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反正不是什麼好鳥

杜荷不理房遺愛的表情,喝口茶水說道:「查查!看看這些反對的官員有多少是貪贓枉法的,今天全部抓起來!」

房遺愛搖搖頭,說道:「已經沒有了!現在我們錦衣衛屬於是貪贓百兩者抄家了!已經沒有了!」

「怎麼可能!」杜荷買好氣的拿出賬本一看,頓時眼睛瞪的大大的。於是嘆口氣說道:「媽媽的,這還真是清明的朝堂啊!弄的現在這幫人一點都不敢亂來。」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錦衣衛只能到地方上打食吃了!有人給當官的送禮,現在直接被府上的家丁給打出來!因為很多錦衣衛開始『釣魚』了。

「這麼辦!」杜荷嘆口氣說道:「總之是鬧,咱們就來把狠的!明日你我不上朝了,今天晚上咱們把事情都辦好!一會兒,你去把虎賁教出來!再去取」

此次朝會,絕對是團結的大會兒,勝利的大會兒!因為不知為什麼,有將近一半的大臣都沒有來上朝。李世民也沒有責罰的意思,將程序走完。幾項改革都順利的實施了。

可是昨天晚上可把杜荷房遺愛忙壞了,跑完東家去西家。最後終於折騰完了以後結果天也快亮了。沒辦法,反對的大臣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家兩家,差不多長安城都跑遍了。

杜荷勾過房遺愛的脖子,把他拉到一個沒人角落,低聲問道:「長孫無忌和他兒子長孫沖呢?」

房遺愛嘿嘿怪笑道:「現在正光溜溜的躺在美人懷裡昏迷不醒,享受得很呢……」

杜荷不懷好意的笑了:「走,去找他們!」

「找他們幹嘛?」房遺愛一愣,說道。

杜荷瞪著眼睛驚訝的說道:「當然是捉姦了!別忘了!咱們紈絝!京城三大紈絝!這好事能少的了咱?」

捉姦這種事,不一定非得兩口子之間才能幹。有時候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錦衣衛指揮使偶爾也干一干捉姦的惡事。不過杜指揮使究竟是大公無私還是滿足個人的那點惡趣味,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杜荷邊走邊問道:「那父子倆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房遺愛嘿嘿笑道:「飄香樓啊!,長安城裡數一數二的銷金窟,裡面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呀……」別的事情房遺愛可能不是很了解,但是要說青樓這種地方。那閉著眼睛他也能找到!

「最貴?貴到什麼地步?」杜荷是現代人,而且也沒有那個死鬼的任何記憶,所以十分的好奇。

房遺愛想了想,道:「這麼說吧,你在裡面聽紅牌姑娘就是坐在那裡,你什麼都不幹!光聽這一聲屁響你起碼得付十兩銀子……」

「你這的比喻實在是……唉,你怎麼把拿父子兩弄那裡去了?這得花多少錢吶!」

房遺愛一翻白眼兒,道:「當然是他倆自己掏銀子,他嫖姑娘,難道還要咱們錦衣衛幫他給銀子不成?把咱們當成什麼了?」

杜荷:「……」

杜荷二人看著大明宮外三三兩兩坐上官轎回府的大臣們,房遺愛湊在蕭凡耳邊輕聲問道:「老大啊!你看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改革通過了。可是你就把這些人綁架了那些中間派就能同意?」

杜荷扭頭,目光注視著最後從宮裡走出來的世家大臣們,在刑部侍郎盧剛的帶領下,他們一個個失魂落魄,如喪考妣,彷彿一回家就會找根繩子上吊似的,模樣特別的窮途末路。

杜荷不自覺的笑了,笑容里的意味令房遺愛看得很費解。

回過頭,杜荷悠悠道:「所謂朝爭,不一定非要吵得面紅耳赤,其實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上金殿之前所布下的局,一場朝爭能不能勝,關鍵並不在於你的口才有多麼好,而在於你之前做出的種種針對政敵的殺招,待到上了金殿,便是圖窮匕見之時,一切結果已在預料之中,當你所有針對對手的布局起到了作用,對手再如何爭辯已是徒勞,那個時候,也許小小的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他們統統閉嘴……」

房遺愛睜著迷茫的雙眼,想了半晌,然後使勁搖頭:「太深奧了,老大你能說得淺顯一點嗎?」

杜荷嘆氣道:「在你面前想高雅一點都不行……這樣說吧,如果你看上一個姑娘,可姑娘卻又不喜歡你,你便決定給她下春藥,睡了她再說,你說,這件事里,下藥最重要,還是如何睡她最重要?」

房遺愛門兒清的大笑道:「當然是睡她最重要,我甚至可以把她擺成三十六種不同的姿勢……」

杜荷臉色漸漸變黑,抓狂道:「當然是下藥最重要!你不下藥怎麼睡她?」

「那睡她算什麼?」

「只要下藥成功,睡她已是必然的結果,那時你就可以享受你的勞動成果,想怎麼爽就怎麼爽了,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房遺愛恍然大悟:「這個比喻太他娘的淺顯了!你早這麼說我就瞭然了……」

二人繼續向飄香樓匆匆行去……

良久……

杜荷道:「遺愛啊,你剛剛說有三十六種姿勢?怎麼會有這麼多?以前你也沒和我說過啊!一會教教我……」

房遺愛眉飛色舞的說道:「你可算問對人了,我跟你說,太他娘的浪了!這還是活土匪偷傳給我的,據說是一個名叫洞玄子的傢伙傳下來的,你聽聽,名字裡面帶個『洞』字,可見一定是個姑娘,活土匪偏偏說他是男的……」

杜荷點點頭「你別理他,那二貨向來不學無術……」

「就是!如果是男的,應該叫『棍玄子』才對嘛……」房遺愛肯定的回道。

杜荷道:「遺愛的分析很有道理,你繼續說,有哪三十六種姿勢……」

二人竊竊低語,漸行漸遠……

城東街心拐角處,一群身著錦衣衛的漢子簇擁著杜荷和房遺愛快步向香滿樓走來,錦衣衛的赫赫凶名在民間不是蓋的,眾人所到之處,沿街百姓小販商旅盡皆面帶驚恐,倉皇退避,哭爹喊娘藏糧食藏閨女,眨眼間街道便清了個乾乾淨淨,連條狗都找不到。

杜荷一邊走,面孔一邊抽搐,嘆氣道:「遺愛啊,以後咱們錦衣衛能不能爭取改一改形象和素質?這樣下去……」

話未說完,身邊的房遺愛忽然一個助跑,將前方一名楞楞站在街心彷彿嚇呆了的巡街捕快踹飛了。

一聲慘叫,可憐的捕快在半空划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房遺愛吐了口口水,惡狠狠罵道:「他娘的!沒長眼嗎?敢擋咱們錦衣衛的道兒?」

杜荷:「……」

「老大,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

說話間,眾人已走到了香滿樓的門前。

香滿樓前門可羅雀,早朝散後到現在,已是下午時分,一般青樓都是要到快掌燈時分才開始接客,所以這個時候的青樓都處於打烊的狀態中,很少有客人上門。

一群凶神惡煞的錦衣校尉簇擁著二人走來,門口懶洋洋眯著眼睛打瞌睡的青樓看場打手嚇呆了,一看這群人穿著的衣服,打手們連面都不敢照,紛紛機靈而華麗的一閃身,以任何匪夷所思的身法和手段跑了個無影無蹤。

杜荷抬頭看了看樓高三層的香滿樓,見其飛檐卷角,古意盎然中帶著幾分清幽典雅,若非樓前高高掛著的略帶脂粉氣息的招牌,很難讓人相信這樣一處幽雅所在居然是座青樓。

「好一處別有趣致的地方,難怪全京師收費最貴,都趕得上天上人間了……」杜荷仰頭嘖嘖讚歎。

「天上人間是何處?」房遺愛疑惑道。這居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難道是暗娼?

「就是只要你有錢,可以把仙女從天上砸到人間,並且脫衣服給你看的好地方……」杜荷說話間,隨侍的錦衣校尉已非常蠻橫無理的一腳踹開了香滿樓的大門。

杜荷和房遺愛抬步走進樓內,發現裡面別有洞天,樓面佔地極廣,穿過迴廊,竟有一塊露天的竹林和小巧別緻的水榭,百鳥在林中清脆啾鳴,微風吹來,林中沙沙作響,與此起彼伏的鳥叫聲相和,分外悅耳。

眾人闖進了院中,一名穿著頗為素雅的中年老鴇急急忙忙迎上前來,神色有些惶急,卻仍舊從容不迫,見被眾人簇擁在正中的杜荷,老鴇兩眼一亮,趕忙滿臉堆笑道:「哎喲!這位俊俏公子哥兒,您可是好久沒來奴家這小樓賞光了……」

杜荷愕然:「……我沒來過呀。」他真是第一次來啊!

「喲!二郎怎麼就忘了呢?以前你可是經常來的,有一個還和奴家換好過一次呢!」老鴇子說的很浪,好像在回憶當年的春宵一刻。

「老大!我真佩服了!你屬於吃鹹菜加把鹽,你口味太重了!」房遺愛看著那老鴇子都快五十了吧?這杜荷都能下的了手,都趕上自己老媽年紀大了吧?果然是紈絝中的翹楚啊!了得!

「大膽!錦衣衛指揮使,杜大人在此,不得放肆!什麼俊俏公子哥兒的,你找死嗎?」一旁的錦衣校尉厲聲大喝道。

老鴇聞言嚇得差點沒暈過去,接著便兩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杜荷身前,老臉煞白的頭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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