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龐大的規劃

楊帆一點都不奇怪,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上面的局不伸手那都是怪事了。眼下這個修路的事情,關係到投資環境的大事。這個事情不做好了,楊帆所有的計畫可能都會因此受影響。

「市交通局是怎麼說的?」楊帆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蔣自勵聽著不由顯得有點惱火的說:「還能怎麼說?我到市局送報告,提出區委主要領導擔心工程質量問題,指出工程只能由區局來監督完成。結果,那個劉副局長,當場就惱怒說,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你們區交通局,還要不要上級領導?我又說,市局監督可以,但是具體操作必須由我們來做,結果另外一個馬副局長說,你們緯縣交通局真牛啊,想自己做可以,讓市裡主管領導點頭,我們沒二話。否則這個事情沒得商量。」

蔣自勵學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把這兩位副局長的嘴臉勾畫的還挺生動。

市裡主管建設、交通的副市長趙德明,這個人和楊帆可是有舊怨的。楊帆心裡覺得,找趙德明估計也沒啥好話。

「你找了趙市長沒有?他怎麼說?」楊帆冷笑著問了一句,蔣自勵更加氣憤了,大聲說:「趙副市長說話就更難聽了,我們找他的時候,一說是緯縣的,他臉色就是黑的。很不耐煩的聽我說完,就冷笑說,這個事情我不管不了。」

楊帆一聽果然是這樣,不由不怒反笑說:「交通局的陳局長,怎麼說?」

蔣自勵苦笑著說:「就這個陳志剛陳局長,整個就是一個廢物。兩個副局長當面的時候,他不說話。背後跟我說,小蔣啊,這個事情我是向著你們的,可是我說話不管用啊。」

陳志剛是李樹堂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窩囊廢?楊帆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到,很有可能這個陳志剛就是抱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思。眼下宛陵市裡領導層,主要分三派。李樹堂為首的這一派稍佔上風,曹穎元為首的本地派,把持了6成以上的局,季雲林為首的屬於騎牆派。偶爾會出手幫一下李樹堂,但是絕對不空手回來。

楊帆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心裡多少有點底氣了。借這個事情搞一下交通局,李樹堂那邊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估計到時候,陳志剛睡覺都能笑醒。

怎麼樣才能又解決這個事情,有不被陳志剛利用,這個問題的關鍵在哪裡?打發走蔣自勵後,楊帆想了好一陣子,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落在曹穎元的身上去解決。去找趙德明,那等於沒找。曹穎元雖然和自己也不對付,但是總比趙德明要好說話一些。

楊帆撥了沈寧的電話,通了之後笑著問:「賤人,最近有沒有曹妮妮的消息?」

沈寧正在和許潔在一起,兩人在辦公室里說話呢,聽楊帆問這個,沈寧不由笑著示意許潔別說話,低聲問:「怎麼想起來問曹妮妮的事情來了?是不是想舊情復燃啊?」

楊帆笑著罵:「復燃你個頭啊,我有正經事情呢。你先說說你知道的。」

沈寧嘆息一聲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曹妮妮和那個姓何的小子吹了,還在反貪局的2科任副科長。」

楊帆苦笑著把交通局的事情說了一下,沈寧立刻明白楊帆的意思,連忙低聲說:「這個事情你找的點很准,老曹現在日子不好過,你通過曹妮妮見一面談一談還是比較妥當的。」楊帆給沈寧打電話,也有商量的意思,見沈寧這麼說,也覺得自己沒想錯。正要說話呢,聽見電話那頭,沈寧發出乖乖的哼哼聲,楊帆愣了一下,不由罵道:「你個賤人,辦公室里白晝宣淫。」

這個時候,許潔正賣力的給沈寧擼動著,沈寧舒服的嘿嘿一笑說:「不能怪我,她開禁之後,癮頭特別大。不說了,我掛了。」

掛了電話,沈寧朝正蹲在面前的許潔苦笑了一下說:「你就不能停一下?」

許潔臉上露出嫣紅,哼了一聲說:「這都怪你,每次在一起,就挑弄人家。」說著許潔伸手打了一下在胸前捏揉的肥手說:「哪裡難受你摸哪裡,不行了,你快點吧。」說著轉身趴在辦公桌上。

楊帆大致猜到兩人在幹啥了,不由的心裡一陣的苦笑。女人真的是很奇怪,大部分女人一旦開了戒,癮頭往往比男人還大。

給曹妮妮打電話,其實真的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男女之間,不能成為戀人,絕大多數也成不了朋友。雖然楊帆和曹妮妮之間沒有相互的戀過,但是曹妮妮還是曾經大膽的表白過。楊帆不知道,曹妮妮的表白裡面,有多少成色,但兩人之間的最後結果,想起來還是有點難以說明的味道。

翻出手機里有點陳舊的號碼來,楊帆咬咬牙按下了呼叫。

「是我,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曹妮妮的聲音顯得有點落寞,帶著淡淡的哀怨,但是沒有惡語相向的意思。

「你最近好么?」楊帆笑著問了一句,曹妮妮聽來不由苦笑著說:「你怎麼喜歡說廢話了?我能好的了么?說正經事情吧,我忙著呢。」

楊帆從這句話里,聽出了曹妮妮心裡的怨氣,不由放低了聲音說:「好吧,我想和你父親談一次,你能幫忙么?」

曹妮妮一聽這話,不由皺起眉頭冷笑說:「你怎麼不去辦公室找他?怕別人誤會?」

楊帆發現曹妮妮的心態似乎有點不對,連忙解釋說:「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不想被人作為攻擊你父親的棋子而已。」

把利害關係一說,曹妮妮那邊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沉吟了一番說:「那好吧,回頭我問問我父親,他同意的話,晚上約個地方見面好了。」

掛了曹妮妮的電話,楊帆的心裡多少有點苦澀,其實這個女人很無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妮妮不過是一個被父母呵護著長大的女孩子,她心裡把家人看的最重。

曹穎元在辦公室里接到女兒打到手機上的電話時,多少有點奇怪。楊帆怎麼想起來要和自己談話,這個小夥子自從到了緯縣之後,似乎已經漸漸的淡出宛陵市的這個圈子裡了。對於楊帆,曹穎元雖然還是他的領導,但實際上曹穎元心裡清楚,自己對楊帆沒有絲毫的約束力。楊帆這個小夥子,表面上顯得非常的謙和,骨子是一個很剛的人。這是曹穎元對楊帆的大致認識。緯縣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當初李樹堂和季雲林,出於各自不同的,目的把楊帆弄到緯縣去,最終還是成就了這個年輕人的一番作為。緯縣那個爛攤子,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GDP上升了15%,這個增長率可是非常嚇人的。

曹穎元並不認為,楊帆能幹出成績是靠關係,緯縣那麼複雜的局面,最初的時候能曹穎元預計,楊帆能站住腳就不錯了。曹穎元甚至在常委會上反對了楊帆去緯縣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幫這個小夥子別跳火坑的意思。不過,曹穎元在常委會的聲音,似乎不是那麼大,效果也不明顯。

楊帆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自己談事情,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曹穎元在聽完女兒的轉述後,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一個頭緒來。

「好吧,你答應他。晚上到北門口那個農家樂。」

曹妮妮很快把父親的意思轉達給了楊帆,楊帆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看看時間已經快下班了,交代了林頓幾句,提前半個小時先回宛陵去了。

驅車一個多小時,楊帆趕到了被門口的福來農家樂小院里,停好車子下來,看見曹妮妮正站在門口,目光顯得多少有點複雜的看著自己。

「你早來了吧?」楊帆過來笑著說,禮貌性的伸過手來。

曹妮妮輕輕的沾了一下說:「沒來一會,我父親等幾分鐘到,先進去坐著喝茶吧。」

兩人進去坐下,老闆送來茶,一直沒敢正眼瞧曹妮妮,拿起茶杯的時候楊帆飛快的掃了曹妮妮一眼。這個女人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精神似乎不是很好。

「你精神不好,沒休息好么?」楊帆露出關切之意,曹妮妮白了楊帆一眼說:「你關心我做啥?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出了問題,曹妮妮接著解釋說:「對不起,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睡眠又不好,情緒容易失控。」

這個解釋,楊帆勉強接受。當然,也不派出曹妮妮是看見了楊帆才情緒失控的。

「沒事,我不會往心裡去的。我說,你是不是休假一段時間,去外面旅行一次,放鬆一下對身體有好處。」楊帆善意的建議,換來曹妮妮一個哀怨的眼神。

「沒用的,我的事情我心裡明白。這是心病,說起來我最近一直在埋怨自己,怎麼意志那麼不堅定?其實當初我是有機會的,只要我堅持,我堅信能打動你。可惜,骨子裡我還是順從了家人的意思。而且,我不但心軟,耳朵根子也軟,男人幾句好話一說,心就軟了。其實,最近想起過去的事情,我就一直在暗暗的恨自己。」曹妮妮說了一通之後,似乎情緒得到了發泄,蒼白的臉上也有了點紅潤。

楊帆發現這個變化,不由苦笑說:「我也有責任的,應該好好和你談一次,你的問題是心裡有話沒地方說,憋出來的。」

曹妮妮笑了笑說:「你還別說,談了這一會,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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