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走出國門 第3章 你以為你猴塞雷啊?丟雷樓謀!

堂本秀的資料方毅雖然搜集得不是太齊全,但只要不是一個傻子,都能猜到他在東洋有多大的實力。

換個角度想想,堂本秀能夠在華夏東洋四處走如入無人之境,雖然能夠說是他本事,但也能說是他後台的本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打就行的了,後面的手段也是很重要。

換言之,他所處的殺手組織是非常厲害的。這樣的一個組織,在各行各界都一定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方毅,就是賭這一個可能性,賭堂本秀有這個能力,也賭堂本秀會聽從自己。當然,他賭贏了。

方毅抓住了這個組織想要活捉自己的軟肋,逼迫堂本秀服從,並且利用這個組織的力量解救朱魅。雖然裡頭或多或少會有風險,但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事到如今,也不能考慮太多,考慮太多反倒誤事。

掛掉了電話之後,方毅的神情就變得冷靜許多,一副該吃吃該睡睡的淡然模樣。

安東橋顯得有些擔憂,他眉頭皺起,看著方毅,久久不能說話。他在擔心,但也有口難言。

方毅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側身瞄了瞄安東橋,說道:「放心,這件事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大概知道安東橋在擔心什麼,但明顯這種擔心是杞人憂天的。因為,他也猜到了堂本秀大概會怎麼干,只要堂本秀不是傻的,這件事就不會鬧大,並且會完成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安東橋不知方毅在打什麼算盤,只好相信這個年青人了,畢竟華夏高層都似乎對他鐘愛有加,指不定真有什麼過人之處。

此時此刻,一籌莫展的領事大人,也只好是這樣盼望了。

方毅看了看安東橋,無奈的笑了笑,隨手打開一本書籍在看。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罷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方毅運籌帷幄自然覺得無所謂,但是安東橋就急死了。

良久,他終於忍不住想要拿起電話打去問問情況。而這時,電話剛好就響了。

安東橋放在電話上的手突然一顫,饒有深意地看著方毅。

方毅笑眯眯的說道:「有電話就接嘛,看我幹嘛?」

咔嚓。

安東橋眼睛眯了眯,將話筒拿起放到耳邊。不消片刻,他沉靜的神情變成了詫異。

他將話筒放了回去,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他們居然放人了?」

方毅啪嗒一聲將書本合上,笑著站起來,說道:「好,咱們去接人。」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

安東橋看著方毅的背影,不僅嘖嘖搖頭。這個年輕人太不可思議了,到底他做了什麼,居然連這麼倔強一根筋的東洋人都能說動?那可是集體藏毒入境啊,他是怎麼辦到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安東橋竟然是一直跟著方毅,並且派遣車隊,按照方毅的說法,整支醫療隊伍被護送到了刑警局的大門。

原本刑局大門是不能這樣擁擠的,不過看在安東橋也在的份上,那些東洋警察也不敢做些什麼,只能是把他們當做是合法集會那樣處理,就連防暴裝備都不能拿出來,只能牙痒痒地盯著方毅一行人。

東洋與華夏的關係素來就不好,大家的敵視目光彼此都是感覺得到的。沉重壓抑的氣氛,讓得同行的人都不禁去猜想方毅這樣做的目的。

是的,大家都不明白方毅為什麼要搞出這樣的排場。接人回來這個動作,找幾個相熟的人去辦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非得這樣?難道方毅跟朱魅有一腿?

方毅也沒有時間跟他們逐個解釋,他只是讓大家有紀律地站好之後就雙手負背站在大門,等著朱魅的回歸。

不消片刻,朱魅就從大門出來了。她依舊是那樣的妖媚撩人,似乎她強悍的外交手段給了她足夠的保護,那些東洋警察也不敢對她做出太過的事情。

看到朱魅身上沒有傷痕,方毅的臉上浮出滿意的神色。

他上前關心了朱魅幾句,就回頭跟一個留著二撇胡的警察頭兒說道:「既然我的人沒有掉一根頭髮,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警察頭兒不會聽華夏語,就回頭看了看身旁的翻譯官。翻譯官愣了愣,就將原話翻譯了一遍。

警察頭兒的臉色有點不好。他本來就不喜歡華夏人,所以方毅說什麼都是不順耳說什麼話都是挑釁,如果不是上面有交代,恐怕就要把方毅給鎖進監牢好好招待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很神奇的。當你真心喜歡我的時候我無法討厭你,而你想要弄死我的時候,我也同樣想要扇你n個耳光將你蹂躪至死。

方毅明顯感受到這個二撇胡警察的敵意,他冷冷一笑,說道:「對了,我這麼多人過來你一定是覺得我要鬧事對不?你想錯了,我們過來不是鬧事,只是索賠而已。」

翻譯官立即側過身子,跟二撇胡翻譯了一遍。

二撇胡勃然大怒,說道:「真是開玩笑!你們這些華夏人實在太過得寸進尺,給你們恢複自由已是我們最大讓步,你居然還要索賠?」

二撇胡叫山田馬龍,是這裡的督察。本來讓他來做這種接待就已經讓他覺得很不滿,現在這個華夏人居然還要沒事找事,讓他的耐性瞬間就耗光。

雖然他不是很清楚內情,但是站在民族的角度上,他決不能向這些華夏人低頭。如果上頭追責,他頂多辭職明志。

方毅搖了搖頭,笑道:「看你這個態度,想必你也不知道什麼內情,找個能說話的來見我。」

「我就是這裡的總指揮!」山田龍馬氣壞了,伸手摸著後腰的槍支,冷聲道:「有什麼事跟我說,但我不保證都受理。」

「看你這樣子,就是不想受理。」方毅搓了搓手指,笑道:「把你的槍收起來吧,這沒意義,你想想,我們都已經是受害者了,你還要拿槍指著我們,你還要國際形象不?」

山田龍馬真想一口血噴出來。這個男人怎麼能夠顛倒黑白說自己是受害者?明明就是不知通過了什麼關係來讓自己的人釋放,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要宰咱們一筆?

雖然他心裏面很是生氣,但是方毅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這種國際事件,他也同樣應對不來。

山田龍馬極不甘心的把手垂下,拉了拉自己西裝的領口,沉聲道:「抱歉,是我一時衝動。」

「嗯,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方毅點點頭,說道:「這樣,連帶你之前誤抓我同胞加這次的粗魯行為,我覺得你有必要公開道歉並且擔當起護送我們到東京救援的責任。」

山田龍馬嘴巴微張。這男人是強盜嗎?還是惡鬼惡魔?這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別的先不說,就是道歉就已經踩住了他們的底線了。另一方面,居然還要護送?這已經不是路程和浪費警力的問題了,東京可是重災區,從來都是有進無出的,他怎麼可能去做這種送死的事?

方毅看著山田龍馬,笑道:「你別這樣看著我……你剛剛不也覺得自己衝動有錯嗎?再說了,我們作為一個救援團,難道就不應該得到貴國的保護嗎?你們就這麼對待冒著生命危險來拯救你們的朋友嗎?」

在一旁的安東橋完全給愣住了。方毅這傢伙居然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他的嘴巴可比某些外交官還要好使多了,要是祖國的外交官都能這樣強勢,華夏還會被人欺負嗎?

山田龍馬的神情不比安東橋的差多遠。嚴格來說,他是滿臉驚詫。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華夏人居然有這樣的魄力以及嘴上功夫,說的話語句句都是圈套,只要他們敢說個不字,東洋就會成為國際友人炮轟的對象。

可是,讓山田龍馬就這麼低頭他又於心不甘。堂堂的大東洋人,怎麼可以就這麼屈服在華夏人的手裡?

山田龍馬眼睛微眯盯著方毅,趁著沉默的時間在拚命思考。雖然上頭說不能傷害他們,但是沒有說不能教訓他們——傷害與教訓,那是兩碼子事。

想到這,山田龍馬的嘴角就微微上揚,說道:「遠來是客,不如先到局子裡面坐坐,我們會給你做好一切的安排。」

安東橋立即上前,貼到方毅身邊,低聲道:「不要上當,他們肯定有什麼詭計在裡面。」

翻譯官耳尖,將話傳遞給了山田龍馬。

山田龍馬笑了笑,跟身邊的人用日語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那些人就猥瑣地笑了。當然,這些話都經由朱魅的嘴巴傳到了方毅的耳邊。

方毅真的就笑了。到了這節骨眼,居然還要玩小動作,看來高智商的東洋人除了堂本秀……不對,堂本秀應該有一半華夏血統,只能算半個。

方毅不是一個喜歡小事鬧大的人,但是你如果非要逼著他,他也可以給你捅破天。

靈機一觸,他將行軍令塞到朱魅手裡,說道:「你就通知他們,說我被東洋人強行虐待禁錮,反正有多慘說多慘。」

說完,方毅就回頭擺擺手:「都回去吧,我進局子里跟東洋友人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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