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11章 蛇鼠一窩

早上七點鐘,正是新幹線要發車趕赴東京的時間。但到了現在,列車依舊沒有發動。

按照之前華夏和東洋所協商,方毅一行人需要得到最為有力的保護。所以現在在車廂里,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

負責這次護送的內閣大臣野口一郎,他看了看時間,甩了甩手錶,上前對著閉目養神的方毅說道:「時間到了,該發車了。」

「不,再等等。」方毅張開眼睛看了看野口,再閉上了眼睛。就這麼看來,好像野口一郎是他小弟一樣。

野口一郎嘴角抽了抽,臉上的不悅驟然湧現。本來這種苦差事不應該他來乾的,但是之前在警局出了事再加上華夏官方超強勢的態度,讓他不得不這麼去做。

外在與內在的壓力,讓野口一郎的心情很是不爽。自己是個堂堂的內閣大臣,也是下任首相的競選者,居然要向一個年輕的華夏人低頭。

他重重吸了口氣,說道:「方君,如果你不給我們講出原因,我們就要立即發車了,時間一分鐘都不能浪費,而且,再這麼等下去,可就超過我們的協議範疇了。」

方毅本來睡不夠,心情就有些躁動。這個老王八總是沒事找事,讓他心裡不舒服了。

他張開眼睛看著野口,冷笑道:「協議?對哦,你是受了任務要9點左右在途中下車然後回去報到是嗎?」

野口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們都極為守時的好民族,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方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他點了點頭,指了指滿車廂的保鏢,說道:「這樣啊……那,你們就撤唄,好走不送……哦對了,順便帶上你的小弟。」

野口一郎血管幾乎要爆開。這人是軟硬不吃是想怎樣?居然讓他們下車,任務都還沒有完成就下車,他要怎麼跟老首相交代?他以後的官途要如何?

投鼠忌器,野口一郎只好憋住這口氣,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說道:「我們答應了的事情就絕對會做到,我們從不做失信於人的事。」

方毅冷笑。看來當官的不管哪個種族都這個模樣,除了會說些漂亮話之外就什麼都不會,一個二個都是笑裡藏刀的貨。

他沒有再應答野口一郎,再次閉上眼睛內心在倒數。說起時間觀念,普天之下有誰勝得過祁洪這些鐵血軍人?

是的,方毅在等他們。等他們將那該死的金田龍太給抓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五分鐘稍瞬即逝,眨眼就到了約定的時間。

方毅再次將眼睛睜開,注視著門閘。

下一瞬間,祁洪來了。不僅僅是他,還有幾個身上沾著血跡的戰士,還有那個金田組的龍頭金田龍太。

金田龍太是個50歲不到的中年人,頭髮背梳,發色黑白混搭,身穿合體的西裝,不過他的面相有點像是一隻老鼠,還真有些穿起龍袍不像太子的感覺。

方毅看了看塞住抹布的金田龍太,抬頭看了看祁洪,說道:「辛苦了。有傷亡嗎?」

祁洪行了個禮,說道:「輕傷六人、重傷一人、零陣亡。」

重傷?

方毅渾身一顫,說道:「那位兄弟呢?他在哪?」

「被我們的兄弟送去醫院了,並無生命危險。」祁洪平靜的說道。

方毅想了想,又問道:「那金田組的傷亡如何?」

祁洪難得的笑了笑,看了看一身狼狽的金田龍太,說道:「這個你可以問他。」

方毅滿意地笑了笑。20打80,輕傷六人重傷一人本來就不算吃很大的虧,但看到祁洪的表情,他又立即反映到……這傢伙,敢情佔了不少便宜了。

自己人佔便宜,那當然得鼓掌較好的。

方毅揉了揉鼻子,將金田的抹布拿開,拍了拍他的臉,笑道:「我是你想要幹掉的方毅……怎麼樣,與我為敵好玩嗎?」

朱魅瞥了瞥方毅,充當起了翻譯的職責。

金田龍太得知了真相,當場就發憷。不過他總歸是個龍頭,喜怒還是能藏於心底的。

他盯著方毅,沉聲道:「我們損傷了60位兄弟以上,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的!」

啪!

方毅一耳光甩到金田臉上,笑眯眯的說道:「算賬啊,我最喜歡了,來,我跟你算算賬。」

啪啪啪!

說罷,方毅又幾十個耳光甩過去。他的力度十分之大,金田的臉很快就像是一個豬頭那樣腫了起來。

金田龍太本來就是老鼠相,現在腫的像豬頭,那模樣是滑稽又噁心。

方毅拿過紙巾擦擦手,說道:「清醒了嗎?知道自己的立場了嗎?」

金田龍太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在狠勁上居然會和自己有得一比。他最後的一點心理防線隨著他掉落的牙齒而崩潰了。

其實他本來就已經害怕了,畢竟自己已經肉在砧板上,但考慮到自己是個龍頭,還有認識的人在車廂里,他不能丟了臉面。但是如今,已經不是談論臉面的時候了,因為自己的臉已經被打爛了。

金田噎了噎口水,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哪能怎麼樣?我可是個華夏好公民也是個地球和平使者啊……怎麼著?你以為我會殺你?我當然不會了。」

方毅無辜的笑了笑,看了看眼神閃爍的野口,說道:「大臣先生,一般這種危害社會穩定和人民安全的人渣,要怎麼處置?」

野口心裏面貌似有鬼,一直處於遊魂狀態。他聽到方毅突然喊自己,也要停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他瞥了瞥金田龍太一眼,說道:「按照我東洋的憲法,這種人當然要坐一輩子的牢了。」

「那不行。」方毅搖了搖頭,說道:「你想想,將毫無悔意的人送進監牢有什麼用?讓他去當獄霸嗎?」

野口一郎真是想罵死方毅。你就他媽一個外來人也敢管東洋的律法?不過他私下也曾和金田有過些交易,心裏面也有些發虛,不敢正面頂撞方毅。

沉吟片刻,他說道:「方君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有個疑問,他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大動干戈?」

野口始終是個大臣,想東西不會那樣的簡單。他這樣去問,一方面想要確定方毅帶來東洋的武裝力量值,另一方面也看看能不能找個辦法將金田給救走。

方毅看了看野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包括在佐藤門前被暗殺的事情。反正,他只有更加的添油加醋,沒有一絲的遺漏,把事情講得是有多嚴重就多嚴重。

聽到方毅這麼說,野口一郎的臉色就沉重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大了,不是說想救就能救了,萬一方毅發起神經來,又不知道會做什麼事情了。

總之,為了不要節外生枝也為了讓自己明哲保身,野口開始打起棄卒保車的算盤了。

他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那按照方君的意思,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話就很明顯了,就算方毅要將金田帶到災區去干苦力或者去試藥他都沒意見了,反正他現在就是想將這麻煩給扔掉。

這樣明顯的意圖,金田龍太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大吼一聲,盯著野口說道:「你個無恥小人!過往大大小小多少骯髒事都是我來干?你居然這個時候要把我拋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些話,朱魅也翻譯給方毅聽了。

方毅的表情就頓時精彩了,他饒有趣味地盯著野口一郎,笑道:「原來蛇鼠一窩啊,我就說今天上車之後你的舉動表情怎麼這麼曖昧,原來是有這回事……怎麼著?不會連刺殺佐藤的計策也是你出的吧?」

「不要亂說!我可沒有這麼干!」野口頓時就激動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屎盆子,如果就這麼扣了上去,真是跳進銀河也洗不清了。

方毅笑了笑。野口會是個說實話的人?那不是開玩笑嘛。

他笑著蹲下身子,拍拍金田的臉蛋,說道:「華夏有一句成語叫蛇鼠一窩,但是你應該知道,蛇是吃老鼠的,等你沒用了,他就會吃掉你,這點你知道嗎?」

金田那張老鼠般的臉孔抖了抖,並未說話。不過,他看向野口的時候,就充滿了敵意。

方毅瞄了瞄金田的神色,說道:「所以呢,如果你將他的所有事情給抖出來,我可以考慮將你放了,你也知道,如果老鼠夠強壯數量夠多,也可以反殺蛇的。」

金田龍太心動了。在東洋,金田組的能力是強大的,如果不是狙擊隊強得太過變態,他們根本不會這樣狼狽。

也就說,只要讓他活著並逃出去,他就有把握靠著自己的聲望以及人際圈將家族給重建起來,甚至變得更加強盛,到時就能給野口一郎一記狠的了。

相對的,他對方毅的仇恨心是下降了。畢竟方毅是個外國人,遲早要離開的……難道,自己要跟去華夏報復不成?這不是扯淡嗎?

想到這兒,金田冷冷一笑,竟然開口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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