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威逼

望著那名蒙面人肩上神情憔悴、眼神木然的周軒,孫家的人不由得一陣騷動,所有人都意識到周軒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一些青年禁不住握緊了拳頭,而姑娘們則紛紛驚恐地低下了頭。

「老三,你肩上的是誰?」譚縱見狀,沖著那個蒙面人高聲問道。

「孫彪的新媳婦!」蒙面人就是薛毅,薛毅伸手拍了一下周軒的屁股,故作粗壙地向譚縱笑道,「二哥,你還別說,這小娘們還真夠勁兒的,我準備帶回去慢慢地享受。」

「老三,你這個毛病怎麼老是改不了,要是孫老闆將錢給咱們的話,你讓二哥如何向孫老闆交待?」譚縱聞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孫元奎,慢條斯理地向薛毅說道。

「二哥,這老小子既然不識抬舉嘛,幹嘛還跟他客氣。」薛毅冷哼一聲,伸手一指身後的孫彪,大咧咧地說道,「不如將先將他的兒子給砍了,看看他還裝傻充愣不!」

「大哥、二哥,三哥的這個提議好呀,既然這老小子不說,那麼咱們就逐一將這裡的人給砍了,也省得在這裡浪費時間。」這時,站在一旁的劉昆開口了,望著孫元奎惡狠狠地說道。

孫元奎聞言,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更加得難看,從眼前這兩個匪首的話里來看,這果然是一夥窮凶極惡的搶匪,今天晚上看來是難逃一劫了。

「孫老闆,我這兩個兄弟的脾氣有些不好,如果你不乖乖合作的話,我可無法保證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譚縱笑眯眯地看向了孫元奎,他很滿意劉昆和薛毅的表現。

「這位好漢爺,孫某的家中真的沒有藏銀子,如果有銀子的話孫某一定會拿出來的,請好漢爺放過我們吧,改天孫某定當將銀子奉上。」孫元奎的臉色變了幾變,跪行到譚縱的面前,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著,模樣甚是可憐。

「改天將銀子奉上?孫老闆拿兄弟當三歲孩童?」譚縱聞言,冷笑一聲,「既然孫老闆不肯配合,那就別怪兄弟不講情面了!」

說著,譚縱沖著瑟瑟發抖地站在薛毅身後的孫彪揮了一下手,聲音陰冷地說道,「去,將他活剮了。」

那幾名將少女按在地上的蒙面人聞言,立刻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將薛毅拽到了孫家人的面前,按跪在地上後先是望他的嘴裡塞了一團破布,接著扒去了他的上衣,使其露出了上本身。

在孫元奎和孫家人驚恐的注視下,一個手裡握著一把匕首的蒙面人來了神情恐懼、拚命掙扎的孫彪面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匕首的刀身後,順手就在孫彪的胸口划了一刀,鮮血頓時就順著上口流了出來。

孫彪自由嬌生慣養,身驕肉貴,哪裡遭過這種罪,身體奮力扭動了一下後,眼睛一閉就昏了過去,褲襠里跟著濕了一片,臭氣熏天,竟然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孫家不少人都扭過頭去,不敢看這血淋淋的一幕,尤其是孫元奎,雙目中流露出關切的神色,雖然他有幾房妾室,有著好幾名兒女,但妻子只給他生了孫彪一個兒子,按照傳統,只有嫡子孫彪才有資格繼承他的家業,因此他才費盡了心思來栽培孫彪。

譚縱瞅了孫元奎一眼,沖著按著孫彪的蒙面人揮了一下手,一名蒙面人拿過一盆冷水,嘩啦一下就澆在了孫彪的頭上。

被冷水這麼一激,孫彪悠悠然醒了過來,譚縱看了看神色萎靡的孫彪,微笑著向孫元奎說道,「也許你不知道,凌遲其實是一種技術活,要剮上一定的刀數才能使得受刑者咽氣,雖然我的這個兄弟技術不怎麼樣,但是怎麼也能剮上個幾百刀吧!」

孫元奎聞言,面色灰白,身體微微有著發抖,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竟然將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情如此風輕雲淡地就說了出來。

孫彪聽見了譚縱的話,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一邊掙扎著一邊沖著孫元奎嗚嗚地喊著什麼,神態甚為驚恐,他現在還年輕,可不想這麼早就死,而且還死得這麼恐怖。

譚縱見狀,沖著一名站在孫彪身旁的蒙面人點了一下頭,那個人就扯下了孫彪嘴裡的布團,孫彪驚惶地向孫元奎喊道,「爹,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呀!」

孫元奎望著一臉驚恐的孫彪,猶豫了一下,扭頭看向了別處,將眼睛閉了起來,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要強撐到最後一刻。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看來這句話錯了,孫老闆的這種做法與親手殺了令公子有何區別?」譚縱見狀咂了咂嘴巴,向一旁的蒙面人說道,「來,伺候孫老闆欣賞眼前這幕好戲。」

幾名蒙面人隨即上前將孫元奎按住,其中一個人用力撐開了他的眼皮,讓他面對著孫彪的方向。

「爹,爹,救救我,救救我呀……」孫彪感覺到了什麼,連聲向孫元奎哀求,他剛喊了幾句,嘴巴里又被塞上了布團。

先前那名拿著匕首的蒙面人來到孫彪的面前,一揮手,又在他的胸口處划了一刀,孫彪疼得頭上青筋直冒,邊掙扎邊嗚嗚叫喊著,神情甚為恐懼。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後,孫家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看孫彪。孫元奎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孫彪自由就受到他的溺愛,否則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的花花公子,見到孫彪受刑,那一刀就像是割在了他的身上。

「老爺,老爺,你就救救彪兒吧。銀子沒了還能再掙,可是如果咱們都死了,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對列祖列宗。」眼前那名蒙面人就要往孫彪的胸口划上第三刀,一名跪在孫元奎身後的中年婦人猛然開口,雙目含淚地沖著他悲聲說道,「老爺,你就給大家留條活路吧。」

中年婦人是孫元奎的妻子張氏,聽聞張氏的話後,孫元奎的雙目不由得閃過一絲無奈和黯然的神色:

由於孫彪今日大喜,孫元奎的所有子女都在孫府,這次被譚縱給一鍋端了,如果孫元奎不交出那些銀子的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譚縱肯定會將他們都殺光,這樣一來的話孫元奎的香火可就斷了。

很顯然,孫元奎絕對不想自己一家子被眼前的這些蒙面人屠殺殆盡,既然遲早都要將銀子交出去,那麼何必要讓孫彪受那些罪呢。

尤為重要的是,孫府的那個藏錢的密室,不僅孫元奎知道,張氏和大管家以及兩名負責密室搬運錢物的心腹下人也知道。

張氏在求孫元奎的同時也是在提醒他,如果譚縱逼問孫家的那些下人的話,生死關頭,保不準那兩個下人會將這個信息泄露出去,那樣一來的話孫元奎可就要被動了。

「孫老爺,令夫人說的真的很有道理,你還是給大家留一條活路吧。」譚縱聞言,沖著那名準備對孫彪動刀的蒙面人揮了一下手,制止了那名蒙面人後,笑眯眯地向孫元奎說道。

「好吧,我可以領你們去放銀子的地方,但你要保證不傷害我們。」孫元奎猶豫了一下,最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向譚縱說道,整個人一下子衰老了許多。

「兄弟可以向你保證,只求財,不要命。」譚縱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那些按著孫元奎的蒙面人放開了他。

孫元奎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隨即一使勁站了起來,落寞地領著譚縱向後院走去。

孫家的密室修建在後院一個僻靜院落的假山裡,當孫元奎打開了密室的入口後,譚縱領著幾名蒙面人進入了密室,密室的面積不大,也就幾十平方米,裡面堆著三口裝滿了銀子的箱子以及幾個架子,架子上面擺著不少古董字畫和金銀首飾,一個黑色的盒子里放著地契和房契。

譚縱掃視了一眼屋子裡的這些財物,除了那些地契和房契,所有的加起來估摸起來大概有兩千兩,看來是孫家的全部家當了。

「搬走!」譚縱查看了一下密室里的財物,沖著一旁的蒙面人揮了一下手,沉聲說道。

蒙面人們立刻往外面扮東西,看得孫元奎的心裡不停地滴著血,這些錢財可是他祖上幾代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如今卻這麼毀在了他的手裡。

「孫老闆,兄弟也不想趕盡殺絕,這個東西就留給你了。」譚縱將那個存放著地契和房契的黑盒子在手上拋了幾下,一甩手扔給了面無血色的孫元奎。

「謝謝好漢,謝謝好漢。」孫元奎手裡緊緊握著那個黑盒子,忍著心中的怒火,強顏歡笑地向譚縱道謝著,只要有了這些房契和地契,他就能借到銀子,生意自然也就能維持下去了,也算是給孫家留了一條活路。

在孫元奎看來,譚縱之所以不要房契和地契,並不是因為他大方,而是他擔心在出手房契和地契的時候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像地契和房契的交易手續比較複雜,一不小心就會泄露了身份。

孫元奎心中在暗自慶幸著,如果譚縱一把火將這些房契和地契燒了的話,那麼他就只有尋死的份兒了。

譚縱將密室里的財物都運來了前院,蒙面人們都帶有一個袋子,專門用來裝從孫家拿來的東西。

當著孫家家人的面,蒙面人們將那些財物裝進各自隨身攜帶的袋子里,然後綁在了身上,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輕易地將那些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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