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偏殿對弈

皇帝司馬聃的寢宮位於後宮的正中央,面積比後宮其它的宮殿大了很多,這裡是皇帝歇息和放鬆身心的地方。

此時的寢宮內外,卻站滿了大量的太監、宮女、御醫、妃嬪,還有侍衛,所有人都在暗暗的祈禱,希望皇帝能夠快些醒來。

不過,所有人的祈禱都沒有起到作用,皇帝司馬聃仍舊處在昏迷之中,十幾名御醫對此全都無可奈何。

「啟稟太后,北王與幾位重臣前來探望皇上。」一名太監小聲的彙報道。

此時,皇太后褚蒜子正坐在皇帝的寢宮之中,並向幾名御醫詢問皇帝司馬聃的情況,見華安等臣子前來,不由得頓了一下。

「皇上還沒有蘇醒,讓他們都回去吧!」褚蒜子輕聲說道。

「是,太后。」太監應了一聲,正準備去傳令,褚蒜子卻又伸了伸手,輕聲道:「等一等,讓北王到偏殿等候。」

「是,太后。」太監應了一聲,前去傳令。

褚蒜子看向身旁的何法倪,輕聲道:「皇后不用擔心,皇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另外,哀家這就前去與北王商議,絕不會讓皇后有事的。」說完拍了拍皇后何法倪的肩膀,起身向偏殿走去。

華安獨自在偏殿等候了一刻,便看到褚蒜子帶著幾名宮女走了過來。

「臣參見太后。」華安微微行了一禮。

「北王不必多禮,請坐吧!」說完伸手一指,示意華安坐下。

華安自然也不客氣,爽快的坐了下來,而褚蒜子則坐在几案的另一邊,兩人之間相隔僅有三尺。

「太后,不知皇上現在如何了,微臣心中很是擔心。」華安剛剛坐下,便憂慮的問道。

褚蒜子臉上並無表情,輕聲道:「讓北王擔心了。皇上還沒有蘇醒,不過,太醫說了,皇上只是受了驚嚇。沒有什麼大礙,這一次,多虧了北王,否則,真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禍事。」說完微微吁了口氣。

華安忙抱拳道:「太后謬讚。臣愧不敢當,都是臣預防不周,要不,也不會讓胡人兵馬有機可乘。」

褚蒜子吁了口氣,正色道:「這件事都是何忠的過錯,北王就不用自責了,如今,哀家聽說何忠極其黨羽已經被抓入大牢,不知北王打算如何處置?」說完看向華安。

華安抱拳道:「啟稟太后,何忠及其黨羽為了個人的私利。不惜與胡人勾結,而且引胡人入宮,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微臣已經下令將何忠及其餘黨,還有他們的家人全都抓入大牢,準備三日後處斬,眾大臣也都沒有什麼意見,只需皇上點頭即可。」說完看向褚蒜子。

褚蒜子聞言,微微驚訝了一下,既然被抓住之人。要在三日後處斬,而皇后何法倪並沒有被抓捕,這似乎說明,華安是有意要放過何皇后。

「北王做的很好。不過,這樣一來,就要有太多的人丟掉性命了。」褚蒜子輕聲說道。

顯然,對於一下子處斬這麼多人,褚蒜子生出了一絲憐憫之心。

華安見狀,正色道:「太后。國法不可廢,既然何忠犯了株連九族的大罪,自然是要株連他的家人的,另外,皇后與何忠也是至親,眾大臣皆要連皇后一起治罪,不過,微臣覺得,何皇后是一國之母,所以,對此事還有顧慮,所以,嚴令屬下官員,不得進入皇宮抓人。」說完看向褚蒜子。

褚蒜子聞言,心頭又是一震,她原本還以為何法倪之事就這麼過去了,卻不料華安還是提了出來,這讓她非常的焦慮,何法倪是這麼好的兒媳,且對她非常的孝順,他自然不肯眼睜睜的看著何法倪被處置,為此,她下定決心,不論如何,也要保住何法倪。

「何忠作亂,皇后並不知情,且皇后這些年服侍皇上頗為盡心,所以,哀家覺得,就不要處置皇后了,北王覺得呢?」褚蒜子試探的問道。

華安點頭道:「太后說的在理,不過,這牽扯到國法,不是微臣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

顯然,華安非常擔心何法倪會報復自己,畢竟,她的親人都將被自己處斬,他一個人活著舉目無親,怎麼可能不忌恨自己呢?

見華安似乎有顧慮,褚蒜子嘴角微微抿了抿,看向身旁的兩名宮女,小聲道:「你們拿一副圍棋來,哀家要與北王對弈。」

很快,一盤圍棋擺在了几案上,並擺放整齊。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把門帶上。」褚蒜子輕聲說道。

宮女奉命離開,並順手將門帶上了,至此,房間內就只剩下華安和褚蒜子兩人了。

見褚蒜子突然要與自己對弈,華安心裡頓時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褚蒜子到底要幹什麼,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漸漸的心裡也就坦然了。

「哀家執黑,先走一步了。」褚蒜子說著將一枚黑子放在棋盤的正中央。

見褚蒜子真的是要下棋,華安自然奉陪,並與褚蒜子對弈了起來。

由於華安並不經常與人對弈,為此,還不到一刻鐘,便敗下陣來。

「太后棋藝高超,微臣自愧不如。」華安謙遜的說道。

褚蒜子微微笑了一下,輕聲道:「北王忙於國事,自然沒有太多的工夫與人對弈,而哀家在宮中卻是無事,於是便經常與皇后對弈,如此,技藝自然要比北王要高一些,北王輸的倒也不冤枉。」

華安聞言,自然明白褚蒜子的言外之意,她在宮中寂寞無聊,與皇后何法倪對弈,便是一種排遣寂寞的方式,若是何法倪被處置,她在宮中便會失去很大的樂趣。

「皇后能常與太后對弈,相信琪藝也是不差吧!」華安隨口說了一句。

褚蒜子點頭道:「皇后的棋藝更盛哀家,若是日後有空,也讓北王領教一下,如何?」說完看向華安。

華安自然明白褚蒜子的意圖,日後領教,若是皇后被處斬,如何還能領教,這是暗示自己。要放過何皇后。

「既然太后這麼說了,微臣豈敢不從。」華安連忙應了一句。

雖然對何皇后有些擔心,但仔細一想,他只不過是一個弱小的女子。家族都不復存在了,還能拿什麼對付自己,至於在皇帝身旁吹枕邊風,華安就更不用在意了,畢竟。此時的皇帝並沒有什麼大的能耐,且身體極差,根本就活不了幾年了,大半個天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見華安答應了下來,褚蒜子的嘴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抹迷人的韻味,並輕輕站了起來,走到了華安的面前。

華安見狀,也連忙站了起來。並頷首微微行禮。

褚蒜子將雙手搭在華安的脖頸,凝目望向華安,柔聲道:「北王為了哀家,甘願放棄國法,哀家豈能不有所感謝。」說完眼神放光的看向華安。

此時的褚蒜子剛剛年方三十,正是一個女人成熟和美麗雙贏的年紀,雖然他的兒子已經十餘歲了,但寡居十餘年的褚蒜子,身上毫無男子的氣息,看上去頗有成熟少女的韻味。讓華安不禁有些怦然心動。

不過,這裡是皇帝寢宮的偏殿,而眼前的成熟女子是皇太后褚蒜子,為此。他身體雖然已經有了很強烈的反應,但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這麼做,必須要恪守禮節。

「太后,這不太合適吧!」華安小聲說道。

褚蒜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落寞,看向華安。輕聲道:「北王可知,自從三歲時起,哀家心裡一直都只裝著一個男人,這個人就是你,只是,成帝下旨,讓我嫁給先皇,所以……」

「原來太后一直心儀微臣,這一點微臣倒是真的不知。」華安心頭一陣感觸,落寞的說道。

褚蒜子眼中閃過一絲淚痕,柔聲道:「若非成帝下旨,哀家一定非北王不嫁,哀家一直都非常羨慕靈兒姐姐,可是這些都是無用,哀家僅僅做了幾年皇后,先皇便離我而去,留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說著試了試眼角的淚水。

褚蒜子依舊非常美麗,此時,幾點熱淚順著臉頰流下,更為其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姿態。

華安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伸出雙臂將褚蒜子緊緊的攬在懷中,並伸手試了試褚蒜子眼角的淚水。

褚蒜子也很配合,伸出溫暖的白皙膀子,攔住了華安的脖頸,頓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華安的脖頸傳遍華安的全身。

華安心一橫,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內心,雙手將褚蒜子抱在懷中,並大步走向裡間的床榻。

皇帝的寢宮內外一片肅殺,所有人都不敢喘一口大氣,而在偏殿的裡間,卻充滿了春意盎然。

寡居了十餘年的褚蒜子,柔弱無骨的躺在床榻上,享受著華安狂風驟雨般的寵幸,面部表情猙獰且迷人。

雖然褚蒜子早已產子,已經是地地道道的婦人,但寂寞了十餘年的軀體,還是讓華安感受到了一絲處子的氣息,彷彿褚蒜子的身軀從未有人侵犯過。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華安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懷中的褚蒜子,並微閉雙眼,小憩了起來。

「北王,哀家心裡只有你。」褚蒜子咬著華安的耳朵,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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