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南攻略 第185章 綁架

過了一日,句容派去的快馬又傳了回來,此刻在句容刺史府內。

傳信之人將李從慶的話也全部帶給了馬誠信、馬承俊他們。

馬誠信這邊也感念皇恩浩蕩,這次讓他意外的是新皇李從慶並沒有嚴懲自己,反而讓自己戴罪立功,再戰沙場,是以他項上的那顆人頭得以護全。

馬承俊拱手謝道:「恭喜大兄,陛下還算仁慈,如今正是大兄建功立業之時。」

「哈哈,這我馬誠信一定不負陛下之恩。」

一旁的馬承俊也收到的軍士捎來的皇帝口信,馬承俊一臉欣慰地對馬誠信道:「大兄,陛下已經支持我的看法,今日我快馬回溧水城池,明日就可為大兄帶來我溧水的援軍。」

馬誠信道:「賢弟。此事有勞你了,不過調兵之事還是多商量為上,該怎麼出兵都計畫一下。」

「大兄的沒錯,只是如今叛賊圍聚在句容城外以西的山林間,恐怕我得立即趕回溧水,時日不能擔待,我馬承俊即刻就回溧水。」

溧水在句容西南處,在秦淮河上游,兩地相隔還算比較近,因此馬承俊提出的也算合理。

馬誠信拍著馬承俊的肩膀囑託道:「賢弟,此去一路心,我讓裨將與你一道去溧水。」

「嗯,就依大兄這麼辦!」馬承俊完,帶領一旁的兩個裨將即將騎上高頭大馬,三人一行,換了尋常衣服,出了句容城往溧水方向趕去。

……

句容不遠處的西側,這裡是林仁肇大軍的軍營,山林間的積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過段日子就是開春之時,林仁肇也想在快速結束這場鬥爭。

如今林仁肇已經相繼打了兩次秋風,此刻在軍中,林仁肇他們正在商議下一步的攻城計策。

「林帥,下一步我們是否去攻打句容城池,早日端了句容這個地方。」

林仁肇與將士們商議了許久之後,他終於直言不諱道:「句容城池我們是一定要攻打的,如今我們下一步就是句容。」

底下的將士們聽了,也拍手道:「攻下句容,早日入京。」

其餘將士們也一齊道:「潤州威武,大唐威武!」

時間過得極快,就在此刻,忽然有斥候緊急入軍帳秉告。

斥候道:「啟稟元帥,我方在句容城外山道上發現溧水守將馬承俊的蹤跡。」

「哦,馬承俊?就是那個溧水的守將,哈哈,他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真是上天帶給我們的驚喜啊。」林仁肇疑惑道,之後他又問那個斥候,「對方有多少人馬?」

斥候即道:「只有三人。」

林仁肇一聽,心花怒放,隨即他了林荊城道:「林牙將,你派一些人將馬承俊給我捉來。」

「是。」林荊城非常樂意將馬承俊給捉了來。

林荊城立刻了一些兵馬,只有十騎,速速往斥侯所稟告的那個地方走去。

「快,我們得快一。」林荊城揮動手中馬粳,跨下戰馬加快了速度,在山道上奔襲起來,腳下的泥土飛濺起來。

馬蹄踏踏而來,夾雜著泥土,在山道上賓士著。

林荊城一馬當先追趕著,在斥候的帶領下,快速朝著馬承俊的地方而去。

而在從句容去往溧水的山道之上,馬承俊與身旁二個裨將皆化成普通人的樣子,三人各自騎著快馬絕塵而去。

快到馬尾坡之時,四處的風景一下子變得倉促起來。

一個裨將道:「馬指揮使,你一路都沒有吃過乾糧和水,還是歇息一下,喝口水,吃個肉餅再。」

馬承俊的肚子咕嚕吐嚕地叫著,他摸了摸肚子道:「嗯,也罷。現在忽然覺得腹中飢餓,那就下馬歇息一盞茶再走。」

裨將解下背後的包袱,從中拿出一竹筒清水以及一張肉餅,遞給馬承俊。

馬承俊接過竹筒子,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口,接著咬了幾口裨將遞過來的肉餅,馬承俊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在這個冬日即將結束的日子裡,四周似有一股春日的氣息。

遠處松樹上,一隻松鼠正上躥下跳,盯著不遠處樹下坐著的馬承順三人,那隻松鼠甚為狡猾,一直侯著。

馬承俊挪了挪屁膠,一張餅已被他啃完,留下的碎屑掉落在地上。

松鼠忽然間從樹上躥了下來,然後一下子跳到馬承俊的腳踝旁邊,鬼鬼祟祟的樣子。

馬承俊見到那隻松鼠,一副極其高興的樣子,想必是這隻松鼠餓極了罷。

可是這隻松鼠卻並不怕見生人一般,它直接在碎屑的地方,馬承俊見此,直接讓裨將撕下一塊肉餅扔給松鼠。

松鼠高興地昂起頭,一口接住,隨即就快速地消失在馬承俊的眼帘視線內,往遠處的山林裡面跑去了。

「嘿嘿,這隻松鼠。」休息得差不多了,馬承俊剛想挪起屁股,忽然聽見後頭遠處山道上有快馬的聲響往這邊傳來。

「馬宋、馬東,你們聽見了么?」

「馬指揮使,後面遠處有馬蹄聲,不知是敵是友?」馬宋、馬東他們也聽見了,只是他們不確定是誰。

「馬指揮使,我們還是先走罷,不管是敵是友。」

「也罷,即刻就走。」

馬承俊跳著上馬,一坐穩,就拉起韁繩,抽起了馬鞭。

「駕……」

林荊城嘴裡道:「駕……加快腳力,順著這些馬蹄印子,我們就能追上了。」

希望就在前方,而且看這些馬蹄子的新鮮程度,也是方才留下的。

一前一後,馬承俊他們快速往溧水方向趕去,他們不知後面追上了的騎兵是否是馬誠信部隊的,因此只能一直奔跑,馬承俊真想找個空洞,先去避一避。

而在後頭,林荊城他們正在後頭追趕,死命地追趕著。

馬承俊往後瞧去,已經能夠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對方了。

馬東轉頭道:「馬指揮使,那不是我們的人馬,那是叛軍的騎兵。」

馬宋也道:「那是叛軍的,馬指揮使快走,末將為你護駕。」

馬承俊轉過頭來,一看兩位裨將,他面色緊張,大喝道:「要走一起走。」

「馬指揮使先走,末將為你殿後。」

忽然間馬承順感覺胯下的馬匹劇烈往前傾,他的身體也如失去了重心一般,他一下子被馬匹掀翻在地,吃了一嘴子的泥土。

「啊。」馬承俊痛得慘叫一聲,隨即昏睡過去。

「馭……」馬宋、馬東見了,立即拉緊韁繩,胯下馬匹一停,二人即刻從馬上翻身下來。

見到馬承俊胯下的馬匹方才被路上的石塊給絆了一腳,如今已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馬承俊也被馬兒壓住了一條腿。

「馬指揮使,醒醒。」馬東拍著馬承俊的臉,可是馬承俊依舊昏睡。

「來不及了。」馬宋直接扛起地上的馬承俊,二人幫忙方才抬到了馬宋的馬上。

只是待二人抬馬承俊到馬上的時候,後頭的林荊城的十騎已經追上來了。

林荊城一馬當先,身後的其餘九騎直截了當就將馬承俊、馬宋與馬東三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還不速速投降。」

馬宋、馬東正欲抵抗,可是對方人數遠勝自己,而且他們的馬指揮使此刻昏睡不醒來,於是乎也就放棄了抵抗。

「我們投降。」

「來人,將他們綁了。」

身旁的幾個將士直接過來將他們五花大綁了。

林荊城一行人十騎,立即趕回了行軍大營。

林荊城趕赴行軍大營,抬著昏迷的馬承俊,拱手道:「林帥,馬承俊已被生擒,還請軍醫即刻為他診治。」

「唔,辛苦你們了。」林仁肇一看馬承俊昏迷不醒,一條腿留著殷紅的血,他急忙吩咐屬下道,「快,快傳軍醫。」

過了半個使臣,馬承俊忽然醒了過來,自他被馬砸中了腿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如今一覺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營帳內,他不知道自己在何處。

林仁肇一直守候在軍帳外,他忽然聽屬下稟告馬承俊醒了過來,便拉開軍帳簾門,一頭扎進軍帳內,見馬承俊已醒,他便湊臉上去,道:「喲,馬指揮使醒了。」

馬承俊自然認識面前這個人,只是他的神情卻不自然。「我為何在此處?」

他一話,就牽動了腳上的傷口,猛然間他想起自己方才從馬上跌落的場景。

「馬指揮使被馬給砸中了,你還記得罷。」林仁肇有些想笑,只是在馬承俊面前他不想那麼做,「馬指揮使還是好好休息罷,若有需要,請隨時跟我軍帳內的人。」

「……」馬承俊並沒有多話,今日他雖然被生擒了,可也算是被人救了一命,他有些……

「你我是敵人,為何如此待我?」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林仁肇率領的才是正義之師,等你見了國主的信函之後就會知道了。」

林仁肇完就出了軍帳,只留下軍帳內的馬承俊一人發著呆。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