吃吧。你凈整妖蛾子,把酒吧當飯館了。」

安鐵笑了笑,說:「中國人把在外面吃飯都叫喝酒,喝酒也是吃飯,一樣。憑什麼在酒吧就不能吃飯,酒吧是個洋玩意,想和平演變我們,沒門,我這是在反和平演變。」

白飛飛溫柔地笑了:「還沒被刺激傻,還行,這我就放心了,先吃吧,吃飽了就能少喝點酒,等下就不會耍酒瘋了。」

安鐵看了白飛飛一眼,也沒說話,埋頭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吃了半天,吃得肚子再也沒地方塞東西了,兩碗米飯,幾個菜幾乎全部被安鐵吃光,安鐵才抬起頭來說:「飽了!」

白飛飛笑道:「看你吃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是在民國,在萬惡的舊社會。」

安鐵說:「台灣人民難道都吃不飽嗎,要不我們給人家捐點款救濟一下他們吧。」

白飛飛笑著說:「別貧了,說吧,今天跟秦楓怎麼了。」

一提到秦楓,安鐵就沒聲了,過了一會,安鐵說:「沒什麼,就是分手了。」

白飛飛說:「啊?為什麼呀?」

安鐵說:「我跟你說過那個錄像帶的事吧?」

白飛飛說:「說過啊,你不會一直沒過去吧,秦楓也是受害者呀,你要是真因為這個,我可就瞧不起你了。」

安鐵搖頭苦笑著說:「我要是因為這事,我不會拖到現在,飛飛你難道不了解我嘛,我還不至於抓住那件事情不放,我覺得既然我已經接受那個事實,更應該疼愛她,不揭她的傷疤。可是,我發現我一直被她耍得團團轉,知道上次秦楓住院的事吧?知道為什麼嗎?」

白飛飛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知道,我一直沒敢問?」

安鐵說:「那次她是因為自殺住院?」

白飛飛張大了嘴巴,嘴裡「啊」的一聲。

安鐵看了白飛飛一眼,淡淡地說:「悲壯吧?可是那些悲壯都是假的,她在做戲,操!多他媽戲劇化!」

白飛飛看看安鐵,垂下眼帘,緩緩地說:「安鐵,別這樣,我覺得即使是假的,她也是有原因的,雖然我不是當事人,可我知道,女人為了自己的愛情,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安鐵苦笑了一下,道:「可是你認為欺騙換來的愛情會長久嗎?」

白飛飛愣了一下,嘆了口氣,拿起酒杯晃了晃,沉默了下來。

安鐵道:「不說了,喝酒!」安鐵把酒杯伸到白飛飛面前,使勁撞了一下白飛飛的杯子,白飛飛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繼續瞪著安鐵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還走沒聽明白。」

安鐵嘟囔一聲:「誰知道,反正我發現我現在很不了解秦楓。」

白飛飛說:「誰又能真正了解誰呢?我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安鐵看了白飛飛一眼,突然感覺無話可說,悶悶地喝了兩口酒,安鐵才說:「反過來一想,現在我倒是覺得秦楓做這些很正常,她一直這麼戲劇化。」

白飛飛沉默了一會說:「生居本身也挺戲劇化的,比電影精彩多了。」

安鐵說:「那倒是。」

兩個人又默默地喝了兩杯酒,安鐵突然問:「我真不明白,跟秦楓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我到現在都沒怎麼弄清楚?你知道嗎?」

白飛飛啞然失笑道:「你自己都不清楚,我怎麼會知道?」

說完白飛飛想了想,又遲疑著說:「我們現在好像很難相信什麼了,懷疑已經不是一種事實,而是成了一種習慣。」

聽了白飛飛的話,安鐵心裡一震,有些傷感地說:「沒這麼糟糕吧,一種習慣那可是由無數的事實才培養出來的,一種東西成了習慣那就幾乎無法挽回了。」

白飛飛突然笑了,說:「安鐵,你知道你的優點吸引人的地方是什麼嗎?」

安鐵被白飛飛突然的一問搞得一愣,問:「什麼?」

白飛飛看起來有些動情地說:「理想主義,你不知道,現在一個還懷著理想的成年人是多麼稀少,理想主義者現在就跟過街的老鼠一樣,可是,我已經許多年沒看見過老鼠了,我記得小時候看見老鼠時的那種激動與驚慌,現在想起來,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

安鐵笑了起來,說:「操!我成老鼠了!」

白飛飛看著安鐵,似乎有些傷感地說:「你確信一些東西,並且努力相信,跟你在一起會很快樂,不會空虛,秦楓很聰明,她為了你這麼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好像不是太了解你。」

白飛飛的話讓安鐵感覺很溫暖,他尷尬而感激地笑了一下,說:「飛飛,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幹什麼都沒勁,賺錢沒勁,工作沒勁,談戀愛也沒勁,出去玩也沒勁,一想我都快30歲了,心裡感覺很慌張。」

白飛飛溫情地看了安鐵一眼,伸出手,放在安鐵的手上說:「那是因為你在等待,等待總是很慌張的。」

安鐵動容地說:「我等什麼,呵呵,我感覺好像沒什麼是非要去追求不可的。」

白飛飛說:「不是,只是你現在還不清楚,我也說不好,這一點我們好像有點像。」

安鐵看了白飛飛一眼,目光逐漸溫柔起來。

白飛飛接著說:「等吧,有些東西總是會水落石出的。用心生活的人都不會被生活拋棄。」

安鐵笑了笑說:「哈哈,我是不是該叫你媽媽?」

白飛飛笑了起來說:「莫名其妙,瞎說什麼呀?」

安鐵道:「一個外國電視里說,只有媽媽和獨裁者才喜歡告訴人們怎麼去生活。」

白飛飛也笑了起來,說:「那不跟你說了。」說完,白飛飛開始低頭喝飲料,白飛飛喜歡一邊喝酒一邊喝飲料。

正在這時候,燈光突然暗了起來,酒吧的小型舞池裡已經有幾個人在跳舞,悠揚的有節奏的音樂響了起來,白飛飛說:「我們也來轉幾圈吧。」

音樂在昏暗的燈光里一聲聲撫摸著人的神經末梢,夜晚低迷而溫和。安鐵和白飛飛在舞池中央隨著音樂的節奏旋轉著,感覺如同在城市的上空飄浮。

安鐵的雙手摟著白飛飛的腰,白飛飛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像一片柳葉似的,在音樂中輕輕飄浮著,看著白飛飛沉浸在音樂中的樣子,知性而隨性。這麼多年,白飛飛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老天似乎對她格外眷顧,幾乎沒在她光潔美麗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迹。

安鐵不會跳舞,貼面舞還行,貼面舞就是不需要任何技法的互相抱著晃悠。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身體越來越熱,一種城市夜晚特有的暖昧情緒在兩個人的目光里瀰漫著。白飛飛慢慢把頭靠在安鐵的肩上,兩個人幾乎是全身貼在一起,在這個城市的海邊的某個酒吧里搖晃著,飄浮著,不說話,也不思考。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跳了很長時間,安鐵說:「累不累?要不回去體息?」

白飛飛說:「嗯,回去吧,瞳瞳還一個人在家呢。」

兩個人回到家,剛進門,瞳瞳就打開房門,伸出頭來說:「你們回來啦?」

安鐵有點意外:「丫頭,你還沒睡啊,都12點了,你海軍叔叔沒事吧?」

瞳瞳道:「沒事,海軍叔叔一直睡著,可能是這段時間累了吧。」

這時候,白飛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瞳瞳不是還有事跟你說嘛?我先去洗漱了。」說完白飛飛就走進了衛生間。

安鐵到瞳瞳房間,笑道:「什麼事這麼重要啊?非要晚上跟我說啊?」

瞳瞳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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