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68章 神秘老道人

狙擊隊及時趕到,事情變得峰迴路轉。

中井覺哉雖然厲害但也是肉眼凡胎,面對十幾把對準自己的熱武器,他也只能一籌莫展。

方毅看了看一臉凝重的中井覺哉,忍不住冷冷一笑,說道:「風水輪流轉,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一落,手拿狙擊槍的祁洪就緩步走了出來,對著中井說道:「不要有無謂的反抗,放下武器雙手擺在頭上。」

把中井覺哉生擒的好處實在太大。一來削減伊甸園的力量,二來可以套取情報,三來這樣危險的人物若是真的終身監禁,全世界都只會拍手叫好。

其實也不是說不能殺他,但是現在暫時不能殺,起碼方毅和祁洪現在都這樣判斷。

中井覺哉哪裡是坐以待斃的人?雖然他現在確實不能動,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會去尋找脫逃的良機。

他雙手離開了刀劍,然後垂直放下,說道:「我是個劍客,劍不離身。」

「劍客?你還是個賤人呢!別給我嘰歪,把武器放下!」方毅才不管中井有什麼理由,反正像是他這種高手,若不把武器卸了,全人類都不得心安。

中井眼神陰冷地盯著方毅,然後目光掃了掃祁洪手裡的槍支。一陣猶豫之後,他還是照辦了。

當他把腰間的雙刀給摘下來的一刻,溫室的大門被咚的一聲踢開了。

狙擊隊成員反應敏捷,紛紛上膛就要對著大門的來人一通掃射。方毅反應也不慢,看到來人之後立即喊停。

來人是個跟中井覺哉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東洋劍客,眉宇間和中井覺哉有七分相似,想必就是他的哥哥中井拓哉。

方毅並不介意狙擊手把他打成一坨蜂窩狀,但是他不得不去在意被他挾持住的堂本秀。

是的,堂本秀失手了。自從經過了腫瘤切除手術之後,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到巔峰狀態,碰上了實力變態的劍聖托哉,他就吃了一虧,只能是失敗收場。

不過他也是雖敗猶榮,中井拓哉的身上還是掛了不少的彩,甚至連臉色都有一點點的蒼白。

中井覺哉看到哥哥來了,頓時大喜,一臉傲然地看著方毅,一副你奈我不何的表情。

祁洪他們對堂本秀本來就無感,就對方毅說道:「戰爭本就有死傷,如果我們現在開槍,就能獲得絕對的勝利了。」

方毅哪裡不知道這種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做法?可是他不願意,堂本秀雖然是為了生存下去才幫自己的忙,可是他要真的死了,他要怎麼跟唐蔓和唐人傑交代?

他最重視家庭的齊整,又怎能坐視身邊的人家庭破碎,剛剛才相認回來的親人轉眼就要陰陽相隔?

方毅左右為難,躊躇不語,只是死死地盯著中井拓哉。

中井拓哉雖然受了傷,可還是很硬朗,他把小太刀橫在堂本秀的脖子上,說道:「大家都是同胞,你也那樣強悍,我也不想失去一個這樣的對手,你還是勸勸方毅吧。」

堂本秀沉默不語,即使成為了人質,他也是雙手插袋,臉色平靜,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模樣。

祁洪知道方毅極為重情義,就忍不住出聲道:「感情用事只會累己累人,你要知道你現在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而戰!不要猶豫了!」

方毅雙手握緊拳頭,眉角都略略跳動了起來。

良久,他拿出行軍令,說道:「我命令你們放人後退。」

祁洪看了看方毅手上的行軍令,氣得半死,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縱虎歸山的後果你知道嗎?拿出當時你在東洋大使館時候的魄力,犯我強漢,雖遠必誅!」

方毅管你什麼英雄好漢,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為了要拯救全世界而行事的。不管何時,他都只有一個理念,就是身邊的人都要好好的。

這是他的性格他的本質,不管日後他的人怎麼成長怎麼變,這一點初心是永遠不會變的。

方毅瞥了祁洪一眼,說道:「放人。」

祁洪咔嚓一聲上了膛,冷言拒絕道:「不放!我身為隊長有隨時抗命的資格,這是敖叔授權的,你不服就找敖叔,現在老子就要崩了這兩個小鬼子!」

方毅走到祁洪的槍口前,伸手握住槍頭,將它瞄準了自己的心臟,說道:「我說,放人。」

「你!」祁洪真是被氣壞了,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感情用事?堂本秀之前還是敵人來著,現在只是因為自己想活著才棄暗投明,方毅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方毅側了側頭,看向中井拓哉,說道:「把堂本秀放了,我可以讓你們離開。」

中井拓哉笑了笑,看了看不遠處的中井覺哉,說道:「先把我弟弟放了。」

方毅伸出食指搖了搖,說道:「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第一、你們現在是肉在砧板上,第二、你們主子的重要物品在我們手上,這任意一樣都證明了你們沒有一絲一毫的主動權。」

中井拓哉看了看那魚缸,眼角挑了挑,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堂本?」

方毅臉色變得陰沉無比,沉聲說道:「如果堂本秀掉了一根頭髮,你們會死得很慘,雖然我很想保住他,但萬不得已,我可以為他報仇的。」

言下之意就是,救不了活的,就砍了他們兩兄弟來祭旗。

中井拓哉閱人無數,他知道方毅現在這表情是真的,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醫生,裡頭是住著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略作沉吟,說道:「可以,但是我弟弟必須跟我距離二十步之內,否則我就不放人,這是最後的讓步,如果不同意,我現在就逃離,我一樣會為自己的弟弟報仇,讓你們終身寢食難安!」

方毅想了想,說道:「可以。」

祁洪冷聲道:「不可以!方毅你太不懂行了,一個絕頂高手要改變戰局,只需要二十步的距離,我絕對不允許功敗垂成的事情發生!」

方毅看了看祁洪,說道:「在你的心目中就只有任務沒有其他了?你沒有感情嗎?如果是你的手下被挾持了,你還能這麼決絕嗎?」

「小鬼子也配跟我的兄弟們比?」祁洪冷哼一聲,將準星瞄準了中井的頭顱。

方毅真不想在這時跟祁洪爭論,所以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方毅偷偷襲擊了祁洪。他用一枚銀針,奪取了祁洪的身體機動能力。

祁洪全身發軟,倒在了方毅的懷裡,指著方毅說道:「你……你。」

方毅苦笑一聲,輕聲說道:「對不起,如果今天被挾持的人是你,我也會不顧一切將你救回來,因為你也是我的兄弟。」

說罷,方毅就舉高行軍令,說道:「狙擊成員聽令,集體後退一步,放他過去。」

除了祁洪,以下所有人都要絕對服從行軍禮,所以他們都整齊劃一地退後了一步。

中井兩兄弟笑了,笑得無比猙獰。

中井托哉笑道:「都聽裡面的人說方毅無懈可擊,唯一弱點就是感情用事,看來還真是!」

方毅將祁洪輕輕放下,冷冽的目光盯著中井兩兄弟,說道:「少廢話,給老子放人!」

中井拓哉大笑三聲,說道:「放人?你覺得我中井拓哉說過的話也能當真嗎?我就是出爾反爾又怎麼樣?對待你們這些豬一樣的華夏人,何需要信守承諾?我現在就是耍你,有種宰了我啊!」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中井拓哉的背後傳來:「唉……你還以為華夏是你家的榻榻米可以任你踐踏?」

中井拓哉渾身一顫,寒氣從腳底直接冒上了腦袋。正常來說,有人接近自己肯定是會發現的,但是這次怎麼會沒有發現?而且從身後湧出來的壓迫感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壓迫感不是殺氣,純粹只是壓力,是無比的壓力。中井拓哉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座高山,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緩緩回過頭來,只看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人站在身後。

老道人白髮蒼蒼瘦如柴枝,可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傢伙,居然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老道人看了看中井拓哉的臉蛋,抖了抖寬大的袖袍,伸出一掌乾枯的手掌,問道:「年輕人,你看這是什麼?」

中井拓哉覺得渾身都使不上力,眼睛掃了掃手掌,不明白老道人這句話的意思。

老道人笑了笑,說道:「這是手掌,用來扇耳光的。」

啪!

話音一落,中井拓哉的臉就被抽了一下。

這耳光一抽,中井拓哉就整個人飛開了一米遠,幾乎連脖子都給抽斷。

他怕了。這個老道人簡直就是怪物,比首領還要更加怪物!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華夏會有這樣的隱世高手存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在這個老傢伙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小魚蝦一樣任其宰割?

僅僅是一巴掌,中井拓哉就看出了實力的懸殊,同時也讓他臨界崩潰。

全場的人都呆了。在場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老道長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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