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4章 你們懂禮節嗎?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方毅就有了一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去人家的地盤當大爺。

在華夏的時候是這樣,來到了東洋也依舊是這樣。其實方毅的原意並不是這樣,也沒打算在別人的地盤作威作福,只是單純不願給仗勢凌人的齷齪者低頭罷了。

在這一點上,他是沒有國界之分的。

所以,在進到警局之後,方毅哪怕是被戴上了手銬,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看看電視看看報紙喝喝茶,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

東洋是一個很守規章制度的島國,對於長幼尊卑是非常的看重,也就是所謂的主從邏輯性,所以看到方毅這種有點反客為主的舉動,東洋警察都有點看不過眼。

有些警察,已經湊在了一起竊竊私語。他們在說些什麼方毅自然聽不懂,不過他們的語氣神態卻告訴方毅,他們很想整死自己。

當然,其實這是山田龍馬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給方毅製造一些壓力,讓他在陌生的環境里感到心驚,只不過,這種如意算盤就打不響了。

方毅從來不會因為環境陌生而感到害怕。作為一名骨灰級的路痴,環境熟悉與陌生其實都差不多,就像是看著韓國女人一樣,張張臉都一樣的。

方毅覺得坐得有些無聊,就掏了掏耳朵,對著圍在一起聊天的警察喊道:「叫你們老大出來啊。」

他們看了看方毅,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聊天。他們聽不懂華夏語,但就算聽懂了都不會理,因為老大山田早就吩咐下來任何人都不能管他,就這麼撂他幾個小時再算。

看到這幫東洋人不管自己,方毅罵了一聲「小鬼子」之後,就站起來四處逛。他像個好奇寶寶那樣,這裡看看那裡也看看。

那些本來圍在一起聊天的警察看到這小子居然敢跑開,紛紛嘰里呱啦的跑了過來將方毅給圍住。

方毅看了看這幫警察,說道:「看著我幹嘛?叫你們又不應,老子要上廁所!」

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繼續嘰里呱啦地說著什麼。

方毅深深感到雞同鴨講的痛苦,撇了撇嘴,用肢體語言去表達自己想要撒尿。

這回兒,警察們終於看懂了。不過,他們卻是陰笑了一聲,將方毅他架回了位置上,並且將他的雙腳給銬在了凳腳上。

方毅懂了。這幫畜生禽獸開始玩私刑了,要開始一點點地虐待自己,如果現在自己不反抗,他們就會開始變本加厲,甚至可能會有一些變態玩意出來。

方毅以前偷看過一些島國的愛情動作片,他知道東洋有些癖好是相當的變態。

想到這些,方毅就覺得全身痒痒後背陰涼,就連菊花也是陡然一緊。雖然將自己送進來是自己的計畫之一,可是被虐待可就不是計畫之一了。

像方毅這種人連虧都不願吃幾個,更何況是遭虐待?

他連忙四處張望,看看有什麼辦法逃脫。可是四周的人都離他遠遠的,他想找個人來當人質的機會都沒有,加上腳被綁了無法移動,這回可糟了。

怎麼辦呢?

方毅左顧右盼,最後發現接近自己的只有一個掃地的老奶奶。這個老奶奶笑容不錯,還不忘給他端一杯水來看,對於這種慈祥和藹的老人家,方毅下不了手啊。

要不?把老奶奶給弄暈,然後引誘警察過來再把警察給當成自己的人質?

可是這樣一來,老奶奶不是沒人管了?她都這把年紀了,要是長時間休克的話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搖頭嘆了口氣,方毅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看來要拿無辜的人來擋刀這種事,他還是干不來。

沒有辦法,方毅只好帶著椅子一點點地挪動,在別人都不發現的情況下挪動。但是這種做法實在太慢,方毅足足移動了半個小時,才貼近到那幫警察身後。

然而當方毅想要動手的時候,翻譯官從另一邊的過道出現,說要帶他去見山田龍馬。

那群警察聽罷,立即起來想要解開腳銬,但翻譯官卻懷恨在心,不讓他們解開腳銬。

翻譯官擺擺手示意警察先退下,走上前俯下身子說道:「方君,感覺如何?」

方毅看了看翻譯官左臉頰上的紅掌印,大概知道這傢伙翻譯自己那句丟雷樓謀而被扇耳光了,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抬頭看著翻譯官,邊掏耳朵邊說道:「感覺很好啊,看到你的臉蛋我就覺得很歡樂。」

方毅一句話刺痛了翻譯官,他冷哼一聲,說道:「牙尖嘴利,我保證不會讓你好過。」

「喲!最好是這樣!」方毅笑眯眯的說道:「一定不能讓我好過,不然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翻譯官臉色黑沉如水,冷喝一聲:「將他帶到山田閣下的辦公室!」

警察們雖然點頭哈腰說「是」,但他們顯然面有難色。方毅還銬在椅子上了,但又不能解開那手銬,莫非要像抬大轎那樣抬他進去嗎?

方毅像是看痛了他們的想法,忍俊不禁道:「我這四肢都不方便,我要怎麼進去?不如翻譯大哥直接抬我進去吧?」

「你妄想!」翻譯官冷哼一聲,趕緊向警察們使了個眼色。

警察不再怠慢,擼起衣袖就要將方毅連人帶椅給架起。

方毅等這個機會等得很久了,他隨機抽取了一名警察,在他觸及自己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按了別人的昏迷穴。那警察撲通一聲就跌在了地上,像是死了一樣。

至於方毅,則是失去了重心也跟著往下跌,不過那昏倒在地的警察就剛好當了他的人肉坐墊。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翻譯官大吃一驚,其他警察也勃然大怒,紛紛要對這個可惡的華夏人動手。

在他們將要動手的時候,翻譯官卻突然意識到問題,立即喊停。

方毅看了看翻譯官,說道:「怎麼?怎麼不打過來?」

翻譯官揚揚手,讓別人將昏倒的警察抬頭,然後俯視著方毅,說道:「我了解過華夏的古文化,裡頭有一種點穴功夫,可以讓人生死不能,而且還驗不了傷,我說的沒錯吧方君?」

喲?這小鬼子倒是識貨呀!

方毅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冷笑道:「所以呢?你不會是想拿這個來冤枉我吧?剛剛攝像頭也沒攝錄到吧?」

方毅做事是何其小心,剛剛的那一手是在死角之下做出來的,攝像頭是不可能拍到,頂多就是有人會看到罷了。

翻譯官笑了笑,說道:「的確是沒拍到,不然你覺得你還能這樣坐在這裡?」

「那又怎樣?」方毅眉毛挑了挑,說道:「說來說去,你不還是動不了我?」

翻譯官嘴角抽了抽,心中有火氣要迸發。誠如方毅所說,他的確不能動手,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方毅若是有傷痕在身,那麼矛盾就會偏向了國際化,重要的是,責任就會轉移到東洋身上。

身為翻譯官都會擁有一點的外交能力,這樣的細節他是不會疏忽的。換言之,他只能搞些小動作讓方毅難堪或者經由一些精神上的施壓讓方毅心理崩潰,但就是不能碰他。

方毅早就看穿了這些傢伙不敢真的動自己,不然他也不會將自己送進來。唯一的風險就是這裡的下層人士看東西不夠深非要虐待他一頓,所以安全的地方是在山田的辦公室或者是牢房。

所以當翻譯官來找自己的時候,方毅其實是安心的。不過他就是不爽翻譯官的態度以及這些警官對自己動私刑罷了。

再說,身為一個華夏人,在哪裡丟了臉面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東洋丟了臉。不然,怎麼對得起那些苦守邊疆的軍人和英勇保釣的義士?

身在異國,每個人心裡的那點民族血性就會燃起來,方毅也不例外。

他看了看想吃掉自己但又不知從何下口的翻譯官,笑道:「得了得了,跟你談沒意思,快抬我進去啊。」

翻譯官知道方毅這塊刺頭是很難擺平的了,如果讓別人過來代勞,肯定又會不知就裡的就被弄暈。只不過,讓他自己親自來抬方毅,他又覺得極為憋屈。

左思右想,翻譯官乾咳一聲,說道:「把他腳銬給鬆了,讓他自己走。」

警官點了點頭,替方毅鬆開了腳銬。

方毅扭了扭腳踝,兩腳伸開,懶洋洋的說道:「我覺得好累不想動,看來還是得勞煩你們抬我進去了。」

「你!」翻譯官氣得跳腳,指著方毅罵道:「請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你是華夏的代表,請不要做出有辱貴國的行為!」

方毅嗤笑一聲,甩了甩被銬住的雙手,說道:「那貴國這樣做,又算是幾個意思?既然你們連尊重別人都不會,我又何必尊重你們?」

翻譯官氣得快吐血,他急忙擺擺手,說道:「解鎖解鎖!」

方毅揉了揉恢複自由的雙手,笑眯眯的說道:「好了,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讓山田來見我;二,你們抬我去見山田。」

「你在開什麼玩笑!」翻譯官看著嬉皮笑臉的方毅,真的快要被活活氣死了。這個傢伙,太過得寸進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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