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38章 沒報酬的殺人你也干?

朱魅等人眼尖,在男子靠近到方毅身邊的時候,他們上前制服了。原來,這是堂本秀派來送信的。

方毅讀過信之後,跟華岳二人點點頭,就開始要整理行裝要出發。佐藤他們要派些人去幫忙,但方毅婉言拒絕了,人太多反而不方便。

和眾人交代吩咐了幾句後,方毅就出發了。

在開車的情況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東京四丁目。

四丁目其實就是之前衛央說過的1區,距離原來災區的場所約莫500米左右。方毅也萬萬想不到,堂本秀的老窩其實就在這兒。

下車了之後,岳鵬飛左右看了看環境,說道:「不如我們先探路?」

方毅擺擺手,說道:「不必了,信裡面已經寫得很清楚,不需要探,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在外面等著吧。」

「不行,這萬一是圈套呢?」華天雄皺眉表示反對。留在外面這麼被動的事他們不想干。

方毅就笑道:「如果他確實要下套,那就是有心算無心,怎麼都逃不了……你們如果不放心,那就隨意吧,但是千萬不要露面。」

根據信裡面的約定,堂本秀是只願意見到方毅一個人。如若不然,唐人傑就會立即死亡。

對於這個警告威脅,方毅其實沒有放在心上。首先,唐人傑是堂本秀父親這一點是確定的了,一個人要弒父是很困難的;其次,就算他不拿這個威脅,他也會這麼做。

因為,堂本秀不管怎麼樣,都協助他救了自己的兩兄弟。這一份人情,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還的。

這次聽他一次,就算是還了他一份情了。

華岳二人聽到方毅這麼說,雖然心裏面有些不情願,但猶豫片刻後,還是互相點頭示意,消失在空地之中。

方毅理了理衣衫,根據信中的提示一步步地往裡面走。

這裡的設計風格比較古怪,有點像是一個迷宮,不過方毅手裡拿著一份「答卷」,要走起來也不是很難。約莫十來分鐘,他就來到了一扇木門前。

方毅抬頭看了看大門,沉吟片刻,就把門給推開了。

映入眼帘的,是許久不見的唐人傑。唐人傑的模樣有些狼狽,但是眉宇之間看不到害怕,反而是有些淡然,好像自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命運似的。

在唐人傑的背後,是一張小圓桌,堂本秀正在組裝著槍支和上著子彈。他看了看方毅,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先坐下。

方毅看著堂本秀,說道:「我人已經來了,把他放了吧。」

咔噠!

堂本秀將槍支上膛,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然後看向方毅,說道:「他們二人也跟著你來了吧?」

「嗯,不過他們沒在這兒。」方毅點點頭,把手伸入了兜里。這一次他沒有說謊,所以保命符就是那一對幼蟲了。

堂本秀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他們選擇了另外兩條路線打算左右包抄……但他們搞錯了,通往這裡的道路就只有這麼一條。」

「所以呢?」方毅眼眸一眯,手就握得更緊了。

「所以我們聊天的時間就會很長了。」堂本秀把槍放了下來,拿起刀子將綁住唐人傑的繩子給割斷。

唐人傑的身體有些虛弱,即使恢複了自由也沒有站起來,只是一味地看著堂本秀。

方毅看了看唐人傑,又抬頭看著堂本秀,說道:「你不會叫我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聊天吧?」

「如果我說是呢?」

堂本秀笑了笑,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氣囊,說道:「裡面放著毒氣,如果我一會兒覺得聊天不愉快,我就會把它給打爛……我知道你有辦法躲過,但是唐人傑躲不過。」

方毅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些什麼,唐人傑就上前一步,說道:「兒啊,回頭吧……是我不好,我對不住京子,對不住你母子,你把我殺了,一切都結了吧。」

「住口。」

堂本秀冷冷地掃了掃唐人傑,說道:「我不是你兒子,你也不配提我母親的名字。」

唐人傑回頭跟方毅說道:「我之前留給你的信你有看過了吧?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疑問,又或者是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但看在小蔓的情面上,你救救她的哥哥吧。」

堂本秀臉色一變,舉起槍支就要殺唐人傑。

方毅見狀立即上前一步,大喝道:「你要敢亂來,我就把試管給捏爆!別以為只有你才有籌碼,我的底牌也不比你弱!」

堂本秀眼皮跳了跳,最終放下了槍,說道:「讓他閉嘴,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方毅看過感情關係不好的父子,但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人級別的父子還是第一次見。

清官難審家務事,方毅是不喜歡介入別人的這種糾紛的。當然,他看著這件事情的角度也不是家庭糾紛,畢竟單純的家庭糾紛是不可能演變成這種程度的事件的。

方毅拍了拍唐人傑的肩膀,說道:「交給我,你先休息一下。」

唐人傑嘴唇動了動,眉頭緊皺地看了看堂本秀和方毅。他想說點什麼,卻是一副有口難言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

方毅嘆了口氣,回身說道:「好了,你想說點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堂本秀一邊轉動著手裡的手槍,一邊說道:「我想給你講個故事。」

「講完之後要放了我們?」

「不可能。」

「那你還是別講了,浪費時間。」

「……」堂本秀生性也向來淡定,但每次碰到方毅都有種情緒失控的感覺。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能不分任何場合環境地讓人難堪?他不知道一個人要吐露心跡的時候喊卡是很不道德的嗎?

方毅甩了甩手,說道:「其實我們也沒什麼好談吧?我們之間也無法進行條件交易,你是非得要抓我的了,倒不如痛快一點吧。」

堂本秀愣了愣,戲謔道:「我以為你想要拖時間等救援,看到我想要和你聊天,你內心應該也會高興才對……你那麼不配合,你是打著另外的算盤?」

最了解你的,永遠是跟你等級相差不遠的敵人。堂本秀無疑是很了解方毅的,他將方毅的心理活動是看穿了。

方毅不承認也不否認,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你就簡略地說說你的故事吧。」

堂本秀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掃了掃唐人傑,然後將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方毅才發現堂本秀的身世不是一般的悲催。唐人傑當初為了政績而拋棄帶有東洋血統的老婆兒子,後來堂本秀的老媽鬱郁而死,自己成為孤兒被養成了殺人機器。

不得不說,堂本秀的一生都是很灰暗的。

在堂本秀敘述的途中,唐人傑的頭壓得很低很低,臉上的愧疚之色溢於言表。

方毅看了看這對父子,然後拍了拍衣袖,說道:「把故事說完之後,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個答案,還有……」堂本秀盯著唐人傑,說道:「一個我不殺他的理由。」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這不是你的任務吧?」方毅不由得愣了愣。

堂本秀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反正也會是個死人,跟你說這些沒什麼問題,你也會給我守住秘密。」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什麼守秘密?你覺得你這檔屁事還有什麼秘密可言?還要殺人滅口,你以為這是什麼驚天大秘密嗎?」

方毅冷冷一笑,說道:「凄慘的人生隨處可見,你說你沒有鞋,有人還沒有腳呢,是,你是很慘,但你也太他媽中二病了,就你這個身手能幹的事多了去了,非得做什麼悲劇王子這有意義?」

堂本秀的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這並非是我不殺他的理由。」

方毅就火了,甩手說道:「操的!你要干一件事你會找n個理由,同樣你不想干,也會找理由,我的答案有那麼重要?再說了,兒子殺老子本來就是天理不容天誅地滅的事情,你居然還要找理由答案,你確認你腦子還好?」

堂本秀並不生氣,只是很淡然地說道:「你是醫生我是殺手,就像正反硬幣一樣有著極致的相似,我覺得你能理解我,說出來的理由答案也能說服我,但看來,你不是很願意跟我講話。」

這句話方毅聽著就不樂意了。什麼叫很相像,明明就是差遠了。

他掏了掏耳朵,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下,說道:「你覺得我們是正反硬幣?我去,你這是什麼邏輯?老子干齷齪事的時候你有去幹什麼正大光明的事嗎?」

方毅這麼說,堂本秀就懵了。

方毅瞥了堂本秀一眼,說道:「我這一輩子最不喜歡跟人家說教,有什麼好說的?你要殺你老爸是吧,那你就殺唄,殺了你也不會多塊肉,你老媽也不會復生……拜託,你是職業殺手,沒報酬的殺人你也干?」

堂本秀愣了愣,旋即大笑起來。

他指了指方毅,說道:「你果然是個很奇怪的人,不讓我殺他的理由,竟是因為我殺了他也沒報酬?不過你說得真好,我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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