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逼敵出戰

為了將敵軍誘出大營,謝艾進行了充分的準備,並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取得成功。

很,謝艾與麾下的一萬後備軍團將士,便抵達了敵軍大營的前方。

看著敵軍轅門上方高掛的免戰牌,謝艾笑了笑,看向身旁的親兵,下令道:「可以開始了。」

「是,將軍。」幾名親兵聞令,連忙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錐形圓筒。

這些錐形圓筒,便是簡易的擴音器,它可以將聲音聚攏,並傳遞的遠,即使是在敵軍大營的最中心,也足以聽得見。

謝艾讓麾下親兵用擴音器喊話,為的就是讓處在中軍大帳的敵軍將領都聽得見,並用早已準備好的方法,徹底激怒敵軍守將張平和他的義子張蚝。

當然,若是尋常的罵人話語,自然是法激怒謹慎持重的張平,若要徹底激怒張平,讓其失去理智,就必須找准他的死穴,對著他的死穴下功夫。

幾名親兵皆是謝艾挑選出來的大嗓門,並經過了連續數日的演練,對於要說的話,早已是倒背如流,只見,他們舉起擴音器,對著敵軍大營的正中位置,開始喊話。

「閹人張蚝,出來受死,爺饒你一個全屍。」第一名親兵率先吼了起來。

第二名親兵,連忙大吼著問道:「兄弟,張蚝是閹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第一名親兵連忙。大吼著回道:「想知道啊!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張蚝色膽包天,竟然與自己的義母通姦。行了苟且之事,結果被自己的義父發現了,所以,就成了閹人了。」

「啊!居然還有這等事,與義母通姦,這可是天理不容的事,他的義母也一定是個放蕩的女人吧!」第二名親兵接著吼道。

「哈哈哈!」第一名親兵大笑了幾聲。連忙吼道:「你知道他的義母是何人嗎?他就是并州刺史張平的小妾,是張平的小妾。」

「啊!原來這個放蕩的女人。就是敵軍主將張平的小妾,我看也是,這個張平如此膽小如鼠,如此窩囊廢。他的女人自然要與別人通姦了,只是通姦之人,居然是他收養的義子,張平養了個睡自己女人的養子,真是個窩囊廢,哈哈哈!」第二名親兵,大吼著笑了起來。

「你們二人有所不知,張平的小妾姿色過人,那白白的小腿。軟軟的纖纖小手,任何男兒看了都動心,張蚝血氣方剛。如何能忍受的了,只是可惜了,如今成了閹人,再也法享受魚水之歡了,哈哈哈!」一直不曾說話的第三名親兵,也大吼了起來。

「弟兄們。這麼好的事,前面大營里的弟兄。只怕還不知道呢?我們再給他們講講吧!」第四名親兵也大吼著開口了。

「大營內的弟兄們,你們聽好了,你們主將張平的小妾是個蕩婦,她與自己的義子張蚝通姦,行了苟且之事。」

「張平膽小如鼠,是個窩囊廢,頭頂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啊!」

「如此窩囊廢的人物,你們何苦追隨他,都投靠我軍吧!」

幾名親兵,用盡全力的大吼了起來。

如此犀利的話語,敵軍將士如何能充耳不聞,在敵軍大營內,一些將士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並互相談論了起來。

原來,謝艾早就探知了張蚝與張平小妾之間的那點事兒,為此,便利用這一事件,讓親兵大肆渲染,以起到激怒張平的目的。

在敵軍的中軍大帳之內,張平臉色鐵青,雙手氣的直哆嗦,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許多年,而他在張蚝自宮的那一刻,也原諒了自己的義子,但他畢竟是一個要面子的男人,這種丟人的事情,自然不願意讓外人知道,也不願意被提起,此刻,見大營外的晉軍將士重提舊事,他感到非常的憤怒。

最要命的是,晉軍將士一直在大營外重複這件事情,從而讓他麾下的將士都知曉了此事,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讓自己的部下得知自己帶綠帽子,這對於一名將領來說,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情。

與張平一樣,中軍大帳內的敵軍將領全都滿臉怒氣,主將被敵軍侮辱,他們作為部將,臉上也是光。

而曾經做了虧心事的張蚝,是既憤怒又懊悔,他憤怒大營外的晉軍揭他的傷疤,同時也懊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既對不起養育他的義父,也讓自己的身體留下了永久的傷疤。

「義父,讓孩兒率軍出營,滅了這伙畜生。」張蚝雙膝跪地,抱拳請命道。

張平抬頭看向自己的義子,見其滿臉的愧疚,心裡舒服了不少,並大聲道:「來人,看看大營外是何人在叫罵。」

一名小校走進大帳,抱拳道:「啟稟將軍,是晉軍將士在叫罵。」

「廢話,本將問的是,晉軍來了多少人馬,何人領兵。」張平怒氣的吼道。

「回稟將軍,晉軍足有一萬人馬,大纛上寫著一個謝字,想必是晉軍主將謝艾親自領兵前來。」小校連忙說道。

「義父,謝艾欺人太甚,讓孩兒親自領兵出營,擒殺謝艾匹夫。」張蚝再次領命道。

張平上前幾步,扶起張蚝,看向身旁的將領,怒聲道:「傳令,全軍立即集結。」

「是,將軍。」幾名部將領命,連忙轉身前去準備。

張平下完大軍集結的命令,離開中軍大帳,向大營的轅門處走去,張蚝大步跟了上去。

在轅門的頂部,張平看向一箭之外的一萬晉軍,良久,將目光鎖定在一位身穿儒衣的中年人身上,他知道,這個不穿軍服的人,一定就是晉軍主將謝艾。

為了證實自己的觀點,張平看向身旁的張蚝,輕聲道:「問問那個穿儒衣的人是誰?」

「喂,身穿儒衣的公子,是何人,報上名來。」張蚝大吼著說道。

謝艾聞言,看向身旁的親兵,示意親兵如實回答。

「閹人張蚝,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在你眼前的便是大名鼎鼎的謝將軍,還不開門投降。」親兵大吼著說道。

「義父,這些晉軍欺人太甚,讓孩兒率三千騎兵出營,殺了他們。」張蚝第三次大聲請命。

「閹人將軍,還不開門投降。」晉軍親兵,再次大吼了一句。

「將軍,大軍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擊。」張平部將前來彙報道。

張平抬頭看向謝艾大軍的後面,見並伏兵的影子,便立即憤怒的吼道:「謝艾欺人太甚,傳令,打開城門,全軍出擊,殺了謝艾。」

「打開城門,打開城門。」張蚝連忙大聲傳令。

很,敵軍大營的轅門緩緩的打開了,張蚝率領三千騎兵,率先衝出大營,向謝艾的一萬大軍殺去。

見敵軍洶湧衝出大營,親兵連忙說道:「將軍,敵軍衝過來了,我們撤吧!」

謝艾不慌不忙的說道:「不急,傳令,讓大軍上前迎敵。」

「殺……」一萬晉軍將士聞令,排成進攻的陣型,向迎面衝來的張蚝大軍殺去。

張蚝大吼一聲,帶領麾下騎兵殺入了晉軍的一萬大軍之中。

晉軍的一萬人馬,皆是訓練不足的後備軍團,戰鬥力本就不高,而面對的敵人卻是張蚝和其麾下的三千精銳騎兵,因此,交戰沒多久,便徹底敗下陣來。

謝艾見麾下晉軍陣型散亂,看向身旁的部將,下令道:「按照原計畫,率領大軍向大營方向後撤。」

「將士們,撤退,撤退。」部將領命,立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並帶領身旁的人馬,向大營方向退去。

見晉軍要逃走,張蚝如何能放過,他大吼道:「將士們,追殺晉軍,殺……」說完策馬向前追殺而去,而先後衝出大營的三萬主力,也跟了上去,準備徹底絞殺這股晉軍。

敵軍洶湧追來,謝艾嘴角微微一笑,在幾名親兵的保護下,策馬向後逃去。

只是,他身上那明顯的白色儒衣,在千軍萬馬中,實在是太過顯眼,因此,引起了張蚝的注意。

張蚝在心裡尋思,謝艾是晉軍的主將,只要能將謝艾擒獲,一定可以迫使晉軍徹底退出并州,從而解除來自晉軍的威脅,讓自己的義父穩穩噹噹的掌控并州這塊地盤。

「謝艾休走,張蚝來也。」張蚝大喝一聲,策馬向謝艾追去。

見張蚝策馬追來,謝艾佯作驚慌,連忙帶領幾名親兵,策馬向左側的樹林里奔去,並時不時的回頭看向張蚝。

張蚝見狀,心頭大喜,策馬跟在謝艾等人的後面,奔入了密林之中,他已經下定決心,論如何,一定要親手抓住謝艾,並交給自己的義父處置。

謝艾身旁只有幾名親兵,為了擋住張蚝,幾名親兵勒馬停下,並舉起手中的兵器向張蚝殺去。

「不自量力,去死吧!」張蚝手起槍落,連續將幾名晉軍親兵挑落馬下,並接著追向謝艾。

但經過幾名晉軍親兵的阻擋,謝艾已經跑遠了好一段路程,並繞過一處小山包,消失不見。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