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請閣下告訴我,這是什麼?」譚縱將手裡的小鉛球沖著黑哥一舉,微笑著說道。

「我看你是來找碴的吧!」黑哥瞅了一眼小鉛球,皮笑肉不笑地走向譚縱,「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想在這裡撒野的人都已經進了運河喂王八。」

「本來我想跟你講理的,既然你不講理,那麼我也懶得跟你多費口舌。」譚縱一甩手,將小鉛球扔到地上,笑眯眯地向黑哥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這件事情就算了了。」

「一萬兩!」黑哥聞言微微一怔,隨後大笑了起來,「不是我聽錯了就是你是個瘋子,竟然敢跟你黑爺獅子大開口。」

「這個交易對你來說很划算。」譚縱臉上的笑容不減,「我提醒你一句,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了這個店兒了,到時候可不要後悔了。」

「我是你是窮瘋了吧。」黑哥冷笑一聲,雙目凶光一閃,「你以為你黑爺是嚇大的?」

「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就只好換另外一種比較暴力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這點小小的糾紛。」譚縱有些失望地聳了一下肩頭,雙手一抱胸,沖著黑哥一抬下巴,「說吧,你是想讓我將你扔進運河喂王八呢?還是剁碎了喂野狗?」

「就憑你?」黑哥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操著北地口音的年輕人竟然如此的張狂,愣了一下後,陰森森地盯著譚縱,「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說著,黑哥沖著賭場的打手向譚縱揮了一下手,獰笑著說道,「給老子廢了他。」

現場有二十多名打手,而譚縱的人只有五個,一旦交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譚縱這邊的人。

「慢著,你們是不是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眼見那些打手要動手,譚縱忽然高喊了一聲。

「怎麼,怕了?」黑哥一臉不屑地望著譚縱,這種外強中乾的傢伙他見的多了,一旦動了真格的就變成了軟蛋。

「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人其實也不少。」譚縱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看著黑哥。

「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人。」黑哥見譚縱此時還是裝腔作勢,禁不住冷笑連連,高聲向那些打手們喊道,「聽著,給爺打斷了這小子的四肢,然後扔出去。」

黑哥的話音剛落,賭場的大門忽然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隨即,陶勇領著百餘名持刀大漢沖了進來,將他和賭場的打手們團團圍住。

陶勇等人剛才就埋伏在賭場外面,看見賭客們從裡面跑出來後,立刻帶著人奔了過來。

黑哥見狀,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由於田開林是漕幫忠義堂的香主,因此揚州城裡還從沒有人敢來大通賭場鬧事兒,即使有一些小摩擦也很快就解決了。

而從目前的情形看,對方顯然是故意找麻煩的,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呢,連漕幫的面子也不給?黑色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現在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拿那一萬兩?」譚縱望了黑哥一眼,伸手拿起賭桌上的一個籌碼,一邊上下拋著,一邊笑著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漕幫忠義堂田三爺的場子,你得罪了田三爺,就等於得罪了整個漕幫。」黑哥面無表情地望著譚縱,心中暗自猜測著他的身份和意圖。

「漕幫!田三爺!我好怕呀,我簡直怕死了。」譚縱撇了撇嘴角,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口,隨後面色一寒,「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怎麼,漕幫就可以無法無天?田三爺就可以縱人行兇?」

「你是什麼人?」黑哥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從這個年輕人張狂的口吻中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沒把漕幫放在眼裡。

「我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知道,你現在只需要考慮一件事情,是下運河喂王八,還是剁碎了喂野狗?」譚縱輕蔑地瞅了黑哥一眼,愛答不理地說道。

「你真的要跟漕幫作對?」黑哥的雙拳禁不住握在了一起,雖然譚縱剛才的話看似風輕雲淡,但是他卻從中聽出了濃烈的殺氣。

「你說錯了,我今天是來找你的。」譚縱搖了搖頭,笑著看著黑哥,「不過,如果漕幫護短,不給我一個公道的話,我不介意連漕幫一起收拾了。」

「閣下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漕幫幫眾有一百多萬。」黑哥心中一驚,面色鐵青地盯著譚縱,腦海中努力回憶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譚縱。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譚縱聳了一下肩頭,也不辯解什麼,只是微笑著看著黑哥,笑容里充滿了玩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譚縱此時並不是在信口開河,經歷了此次倭匪事件後,趙雲安肯定會對漕幫下手,將漕運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

漕幫雖大,可是說到底只是一幫靠漕運吃飯的漁民和船夫,上面有朝廷的漕運司管著,想要對付它的話,趙雲安有的是辦法。

黑哥聞言,剎那間面無血色,他看出譚縱並不是在開玩笑。不把漕幫放在眼裡,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把他們都拿下,如果反抗,亂刀砍死。」見黑哥驚愕地看著自己,譚縱將手裡的籌碼往天上一拋,隨後伸手一指那些賭場打手,沉聲說道。

「上!」陶勇聞言,口中一聲大喝,他身旁的大漢於是舉起刀,氣勢洶洶地迎著黑虎等人沖了過去。

面對著數倍於己的對手,賭場的那些打手們很快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紛紛扔掉了手裡的刀,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他們只不過在賭場里混口飯吃,沒有必要白白送了性命。

黑哥拾起地上的一把刀剛要反抗,幾把明晃晃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只好將刀扔了。

幾名大漢將黑哥押到了譚縱的面前,一個大漢沖著他的小腿一踢,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想好了沒有,你準備怎麼死?」譚縱從鄭虎的手裡拿過刀,用刀面拍了拍神情驚惶的黑哥,笑眯眯地問。

「這位大哥,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黑哥咕嘟咽下一口口水,擠出一副笑臉,抬頭看著譚縱,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敢在譚縱的面前擺譜兒。

「誤會?」譚縱微微一笑,用刀面一邊拍著黑哥的臉,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干,故意來這裡找你的碴兒?」

「不,不,我是說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大哥,大哥可能是認錯人了。」黑哥連忙搖了搖頭,訕笑著說道。

「那你就是說,我的眼神不好了?」譚縱聞言,繼續用刀面拍著黑哥的臉頰,笑著說道。

「是我眼神不好,是我眼神不好……」黑哥的頭上頓時滲出了冷汗,一邊擦著一邊向譚縱陪著笑臉,他已經絞盡了腦汁,硬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譚縱。

「既然你不選擇,那麼在下就替你作主了。」望著急得滿頭大汗的黑哥,譚縱將刀往肩上一扛,沖著立在黑哥身後的大漢說道,「去,將他扔進河裡喂王八。」

幾名大漢立刻架起了黑哥,大步向門外走去,一個人的手裡還拿著繩子和麻袋。等會兒將黑哥捆上了往麻袋裡一塞,再將麻袋往運河裡一扔,即便黑哥的水性再好,也只有乾等死的份兒。

「我姐夫是漕幫忠義堂的香主田開林,我姐夫是漕幫忠義堂的香主田開林。」黑哥一看譚縱真的要殺自己,嚇得面色蒼白,一邊掙扎著一邊扯開喉嚨喊道,「你要敢動我的話,我姐夫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是田開林在給你撐腰。」譚縱終於從黑哥的口中聽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給我一個交待!」

陶勇聞言,向架著黑哥的大漢做了一個手勢,大漢們隨即將黑哥背著雙手吊在了賭場大廳的橫樑上。為了防止黑哥喊叫,他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塊破布。

鄭虎給譚縱搬來了一把椅子,譚縱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悠閑地等著田開林的到來。

「你怎麼知道骰子里灌了鉛?」片刻之後,立在譚縱身旁的謝瑩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小聲在他的耳旁問道。

「你沒聽說過十賭九騙嗎?以大通這種檔次的賭場,他要想控制賭局的話,一定會在賭具上做手腳。」譚縱微微一笑,看了謝瑩一眼,低聲說道。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個賭鬼呀!」謝瑩聞言,不服氣地沖著譚縱一抬下巴。

譚縱懶得跟謝瑩鬥嘴,笑了笑後,讓鄭虎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謝瑩討了一個沒趣兒,立在那裡不再說話。

半個多小時後,賭場外面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好像有不少人向這裡趕了過來、譚縱微微一笑,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他已經倒了三次茶,終於將田開林等了過來。

不一會兒,一大群拎著刀的大漢簇擁著一名身材粗壯的矮個子中年人走進了賭場,在大廳中間處停下,與守在那裡的陶勇等人形成了對峙之勢。

「這位兄弟,田某可有得罪之處?」矮個子中年人抬頭瞅了一眼吊在樑上的黑哥,面無表情地沖著坐在那裡的譚縱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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