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55章 人造幻肢疼

巴圖沉默不語。讓他猜?怎麼猜,反正是肉在砧板上就對了。

是的,巴圖一直以來就是裝瘋賣傻。少時就愛耍這一套,長大之後受到組織上的指令說要去引誘一個叫方毅的年輕人,於是就暗下毒手將孩子們都感染了。

一開始的時候,巴圖就已經是有目的調查過李素心,也根據組織提供的情報去有目的行事。當然,那個偷了巴林石的騙子老久卻是無心之失,他的性格一向很畸形,不喜歡有人踏足自己的地方,除了其其格。

不過,他對其其格的感情也是畸形的,是一種絕對的控制欲與操控欲,所以當他看到其其格對其他男人示好關心的時候,他的情緒就崩潰了,以致於做出之前那些荒唐的事。

當然,他也不會後悔,他本就是一個覺得這樣做才會爽的惡人。

方毅看了看巴圖那張醜陋的臉,搖頭道:「有個這麼可愛好看又純真的妹子不好好珍惜,非要去當一個變態,我真服了你。」

巴圖愣了愣。他原以為方毅會跟自己說什麼大道理,說自己什麼喪心病狂講一大堆教科書裡面才會有的話題,但沒想到第一句說的話竟然是這種?

方毅冷冷一笑,拿出一枚銀針,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每問一個問題你都要如實告知,我稍有不滿意,你就會嘗試到有多爽的了。」

巴圖看了看方毅,笑道:「原來你也會玩逼供這一套,看到你不要命的救我大哥和保護其其格,我以為你是多麼有正義感的人。」

嚓!

話才剛說完,方毅就一針刺到巴圖的內關穴上,然後逆行運針。

頃刻間,巴圖覺得自己的手臂產生極度的痛楚,那種痛楚就像是手被人用刀砍斷一樣,疼得是眼淚直飆。

方毅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沒有問你不能搶答,這是小懲大誡……當然,這只是試針,一會兒你會體驗到真正的痛苦。」

說著,他反手拿著八枚銀針,將巴圖腦門上的八門大穴跟扎住,然後正行運針。轉瞬間,巴圖發現自己的頭腦和五感都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敏銳。

巴圖好奇地看著方毅,他不知道方毅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那八針有什麼作用?

方毅笑了笑,說道:「你一定不懂,所以我先給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幻肢疼,幻肢疼就是被截肢之後,病人覺得自己的肢體還在的一種條件性反射的心理疼痛……說是心理,但生理上的感覺是真實的,是一種無葯可醫的病。」

巴圖咽了咽口水。他有點似懂非懂,但是他知道方毅接下來做的事情會跟這個有關。

方毅拍拍巴圖的肩膀,說道:「複雜的我也不多說了,我就給你講述一下,疼痛性質有多種,比如電擊、切割、撕裂或燒傷等等……表現為持續性疼痛,且呈發作性加重。」

巴圖很好奇,很想問問是什麼原因,但是他不敢問,他剛剛才被方毅刺痛了,那驚魂還未定下來。

方毅摸了摸下巴,拿起銀針笑道:「我覺得說再多也沒用,還是給你親身體驗一下會比較好。」

嗖!

銀芒一閃,方毅就一陣刺在了巴圖的伏兔穴上。巴圖疼得整個人跪了下來。

他終於知道什麼是幻肢疼了……現在的腳好像被人用火給放在架上烤,然後又用電鑽給生生截斷,截斷之後那種疼痛還衝擊著大腦。那種疼痛簡直是生不如死,讓人想要當場昏厥。

但遺憾的的是,方毅預留了八枚銀針在他頭腦上。這八枚銀針就是讓他保持清醒的同時還能最大化的感受這種幻覺性疼痛。

巴圖懂了。原來真正的惡魔不是自己,而是方毅……這個人,太狠毒了!

方毅笑眯眯地將針拔走,說道:「剛剛是被火燒和被刀砍的,現在就給你試試點擊和撕裂……放心,不會死人你也不會受傷,不過疼痛倒是挺真實的。」

巴圖開始恐懼了,神經都開始不自覺的抽搐,他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他抬頭看著方毅,咬牙切齒地道:「你到底想問什麼?你問我講!我講了之後給我一個痛快!」

方毅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蹲下來拍了拍巴圖的臉,說道:「你是怎麼培養蟲子的?配方交給我。」

對症才能下藥,只要能夠搞到配方,方毅就能救回那些孩子並且救回病況不明的其其格。

巴圖看著方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方毅點點頭,說道:「很好,那你再嘗試一下。」

說罷,他就給巴圖又下了一針。任憑巴圖如何哀求並且表示自己願意說,但方毅還是等到懲罰結束了才把針拔走。

方毅握住留著眼淚的巴圖的下巴,說道:「交了蟲子配方之後,將那種藥粉配方也交給我。」

巴圖哭了。那種感覺太痛苦了,亦真亦假的痛苦簡直要將他的靈魂給燒死。

他哭喪著臉說道:「我是真不知道,這些沒有配方,都是他們把半成品交給我再去做的,我求你,我什麼都願意給你,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巴圖生怕方毅不答應,連忙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衣兜里,說道:「在這兒,藥粉和蟲子的半成品配方都在這兒。」

方毅冷冷一笑,將戰利品拿出來掃了兩眼,然後將它們塞入懷裡。

少頃,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哦對了,你剛說什麼?殺了你?」

巴圖連續點點頭,說道:「是是是,求你殺了我,我錯了,是我不對,我是惡魔我是魔鬼我是人渣,我欺騙了所有人我傷害了所有人。」

方毅點點頭,指了指巴圖,說道:「唔,看來你也是個懂理的人,也知道裝瘋賣傻傷天害理是不對的。」

巴圖被堂本秀鉗制住無法活動,不然他真的有五體投地的心都有了。他現在只求來個痛快,剛剛的那幾針,實在比下地獄還要痛苦啊!

他回頭看著堂本秀,說道:「前輩,求你殺了我,扣動板機吧。」

方毅就笑了。一槍爆頭死得那麼痛快?你奶奶的你想得還真夠美哉的!

他將巴圖的頭給扭了回來,說道:「其實坦白說,我是很想殺你的,不過我答應了你的大哥不能傷你性命,而且你死了大概其其格會哭到瞎吧?」

說著,方毅又拿出一枚銀針,眼神陰沉地說道:「你記得這兩個人吧?一個不要命地維護你卻被你插了一刀的親大哥,另一個是視你為兄長卻被你欺騙被你的血蟲入了體的純真丫頭。」

「記得,我記得!」巴圖嘴角抽了抽,猛烈地點著頭。

「不,你不記得……你不是精神有障礙腦子不好使嗎?我得讓你長長記性切身體會一下。」方毅搖搖頭,連續插了巴圖兩針。

巴圖再次嚎啕大叫。這一次的痛苦,是被東西貫穿入體以及萬蟻蝕心的痛苦……他知道,他知道方毅要給自己現世報,他要讓其其格和烏力罕所受的痛苦十倍地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巴圖很想昏倒,昏倒了就什麼疼痛都感覺不到。可是那八枚該死的銀針就插在自己的腦門上,強行刺激自己的大腦皮層不讓自己昏倒。

那些疼痛雖然只是幻覺,可是那是真的很疼。巴圖現在才發現什麼叫生不如死,才發現為什麼有時候人們常說「不如死了算了」。

巴圖已經崩潰了,如果方毅現在讓他趴下來學狗叫他都會立即這麼做。

方毅看了看滿地打滾的巴圖,掏了掏耳朵,說道:「好了,現在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最後?方毅說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巴圖突然笑了。問完這一個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脫了?

他連滾帶爬地走到方毅身邊,抓住方毅的褲管,說道:「你問,快問,問完殺了我。」

「殺了你?」方毅冷冷一笑,說道:「我之前是想過,不過你還是活著比較好,只是,可能要換一個活法。」

巴圖使勁兒搖頭,說道:「不,我不活了,你還是殺了我吧。」

方毅甩了甩袖,說道:「先別急嘛……來,我問你,你知道伊甸園的基地怎麼去嗎?」

巴圖就呆了。莫說他不知道怎麼去,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敢說啊,這要說出來那也是死路一條,而且下場不會比這個舒服。

堂本秀稍稍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不要說是他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我在組織這麼久,也只見過老頭子兩次,而且都沒看過他的真面目,每次的會議不是選個特殊地方就是視頻會議。」

方毅眉頭皺了皺。看來蘇若瞳沒有猜錯,對方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難怪要走她那種迂迴的戰術一步步釣大魚了。

巴圖看到堂本秀幫腔,立即就抓住堂本秀的褲管說道:「前輩!還是你來給我個痛快吧。」

堂本秀皺眉想要踢開巴圖,方毅卻突然叫他抓住巴圖不要動。堂本秀不知方毅想幹嘛,但還是照做了。

方毅鬆了松拳骨,說道:「我說過要把你揍成一坨屎,說過的話怎能忘記?」

於是,寺院里就傳出了一道道巴圖的慘叫聲。這慘叫聲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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