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胭脂姑娘

華安不自覺的便說出了一統天下的志向,這讓身旁的心腹部下微微驚了一下,同時,更讓眼前的西域女子感到大吃一驚。

「客官有如此見識,想必一定不是普通人。」西域女子輕聲說道,她從華安的相貌和氣勢,便早已看出華安的與眾不同,此時見其說出如此大話,便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

「哦,那以姑娘之見,在下是什麼人呢?」見西域女子頗有眼光,華安輕聲問道。

西域女子想了一下,輕聲道:「奴家不敢妄加猜測,不過,奴家覺得,客官非富即貴,一定不是尋常的百姓人家。」

「姑娘好眼光,我家主人的確是大富大貴之人,哈哈!」一名心腹官員,笑著說道。

華安也笑了笑,看向西域女子,輕聲道:「今日與姑娘一席長談,在下著實漲了不少見識,對西域的情況有了更真實的認識,來,這是賞金,姑娘收下。」說完將從懷中摸出幾枚金餅子,交到了西域女子的手中。

西域女子低頭一看,手中居然是黃燦燦的金餅子,不由得大吃一驚,她向客人敬酒的時候,大部分都能收到賞錢,但大多都是一些銅錢而已,很少出現銀子,而如今,華安一出手就是金餅子,而且是好幾枚,這不由得讓她感到大吃一驚。

見西域女子的眼神之中透露出別樣的驚訝,華安連忙笑了笑,輕聲道:「姑娘儘管收下就是了,在下日後還會常來,希望還能見到姑娘。」說完向西域女子點了點頭。

西域女子微微怔了一下,收起了金餅子,並輕聲問道:「敢問客官尊姓。」

「哦,在下複姓司馬,姑娘的芳名,是否方便告訴在下。」華安輕聲問道。

「奴家小名胭脂。」西域女子連忙回了一句,並輕輕的摘下一側的面紗。將自己的面容露出了大半。

見西域女子輕輕摘下面紗,華安連忙目不轉睛的看向西域女子,待面紗摘下大半的時候,華安已經可以看清這名西域女子的面容。這是一副長相極其俊美的面容,充滿了西域女子特有的韻味,讓人看了之後,不由自主的便會生出愛慕的感覺。

「下一場舞就要開始了,奴家告退。」西域女子僅僅讓華安看了短短的一瞬間。便立即將面紗重新戴上,並轉身離去,整個過程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面紗恰好滑落,又被西域女子戴回去一般。

不過,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已經足以讓華安感到非常著迷了,雖然華安的北王宮中,有很多長相出眾的美人,但卻唯獨缺少西域女子這種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也許是新鮮感的緣故吧!當華安看到西域女子的面容時,心裡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了起來,並神情痴呆的看著西域女子緩緩離開。

「王上,這名叫胭脂的姑娘,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啊!若是王上喜歡,不如收入宮中好了。」一名心腹官員看出了華安的心思,連忙小聲說道。

畢竟,以華安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只要提出要求,酒肆的老闆是不會不同意。而且,還會非常高興的。

華安連忙擺手,輕聲道:「這樣只怕不好吧!」

「王上,胭脂姑娘只不過是酒肆的一名歌姬。只要王上喜歡,便是胭脂姑娘的福分,也是酒肆商人的福分,王上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心腹官員連忙說道。

華安仍是擺手,頓了頓,正色道:「本王若想接胭脂姑娘入宮。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本王覺得這間酒肆才是胭脂姑娘應該呆的地方,這裡有她的主人和姐妹,在這裡,她顯得非常的自由和活潑,若是入了宮牆,只怕就會失去原來的面目了,而這豈是本王願意看到的呢?」

顯然,華安覺得,像胭脂姑娘這樣美麗和熱情的西域姑娘,只有在遠離宮牆的開放之處,才能盡顯自己的魅力和柔情,若是進入宮中,將會很快黯然失色,畢竟,宮中沒有需要她盡顯魅力的舞台,華安也不可能每天都在宮中欣賞她的舞蹈,而只有在酒肆之中,她的魅力和火辣,才能得到充分的體現。

「王上的意思,是以後經常來此酒肆,如此便可以經常看到胭脂姑娘了。」一名心腹臣子,立馬就明白了華安的意圖,並小聲的說了出來。

華安嘴角微微一笑,點頭道:「本王外出體察民情,來此酒肆歇息飲酒,又有何不可呢?」說完側身看向正在樓下跳舞的西域女子。

此時,樓下的十幾名西域女子,全都在賣力的跳著舞蹈,他們的穿著完全一致,頭飾也是一樣的,而且還蒙著面紗,在這些西域女子之中找出剛才的胭脂姑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華安很快就發現,一名正在跳舞的西域女子,時不時的向自己所在的位置投來火辣的目光,很顯然,這名西域女子便是剛才向自己敬酒的胭脂姑娘了。

華安連忙伸出右手,向胭脂姑娘打招呼,隨後,便靜靜的欣賞樓下的舞蹈。

「啟稟王上,工地上累死了兩名工匠。」就在華安興緻盎然的時候,一名心腹走入酒肆,向華安彙報道。

華安對正在建設的工匠是非常關心的,為了鼓舞工匠的工作熱情,還曾親自前往城外打獵,並將獵殺的野味分給建設的工匠,如今,聽說工匠居然累死了兩名,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累死呢?」

「王上,是這兩名工匠年紀有些大了,身體不太好,所有就這麼累死了。」心腹小聲的說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華安連忙問道。

「啟稟王上,事情就發生在半個時辰之前,如今,在兩名工匠的屍體旁邊,已經聚攏了眾多的工匠。」心腹連忙說道。

華安聞言,點了點頭,正色道:「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本王要立即去看看。」

「王上,這僅僅就是工地上死兩個人而已。何必勞煩王上親自前往呢?屬下前去處置就行了。」一名心腹屬下,輕聲說道。

「是啊!王上還是留在這裡欣賞胭脂姑娘的舞蹈吧!這種小事,就交給屬下好了。」又一名心腹屬下,正色說道。

顯然。這二人都看出了華安對胭脂姑娘充滿了興趣,由此,希望為華安分憂。

華安連忙擺手,正色道:「不不不,酒肆就在這裡。歌舞什麼時候都可以觀看,而工匠被累死卻是大事,本王還是要親自去看看比較好。」說完起身離開,並離開西域酒肆,向不遠處正在建設的工地行去。

眾心腹部下,自然全都跟在華安的身後,向出事的工地走去。

正在樓下跳舞的胭脂姑娘,猛然抬頭髮現華安一行人已經不在,心裡微微有些吃驚,她不明白。華安為何看的好好的卻突然離開,心中對華安更是充滿了好奇。

華安與麾下的心腹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出事的工地,並看到了圍攏在一起的工匠。

「讓開,全都讓開。」一名心腹大聲喊道。

眾工匠聞言,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而華安一行人則沿著這條新讓出的道路,走到了累死工匠的身旁。

此時,兩名工匠的屍體已經被白布包裹了起來,幾名與死去工匠相熟的工匠。正蹲在旁邊傷心的流淚。

華安蹲下身體,輕輕揭開包裹屍體的白布,看到的是一副比較蒼老的面容,從面相上看。這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年人,很顯然,這名老年人這麼老了還要前來工作,一定是為了給家人創造更多的財富,讓家人能夠得到更好的生活。

輕輕蓋上白布之後,華安又揭開了另一名死去工匠身上的白布。看到的仍舊是一副蒼老的面容。

「王上,這二人的年紀皆在五十歲以上,是年老體衰累死的。」一名心腹屬下,輕聲說道。

「是啊!王上,如今天氣寒冷,上了年紀的人原本就會不舒服,此時,又幹了這麼重的活兒,累死一說當是真實可信的。」又一名心腹,正色說道。

很顯然,兩名心腹屬下,對年老工匠被累死一事,是完全認同的,並覺得,在大冬天幹活,累死幾個人是實屬正常的現象。

華安看向一名啜泣的工匠,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如實說來。」

工匠聞言,抱拳道:「啟稟王上,今日一早,表叔說心裡有些不舒服,小人勸表叔歇息一日,明日再干,表叔卻說沒事,但卻沒有想到,表叔剛剛乾了一個時辰,就突然暈了過去,而且,再也沒有醒來。」說完又啜泣了起來。

「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為何不在家好好歇著,而要千里迢迢的前來洛陽城干這麼重的活呢?」華安輕聲問道。

當然,華安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了緣由,人老了還要堅持幹活,除了辛苦養家,提高家人的生活條件之外,不可能還有其它的緣故,也就是說,這名死去的工匠家裡,一定是十分貧困的,當然,這些僅僅是華安的猜測而已,具體原因到底是什麼,只有這名年輕的工匠知道。

「啟稟王上,表叔家中尚有八十歲的老母親需要贍養,婆娘也一直生病,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還斷了一條腿,多少年來,家中所有的開銷都全靠表叔一人在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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