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壓制

輕輕的把手抽回來,兩指輕輕的伸到鼻尖下面嗅了一口,然後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來的楊帆,看著目光有點獃滯的秋雨燕笑著說:「穿起來吧,我是來交易的,買賣做完了,我也該走了。」

「你看不上我?」秋雨燕臉色微微的一變,陰沉沉的大有山雨欲來之勢。顏色形狀堪稱極品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顯示著情緒的變化。

楊帆搖搖頭,慢慢的走到秋雨燕的面前,輕輕的伸手幫著把弔帶扶回肩膀上,一手在那天鵝一般秀美的脖子上撫摸著,口中輕聲說:「論相貌身材,你不比我任何一個女人差。非不為也,實不能爾。我的處境不是你能理解的,我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不想再欠下一筆作孽的債。」

就在剛才,秋雨燕有一種被徹底羞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秋雨燕羞憤欲絕,說實話不顧一切咬死楊帆的心都有了。可是楊帆隨後說話,如同一把雞毛撣子,將秋雨燕心頭的種種不快輕輕的掃掉,反而對這個男人的事情生出來一些好奇心。要說秋雨燕愛楊帆愛的死去活來,那就是扯淡,撐死了算是喜歡和欣賞。能做到把身體展示給楊帆,主要因素還是感激,還有就是一種近乎交易的心態。身子沒送出去,就好比一顆明珠裝在一個精美的盒子里出售,結果買貨的人沒拿走明珠,倒把明珠丟一邊,單單把盒子買走了。

在秋雨燕看來,這次的交易天美落戶宛陵,那就是一個精美的盒子,而自己則是裝在盒子里的明珠。

楊帆的解釋雖然有點含糊,還有點裝B,但是秋雨燕就是能接受。她的腦子裡,楊帆這樣的男人有時候是會受到這樣那樣的羈絆的,尤其是在和女人的問題上。實際上,楊帆的剛才也驚嘆於秋雨燕的身子之完美,猶如一具精雕細琢出來的白玉雕像,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把玩,男人對沒有的東西的渴望是沒有盡頭的。可是經歷了這一次的冒險後,楊帆的性格在悄然之間又發生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帶來的結果是對誘惑的一種免疫力。或者說,是在強大的誘惑面前變得更加謹慎了。從陳老爺子等一系列人的言語中,楊帆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假如自己沒有身後強大的背景,在過去的仕途中沒有各方的呵護和助力,今天自己搞不好就被官場這個巨大的攪拌機給切渣都不剩了。

秋雨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帶著一種敬畏的表情看著楊帆,挽著男人的手臂低聲說:「我理解你!今天你雖然沒要我,但是我向你保證,我這身子今後只給你一個人看,隨時等著你來拿,那天要是遇見流氓要強姦,我拼著一死也給你守節。」

這話說的楊帆心裡一陣冒汗,心說沒看出來這個妞居然還有這一面,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不過總是讓男人聽著心裡很舒服的。至於守節這個說法,楊帆相信在今天這個時代,已經徹底的OUT了。說說可以,聽聽也罷,當不得真!

「你舅舅呢?」楊帆笑著問了一句,心裡也微微的鬆了一松。

秋雨燕低聲說:「他會總部去了,好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換件衣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楊帆笑著說,秋雨燕的話並沒有往心裡去。本來是打算帶王超去見周明道的,現在看來只能帶著秋雨燕去了。帶秋雨燕去見周明道,楊帆自然是有想法的,天美搬家到宛陵,將成為宛陵唯一的一家上市企業,還是民營企業。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需要一個過得去的說法,所以能就很有必要讓社科院的那些專家學者沒出來鼓吹一下,塗脂抹粉的勾當該乾的時候,還是要乾的,而且要乾的漂亮。要乾的讓不明真相的群眾,繼續不明真相!繼續持有天美的股票!

當然了,假如今天秋雨燕不能接受楊帆的舉動,見周明道的事情楊帆也不會提。一個不知道進退的女孩,就算是天美的唯一法定繼承人,楊帆也不會帶她去的。楊帆寧願在京城多等兩天,等王超來了再說這個事情。

還有下一步的事情,也是需要楊帆親自去做的,要帶著秋雨燕去見一見郝南,省委書記大人見過之後,上一下報紙中是前奏。接著還要去一趟南京,見一見田仲。天美遷移宛陵,表面上是一個私營企業的自主行為,實際上牽扯到的是上千人的飯碗,後面的路沒有田仲的支持,不好走啊。

周明道難得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待客人,當然也不是客人,連帶著秋雨燕也沒有做客人的本錢。帶著秋雨燕來,自然是要讓秋雨燕知道,京城社科院院長辦公室的門,自己是能隨便進去出的。通過秋雨燕的轉達,讓天美方面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一些事情。

秋雨燕倒是第一次見周明道這個級別的官員,見到真人的時候,多少有點惶恐。楊帆倒是笑嘻嘻的搶過秘書的活,大家泡上茶後,坐在一邊聽周明道和秋雨燕談話。

基本上是周明道問一句,秋雨燕答一句,呆了半個小時,周明道一個眼神後,楊帆領著秋雨燕告辭出門。走到樓下的秋雨燕拍拍胸口說:「我到現在心還在猛跳,長這個大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官。」

把秋雨燕送回賓館,訂下一起去江南省的時間後,楊帆驅車來到醫院,這時候家裡的人都到齊了。這一次老爺子沒有不讓晚輩們來,一家人沒有太多的交談,而是看著默默的目送老爺子被推進手術室。

「跟我來一下!」陳政和拍了拍落在最後的楊帆,兩人一起走到外面的空地上。

「老祝和老田那邊,我都打過電話問候過了。老祝沒有明確的說什麼,不過語氣太客氣了,他還是對你有看法啊。以後做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老田在電話里說的就直接一點了,他說你這是在砸別人的飯碗,明白他的意思吧?」陳政和難得如此嚴肅的和楊帆說話,神態之間的沉重,讓楊帆感受到了很多更深層次的東西。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頭,陳政和嘆息一聲接著說:「老陳家在很多人看來是非常的強大,但在有的人眼裡,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祝東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一次他能保持沉默,你小子造化不小啊。如今老爺子在二線,我也不過是個候補委員,說的嚴重一點,陳家青黃不接呢。今後的路要走的仔細一點,江南省有郝南在,幫他把宛陵拿下來,他不會也不敢虧待你。不過經過這個事情後,估計你要在現在的位置上多呆兩年了,郝南會調整你的分工,但肯定要壓著你不讓你成為一把手的,不然你小子還不翻天了。就算你幫著拿下宛陵了,郝南還需要你幫著他的人順利的完成權利過渡,等到再上一步的時候,估計你就要徹底的離開宛陵了。省里,京城,換一個城市,都是可能的。老爺子把你放在江南省,表面上看起來有讓你自己打磨礪的意思,實際上是希望在為你今後走的更穩健打基礎。今天說這些,本來有點早,不過我擔心老爺子有個萬一什麼的,今後你靠自己的地方就更多了。」

陳政和這是第一次對楊帆一口氣說那麼多的話,可以想見老爺子這次的手術,陳政和本人也經受巨大的壓力。要不怎麼老爺子這些天,身邊之後陳政和一個人陪著?兩位兄長一個已經六十齣頭,一個年近六十。上升的空間已經沒有了,陳政和父子肩負的是一個家族的興衰,這也是中國傳統的一個寫照。

焦慮的等待了四個小時後,還在昏睡狀態中的老爺子被推出了手術室。

江南省,秋長天從裡面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覺。已經是傍晚了,秋長天才醒過來。從卧室里出來,發現外面等著的王超和妻子,秋長天心裡微微的一陣慚愧。早年秋長天是從一個偏遠農村出來的孩子,能夠有今天完全是靠著王家的幫襯。妻子的性格上雖然有點驕縱,但是對秋長天非常的好,妻弟王超才幹上雖然不算很好,但是謙讓穩重,待人寬厚。沒有這樣一個堅實的基礎,秋長天的天美集團是不可能成長到今天的。

「辛苦了!」秋長天接過王超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又在醒來的時候感受到了,這種感覺心裡才算是真的踏實了。

「姐夫,你也不擔心外面的事情?」王超笑著問了一句,秋長天輕輕的搖搖頭說:「有你在,天美的大局亂不了。就算我出不來,我的律師也會拿著我授權書,把我名下所有的股權移交給你。我是不會看著天美倒下的。」

王超聽了微微的一陣苦笑說:「姐夫,就算你把所有股權都移交給我,你出不來的話,天美最多也只是苟延殘喘。這一次能全身而退,我就跟做夢一樣。」

秋長天淡淡一笑說:「我在裡面他們不讓我睡覺,就這樣我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也清楚,倒霉就自己一個人認了吧。我只是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麼快。說說你在京城的奇遇吧!」

王超聽了不由感慨的嘆息一聲說:「奇遇,在京城算的上是奇遇了。說起來那天我是打算請那一位的公子赴宴,他不是對囡囡很感興趣么?說出來不怕你罵我,當時我跟囡囡都說好了,只要他肯幫忙,囡囡就跟著他了。沒想到,我苦心準備的東西,一件也沒用上,人家根本就不來,電話也不接。世態炎涼啊!」

秋長天聽了不由冷冷一笑說:「不奇怪,天美那麼大的家業,他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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