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今夜當狂歡

終日在學堂里學海作舟,房遺愛雖然有著愛情的滋潤但還是有些受不了,在和李恪這個兄弟合計一下就準備趁旬休的時候兄弟們在一起聚聚,好好玩玩。房遺愛最終決定在李恪的府邸來一場唐代版的party。

既然決定之後,房遺愛便迅速準備起來,什麼燒烤,火鍋啊,一些點心啊,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邀請高陽和他們一起去玩耍。而且房遺愛還邀請了自己的同桌李雪雁,不過事前還是要向未來的小媳婦請示了一番,從高陽喜笑顏開的反應可以看過來高陽對房遺愛的這種行為還是很滿意的。

到了當天晚上,房遺愛早早就在吳王府等待自己那一杆子兄弟來了,和程處默還有尉遲寶林來一個大擁抱之後,就迎來了小胖子唐睦,還有便有些瘦弱的杜荷,英烈的秦懷玉,一臉紈絝的李崇義。

在向眾人一一見禮之後,眾人都是十分疑惑:「俊哥,人都來齊了,你怎麼還不進去、」

「還有高陽和李雪雁。」

程處默聞言立刻一雙賊眼滾動起來:「俊哥,不得了啊,這才去弘文館幾天,就弄到手一個公主一個郡主啊?」

就連平時一向沉默的秦懷玉也是一臉認真:「俊哥,你雖然很猛,但是你是在玩火啊。」

房遺愛哭笑不得:「一群不著調的東西,滿腦子的齷齪東西,我們都是好朋友。」

一臉木訥的尉遲寶林忍不住嘟囔道:「還好朋友呢,真當我傻啊!」

房遺愛實在不想和這群人多做解釋,將一群人先轟進去,自己一人在外等待。沒過多久高陽就先到了,房遺愛趕緊迎上去一臉關懷:「怎麼來的這麼早,和你父皇說好了嗎?」

高陽一臉通紅,直接打掉房遺愛順手環上高陽纖腰的賊手,房遺愛嘴一咧沒有絲毫尷尬。高陽給了房遺愛一個白眼,才緩緩開口:「我給父皇說我是來三皇兄家來玩的,今晚就不回去了,父皇自然就同意了。」

「唉,我的高陽就是有辦法。」

「去你的,誰是你的啊。沒臉皮,就愛說這些不害臊的話啊。」

「那你愛不愛聽啊?」

「咳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兩人身旁的李雪雁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房遺愛臉皮十分厚自然沒有任何反應,高陽則是一臉羞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小手卻在房遺愛的腰上輕輕地擰起三百六十度。房遺愛心裡一片哀嚎:莫非這是女生的天賦技能。

後面緊跟的李雪雁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內心卻是心如死灰,原來房俊心儀的人果然是高陽,從此之後就死了心吧。放下這層想法之後,李雪雁只覺得內心輕鬆了許多,但內心深處真是如此容易放下嗎……

房遺愛進門拍拍手掌:「今天都不是外人,這裡沒有什麼小國公,沒有王爺公主。大家都是兄弟,都放開玩開心。」

但眾人卻安靜的不得了。房遺愛一臉迷茫。眾人紛紛眼神示意後,突然異口同聲道:「見過兩位俊嫂。」房遺愛傻眼了,高陽雖然臉紅卻頗為大氣:「各位兄弟有禮了。」這一句倒是讓一眾兄弟傻眼了,本來只是隨意開了個玩笑,但是看這情況莫非是真的?這裡面只有李恪知道房遺愛和高陽的情況,但卻沒有告訴別人,一直在旁邊看著笑話。倒是一直在房遺愛身後的李雪雁聽到這句話後,本來已經平靜的內心又掀起一陣波瀾。

接下來在眾人紛紛擠眉弄眼的眼光下,房遺愛只覺得這頓飯吃的真是蛋疼,不就是泡了個公主嘛,有什麼?一群沒見識的二百五。眼看這飯吃的越來越不是味,房遺愛了出來:「這幾日為咱們兄弟寫了一首歌,就唱給大家聽一番。」

眾人聞言皆是停下了筷子,無他,能聽詞曲大家房大家的一首歌現在已經被被頂上天價了,但房遺愛貴為宰相之子又有誰敢強迫呢,自然是有價無市了,就算房遺愛的兄弟也從不會說俊哥唱一個吧。在古代無論詞曲大家雖然雅但是也是賤業。不過他們顯然多想了,若是要房遺愛唱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貨顯然是沒有所謂賤業的認識的。

「這首歌叫做兄弟,送給我的兄弟們。」

高陽看著台上那個一襲青袍,滿臉認真調琴的男人眼裡的愛意幾乎就要冒了出來,就連李雪雁也是滿眼迷離。果然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啊!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累,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些什麼……兄弟不曾孤單過,一聲兄弟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一曲終了,不知何時變得靜了下來,秦懷玉甚至眼角還留下一些淚珠。其他兄弟也是各有感觸,彼此看彼此的目光都有些不同。沒錯,以前甚少有詩人雅士讚頌兄弟情誼,更何況房遺愛如此直白的表達方式,但未嘗不是一種返璞歸真,尤其是在房遺愛略顯滄桑的演唱下,更是打動人心。

房遺愛一看氣氛不對,立馬開口:「接下來的這首歌名字叫做同桌的你,送給我的同桌李雪雁。」

果不其然,房遺愛話音剛落,眾位兄弟眼中都是冒起了小星星,房遺愛明白其中的意思,那是在說俊哥你真了不起,當著公主的面還敢調戲其他的女人,果真是兄弟楷模啊。

房遺愛搖搖頭不想搭理這一群兄弟,但是面對一臉驚訝的李雪雁,房遺愛還是對她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李雪雁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但是看向房遺愛的目光顯然都要冒出水來了。

房遺愛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自顧自地唱了起來:「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詩集。明天你是否會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幾道問題。你也曾無意說起,喜歡跟我在一起。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的太慢……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房遺愛自然將一些不合適的歌詞改去,不過看效果還好,李雪雁這個小丫頭竟然淚流滿面了。粗神經的房遺愛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歌是觸動了李雪雁的某根心弦。就連旁人也是認為李雪雁只是感動。

酒足飯飽後,房遺愛便提議一起圍著火炭大家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在向大家講清楚規則之後,這一群狼們便信誓旦旦地一定要玩這個遊戲,不久房遺愛便知道他們的狂熱是來自何處了。

程處默一臉狂妄地叫囂著:「尉遲,你輸了,我要讓你大冒險。」

尉遲寶林瓮聲瓮氣道:「老子認賭服輸,你說吧,讓我幹什麼。」

「我讓你喊我三聲程爺爺。」

……

還是李恪以及杜荷他們玩的還算文雅。

杜荷好不容易贏了一把,立馬喜形於色:「為德兄,我要你說真心話。」

李恪一聽是真心話立馬就放下心來,顯然也是被剛才程處默和尉遲的玩法嚇住了,但是他顯然低估了杜荷的猥瑣。

「那好,為德兄,請你告訴小弟你一夜幾次啊。」

李恪滿臉通紅:「小荷兒,你怎麼這麼無恥,你可是杜宰相的兒子啊?」

杜荷不以為意,給了一個你又不是剛認識我的眼神。

李恪憋了許久才開口道:兩次。卻沒想到話音剛落,那邊吵得很兇的程處默和尉遲率先大笑起來,還大聲吵吵,兩次啊什麼的。

房遺愛見狀悄聲對高陽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一群皇親貴胄,但夫君決計不和他們一樣的,夫君可是出淤泥而不染呢。」

高陽顯然不信房遺愛的話,一臉懷疑:「物以類聚,你也不是哪的好東西。」

房遺愛真是無語至極。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都是喝的爛醉,幾個人不顧天氣的寒冷坐在門外的台階上。

「俊哥,你說我是不是廢物,我老子那般英武,我卻整天醉生夢死。」程處默一臉醉意。

「對呀,俊哥,我們不跟你一樣,你詩詞歌賦皆精,但是我們呢,將來也只不過是去金吾衛混日子而已。」

房遺愛望著發牢騷的程處默和尉遲:「誰說你們是廢物,你們都是將門世家,個個武藝嫻熟,詩詞縱然不勝我,但十個我也打不過你們一個,你們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那我呢,俊哥,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事情我爹都沒有正眼看過我,為什麼?」

房遺愛一時不知該去怎麼說杜荷,只是從程處默的身子上翻過去,拖著杜荷的臉,眼睛亮得發光:「小荷兒,你信我嗎?」

杜荷不明所以:「我自然信俊哥,你是我杜荷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那你就跟著我干,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你爹最自豪的兒子。」

「好,我跟著俊哥干。」

旁邊的唐睦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嘴裡還在嘟囔著:「我要掙錢,要掙好多好多的錢。」

李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崇義只是在不停地灌著自己喝酒。

夜已經深了,晚冬的夜裡,這一群大唐最尊貴的少年在這寂靜的夜訴說著自己的不如意,不知今夜幾人無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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