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名城入手

歐松問道:「大王,你要幹什麼?」

莫啟哲道:「我怕有意外發生,所以囑咐手下注意著點兒。對了,你也囑咐一下部眾吧,別出了什麼意外,你要是有了意外,大酋長同樣可以吞併了你的部落!」

「對對,大王說得太對了,說實話我還真怕大酋長玩陰的,刺殺首領奪取部眾的事情屢見不鮮,而且部眾要是有了新首領,很快就會把過去的首領給忘了!要是我死了,除了我的親信外,恐怕沒有幾個部眾會為我報仇!」歐松心裡很失望,他還以為莫啟哲要製造意外呢,結果是怕有意外發生,不是殺大酋長,而是怕大酋長殺自己!

莫啟哲輕聲道:「這就是你們游牧之人的習慣,喜歡跟著強大的首領,你不強就沒人答理你!」頓了頓,他覺得不應該對吐蕃人的生活習性說長道短,話鋒一轉,道:「我說的意外不是指大酋長要暗殺你,而是指我們在暗殺了大酋長之後,怕其他酋長不服,一起反抗你,那豈不是麻煩!」

歐松大喜,原來莫大王說的意外是這個,他滿面紅光地道:「多謝大王照顧,我如得了匹播城,定要對大梁稱臣,年年進貢!」

「這些以後再說不遲,現在還是先助你登上大酋長之位吧!」莫啟哲看向場中,場中這時聚了上千名各部勇士,服裝各異,只有驃騎兵穿著統一的衣服,黃色寬袍黑色帽子,即使在人群中也能讓人一眼就認得出。

歐松道:「要怎麼除掉大酋長,是給他敬杯毒酒嗎?」

莫啟哲想了想,好象成吉思汗的老爸就是被人用毒酒害死的,看來吐蕃人和蒙古人差不多啊,都喜歡在酒里做手腳!他搖頭道:「那樣做太不光明正大。我是不屑為之的!大酋長不是說勇士如何如何嗎,那就讓勇士收拾掉他好了!」

歐松哦了一聲,他並沒有明白莫啟哲的意思,但莫大王說了,他只需跟著做就夠了,用不著多發表意見。

忽然大酋長說話了,他道:「歐松。你和吳商人以前認識嗎?」

莫啟哲和歐松同時說道:「不認識!」

大酋長怒道:「說謊,無恥!歐松,咱們吐蕃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你屢次說謊。到底是因為什麼?」

歐松卻笑道:「和朋友當然不能說謊,和敵人嘛……嘿嘿,說實話豈不是太傻了!我和吳商人以前見過,因為敬佩他的為人,所以才結拜為兄弟。我認他為兄,怎麼著不可以么?」

「又在說謊,你的年紀明明比他大。怎地他倒成了兄長?」

「我不是說了嗎,是因為敬佩我大哥地為人,這才結拜!有本事者理當為兄,難道誰的年紀大,誰就是老大啊!哼,怪不得我匹播聯盟總也打不過邏些聯盟,弄了半天原來是因為大酋長是憑著鬍子長,從而當上的首領。而不象邏些城那樣,稱王憑的是本事!」

「你說我不配當大酋長嗎?」大酋長火冒三丈,就要站起來和歐松理論。

其他酋長連忙相勸,「算了,算了。還是先看賽馬吧!」

莫啟哲小聲道:「對了,我手裡有一對男女。那個女的好象是邏些城主的女兒。你剛才說總也打不過邏些聯盟是怎麼回事,大家不是親戚嗎,為啥還打仗?」

「為了草場,親戚又能怎地,再說只是大酋長和邏些有親,又不是我們!這大酋長靠犧牲其他小部落的利益,和邏些城拉關係,想通過邏些城地力量,鞏固他的地位,哼,特別不是東西!邏些城和他都得到好處了,那我們呢?我當初的草場就是被他換給了邏些,換給了我一塊沙石地,要不是活不下去,我能去中原嘛!」

莫啟哲點了點頭,原來仇恨是這麼結下的。他道:「有了,這回我知道該把責任推到誰身上去了!」

歐松道:「大王有何高招?」

莫啟哲笑道:「我把那對男女放出來,等一會兒大亂一起,你就說是那個男人刺殺的大酋長,那女子是邏些城地人,正好大家都敵視邏些聯盟,一聽是邏些城派來的姦細殺了大酋長,自然而然地就會相信!那你不就沒事了嗎,順理成章的登上大酋長之位,然後再以給前任大酋長報仇為名,兵發邏些城,佔了的地方嘛……」

歐松立即道:「全部獻與大王!」他心裡想:「我以為酒中下藥這招就夠毒辣地了,沒成想這莫大王比我還狠,不但要弄死大酋長,連邏些城都算計進去了,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忽聽大酋長又叫了起來:「你們兩個交頭接耳的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在研究什麼陰謀詭計?」

莫啟哲心道:「干你屁事,你就老老實實地等著歸西就行了!」

歐松笑道:「沒有,我們在談哪匹馬好!」

大酋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和別的酋長說話,眼角卻總是往這邊瞄。

莫啟哲站起身,假裝去解手,趁機叫來一名親兵,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後才又回到座位上,正巧歐松也剛打發走一名隨從,兩人相視一笑,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不再說話,專心地看起賽馬來。

吐蕃牧民開地大會有許多競技內容,但主要還是賽馬,草原騎士的英武畢竟是在馬背上體現出來的。騎無鞍烈馬狂飈二十里,誰最先到達,大酋長便會親自斟上滿滿一杯美酒,送與騎士,然後由部落里最美麗的一群少女圍在他身邊唱歌,似乎天下各地對勇士的待遇都差不多,榮耀和美女齊來,金宋如此,吐蕃也不例外!

驃騎兵和吐蕃牧民一樣,都是從小生長在馬背上的健兒,全身最硬的地方不是腦袋,而是屁股。雖然騎著無鞍馬,但仍舊是奔行如飛,他們先奔離大會場,狂飈到十里外,繞過一個大木樁,然後返回,馬上騎士發瘋般地趕著跨下座騎。向大會場疾馳而來。

二十里對一般人來講,得走上好半天,可對於騎兵來說,簡直就是抬腿即到的距離,驃騎兵地戰馬最擅長的就是短途衝刺。二十里地路程還用不著體恤馬力,塵土揚起,草葉飛騰,這一大群人片刻功夫就奔回來了。

莫啟哲拿起一杯酒,放在鼻下聞著。各部酋長也都在緊張地等著比賽結果,人人均渴望得到賽馬第一名的殊榮,在草原上。誰的部落里勇士多,那個酋長就會受到其他酋長地尊重。

忽然觀望的人群發出一陣歡呼,騎士們回來了,跑在最前面地一人把後面的大隊遠遠拋開,再往後有上百人拉開橫排,象是打仗地隊形一般,全力奔跑,最後才是大隊。亂鬨哄地跑著,絲毫不象前面的那些人在奔跑中也井然有序。

觀看比賽的驃騎兵齊聲發出歡呼,大叫:「達不野古,達不野古,好好!」原來跑在第一名的竟是斥候首領達不野古。而他身後那幫拉橫排的,全是驃騎兵。最後那幫人才是吐蕃牧民。驃騎兵和普通牧民不同,牧民要搶頭名,是為了顯示自己地英勇,而驃騎兵則是誰得頭名都一樣,他們是團體行動!達不野古乾的就是騎馬快跑的斥候工作,他能跑在前面毫不希奇,可吐蕃牧民中也有矯矯健者,為了保證達不野古定能得到第一,驃騎兵在後面列隊奔跑,不許別人超過他們,眾人齊心,其利斷金,達不野古穩穩噹噹的取得了頭名殊榮。

大酋長見來人竟是那個中原商人的手下,心中生氣,道:「太不光明正大了,簡直就是用詭計得到地頭名!」

眾酋長則默不作聲,他們見了驃騎兵這般強悍,都是心下惴惴,這人現在和匹播最強大的歐松是兄弟,強強聯合,誰敢起刺兒,得罪人的事還是讓大酋長一個人去做吧!

達不野古得了頭名,得意洋洋地來到大酋長面前,準備飲那得勝酒,可大酋長一生氣,竟不給達不野古斟酒,把個達不野古給造得滿臉通紅。莫啟哲輕輕搖頭,大酋長心胸狹窄,成不了大事,如果沒有歐松,他倒是很喜歡這種人當大酋長,這樣才利於自己攻佔匹播,但現在有了歐松,大酋長也就他奶奶地靠邊站吧!

莫啟哲道:「達不野古,到我這裡來!」

達不野古臉色陰沉,他跋扈慣了,突然在大酋長這裡受了冷遇,心下甚是憤憤,真想上去把大酋長給砍死!聽到都元帥叫他,便走向莫啟哲。

莫啟哲端起面前那杯酒,喝了一口,然後遞給達不野古,笑道:「人家大酋長拿不出多餘的酒來給你喝,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跑到那裡要什麼?你是明事理之人,當明白得給人留些面子,別讓窮棒子為難。來,我這裡有杯好酒,咱們一分為二,各飲一半,以示兄弟之情!」

歐松趕緊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喝完我兄長的那杯,再喝我這杯,咱們也是兄弟!」

驃騎將領們何等會做人,也紛紛舉起酒杯,向達不野古敬酒。達不野古心懷大暢,喝了這杯喝那杯,直喝得醉醺醺。

大酋長大怒,對莫啟哲吼道:「你說誰是窮棒子?你再說一遍!」

莫啟哲假裝糊塗,道:「我剛才說大酋長是窮棒子了嗎?哎呀,抱歉,不好意思,我說錯了,大酋長哪能是窮棒子,你是富棒子也!」

歐松部的人和驃騎兵一齊大笑,都道大酋長富得很,也棒子得很!

這等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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