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來娶我。

這也許是馮智戴心中最迫切的感受了吧,看看已經搖搖欲墜的國公府大門,再看看身邊僅剩的幾十個護衛,自己身邊那個以前給自己遮風避雨的身影的臉上也滿是愁色。

轟隆一聲,大門終於被破開,最不想看見的那兩個身影終於出現。

「賢侄,二弟,你們還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我實在不想做出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我們的敵人是大唐啊!」

馮智戴呸了一聲:「大伯你還是收手吧,不然大唐一旦發下雷霆之怒,我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大哥,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們今天不可能有機會反抗了,不如你勸服父親反唐,到時候你就是太子了!」

「太子,就算父親反唐,恐怕太子也輪不到我來坐吧?」

馮智彧面露喜色:「大哥,只要你願意勸服父親,咱們始終是一家人,誰做太子都一樣,弟就為往常刺殺大哥的舉動致歉了。」

馮智戴眼中一抹嘲弄之色湧出,這二弟真的以為自己是傻瓜嗎,馮暄和他只是想藉助父親的名頭反唐,畢竟父親在嶺南擁有崇高的聲望,一旦反唐之後恐怕自己和父親馬上就成為兩人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吧。

「逆子,你囚禁父親,刺殺兄長。我馮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真是丟祖宗的臉!」

「二弟。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你難道還看不清現在的處境嗎?你現在已經是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我只不過看在你是我的二弟,所以到現在才好言相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這裡,馮暄的氣勢明顯一變,彷彿陰沉了許多,甚至連旁邊的馮智彧都嚇了一跳。

馮盎面露不屑:「在你決定造反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馮家子弟了,我馮家沒有不忠不義之人,我馮盎一生征戰數百場,從來沒有投降過,你放馬過來吧!」

馮暄氣極反笑:「好,好,好,我就看看你這個馮大將軍如何憑藉你那幾十個殘兵敗將抵擋我的大軍!」

「唧唧歪歪,放馬過來吧!」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眼看身邊的侍衛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馮盎的心中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自己死不要緊。可戴兒,自己最傑出的兒子也要死在這裡,想到這裡,馮盎轉到馮智戴廝殺的地方:「戴兒,為父對不起你,今天恐怕要連累你和為父一同走那黃泉路了。」

馮智戴面色堅毅:「和父親同死孩兒無憾,不過孩兒相信房兄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馮盎聞言露出一絲苦笑:「房俊?也許他早就逃命去了吧,他不會這麼傻的。」

「不,父親,我相信房兄一定會來救我們的,這是我的直覺!」

馮盎想要反駁,但是看見兒子那自信的臉,又將想要的話咽入口中,反正都快要死了,留個希望也好。

忽然,大門外傳來一陣衝殺聲,馮智戴聽見神色一震。臉上滿是驚喜:「父親,我就房兄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馮盎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同時浮現一絲希冀,真的是那個子來的嗎?

沒有太長時間等待,一騎絕塵已經沖入院子,那馬上的少年吸引了整個院子的注意力,少年一襲青衫,朗然而笑,爛燦仿若星辰。

「哎呀,馮兄,馮將軍,不好意思,昨晚喝醉了,今天起的有遲。」

馮智戴滿是大笑:「房兄果然名士,若是有空我也陪房兄大喝三百壇!」

「馮兄,你這可不地道了,明明知道我不擅長酒,還要和我拼酒,你好壞哦!」

馮暄氣的牙都快要咬破了,這是什麼人、這是把自己當空氣嗎?這還聊上了!「你是哪裡來的子,難道你以為憑藉你一個人就可以救下我那個二弟嗎?」

房遺愛面色一變正在馮暄得意之際。房遺愛扯著喉嚨喊道:「老烏,我在這裡被人鄙視了,你他娘的還不快給我進來!」

外面頓時傳出一聲回應:「房兄弟,等著,我馬上進來。」

房遺愛頓時又恢複了那彷彿濁世而立的仙人形象,一副靦腆的樣子:「不好意思啊,剛才話有不文明,我往後會注意的。」

「來人,把我給這個子拿下!」

「我看誰敢動我兄弟!」話音剛落,頓時湧進來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群。士兵把整個院子都要站滿了,咱看看馮暄身邊的那一百餘人。

房遺愛摸了摸鼻子:「我看現在還有誰想要欺負我?」

烏木齊卻沒有那麼多講究,下令將馮暄等人全部拿下,一直到整場戰鬥結束,馮盎一直都是處於迷茫的狀態,這時就算解決了?一時間馮盎心中湧出無數疑問,房俊怎麼服的烏木齊,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兵?他到底做了什麼?若是被馮盎知道房遺愛只是喝了一頓酒的緣故,恐怕馮盎這個老將真的會想不開吧。

烏木齊待到所有事情都處理好這才去尋找房遺愛:「房兄弟,這次所有的人犯都抓到了,只是那個陸羽太狡猾,被他跑了。」

「沒事,他就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等會發下一個海捕文書就算了。不管那麼多了,我要好好度度假了!」

烏木齊看了看房遺愛身後的孟離露出一副我懂的神色,看的孟離面紅耳赤。

……

大街上,房遺愛看看身後隱藏在人群中的護衛:「阿離,咱們出來逛個街,怎麼後邊跟了這麼多人,一都不舒服。」

「馮暄叛亂一事剛剛塵埃落定,馮將軍擔心有餘黨威脅你的安全嘛。」

房遺愛作死地攔住孟離地腰:「胡,我有阿離一人,還用的著別人保護嗎?」

孟離怎麼會允許房遺愛在大廳廣眾之下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不客氣的一把拍掉房遺愛的手,到房遺愛胸前就是一掌,房遺愛很是浮誇地退出了好遠,一下碰到了一個行人身上。

正當房遺愛準備聲對不起的時候,突然感覺頸後一痛,房遺愛最後一個感覺就是: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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