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新中國 第463章 遵紀守法的蒙古人

在20世紀初的清末時代里修建一條兩百公里的京張鐵路似乎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偉大功績。但是在17世紀30年代的復興黨中國同樣修建這條鐵路,就沒有那麼了不起了。

從1629年復興黨為了有效的轉化農業人口為工業人口,大肆招納破產和無地農民組建生產建設兵團開始,湖北地區、山東地區和遼南地區為了完成本地區鐵路網的建設,先是在本地區建立起煤炭工業和鋼鐵工業,然後就依託本省的鋼鐵工業開始全面建設本省的鐵路網。

這樣一個龐大的工程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一帆風順的過程。

人民群眾從懶散的農民轉化為紀律性和組織性極強的工人,對此感到不適應;主要工程機械從蒸汽機動力到柴油機動力,技術人員感到不適應;從按照復興黨中央設計局給出的全套的圖紙和規劃,到自己完成勘探、規劃和設計,復興黨地方上的工程設計人員也感到不適應。

樁樁件件的不適應,在復興黨的強力推動下,從不適應變成了適應。三個地區的七十多萬人民群眾,從落後的農業社會的農民,變成了工業社會的產業工人。大批出自復興黨正規教育體系的工程技術人員參與到了各地區鐵路的勘探、規劃和設計工作中,通過大量的實踐成了真正的掌握了各方面技術和知識的工程師和設計師。

雖然在三個地區鐵路網建設完成後的統計中,三地區的復興黨員在這個過程中犧牲了一千多人,鐵路生產建設兵團的戰士犧牲了近兩萬人。可是七十萬得到了徹底的鍛煉掌握了各方面技術的20世紀50年代水平的產業工人,和近兩萬名在一線得到了充分實踐的工程師和設計師,卻成了新中國最寶貴的財富。

所以當新中國建立後,無論是針對東北地區的兩橫兩縱鐵路建設,還是針對河北地區的三橫三縱鐵路建設,或者是針對陝西和山西地區的鐵路網路建設,特別是作為新中國的第一個五年計畫中的重點建設工程的成武鐵路(成都到武昌)和京滬鐵路(新京特區到上海),都不再缺乏相應的工程技術人員和建設人員了。

更主要的是,復興黨通過大力興建鐵路交通,一方面有效的把農業社會的人口改造成了產業工人,一方面因為鐵路建設對鋼鐵和煤炭的需求,在全中國範圍內普及了鋼鐵工業和煤炭工業。

不誇張的講,1636年的中華人民民主帝國已經可以媲美完成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十九世紀初的英國了。

按照中央統計局的統計,截止到1636年7月,新中國(現代社會的四川、湖北、安徽、江蘇、陝西、山西、河南、山東、河北、遼寧、吉林、黑龍江)的八千六百萬人口中,專門從事工業工作的產業工人已經達到一千三百萬人左右。在從嫩江平原到漢江平原的無數國營農場中從事工業化農業生產的農業工人共有兩千四百萬人左右。

也就是說,在復興黨掌握的北中國八千六百萬人口中,已經有三千七百萬人是純粹意義上的工業人口了。而剩下的四千九百萬人口中,還要刨去三十萬復興黨黨員,以及復興黨從自然和地理環境惡劣的各偏遠地區徵召出來的五十萬一線復興軍和兩百五十多萬主要承擔生產建設任務進行工業化培訓和實踐的二線部隊。

如果忽視工業化的水平的話,1636年的新中國已經是一個純粹的第一次工業革命意義上的工業化國家了。

龐大的鋼鐵工業,發達的採礦工業,繁榮的機械製造工業,快速發展的石油工業,更上層樓的化學工業,已經完全變成了以對外貿易為主導的輕工業,再加上不僅可以滿足北中國的八千六百萬人口的自身消耗,而且可以對南明地區進行出口的,專門化、專業化和機械化的工業化農業體系,說現在的中華人民民主帝國是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都是一種比較謙虛的說法。

再強大的農業國也不是最落後的工業國的對手。現代中國有些缺心眼的專家胡說八道什麼游牧文明的先進性,還弄出了什麼這圖騰那圖騰的瘋言瘋語,在復興黨的實踐面前顯得非常的可笑。

復興黨可能沒有詹天佑那樣的了不起的工程設計人員,但是復興黨可是有著兩萬名受過20世紀七十年代水平的中專教育,經過了大量實踐的一線鐵路勘探和工程設計人才的。更何況復興黨還有著別說20世紀初的清末沒有,就是在1949年以前的中國也沒有的幾十萬經驗豐富的鐵路工程建設人員了。

所以,投入了三百名工程師和六萬多新老鐵路生產建設兵,依託著新建成的秦皇島鋼鐵基地每年三十萬噸的鋼鐵產量和1633年完成建設的范陽機械製造廠提供的大量鐵路工程設備,鐵道部第六工程局只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在1636年初,就完成了從新京特區到察哈爾新區的京張鐵路的建設工作。

面對呼嘯而來的火車,蒙古人的表現並沒有比在十八、九世紀同樣面對著火車的印第安人更加英勇和無畏。

能夠在察哈爾地區和喀爾喀地區把多爾袞率領的後金各部和科爾沁蒙古部落打的落荒而逃的林丹汗,聯合了十三個部落,組織了三萬多蒙古「大軍」,悍然向張恆地區發動了大規模的戰爭。

可是,面對著用復興六式步槍(莫辛甘納步槍)、復興四式機槍(馬克沁機槍)、火箭筒、多管火箭炮和75毫米野戰炮(施耐德75毫米野炮)全面武裝起來的,實現了連級無線電通訊(手搖式發報機)的五千復興軍一線部隊,林丹汗遭遇了可恥的失敗。

特別是當簡易版的,裝載了機槍、火箭筒和火炮的裝甲列車,和復興軍騎兵旅的裝甲馬車配合,一次性殲滅了兩萬多蒙古士兵之後,林丹汗直接派遣了自己的繼承人,拿著傳國璽帶著白馬和白駱駝到達了新京特區,向中央人民政府和新皇帝王書輝本人表達了徹底的臣服。

現在的京張鐵路沿線上,已經「重新回到中華民族大家庭」的蒙古地區群眾以及到張恆地區進行貿易尚未回到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蒙古牧民們,看到呼嘯而過的火車立即五體投地的怪異舉動,已經成了京張鐵路沿線上一道特殊的風景了。

坐在農業部畜牧總局第三分局的專列上,無論是跟著林雨澤上任的察哈爾專區的機關工作人員還是畜牧總局第三分局的幹部和技術員們,他們都能都透過列車的車窗,欣賞到了這一特殊的風景。

安吉斯部是察哈爾蒙古部落中一個非常小的部落。從這個部落的名字「安吉斯」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和一般的蒙古部落不同,這個用耕犁命名的小部落是一個以農業種植為主的部落。

要是有人認為蒙古人完全的不進行農業生產,那就是胡說八道了。游牧民族可不是因為他們喜歡游牧才游牧的。完全是因為落後的生產力水平以及極端的外部環境限制了他們向農業文明的邁進,所以他們才不得不選擇了游牧的生活。

任何物種都希望能夠實現自己種群的繁衍和擴大,游牧文明本身對於人口的承受能力是非常脆弱的,所以游牧民族當然希望可以通過農耕手段獲得穩定的生存資料從而發展和壯大自己的種群。

只不過農業生產活動雖然幾乎沒有任何的技術難度和門檻限制,但是農業生產也是一個需要一個民族成百上千年的積累才能全面掌握的生產技術,所以就像自己的學生後金女真掠奪中原人民為他們種地一樣,蒙古人這個老師,才是開創了掠奪漢人為奴隸的先河的。

從明朝中期就已經開始出現的板升,就是一個明證。

漢族人民通過種植土地就可以穩定的獲得生存資料。對於這一點,蒙古人民是非常的羨慕的。自然而然的,他們就會從被掠奪到草原上成為農業奴隸的漢族人民手中學習到相應的農業生產技術。

只不過在廣闊的蒙古草原上,需要大量水資源的農業生產並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進行的。

安吉斯部的祖先就是在板升生活的蒙古人。他們學會了在草原上進行農業生產的技術後,一直傳承著這一生產技術。所以即使這個部落的戰鬥能力不強,可是強如察哈爾部這樣巨大的蒙古族部落,還是對於他們非常的優待的。

然而不幸的是,優待並不代表安吉斯部落就可以免除他們對於察哈爾部落的首領林丹汗的義務。在1636年初林丹汗的「作死大戰」中,只有三百人的安吉斯部也被抽調了一百多個戰士隨同部落首領追隨林丹汗作戰。

真的非常不幸。就像草原上的所有弱小部落一樣,作為炮灰而存在的安吉斯部的「勇士們」,在對復興軍的第一輪進攻中,瞬間就被複興軍的火炮炸成粉碎。安吉斯部的首領和首領的繼承人,他的小兒子,都在戰鬥中化成碎塊兒。只有在後方負責驅趕牛羊的後勤工作的幾個安吉斯部的老牧民,才在這場地獄般的戰鬥里幸免於難。

幾乎損失了所有青壯年的安吉斯部遭遇了滅頂之災。然而比較幸運的是,幾個成為復興軍俘虜的老牧民被放了回來。隨著他們的回來,只剩下老弱病殘和十來個青壯年的安吉斯部獲得了新生。

他們得到了復興軍的允許,可以在距離張恆不遠的復興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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