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17章 另類的可愛女人

野口一郎表忠心了。在他看到方毅手中的幼蟲以及得到承諾後,他沒有辦法拒絕。

方毅的意思是,如果事情辦得妥妥帖帖並且事情的走向能夠像他預期那樣的去走,那麼這隻幼蟲的研究成果,將會分他一半。

一半的功勞,那是很龐大的功勞。如果野口的功勞簿上被記上這一筆,那麼成為首相的機會將會大大提高……不,幾乎就可以內定是他了。

誘惑當前,野口一郎無法抵擋,當場就答應了方毅的所有要求以及條件,並且快速地去處理剛才的事件。

方毅看著野口一郎忙東忙西的身影,不禁發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空頭支票都可以搶得頭崩額裂真是誇張。

要知道,這幼蟲是不是那回事還有待商榷,卻沒想到野口就這麼上鉤了。

權力的誘惑,到底是有多大?

方毅搖了搖頭,就往自己的住宅房走去。

之前的事情都交給了野口處理,上條明美跟自己居住的方位也有一點距離,所以方毅就獨自回去……當然,他沒有忘記帶上衛央。

經過在回程途中的治療,衛央的血皰疹雖然還在,但是他已經能夠行走了。這次跟方毅回去,一方面是要繼續尋求治療,另一方面是要報恩,等身體情況允許,他就帶方毅去找葯圃。

在他鄉遇到同胞,是一件愉悅的事情。兩人雖然素昧平生,但也聊得很合拍。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方毅所在的居住地。

由於昨夜方毅失蹤、手機沒有信號打不通,華夏團是亂得炸開了鍋。他們混亂的情況,導致軍人出動將別墅團團包圍。

當然,這些人對於朱魅來說都是不在話下,但是她不是個傻子,她知道有些場合不適宜衝動行事,所以在把任務交代給野口之後就和胡張二老負責起別墅內的維穩工作。

大家的心情雖然沉重,但是也都能好好克制下來,不過在看到方毅進屋之後,他們的情緒就爆發了。

「方毅!你到底去哪裡了?擔心死我們了!」

「方毅,聽說你偷走了出去,你怎麼了?沒傷著哪吧?」

「你這臭小子!身為隊長居然玩失蹤,你知道昨晚咱們是有多亂嗎?」

衝上前嘰里呱啦說個不停的,自然都是方毅的心腹,都是他帶過來的人。

方毅看了看這些人,內心微暖,說道:「我這不沒事嘛,我不就一晚上沒在而已,不用緊張,你們都該了解我啊,我怎麼可能會出事?」

胡光英最為擔心方毅,他上前看了看方毅,確定沒有問題後,就說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有什麼收穫嗎?」

方毅點點頭,就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包括葯圃衛央的事情還有上條明美的事情。不過,他就唯獨隱瞞了幼蟲的事。

不是他不相信大家,而是暫時還沒有到了把幼蟲一事和盤托出的時候。這只不知是真是假的小蟲子,還有著其他的功效。

聽完方毅講述的經過,胡光英指了指他,笑罵道:「你這小子啊,不管去到哪裡都是能折騰,真沒想到你那晚上過得那麼精彩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胡光英嘴裡的精彩並不是說香艷的事情,不過其他人聽起來,卻像是那麼一回事了。畢竟佳人在旁共度一宵,莫非就沒有什麼春色無邊的事情發生嗎?

看到大家古古怪怪的目光,方毅乾咳了一聲,說道:「你們在想什麼呢?昨晚我們可都是忙著在看診治病。」

「這個我可以替恩公作證。」衛央站了起來點點頭。因為害怕自己的面目嚇到人,所以他用著大斗篷罩著全身,本來骨架頗大的他,此時顯得更加魁梧。

方毅擺擺手,說道:「你也別這樣叫我,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對了,你現在身體感覺怎樣?」

「在併發症出現之前,每天清晨到午後兩點之間,我的身體都跟正常人無異,當然其他的患者都是一樣的。」衛央說話的時候,眼神里有些悲涼,大概是想到其他的同胞還被圈禁在感染區的凄慘情況。

方毅拍拍衛央的肩膀,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體內變異蟲應該有活躍的時間,看來我們有多一份情報了。」

一位女醫生噎了噎口水,上前說道:「隊長,讓感染者跟我們居住真沒問題嗎?雖然……我不該這麼說,但是醫者如果不保證健康的話……」

「其實大家都亂得失掉方寸了,寄生蟲的感染途徑大家還不清楚嗎?就算住在一起也是沒問題的。」方毅擺擺手,連忙安慰道。

衛央看了看眾人,說道:「放心吧,我會跟大家隔離開,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我所用的一切物品都會獨立分開……如果,如果你們還是不願意接納,我願意離開。」

衛央是個曾經有妻小的成熟男人,他能看出大家的擔憂。有些擔憂不是說你懂得很多的知識就能排解,環境還有情緒,許多時候都會凌駕於理智之上。

或者這麼說,如果換個角度,衛央是個正常人,他都不願意和一個陌生又帶著怪病的人共處一室的。加上,他也不願意看到方毅那麼難做。

方毅眉頭緊皺,說道:「你走?你能走去哪?你還是在這裡吧,你的存在可以說是絕密的,如果給其他國家的人知道,只會造成恐慌。」

他不說不知道,一說大家就清楚了。現在這情況,大家就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衛央給其他人知道,華夏團隊又被當成攻擊對象了。

剛來沒幾天,事情就接二連三出現,大家是真怕了。思來想去,他們還是紛紛表示出願意接納衛央。

衛央微微鞠躬給大家致謝,然後看了看一直靠在牆邊默不吭聲的朱魅,回身跟方毅說道:「看來,這裡還是有人不願意。」

方毅笑了笑,上前靠到朱魅旁邊,說道:「怎麼一直不說話呢?怎麼了?」

「沒怎麼,你是隊長你說了算,我也沒這本事管你。」朱魅轉過身子,不看方毅。

方毅愣了愣,說道:「你生氣了?」

朱魅瞪了方毅一眼,回身走入自己的房間,嘭咚一聲把門給關上。

方毅頓覺一頭霧水,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來大姨媽了嗎?

他回頭看向胡靜,說道:「你也是女人,你比較清楚吧,她咋了?」

胡靜也冷哼一聲,嘭咚一聲回了房。方毅再次吃了閉門羹,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放在張馨身上。

張馨聳了聳肩,在方毅耳邊說道:「朱魅我不知道,但胡靜應該是因為太緊張你了,所以會這樣。」

一理通百理明,胡靜跟朱魅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方毅點點頭,想要去跟這兩個姑娘談談,不過考慮到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他就先去找朱魅了。

方毅敲響了朱魅的門,然後進了去。

他看向朱魅,說道:「其實,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很久了。」

「我不聽。」

「……」方毅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啊?一回來就給自己擺臭臉是想怎樣?

他使勁兒撓了撓頭,坐到朱魅旁邊,說道:「謝謝你的關心,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誰在關心你?」朱魅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我幾個妹妹身上,我老早就宰了你走人了!」

方毅苦笑著攤開雙臂,說道:「那你可以殺了我了。」

「你什麼意思?」朱魅愣了愣。

方毅笑了笑,說道:「我想跟你說岳鵬飛也來了東洋,你幾個妹妹其實處於半自由的狀態了,你可以挾持我,然後幫你的妹妹恢複自由,等我沒了利用價值,你一刀把我宰了不就行了?」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真動手了?」朱魅神情變得有些陰鷙,盯著方毅的目光有些殺氣蔓延。

方毅搓了搓鼻子,說道:「因為我把你當成自己人了,我也知道你把我當成了自己人,我相信你。」

「你就這麼相信我?你不覺得你在豪賭?」朱魅的臉色變幻莫測,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又複雜。這個男人,居然對自己推心置腹了?

「或許吧。」方毅微微一笑,說道:「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一直以來,我交朋友都是以道相交,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重情義的人,我覺得比起殺手,有更多事情適合你去干。」

「……」朱魅沉默了下來。如此認真跟自己說話的方毅,還是第一次見。

方毅這個男人,總是有很多面,而她總是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方毅。更讓她覺得糾結的是,好像不管哪一面的方毅都並不讓人真覺得討厭。

忽然間,她又想起了當時蘇若瞳說過的話。

方毅看了看發愣的朱魅,打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賭輸了我也不能賴皮啊,你看咱倆就坐得這麼近,你想殺了我或者咬掉我的弟弟那不都輕而易舉嘛?」

朱魅突然柔媚一笑,看向窗外,說道:「昨天我發現韓國那邊的團隊和其他歐洲團隊有些小動作,他們貌似在談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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